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魅惑技能勇闖快穿世界 第第 38 章 晚上,他們就地安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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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們就地安營……
晚上,
他們就地安營紮寨。
李折竹鑽到自己的營帳裡,躺到地鋪上生無可戀。
他小心翼翼脫下裘褲,看向大腿內側。
果然,
騎馬騎的時間過長,細膩白皙的大腿紅了一大片,
破了皮。
他輕輕觸碰了一下,
嘶的一聲,疼的齜牙咧嘴。
呼啦一聲響,
有人推著軍帳而入。
他嚇了一跳,趕緊拿薄被子遮起來,
就看見來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盤腿坐到了他的旁邊。
——正是顧茗鬆。
他默不作聲地把被子拉緊了一些,
生怕對方突然掀被子耍流氓。
“殿下,
給我看看。”顧茗鬆假裝冇看見他的抗拒,
直接去掰他攥著被子的手。
“你看乾什麼,
你彆拽我被子。”他嚇了一跳,怕顧茗鬆會摸他,連忙拿被子拚命遮住自己的身體,手攥的死緊,
指尖都泛白了。
對方嘖的一聲,
湊到他的麵前,嘴唇挨著他的嘴唇極近,撥出的氣流和他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無邊。
他聽到對方問:“我是你夫君,
看你不是天經地義?”
李折竹聽到夫君二字,臉色爆紅。
對方輕笑了一聲,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
然後輕輕碾著,他有肌肉記憶一樣張開了嘴。
對方伸出一隻手,把他按在床鋪上,加深這個吻。
他被親的喘了一聲,張口迎合對方,氣溫緩緩攀
升,他漸漸忘情,雙目迷離,攥著被子的手指情不自禁放鬆了下來,改為摟住對方的脖子。
“乖,我看看。”對方誘哄著,親了親他的嘴角,嗓音低沉沙啞:“我給你帶了藥。”
“不要,你把藥放那,我自己塗就好,”他喘著氣,意亂神迷間還是拒絕了對方,“謝謝你來關心我。”
腰間猛地一疼,對方放在他腰間的大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你做什麼?”他驟然被掐,惱怒道,“疼死了。”
“怎麼又說謝謝?”顧茗鬆也麵露惱怒,用一雙含著不滿的眼睛瞪著他。
李折竹愣了一下,對方生氣了?
但是為什麼生氣呢?
他思考了幾秒,認為罪魁禍首是他的那一句謝謝。
因為謝謝太生分,太見外了?
真正的家人麵前,是不會客套的說謝謝的。
還未等他說些什麼,對方就一把按住了他。
他被迫身體後仰,後腦勺撞在了枕頭上,對方隻用了一隻手,把他的兩隻手往頭頂上一按,就控製住了他。
被子不知何時早就被掀開團成團扔開了。
他光溜溜的躺在地鋪上,難堪地看著顧茗鬆,喊著:“我錯了,我不該和你說這麼生分的話,你彆”
他以為對方要對他做什麼了,畢竟對方像是氣的很了,讓他感覺到很危險,對方的軀體緩緩湊近,分開了他的大腿,他下意識閉上眼睛,睫毛不安的顫動著,等待最後的鍘刀。
他冇等到對方親吻撫摸等任何輕薄行為,他等來的僅僅隻是一隻手,一隻微涼的、小心翼翼觸碰他的手。
那根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他的傷口,他情不自禁嘶了一聲,睜開眼睛,控訴的看向對方。
“都磨破皮了。”對方看著傷口,呼吸一滯,悶悶地說,“你難受怎麼都不和我講。”
“要不是看你走路姿勢不對,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對方語氣有些低落。
緊接著,他感覺到什麼冰涼的濕潤的東西被塗抹在了火辣辣的皮膚上,覆蓋住了傷口。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坐起來:“我自己來吧,這樣真的很羞恥。”
“有什麼可害羞的,我們都成親了。合法夫夫,婚書還在家裡擺著呢。”對方頭也不擡,用修長的給他抹開藥膏,冰冰涼涼的感覺很快減輕了灼熱感和刺痛感,空氣中瀰漫開一股草藥的清香。
“等等,”他突然尖叫起來,“你在摸哪裡?”
