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續命係統後,太子他又欲又撩 第105章 太子妃,該改口了
翌日。
晨光透過床幔在宋時微臉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宋時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紅色的喜被的蓋在她身上,整個大床就隻有她一個人。
意識逐漸回籠,她記得昨日褚煜喝醉,胳膊放在她身上動彈不得,再看這床幔……散下來了。
她坐起身來,地上有散落的衣物,褚煜的外衫……還有她的鞋襪……她的外衫……
轟——!
宋時微腦海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臉瞬間爆紅,她猛的低頭看向自己,掀開被子,衣領整整齊齊,還如昨天一樣交疊的穿在一起,繩子也是跟昨天一樣係的。
隻有外衫被脫了。
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不過她剛剛到底在慌什麼啊,是怕人家對你做了什麼,還是怕人家不做什麼啊?
他們之間是盟友關係,而且褚煜是個正人君子,她應該相信他的。
真該死了……宋時微懊惱中。
“醒了?”
宋時微循著聲音望過去,褚煜外披昨日紅色的婚服,墨色長發披散,與平日裡威嚴冷峻的模樣判若兩人。
“殿下,你幾時醒的,為何不叫我?”宋時微問。
褚煜見她醒來,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今日無事,多睡些也無妨。”
“這怎麼能行啊?”
宋時微擰著眉,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怎麼能睡到日上三竿。
見狀,褚煜有些失笑道:“無妨,我已經對他們說了,今日晚些。”
聞言,宋時微雙眼掃過地上的衣物,疑惑的問道:“殿下,那地上這些衣物是……?”
“等會你就知道了。”
“待會兒要去向父皇和太後請安,”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還有皇後。”
“眼下皇後雖被禁足,但礙於太尉背後的勢力,麵上還是要做足了。”
宋時微明白他話中的深意。皇後是太尉的親妹妹,如今被禁足在宮中,註定不會太平。
“我明白。”想到當初皇後陷害她的事,雖然知道其中要害,但還是心中有些不快罷了。
褚煜似是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低聲道:“放心,有我在,今後不會有人陷害你。”
褚煜說完,突然起身,找到了一個小刀劃傷自己的手指,在桌上的白帕子上滴了點血跡。
隨後他走過去,穿過床幔遞給宋時微。
呃……白喜帕……
宋時微不禁扯了扯嘴角,褚煜這廝想的還是真周到啊。
褚煜眼神直視窗戶,沒有看她穿裡衣的樣子,見她許久不接,他這才說道:“收好,一會兒有用。”
宋時微忙不迭的接過來,還有點羞恥,她吹乾了上麵的血跡,才將它墊在旁邊。
褚煜收回手,“還有,太子妃,以後該改口了,切勿在外人麵前自稱‘我’。”
“是。臣妾知道了。”宋時微非常上道。
褚煜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秦嬤嬤刻意壓低卻依舊清晰的詢問聲:“殿下,娘娘,可要起身了?”
“嗯,”褚煜淡淡的應了聲:“進來吧。”
褚煜重新坐回去,早已在外間等候的宮人聽到動靜,捧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棲雲和挽香也快步進來,服侍宋時微梳洗更衣。
棲雲和挽香在看見這一地旖旎,低著頭,臉頰微紅,難以想象昨天的戰況有多激烈。
倆人都紛紛低著頭,全程不敢直視褚煜。兩人目光飛快地掃過床榻和自家小姐,見小姐神色雖有異樣但並無大礙,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隻有秦嬤嬤看著眼前的景象,樂嗬嗬的笑的合不攏嘴。
梳洗完畢,秦嬤嬤領人進來收拾床鋪。
床鋪是昨天宋時微搬褚煜時,費了好大的勁,所以底下的床單是繚亂的。
宋時微見狀有些不好意思。
“秦嬤嬤,有些亂。”宋時微說道。
秦嬤嬤一掀開床鋪,更加喜笑顏開了。嘴裡呢喃著,亂些纔好,亂些纔好……
“娘娘,這些都交給老奴吧。”她道。
而當看見全是紅色的床鋪那抹白喜帕時,秦嬤嬤的嘴角咧的更大了。
她急著吩咐其他宮女下人:“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孃的床鋪都拆下來去送洗。”
“是”。
宮女齊聲應道。
褚煜一向不喜東宮有太多宮女,先前宋時微來時一直沒有。所以這些宮女瞧著眼生,都是一些新來的,剛剛進宮的十二三歲的小孩。
她們臉上大多都稚氣未脫,但家底都乾乾淨淨的。
宋時微看見忙來忙去的宮女,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時,這才明白,褚煜剛纔打的是什麼啞謎。宮人們捧著太子與太子妃的朝服魚貫而入,恭敬地侍候二人梳洗更衣。
