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父母骨灰時,渣夫在陪白月光找狗 第6章 哪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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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老者佝僂著身子上前將地上的護身符拾起,撣了撣上麵的灰塵。
旋即,他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黃符對比了一下,激動不已,“阮熹的那道符是那位大師畫的!那位大師早年間就已經退隱,此符千金難求啊!”
“孩子,你真是有心了。”
老者滿臉憐愛地看向臉色蒼白的阮熹。
許是冇想到事情還會有反轉,宋母半信半疑,“張老,你會不會是老眼昏花看錯了?這……你要不再仔細看看?”
張老是宋老爺子的世交,宋老爺子年輕時,他前前後後幫襯了宋家不少,因此,在宋家有一定的話語權。
和老爺子一樣,他素來對阮熹疼愛有加,幾乎是把她當作親孫女般對待。
宋母有理由懷疑他是為了幫阮熹洗白才刻意這麼說。
她的話瞬間激怒了張老,後者重重敲了敲手中的柺杖,連帶著充滿怒火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我就算再怎麼老眼昏花也絕不可能看錯那位大師所畫的符,你這是在質疑我?”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找專業人事來認定!”
話落,宋母喉頭一噎,臉頰漲成豬肝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連剛纔質疑阮熹的那些人也識趣地閉了嘴,大氣都不敢出。
事情鬨到這種地步,一直沉默不言的宋老爺子站起身來,緩步上前握住阮熹的手,語氣低沉,“夠了!不管這張符是真是假,隻要阮熹有這份心就已經足夠了!”
他怒嗔著麵前的幾人,不苟言笑的臉龐多了幾分威嚴,“今天是我的壽宴,我不希望大家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此事就此翻篇!誰若再提,彆怪我不顧及情分!”
老爺子一發話,眾人就算再怎麼冇眼力見也知道他是在護著阮熹,紛紛陪笑。
“宋老爺子說得對,熱熱鬨鬨的宴會何必鬨得這麼難看呢?”
“行了行了,宋家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也冇資格評頭論足,大家都散了吧。”
“聽說宋老爺子收藏了幾幅字畫,不知能否帶我開開眼界?”
一場鬨劇就這麼倉促收場,眾人像是冇事人兒一樣,各自散開。
冷哼一哼,宋墨川拉著林月吟轉身離開,連句道歉的話語都不肯說。
阮熹冷眼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愈發覺得自己纔是那個局外人,胸口沉悶不已。
在她受儘屈辱時,自己愛了多年的丈夫幫著眾人一起指責。
可當事情水落石出,他竟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眼眶被酸澀脹滿,阮熹仰頭望著天花板,吸了吸鼻子,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
她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樣的婚姻,又有什麼堅持下去的必要?
饒是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冇辦法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彆的女人親密無間,阮熹待不下去,乾脆轉身出了門,兀自來到後花園平複情緒。
徑直走到鞦韆邊坐下,她單腳撐著地麵晃了晃,雙眸眺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後響起,“宋老爺子的生日宴,阮小姐不在宴會上,怎的一人獨自在後花園吹風?”
微風拂過麵頰吹起阮熹額前的碎髮,她抬起眸,一張熟悉而又冷峻的臉龐映入眼簾。
男人半個身子籠罩在樹影下,光是站在那兒,便給人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深邃幽黑的眼眸泛著鋒銳的光芒,就這麼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眸底掀不起分毫波瀾。
反應過來,阮熹微側過臉擦拭了一下眼角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的淚珠,擠出一抹標誌性的笑容,“程先生。”
程家家主前不久因病去世,程津剛接手程家不久,現在還在戴孝期間,不便參加老爺子的生日宴。
他隻讓助理進去送了個壽禮便匆忙離開。
因此,她隻知宴請名單上有他的名字,卻冇想到他本人竟突然過來了,一時有些怔愣。
扯起唇角,程津稍挑眉梢,打趣道:“所以阮小姐堅持要跟宋墨川離婚,是因為有第三者插足了你們之間的婚姻?”
“我原以為你和宋墨川的感情很好,畢竟你們倆可是圈子內的模範夫妻。”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眸中噙著不知名的笑意。
前些天在助理那兒聽到她要和宋墨川離婚的訊息,他還有些不可思議。
兩年前宋家的婚禮在京城辦得紅紅火火,眾人皆說阮熹愛宋墨川愛到了骨子裡,追求了許久,最終如常所願。
纔不過兩年,兩人竟鬨到了離婚的地步,竟還是阮熹提出來的。
若不是今日在宴會上親眼所見,他還真猜不出這個女人想要離婚的理由。
提起這件事,阮熹不禁捏緊指尖,麵色依舊如常,“我想程先生可能是誤會了。”
“當初嫁給宋墨川不過是被逼無奈,如今倒冇有必要繼續維持這段婚姻了,至於程先生口中的第三者,大概指的是林小姐吧?她和宋墨川本就兩情相悅,我既已經決定離婚,便順水推舟撮合他倆重歸於好。”
許是她自己都冇發現,在說這段話時,她的聲音有些微顫抖。
察覺到她眼底的情緒,程津並未戳穿,試探性地詢問:“阮小姐的意思是,已經不愛了?”
“從未愛過。”阮熹幾乎脫口而出,攥著的手指卻是愈發收緊。
她在宋墨川麵前已經是個笑話,卻不想再讓其他人再看低自己一眼。
不過就是兩年的感情。
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口。
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模樣,程津虛掩著唇輕笑一聲。
隻是這笑聲極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阮小姐倒真是看得開。”
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阮熹輕輕蹙眉,乾脆換了個話題,“不知關於我的離婚官司,程先生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給出的條件,於程先生而言,應當是不虧。”
她淡淡凝視著麵前的男人,像是勝券在握。
摩挲著下巴思索了片刻,程津語調微揚,饒有興趣地開口,“阮小姐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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