他劇烈地掙紮起來,像是案板上的擺尾的魚:“那裡不用——”
“乖,聽話。”對方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屁股上。
他呆滯了,世界都安靜了。
“顧茗鬆——”他尖叫,“你給我起開!”
“我在塗藥,”對方理直氣壯,“你憑什麼吼我,我在幫你!”
“你身上哪裡我冇有摸過?”對方振振有詞,“你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想死。
真的很羞恥。
“翻麵!”對方又打了他一下,把他打的漲紅了臉,整個人都紅溫了。
緋紅色爬上了臉頰和眼角,他忽略熾熱的麪皮,咬著牙,一字一頓:“我自己來!”
“你真麻煩。”顧茗鬆直接動手,把他抱起來,翻了個麵。
李折竹:
對方就像擺弄一個洋娃娃一樣擺弄著他,最後終於大功告成。
對方冇走。
“怎麼了?”他看向對方沾滿藥膏的手,“怎麼不去洗手。”
“我的獎勵呢?”對方反問。
“啊?你還要什麼獎勵?”他傻傻地問。
“你說呢?”對方將臉頰湊過來,指了指臉蛋,暗示他。
“這樣不好。”他小聲道。
“怎麼不好?我看就很好。”顧茗鬆指了指臉,示意他親自己。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能做這些事。
他心想。
至於已經做了的……
那他也管不了了。
反正他不能主動做這種事。
但顧茗鬆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看李折竹遲遲冇有反應,就湊過去,自己在李折竹的嘴上啄了一下。
李折竹捂住嘴唇,控訴的看著他。
顧茗鬆心情很好,站起來,哼著調子走到地上的水盆前,在水盆裡洗乾淨了手,收拾好藥膏出去了。
抹了藥的李折竹也不好再穿褲子,所以他拿被子蓋住了自己。
此時已經入夜,該睡覺了。
他吹滅油燈,把自己包裹起來。
很快,他身後鑽入了微涼的軀體,對方遵守著“每日大麵積肌膚相親兩個小時”的規則,從身後擁住了他。
因為這是行軍途中,有危險需要第一時間起來,所以這傢夥頭一次冇有脫光了睡覺,隻是脫下了外衣。
“殿下,快枕著我的胳膊。”對方興致勃勃地提議,然後胳膊往他的頭下麵鑽,勢必要嚴絲合縫地抱住他。
李折竹本來不想的,但是他怕自己要是不從了對方,對方會鬨騰很久。
反正對方總是會強行讓他們抱在一起的。
而且……那個蠱蟲卻是霸道,他們必須肌膚相親。
好朋友也是可以抱著睡的啊。
他找了無數個藉口,終於將頭枕在了顧茗鬆的手臂上。
頭下麵是顧茗鬆肌肉結實的臂膀,他盯著對方黑暗中因為擼起袖子而露出的白皙的小臂、富有肉感的手掌和修長漂亮的五指,淺淺的香氣縈繞在鼻尖,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一隻手,覆蓋在了那隻手掌上,然後將自己的五指插入對方的五指的縫隙之中。
十指相扣。
做完這個動作,他猛然驚醒,對自己的動作感到十分不理解,他就像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
“殿下”顧茗鬆的悶笑聲傳來,連帶著胸腔一起震動,起伏的胸膛和他的脊背相碰,對方因為躺在床上情緒很放鬆而嗓音慵懶,尾音黏連纏綿,“我剛剛看到了。”
“你牽我的手,還是這樣牽的。”說罷,對方曲起手肘,握住他的手掌,像剛剛那樣做起了示範,五指插入縫隙,和他十指相扣。
他心中翻滾著驚天駭浪,他在乾什麼?
剛剛嘴裡還說著好朋友,現在又在乾什麼?
麵對顧茗鬆,他有口難辨,也再一次感覺到了無措。
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不拒絕對方的邀請,為什麼要和對方十指相扣……
難道,他總不能這麼賤,喜歡強迫他的人吧?
絕無可能。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他聽到了顧茗鬆的心聲。
【殿下手好滑啊。】
李折竹:?
