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淚名相思 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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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
燕牽機以為賀乘風隻是像平常一樣輕輕親一下就好了,結果他卻一直親,原本輕柔的動作這次不知怎的,像是瘋了一樣。
燕牽機受不了了,把腦袋一下子扯過來,坐了起來。賀乘風垂著眼尾可憐巴巴地看向他。
“你怎麼了?”燕牽機問道。
賀乘風道:“我喜歡你。”
燕牽機感到莫名其妙,微微歪了下腦袋,以疑惑的眼神看著賀乘風,點頭道:“我知道,我也喜歡你。但為什麼親這麼重?我呼吸不了。”
“對不起。”賀乘風認錯飛快,耷拉著頭卻悄悄瞥燕牽機,猶豫片刻,他小聲道:“小師弟穿那衣服太漂亮了,我好喜歡,一想到就有點控製不住。”
燕牽機靜靜看他幾息,站起來走向那衣服拿了起來,看看這東西,再看看賀乘風,問道:“我穿這個,讓你有了**嗎?”
他這樣直白,賀乘風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有淺淺的紅色,一直漫到衣襟裡。賀乘風擡頭,直勾勾地盯著燕牽機,點了點頭。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片刻後響起,燕牽機身上的衣物已經褪得差不多了。他作為銜春蛇的後代,基本冇有羞恥心,當著賀乘風的麵又穿上了那暴露至極的衣服。
“抱我。”燕牽機向賀乘風伸手,平靜地命令道。他身上的金鍊碰撞在一起,發出輕輕的鈴鈴聲,和著他清冷的嗓音,聽起來極為勾人。
賀乘風二話不說就過去抱住了燕牽機。他身上燙,燕牽機感覺是太陽緊緊貼著自己,燙得暖烘烘的,即使在深秋也不冷。
賀乘風順著他的腰線向上摸,故意將微冷的鏈條壓在他身上,感受燕牽機因涼而產生的輕微顫抖。“這是隻蝴蝶呢,”賀乘風從後麵摸到前麵,一寸寸描摹著燕牽機的身體,“小燕子的翅膀長好了嗎?”
他又摸到背後,細細摩挲起燕牽機微微突出的蝴蝶骨。燕牽機掛在他身上,聞言思索起來,最後誠摯地搖搖頭:“不知道。”
他忘記的事太多了,但忘記的痛苦被身體記住。如果不是那次遇到地震,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翅膀曾經差點斷過。他還是害怕地動山搖,他的母親仍然不在他身邊,但他有賀乘風。
所以他不知道。
賀乘風垂首吻他。是一個很深很柔的吻。賀乘風輕輕按了按那塊骨頭,抱著他走到床邊放下他,看向他的眼睛裡情緒翻湧,低聲問道:“今天可以嗎?”
燕牽機躺下了。賀乘風俯身去親吻他,舔舐他。
啪嗒。
燕牽機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腰腹,是一滴水。燕牽機又看向自己身上那個人,遲疑喚道:“賀乘風?”
“嗯,在。”賀乘風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
燕牽機任他捂著,感受到他在自己腰上胸上一直徘徊,帶著濕噠噠的眼淚。
“你哭什麼?”他問。
賀乘風停下動作,貼著他的皮膚,緩緩道:“你過得不好,無論小時候、之前,還是現在。”
他離燕牽機太近了,說話吐出來的熱氣全落在燕牽機肚子上。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顫動,像是聲音是從燕牽機心底發出來的一樣。
燕牽機不明白:“我現在很好。”他拿開賀乘風的手,又將賀乘風的臉轉向他,問道:“賀乘風,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賀乘風垂眸道。
燕牽機道:“賀乘風,擡眼,看著我。”賀乘風茫然擡眼,正對上燕牽機無波無瀾的青眸,聽到他平靜的聲音:“我好嗎?”
賀乘風下意識點了頭。燕牽機輕輕拍他幾下,說道:“我從未認為自己過得不好,所以你也不要這麼想。”
賀乘風眨眨眼,嗚嗚一聲親了上去,“小師弟,我好喜歡你。”
他情緒上來了,抱著燕牽機親親啃啃老半天,直到燕牽機拍拍他才戀戀不捨地結束。
燕牽機道:“繼續嗎?”
賀乘風歡快地應了聲“好”,剛碰到就毫無預兆地停下來,擡頭看向燕牽機,莫名其妙道:“試試?”
燕牽機疑惑:“什麼?”
“你來試試。”
燕牽機似乎懂了,搖搖頭,“坐上去累,我找不到。”
賀乘風幫燕牽機穿好,道:“不是,你來用這玩意兒。”
燕牽機在床上反應慢,等反應過來了就看著賀乘風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不太理解地嗯了聲,“……行。”
……
“小師弟怎麼……還帶偷襲的?”賀乘風擡頭見著他麵無表情地上下一起弄,忍不住笑了聲去逗他。
燕牽機聞言輕輕蹙起眉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這哪裡是偷襲了。注視賀乘風片刻,他湊上前碰了碰他的嘴唇,離開時又舔了下,惹得賀乘風受不了,擡手壓著他繼續吻。
隻不過啥都在燕牽機手裡,他冇法像以往那樣粗野,親了一會兒便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不知是喜的還是羞的或者隻是被燕牽機迷的,他咬了燕牽機的嘴唇,又重又狠地研磨著。他咬著,燕牽機又親了親他,親到他鬆開為止。
……
燕牽機新奇地看著他,鬆開手去摸他的唇,莫名其妙問道:“要喝酒嗎?”
“嗯?”賀乘風被他問得一愣,一個冇留神就喘了出來,呻吟聲漏出來被燕牽機聽到了,低低的,帶有曖昧意味的。
總是平靜的眸子微微彎起,裡麵笑意盛滿。燕牽機的手探進賀乘風的嘴裡,精準地摸到了他的虎牙,又問了一遍:“要喝酒嗎?”
手指被舌頭勾過來包裹著,燕牽機配合他捏玩著,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回答。在賀乘風又一聲呻吟後,他像是逼問一般又問了一遍:“喝酒嗎?”
賀乘風彎著眸看他,“好啊,小燕子幫我拿。”
燕牽機抽回手,看了眼那邊桌上的酒壺,想了想走過去拿來了,壺嘴對好就倒了下去。酒液如虹,濺落在賀乘風的舌頭上,像是星辰碎開,化作彗星又碎在被衾枕頭上,濡濕了一大片。
燕牽機替他拂去嘴角的酒漬,靜靜凝視他片刻,輕聲問道:“可以嗎?”
“什麼?”
燕牽機看了他一眼,提著酒壺用壺嘴碰了碰他,意思很明顯地又看了看他。
“可以嗎?”
賀乘風愣了下,轉而笑笑:“可以可以,隨你怎麼來都行。”感受著細長的壺嘴進入,冰冰涼涼的,賀乘風蹙了下眉又開口調侃他:“小師弟玩的這麼花呀?”
……
“你來,我找不到。”
賀乘風失笑,答應下來:“好好,你躺好。”拉過燕牽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放在這兒,扶著我。”
燕牽機乖乖放好,下意識地撫摸起來,說道:“滑的,有勁。”賀乘風笑笑。
位置互換對兩個人來說都有些累,變換體位對燕牽機來說也有些複雜,基本上都是賀乘風主導指揮,導致一次下來賀乘風頭一回結束之後什麼都冇清理就睡了。
燕牽機拿著乾淨的布擦擦他身體,把倆人身上都弄乾淨,躺在床上細細回味。
累,不怎麼舒服,下次還是讓賀乘風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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