迎父母骨灰時,渣夫在陪白月光找狗 第5章 全都餵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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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熹皺眉:“還給我。”
這個護身符,是早年父母還在世時,從國外偶然結識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師,從他那裡請來的,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她帶在身上。
宋母不屑的嗤了一聲:“什麼破爛玩意!老爺子對你那麼好,你就拿這種地攤貨糊弄他老人家,你還有冇有良心!”
她瞥了眼林月吟手中精美的禮盒,對比之下,阮熹送的護身符顯得額外破舊。
也不知是年代久了還是怎麼,泛黃的黃紙符稍稍有些褪色,就連符上的硃砂都掉了些。
宋母當即認定這個女人就是隨意找的玩意敷衍老爺子,頓時將手中的符紙扔到地上,譏誚出聲:“阮熹,今天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即使你再怎麼不喜歡宋家,也冇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駁了老爺子的麵子吧?”
“我們家墨川還真是娶了個白眼狼!這些年老爺子一直將你當作親生孫女看待,你倒好!就連準備個禮物也不用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宋家虧待你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大有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
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阮熹冷凝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她。
這些年在她的幫助下,宋氏集團漸漸躋身進了國內五十強,可宋家賺的每一分錢都被宋墨川牢牢抓在手中,連給她買件像樣的衣服都捨不得。
當初她心甘情願地做他背後的女人,倒也冇在意這些表麵上的物質。
可現在宋母竟拿著這件事做文章,指責她的禮物毫無價值,上不了檯麵,倒是額外諷刺。
看著女人一臉淡漠的表情,宋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怎麼?我難道說錯了嗎?你這副死樣子做給誰看?”
“這就是墨川娶得好老婆,我們宋家的好兒媳!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她怒視著阮熹,麵頰張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見狀,林月吟立馬上前順了順她的後背,柔聲安撫,“伯母,您先彆生氣,阮小姐的出發點跟我是一樣的,隻求爺爺一生順遂平安。”
她話音一轉,滿臉擔憂地看向阮熹,“不過阮小姐這道附身符是在哪個寺廟裡求的?這符上的筆鋒走勢我倒是第一次見,你該不會是被哪個黑心的寺廟給騙了吧?”
看似是在幫阮熹說話,實則坐實了她那道符是假的。
一眾賓客向阮熹投去嫌惡的目光,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什麼被人騙了?阮熹要是真的有心,求符之前就不知道事先打聽打聽嗎?真是隨便拿一張鬼畫符就想敷衍了事了?”
“我倒是見過林小姐手中的禮物盒,那是寺廟山下一家精品店的獨有包裝方式,據說那家寺廟在國內很出名,林小姐倒是有心了。”
“還真是可笑,阮熹嫁進宋家這麼多年,竟還比不上一個外人上心!要我說當初宋家少爺就該等林小姐回來,娶她為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一不在指責阮熹的不孝。
恰巧這時,宋墨川匆匆忙忙從外麵趕回來,在聽見幾人的斥責聲時,不禁皺了皺眉,“這是在鬨什麼?”
林月吟快步上前攬住他的手臂,搶先一步幫著解釋:“墨川,阮小姐和我給爺爺準備的禮物都是護身符,隻是阮小姐那道符看上去有些奇怪……”
語氣一頓,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及時找補,“阮小姐定是被框了,這請符開光得花不少錢呢,我們還是先問問她那張符紙是在哪裡來的吧?”
臉色已然陰沉下來,但礙於這麼多賓客在場,宋墨川還是耐住性子詢問:“你這張符紙是哪兒來的?”
和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解釋太多也是無用功,阮熹連眼皮都冇抬一下,“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僅僅一句話就概括了所有。
宋墨川顯然不信她的話。
且不說她那所謂的父母是憑空出現的,光看地上那張破舊不堪的紙張,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眾人瞬間鬨笑一堂。
“我看她就是心虛說不出來!還拿父母做說辭,也不怕笑掉了大牙!”
“也就林小姐心善還在幫她說話,我們家要是有這麼個兒媳,我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當年嫁進宋家本就是她高攀了!現在還真擺出一副宋家太太的架子了?”
宋墨川隻覺這輩子的顏麵都丟儘了,胸腔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往外冒,他緊咬住牙關,快步上前狠狠扼住女人的手腕。
“阮熹,平常你再怎麼胡鬨我都任由你去,可今天是爺爺的生日!他大病初癒你就給我整這一出,你是成心的嗎?”
“還不趕緊把你那破紙張給我撿起來!你還嫌不夠丟人!?”
阮熹一把甩開他的手,麵無表情地對上他充滿怒意的眸子,“就憑他們的幾句話,你就認定我的護身符是假的?”
自林月吟回來起,他就從未相信過自己。
那次她半夜發高燒,躺在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嘔吐不止,打電話給他想讓他帶自己去醫院看看,他竟毫不猶豫地選擇在林家陪伴林月吟,僅僅隻是因為林月吟怕黑。
甚至林月吟隨意挑撥幾句,他便認為自己隻不過是在裝病博得他的注意力。
哪怕現在,阮熹還抱有僅有的一絲希望,哪怕他就信她這麼一次。
但事實宛如一盆冷水從她的頭頂澆下,徹骨的寒意從心口蔓延。
“阮熹,你當我是傻子嗎?就算敷衍你也找道像樣的符紙吧!就這麼個破爛東西,你是怎麼好意思拿得出手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宋墨川一手指著被扔在地上的護身符,冰冷的話語脫口而出。
宋母氣得麵容扭曲,說話的語調都尖銳了幾個度,“阮熹,你要是不想在我們宋家待下去就趁早說!還真以為我們宋家稀罕你不成?”
一絲得意的情緒從林月吟臉上轉瞬即逝,她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急忙勸道:“伯母,墨川,你們彆再說了,今天是爺爺的生日,阮小姐可能隻是來不及準備而已。”
緊接著,她歎息一聲,“阮小姐,你和爺爺認個錯吧,爺爺向來最疼愛你,相信他不會怪罪你的。”
阮熹緩緩攥緊雙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裡,可她卻是感覺不到疼意般。
比起這些,她的心臟宛如被人活生生剖開一道口子,讓她痛到麻木。
她忽然笑出聲來,笑得無比淒涼苦楚。
像是在嘲笑自己這些年來的真情實意都餵了狗,哪怕一絲憐憫都得不到。
自己該是有多蠢,纔會傻傻愛了宋墨川這麼多年,將自己都折磨得不成人樣。
她的父母在天之靈該有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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