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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嬌 第43章 第 43 章 “公主,什麼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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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什麼壊掉了?”……

自那日之後,
顏嘉柔大抵是死心了,也不再想著治癒那個怪病,
反正連有經驗的啞醫都束手無策,彆人就更沒有辦法了。

那她能怎麼辦。

反正有蕭徹的血吊著,隨叫隨到,總歸死不了。

蕭徹的確像他說的一樣,成了她的藥。

他從不吝惜讓她取血。

假山內、廢棄的偏殿裡、幽僻無人的涼亭後……在各種僻靜的角落,他都讓她取過血。

每隔幾日便會取一次,有了蕭徹的鮮血滋養,她的怪病再也沒有發作過,每天氣血都很足,
可謂是容光煥發、神采飛揚,連蕭貞兒都說她出落得比從前更美了。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
照理說,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但她還是有彆的煩惱。

——她欠蕭徹的,似乎越來越多了。

每取一次血,都要支付相應的報酬,她當然沒有給,
於是越欠越多,現在都已經記不清欠了多少了。

大約如果蕭徹現在要跟她算賬的話,
可以直接親上三天三夜,
把人給親死。

原本打算等病治好後再賴賬,可如今看來,什麼時候能治好,
實在是遙遙無期。

她如今隻能盼著蕭徹能晚一點跟她算賬。

總歸能拖一日是一日。

除此之外,她和蕭徹因為取血之事不得不糾纏在一起,舉止也越發親密。

她甚至已經習慣和蕭徹待在一起,
取完血後,有一段飄飄然的時間,她幾乎站立不穩,這個時候,她便會靠在他懷裡,絮絮叨叨地跟他胡亂講著一些話,一些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胡話。

可蕭徹卻會一邊把玩著她的手指,不厭其煩地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囈語。

她清醒後也會仰頭問她:“你不會嫌我煩麼。”

“不會,”蕭徹擡起握著她的手,輕吻了她的手背:“小兔怎麼樣,都很可愛。”

——自從她生病之後,他也不再跟她作對了,而她又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加上如今仰仗他的血才能維持體麵,自然不敢向從前一樣對他亂發大小姐脾氣。

她身嬌體軟,嗓音也軟,長得白白軟軟,不發脾氣的時候,就像一隻乖得不能再乖得小兔子。

又因為要經常取血,不得不與他見麵,所以還多了一個黏人的屬性。

對著這樣一隻白軟聽話,又十分黏人的小兔,蕭徹自然也惡劣不起來。

除了偶爾,被她可愛得受不了,實在想親她的時候。

如此便實現了良性迴圈。

兩人的關係幾乎一日千裡,甚至到了可以用膩歪形容的地步。

她自然也察覺到了兩人的變化。

雖然她總是安慰自己他們名義上是兄妹,親密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好的兄妹,大多也這樣,但心中的那股怪異之感,卻始終揮之不去。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她已經越來越習慣和蕭徹這樣相處了。

這樣真的是對的麼?

一遍遍安慰自己不過是兄妹之情,究竟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尤其是蕭徹看她的眼神,她自然知道蕭徹不至於對她有什麼彆的心思,或許一開始隻是想欺負戲弄她,演變成如今這樣,大約是因為她的態度轉變,所以也被迫與她和好了。

——她都這樣了,他總不能再欺負她吧。

可畢竟他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加上她後來才知道,蘭陵人既然在床笫之間天賦異稟,自然也十分重欲,而據她所知,蕭徹殿內也沒有侍寢宮女。

有時候他們頑鬨得過了頭,她能明顯得察覺到他的瞳仁邊緣顏色漸深,甚至隱隱出現了繁複的紋路,這是蘭陵人動情的標誌,甚至連他的身體也會很容易就……那樣大、那樣燙,實在教人莫名心驚,她每每察覺到他的變化,都不敢再亂動了。

雖說名義上是兄妹,可有哪家哥哥會對妹妹這樣……

還有就是,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她這段時間忙著應付蕭徹,蕭玨那邊,來往的自然就少了,她明顯能感覺到蕭玨的不滿。

雖說她又是發誓又是賭咒的,稱自己最近夜間多夢,實在精力不濟,所以才沒有像從前那樣那麼頻繁地往他宮裡跑,決不是不喜歡他了,好歹將人給安撫住了。

說到夜間多夢,其實也並不是藉口。

她依舊經常夢見蕭徹,且尺度越來越大,尤其是那日她無意間觸碰到蕭徹那裡,他悶哼一聲,低啞著嗓音道:“皇妹,彆亂動。”

她當晚便做了一個相關的夢,到最後哭著從夢中醒來道:“嗚嗚不要,不要那個……會壊掉的……”

偏偏映雪還一臉懵懂地問她:“公主,什麼壊掉了?”

顏嘉柔惱羞成怒:“討厭,你怎麼偷聽人家說夢話,什麼壊掉,你才壊掉,是你腦子壞掉了啦!”

