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續命係統後,太子他又欲又撩 第104章 成親
回丞相府的路上,棲雲不停地朝宋時微側目看過去。
“棲雲,你想說什麼?”宋時微側頭:“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棲雲聞言,欲言又止道:“小姐看著真的已經忘了以前的事了,小姐真灑脫,讓謝公子吃了好大的癟。”
挽香沒注意棲雲的欲言又止,聞言笑了起來,“可不是嘛,你沒看小姐口口都提未婚夫,那謝公子活該,誰讓他這麼對咱家小姐。”
“有什麼好懷唸的。”宋時微說道:“在生存麵前,情愛都是虛無縹緲的事。”
她都不知道原主跟謝容予發生過什麼,怎麼懷念。她也不曾體驗過情愛是什麼滋味,所以更覺得沒有什麼可惦唸的,遇事要拿得起放得下。
不過她看棲雲的反應有些怪怪的,聽她說完這句話她目光看向前麵漆黑的夜色,倒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棲雲,你怎麼了?”
棲雲搖搖頭,置之一笑,“小姐,奴婢沒事,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宋時微眸光一閃,棲雲是個有故事的人,一個江南郡守之女,是如何家道中落來到京城當婢女的,這其中肯定受了很多苦。
但對於棲雲經曆了什麼,宋時微也不好多問。
伴著月色,走著走著就到了丞相府。
“我們從側門過去。”宋時微小聲說道。
棲雲小心翼翼的將門開啟,待他們進來後,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這一過,帶動了樹上的枯葉,枯葉從宋時微眼前慢慢掉落。
誰?
宋時微猛的回頭,看向門口,眼睛微眯:“棲雲,挽香,你們剛剛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小姐,奴婢剛剛確實是看見一道人影閃了過去,奴婢還以為是看錯了。”
“棲雲,今夜太晚了,明日查一查最近府上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尤其是注意柳氏。”
“是。”
係統上關於人物資料的介紹,彆的沒寫,卻獨獨寫了關於柳氏的青梅竹馬,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
八月十六,良辰吉日。
天色未明,寅時還未到,宋時微就被挽香他們叫起來。
寅時,換算到現在就是淩晨三點。三點不到,宋時微就要起來沐浴,更衣,換上婚服。
宋時微被迷迷糊糊穿上婚服。忽而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股冷風灌入,讓宋時微清醒了一分。
宋時微看清來人,是宋老太和一位婦人。
“祖母?我不是說過不讓您起的那麼早嗎?”宋時微責怪道。
“你這皮猴子,今日你大婚,我還能錯過嗎?”
宋老太用手指點了下宋時微的腦門,嗔怪道。隨後她將身後的人拉到身前。
“姩姩,這是你表舅母,她呀,是全福夫人,特地來給你梳頭來了。”
全福夫人,指的是父母,丈夫,子女皆全的有福氣的命婦。
這位就是宋時微的表舅白方山的妻子杜錦茗。來人約莫四十歲,臉上沒有細紋,保養的極好。
“姩姩,”杜錦茗臉上露著和藹的笑容,“你外祖母身子不便利,不便來參加你的大婚了。”
宋時微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家人,麵對這種場麵,還是要說些官方話。
宋時微起來,欠了欠身,笑道:“原是表舅母。表舅母說的這是什麼話,您能親自來為姩姩梳頭,已是我莫大的福分,姩姩感激不儘。
外祖母身子不便,姩姩心中掛念,隻盼她老人家好生休養,福壽安康。”
杜錦茗聽到她的話樂的合不攏嘴,她看向宋老太:“宋老夫人,您瞧這孩子說話真中聽。”
宋老太聽彆人誇宋時微,她麵上很受用。但她還是謙虛道:“她呀,從小就是皮猴子,也就是最近才穩重了些。”
客套過後,杜錦茗一邊梳頭一邊像嘮家常似的跟宋時微說著話。
“姩姩,昨日我其實來過一次,隻不過你被宮裡的嬤嬤教導著,我不方便插話。因此就沒見著你。
你外祖父和你表舅那邊特意來信說啊,恭賀你大婚之喜。但因為遠在疆場,不方便過來親自參加姩姩的婚事,為此他們很懊惱。”
“他們備了為你備了一份嫁妝,昨日已經送來,抬進東宮了。”