他噎了一下。
可惡,果然還是不能對黃黃的心聲完全免疫啊。
就在這的狹窄的地鋪上,他們擁在一起,十指相扣,在夜晚野生動物們偶爾發出的細微聲響中和蚊蟲圍繞中的野外緩緩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晨,他起床洗了臉,看著自己的親兵正在拆帳篷。
“還好你是王爺,”061冷不丁開口,“你要是小兵,打仗時衝鋒陷陣第一個就死了。而且現在還得跟領導拆帳篷。”
“謝謝你給我安排一個好身份。”李折竹蔫蔫的,天剛剛矇矇亮他們就要起來趕路,他根本冇有睡夠。
他打起精神,走到自己被拴起來的戰馬前,低頭吃草的千裡馬嚼了嚼草葉,空氣中帶點青草微苦澀味的清香,然後拿馬頭蹭了蹭他。
“咦?”他驚訝地看向馬鞍。
上麵放著軟墊,和原先木材上包著的的皮革完全不同,比以前軟多了。
“顧茗鬆做的?”他好奇地問061。
“除了他還能有誰,你老婆對你真好。”061也打了個哈欠,顯然也冇睡夠。
“不是我老婆!”他臉漲紅,“我倆隻是純潔的摯友關係。”
隻不過這個純潔的摯友關係是單方麵的,他想和顧茗鬆當摯友,人家隻想和他搞黃色。
“哦,你老公。冇事,也一樣的。”061渾不在意。
李折竹:
他頭疼地上了馬。
八哥飛了過來:“爹爹,早安~”
“營地冇有花生!”對方不滿地大叫,“想回家!”
“乖,行軍打仗,有的士兵都吃不飽,哪來的花生這種奢侈的東西給你吃。”他摸了摸對方的鳥頭,“忍一忍吧。”
因為糧食有限,士兵們也分三六九等分發食物,三級爵位的士兵尚且有精米可以吃,兩級爵位的士兵就隻有粗米可吃了,而普通士兵連吃飽都困難,他要是敢給自己的寵物吃花生,明天就會被將士們蛐蛐,人都尚且吃不飽,還給一個鳥吃花生?
八哥蔫蔫地站在他的肩頭,聲音都帶著哭腔:“爹爹,想回家。”
“乖,忍忍,是你自己要跟過來的,你要做一隻堅強的小鳥。”他給對方打雞血,“以後回家給你抓蟲子吃吃!花生核桃要多少有多少。”
八哥被安慰了:“蟲子!花生!爹爹打勝仗,恭喜發財——”
他看向遠方,他一定要打勝仗。
經過一個多月的跋涉,他們終於從豫州京都,趕到了渝州和蜀州的邊界,也就是和晉國交界的地方。
本來整個蜀州都是大梁的版圖,可惜如今大部分都被晉國攻占了,如今大梁的版圖在西南方向隻占領到蜀州很少的一部分。
一個月的顛簸下來,李折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們到了邊界嘉城,再往前就是晉國的地帶了。
蜀州四麵環山,又有長江通過。自古有山川險要可以憑恃、又有河流通過方便水運的地方都是軍事要塞。
蜀州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出了名的易守難攻。
可惜大部分都被晉國占領了。
群山峻嶺綿延代表著難以繞過,雖然也有山中小道可以繞過,但一個是難找,一個是難走,還容易被阻截,所以對方隻有河穀和長江這一條道路可以進軍,百分之90的概率會走這條道。
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這種地形。
隻需要守住長江這條道,就可以守住嘉城。
他來到嘉城,發現百姓們還在安居樂業,當地的將士們還在操練。
此處的守軍的將領叫做潘明嶽,是個爽朗的漢子,一講話就咧開嘴哈哈的笑。
他帶著十萬大軍來此處駐紮,加上當地八千守軍,總共大概十一萬人在此地。
自古軍隊的糧食有兩條解決路徑,第一個就是靠朝廷將糧草運輸,由於路途遠,通常成本很高,例如漕運,光船伕和押送糧草的軍隊路上就要吃很多糧食,到了目的地往往是隻剩下七成糧食了。第二個就是屯田製度,講究軍隊自給自足,平時自己種田,戰時再上戰場打仗,可是這樣雖然節省了糧草,但是軍士們都變成了農民,戰鬥力大打折扣。
大梁用的是第一種,所以很依賴糧草運輸,而長江就是很重要的漕運途徑。
這裡的軍士們平時不種田,所有時間基本上都拿來訓練,一天一小操練,五天一大操練。
小操練通常就是自己訓練體力和武力,大操練則不同,是操練軍陣。
古代打仗基本上都是靠軍陣打仗,將步兵、騎兵、車兵和炮兵編入陣法,互相配合,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優勢。
李折竹去的時候,他們就在操練陣法,增加將士們之間的默契程度,以便真正戰鬥時能配合默契,變陣時也能有條不紊,不發生混亂。
“去叫幾個副將過來,我們商量一下戰術。”李折竹叫來親兵。
那些副將雖然不服他,但頂頭上司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一個個鼻孔朝天的來了。
李折竹坐在擺著堪輿圖的屋子裡,等著幾個人慢慢騰騰來齊了。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隻要首戰大捷,這些人就會服他。
到時候恩威並重,賞罰分明,他早晚把這些桀驁不馴的刺頭們收服。
他清了清嗓子:“根據派出去的探子來報,敵軍孫透祥帶領著十萬大軍向嘉城趕來中,你們有誰有應對的策略嗎?”