“什麼嘛,”映雪小聲嘟噥:“明明是公主你自己叫得那麼大聲……”

顏嘉柔:“…………”

她覺得她還是死掉算了,嗚嗚嗚。

話說回來,她和蕭徹之間來往愈發頻繁,她隻怕紙包不住火,遲早會被蕭玨知道,到時她又該怎麼辦呢?

如此細數起來,煩惱又何止一樁?

卻偏偏她毫無辦法,便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顏嘉柔自小便是個不能吃苦的,啞醫開的那些藥,實在是苦得緊,每次都要蕭徹哄她半天才能喝下去。

她喝了幾帖實在受不了了,央著蕭徹道:“蕭聞祈,我能不能不喝了……”

小姑娘皺著鼻子,哼哼唧唧地道:“太苦了,真的好難喝……”

“可是啞醫說,喝這個藥能延緩你的不適。”

“可我沒有什麼不適呀,隻要你在我身邊餵我血,我就好得很,為什麼要喝這個呢,反正又治癒不了,豈不是自討苦吃麼?”她抓著他的手,一根根掰著手指玩兒,撒著嬌道:“三哥哥……”

蕭徹揉著她的發頂,彎起唇角,無奈中又透出點寵溺,到底不忍拒絕她,便道:“那就先不喝了,等我回頭去問了燕驍,再做打算。”

等去了問了燕驍,他卻是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她……真不想喝了?”

“對,顏顏嬌氣,那藥太苦,她喝不下。”

燕驍便笑起來:“既是她自己不想喝,可不乾你的事,你隨她去就好。”

蕭徹:“那不會有什麼不妥麼?”

“能有什麼不妥,無非是加快程序……我是說,少不了得讓你多滋養她了。”

“要我的血麼,那有什麼,總歸她就這麼點胃口,我給得起。既如此,那藥就不必喝了,她喝得難受,我看得也不忍,大不了多喂她幾次血就是了。”

燕驍麵色有些不自然,咳嗽了兩聲,低頭小聲嘀咕道:“……小心被她榨乾。”

蕭徹蹙眉:“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燕驍擡頭,意味深長地一笑:“三殿下精血充沛,自然是不懼喂之以精血了,既如此,還要那勞什子藥做什麼,便遂了小公主的心意吧,或許,她也更想喝點彆的呢。”

等蕭徹堪堪要出門時,他又從身後叫住他道:“喂,蕭聞祈,你倆大婚了,彆忘了請我坐主桌啊。”

蕭徹蹙眉,雖覺今日的燕驍有些古怪,但到底沒有多問,隻丟下一句“莫名其妙”便走了。

——

顏嘉柔自從不喝那藥之後,隱隱感覺找蕭徹的次數似乎越來越頻繁了,間隔也越來越短,不過她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喝了蕭徹的血之後還是很舒服、很滿足,除了次數變勤之外,旁的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

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沒多加在意。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次家宴,“次數變勤”的惡果終於顯現出來。

那是太後一時興起,臨時說要在太液池附近賞荷,便叫了幾位親近的公主皇子作陪。

正是盛夏時分,太液池內荷葉偃仰傾側,風姿萬千,伴以紅白芙蕖、浮萍點點,1倒是一片旖旎風光。

顏嘉柔早上剛嘗過蕭徹的血,效力還能維持,心情不錯,一邊賞著美景,一邊吃著美食。

美食乃荷花山藥糕,把山藥蒸熟後搗碎,擠入荷花汁,用荷花模具印了,做出個荷花形狀來,紅紅綠綠的,倒是應景。

這荷花山藥糕不僅好看,味道也很不錯,入口即化,滿嘴清香。

顏嘉柔最喜歡吃這種甜而不膩的糕點了,她年紀小,又沒嘗過什麼彆的難以忘懷的滋味,生平也就貪戀這點口腹之慾,當下埋著頭,吭哧吭哧地將麵前的這幾塊糕點全都吃完了。

這一碟統共也就三塊,她吃完猶嫌不夠,一擡頭,見對麵蕭徹正一手斜支著側臉,唇角噙著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和他待在一塊,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看她。

倘若她吃東西,他便像如今這般看著她。

這就導致顏嘉柔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錯覺,以為如今也是隻有他們二人獨處。

於是她手一伸,用一種十分理所當然的語氣對他道:“蕭徹,把你的糕點給我。”

——他們二人獨處時,蕭徹一向對她有求必應。

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何況是三塊他動都沒怎麼動過的糕點——既然沒動過,想必是不愛吃吧。

那正好,給她好了。

隻是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轉過腦袋,以一種十分吃驚的目光看向她。

連給太後扇扇子的小宮女,都震驚地忘扇了一拍。

蕭徹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慢慢坐直了身子,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他依托著口型,無聲地問她:“皇妹,是想與我公開麼?”

回過神來的顏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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