宋時微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頭發被一縷一縷的挽起,棲雲和挽香在左右兩邊拿著細線替她開著臉,就是所謂的拔掉臉上的汗毛,簡直疼的要命。
趁著她們清理的間隙,她這才插了個空,說道:“那還請表舅母替我謝過外祖父和表舅了。”
杜錦茗將最後一處碎頭發挽上去:“姩姩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是我們應該的。”
棲雲在一旁說道:“小姐該上妝了。”
挽香將桌上的胭脂擺了出來,左挑右挑,都挑不出合適的。
挽香最後無奈的說道:“小姐真好看,完全不用上胭脂了,剛開了臉,麵板白裡透紅的。”
杜錦茗說道:“確實是。”
宋老太拄著柺杖慈愛的說:“大婚,還是要上的。畢竟就那麼一次,彆上重了,淺淺上一層。再塗點口脂,描描眉毛。”
“是。”挽香和棲雲欠了欠身。
塗完口脂,描完眉毛。緊接著就是戴上那沉重的鳳冠。
珠翠環繞,寶石生輝,壓得她幾乎要微微低頭。最後由全福夫人杜錦茗給宋時微戴上蓋頭。
當裝扮得當,宋時微由棲雲纏著走向外殿,作拜彆儀式。
宋洐早就穿著朝服在外等候,整個丞相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當他看到盛裝而來的女兒時,眼神有瞬間的恍惚,彷彿透過她看到了多年前另一個同樣明媚的身影。
他張了張嘴,眼眶發紅。最後隻能鄭重的說道:“姩姩,今日之後,你便是太子妃,凡事要恪守禮度,不可任性而為。”
宋時微深深一拜:“是,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吉時已到,鼓樂喧天,儀仗煊赫。
迎親的隊伍已經到達府外,太子並不親自迎接,而是在東宮等候。
管家在一旁適時提醒道:“老爺,接親隊伍來了。”
宋洐長籲一口氣,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宋時微在棲雲和挽香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出了丞相府外殿的門檻。
“姩姩!”
剛踏出門檻,宋老太終究還是不捨,老淚縱橫,不顧腿腳不便著急跑過去。
她撫摸著宋時微的手,“今後一路保重……祖母不能護著你了……”
“我知道了……祖母。”
見狀,宋時微亦是哽咽,雖然蓋著蓋頭,但蓋頭是紗製的,可以隱約看得到外麵。
宋老太淚眼婆娑,滿眼都是不捨。
明明是契約婚姻,為什麼搞得自己真的跟出嫁了一樣……
府門外,人山人海,街上熱哄非凡,都想目睹這太子妃的風采。
她目不斜視,由宮人引導,坐上了那架象征著無上榮光的太子妃鳳輿。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麵的喧囂。隊伍浩浩蕩蕩向皇宮進發。
皇宮,鳳輿行至禦道,前方傳來更為莊嚴宏大的禮樂,文武百官排在兩列。
同樣身穿紅色婚服的褚煜,正立於奉天殿前高階之上。
鳳輿停穩。禮官高亢悠長的聲音穿透雲霄:“吉時已到——請太子妃下輿——”
車簾由兩位宮人掀開,宋時微看見眼前伸出來一隻手,透著蓋頭的紗影,可以看到是褚煜正立在那裡,看不出什麼表情,隻看得他麵色不再那麼冷冽。
宋時微將手遞過去,褚煜牽著她的手,轉身,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了長長的禦道,一步一步上了台階。
這是宋時微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牽著褚煜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溫暖,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薄繭,瞬間包裹住她的微涼。
緊接著,欽天監渾厚的聲音響徹天際,帶著一種虔誠:“天垂七彩祥雲,證此良緣,天命所歸!太子褚煜,太子妃宋氏,佳偶天成,福澤綿長,佑我大褚,國祚永昌——!”
聲音回響在殿內殿外,百官朝拜,山呼千歲,回聲不絕。
隨後,在宮內嬤嬤的指引下,宋時微終於完成了各種冊封禮儀。
“禮成。”
“入洞房——!”
欽天監的聲音落下,宋時微被嬤嬤引著送入東宮。褚煜的寢室。
屋內貼滿了大紅喜字,床鋪床幔被子全都換成了紅色,到處都營造著成親的氛圍。
宋時微掀開蓋頭,秦嬤嬤腰間彆了一根紅布條,彎腰笑著道:“娘娘,餓了嗎?”