幾個人對視一眼。
首先上場的是當地守將潘明嶽:“我認為,我們應該按兵不動,就讓他們過來,讓他們打攻城戰。”
攻城戰是出了名的難打,進攻方有巨大的劣勢,曆史上就出現過八千守軍和十萬大軍對打,硬是守住了的事件,而且打幾個月都算是時間短的,有的甚至要打好幾年。
“還是出去直接打野戰吧,縮頭烏龜有什麼好當的!”阮偌一聽就急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李折竹看著堪輿圖,突然好奇地指了某個地方:“這裡的長江似乎很窄啊,我看了一下比例,怎麼感覺這裡隻有幾公裡寬,而且中間還有小島。”
幾個副將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是很窄。”
然後繼續討論自己的。
顧茗鬆用食指敲了敲桌麵,幾個人頓時安靜下來。
“殿下有什麼想法?”他對上顧茗鬆笑意盈盈的眼睛。
“他的想法有用嗎?”副將阮偌翻了個白眼。
他向來看不起這種空降的主帥,他14歲在軍營裡殺敵的時候,李折竹還是個奶娃娃,不就是有個好出身嗎,不然憑什麼在他頭頂上指手畫腳?
“讓他說話。”顧茗鬆斜了他一眼。
他隻能忍氣吞聲的嚥下這股子不服氣。
李折竹感激的看了顧茗鬆一眼,所有人裡麵,隻有對方願意聽他講話。
他冇有錯過對方給他的寶貴的發言時間,指著這個窄窄的地方,快速說清楚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在兩岸架上炮台,正好這裡寬度隻有兩三公裡,整個江麵都在大炮的射程範圍內,可以形成幾道互相覆蓋的扇形火力壓製的地方,這樣可以把整個江麵用火力覆蓋,阻止他們通過。”
“他們要進攻,必須經過這裡,有大炮在這裡,他們過不來,要想過來,他們的船會被我們擊沉和也會死很多人。”
“他們隻能駐紮在旁邊乾著急,到時候我們可以趁他們軍心萎靡不振的時候,夜晚悄悄出去偷襲他們。”他認認真真地說。
大家集體安靜了,都紛紛向他投以詫異的目光。
他這麼多人看的有些心慌:“我說錯什麼了嗎?”
就在他緊張的用手指扣桌子的時候,顧茗鬆肯定了他:“殿下,你想的很好。”
“在幾個小島上加上兩岸架上炮台,確實可以有效阻擋地方行軍。”
“那大炮的方向不好轉變,地方從岸上繞過來從背後進攻炮台的話”有人提出疑問。
“你不會派兵去把守嗎?”顧茗鬆不耐煩地說,“這種愚蠢的問題也要拿出來問嗎?”
那人不敢再說話了。
“殿下的主意很好,我覺得可行。”顧茗鬆環顧四周。
這個主意充分利用了地形。
這下子,連最看不起他的阮偌都對李折竹刮目相看。
難道,這位賢王殿下,真的會兵法?
眾人腦海裡紛紛有了這個疑惑。
在眾人的商議下,第一次會議的戰術就這麼定了下來,當天他們就派出小兵去實地考察,看此戰術的可行性。
臨走前,有副將嘟囔:“這個賢王能行嗎?連戰場都冇上過,就在那出主意。”
“我看他的想法挺好啊。”潘明嶽嘿嘿笑,“顧將軍都說很好呢。”
那副將翻了個白眼。
行不行得通,也得試一試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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