猛的聽到這一稱呼,宋時微一嗆,還有些不習慣。
秦嬤嬤看出了宋時微的尷尬,“娘娘,稱呼以後慢慢適應就好了。今晨殿下特地囑咐老奴備些吃食,桌上的那些點心你都可以吃。”
“好,我知道了。”
宋時微簡單吃了兩口,喝了幾口水,便觀察這四周,看得出來是用心佈置了,每一處都掛上了紅色,好看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傳來腳步聲。
宋時微慌忙蓋上蓋頭。
緊接著,伴隨著熱哄的聲音,褚煜進入寢宮,在她麵前站定。
秦嬤嬤端來一個方形的檀木盤子,上麵放置著正紅色的喜稱杆,杆上掛著編織著同心結的吊穗。
這是用來揭蓋頭的。
“殿下,該揭蓋頭了。”
褚煜眸色深深,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旁的杆,輕輕的,緩慢的,由上而下的慢慢揭開蓋在宋時微頭上的紅蓋頭。
宋時微心下一緊,雖說表麵上不緊張,但為何她的心砰砰砰的,一直控製不住的在跳動。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當蓋頭逐漸掀開,宋時微慢慢抬起頭,褚煜正在低頭看著她,當他們眼神對視上的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般。
紅色的燭火和紅色的床幔給這殿裡清冷的氣息增添了喜慶。
在燭火的照耀下,映得眼下的美人眉眼如畫,明目皓齒,直教人如醉如癡。
“殿下,該喝合衾酒了。”
秦嬤嬤適時提醒道。
褚煜收回目光,緩步走到床邊坐下來,拿起酒杯,宋時微也將酒杯拿起,與褚煜手臂交疊,紛紛喝下了這杯合衾酒。
“好好好”,秦嬤嬤此刻滿含淚花,又哭又喜。
“挽香,棲雲,給殿下和太子妃更衣。”
待卸下沉重的頭飾,換下繁瑣冗雜的嫁衣時,褚煜早早的就坐在了桌子旁。
他此刻已經梳洗完畢,也脫下那紅的的婚服,隻穿著紅色的底衣外麵套著一層輕薄的紅色外衫。
見她過來,褚煜也起身,走到她麵前,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宋時微:“……?”
還沒等她的話說出口,誰承想褚煜突然低下頭,湊的極近。
即便是沐浴過一番,他身上也散發著一股冷冽的酒香氣,再看他眸色,氤氳著些許朦朧。
喝醉了?
宋時微腳步隻能往後移。腿已經碰到了床的邊沿,可褚煜還在期身逼近。
退無可退。
宋時微身體控製不住的倒在床上,褚煜也側身壓了過來,鼻尖碰到鼻尖,溫熱的鼻息灑在宋時微臉上,眼看嘴唇也要馬上貼上時。
宋時微慌亂的閉上眼睛,聲音清晰的喊道:“殿下!”
褚煜停住了,眼神茫然,但還在宋時微身上壓著。
宋時微輕輕一推,褚煜便順勢倒在宋時微旁邊。
她側頭看過去,用手指戳了戳,沒反應。
她試探的叫了一聲:“……殿下?”
還是沒反應。
在看褚煜,他此刻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儼然一副睡著的樣子。
“真醉了?”宋時微呢喃道。
宋時微又起身了一眼,確認褚煜真醉了後,她長呼一口氣。
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們這同盟關係可就說不清了。
眼看褚煜這下橫著倒在了床上,膝蓋以下的位置。宋時微不得不起身將褚煜的腿橫搬上去,在讓他的身體平躺。
做完這些,宋時微廢了好大的勁,她躺下稍微休息了一下。
隨後她正要起身,打算找一床被褥在地上湊合一晚。
但沒想到已經睡著的褚煜做勢抬起胳膊翻了個身,沉重的胳膊壓在了她胸口之上的地方,一下把她鉗製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喂,喂”,宋時微晃了晃褚煜的胳膊:“褚煜?”
褚煜臉埋在枕頭上,沒反應。
宋時微嘗試搬動壓在她胸口之上的胳膊,卻死活搬不動。
奇了怪了,怎麼這麼沉。
剛才搬腿的時候怎麼這麼容易,這會一條胳膊反倒搬不動了。
宋時微又嘗試了兩下,她將雙手都放在褚煜的胳膊上,用力一搬,還是搬不動。
得,她放棄了。
今天晚上隻能將就一晚了。
直到宋時微呼吸聲逐漸平穩,一旁的褚煜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他抬起手,悄悄催動內功,床紗散落,偽裝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