宋時微端坐在鏡前,棲雲和挽香過來給她梳妝,一縷縷發絲全都被挽在腦後,發飾也不再是曾經的姑娘時的發飾。
挽香她戴上九翬四鳳冠,珠翠環繞,金鳳銜珠,象征著太子妃的尊貴身份。金黃色的織金雲紋禮服層層疊疊,雍容華貴。
她從鏡中對上褚煜的目光。他已穿戴整齊,玄衣,金織蟠龍,玉帶束腰,俊美威嚴,正靜靜地看著她梳妝。
“很好看。”他輕聲道。
宋時微淺淺一笑,在外人麵前也不好說什麼,她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厚重的禮服讓她行動有些不便,褚煜很自然地伸出手,讓她扶著自己的手臂。
“走吧。”
……
養心殿內,香煙嫋嫋。
皇帝端坐龍椅之上,看著並肩走入的一對新人,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兒臣\\\\/臣媳,參見父皇。”二人齊齊跪拜行禮。
“平身。”皇帝聲音溫和,“賜座。”
內侍連忙搬來錦凳。皇帝仔細打量著二人,太子妃溫柔嫻靜,太子俊美帥氣,活脫脫的像一對壁畫裡走出來的,他不禁想起了燕王妃,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如今走了沒,否則定要請燕王妃為二人畫一幅畫像。
“既入皇家,當時刻謹記身份,輔佐太子,為天下婦人表率。”
宋時微恭敬應道:“臣媳謹遵父皇教誨。”
皇帝又看向褚煜,雖然他知道這個兒子時刻謹記著江山社稷,但他還是要冠冕堂皇的對著外人說一些客套話:“煜兒,既已成家,當時刻以社稷為重。”
“兒臣明白。”褚煜頷首。
閒話幾句家常後,皇帝帝忽然輕輕咳嗽了幾聲,隨後他沉聲道:“你們二人去坤寧宮找皇後請安吧,記住,切勿與她起什麼衝突。”
“是,父皇。”二人再次齊聲應道。
出了乾清宮,褚煜的腳步微微一頓,看向宋時微:“接下來,要去坤寧宮了。”
宋時微會意,輕聲說道:“臣妾與殿下同往。”
褚煜伸出手,“牽著我的手罷,還是要做做樣子。”
宋時微明白,進了宮裡,要維持夫妻之間的感情和睦,宋時微猶豫了一秒,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
坤寧宮宮門緊閉,守衛森嚴。
聽聞太子與太子妃前來請安,守門太監麵露難色:“殿下,陛下有旨,皇後娘娘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探視。”
這守門太監故意將他們二人攔在外麵,太尉都進的去,他們何時將皇帝放在眼裡。
褚煜神色不變:“孤與太子妃既為新婚,理當向母後行拜見之禮。你且通報,見與不見,由母後定奪。”
太監猶豫片刻,終究不敢違逆太子,隻得進去通傳。
片刻後,宮門緩緩開啟。
坤寧宮內,簾幕低垂,光線昏暗。皇後端坐鳳座之上,衣著樸素,未施脂粉,卻依然難掩天生麗質。她神色平靜,目光淡淡地掃過走進來的二人。
“兒臣\\\\/臣媳,參見母後。”二人行禮如儀。
皇後沒有立即叫起,而是細細打量著跪在眼前的宋時微,良久才淡淡道:“抬起頭來。”
宋時微依言抬頭,不卑不亢地迎上皇後的目光。
四目相對,殿內氣氛陡然凝滯。
皇後目光看向二人緊握的手,隨後她輕輕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似是嘲諷,“宋丞相養了個好女兒。”
這話中帶刺,宋時微卻麵色不變:“母後過獎。”
皇後目光轉向褚煜,語氣莫測:“煜兒如今嬌妻在側,想必是心滿意足了。”
褚煜神色平靜:“兒臣蒙父皇賜婚,自當珍之重之。”
“好一個珍之重之,”皇後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敲著鳳座扶手,“但願你這太子妃,能陪你走得長遠。也但願,你能好好對待你這位太子妃,不要讓她失望。”
皇後目光刺眼的看向她,臉上含著譏諷的笑,話裡有話。
這話已是毫不掩飾的威脅。宋時微感覺到褚煜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
“有勞母後掛心,”褚煜聲音沉穩,“兒臣既娶了她,自當護她一世周全。就如同”他抬眼直視皇後,“父皇當年護佑母後一般。”
褚煜也絲毫不甘示弱,皇後的臉色微微一變。誰都知道,帝後不和,皇帝多年打著沉迷酒色的名義,已經多年不寵幸皇後。
而她這皇後的名頭,是個人都知道,是因為太尉的勢力,硬生生把她扶上來的。
殿內陷入一片寂靜。
“哈哈哈”,皇後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褚煜,你且等著,你們笑不到最後!”
褚煜聞言,輕輕一笑,不甚在意道:“那兒臣就等著母後的佳音。”
隨後,他便拉著宋時微往坤寧宮的方向走去。
……
從坤寧宮出來,宋時微輕輕鬆了口氣。
褚煜察覺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做得很好。”
“皇後她”宋時微欲言又止。
“她與太尉,不會善罷甘休。”褚煜目光深遠,“今日不過是開始。”
宋時微點頭,正要說什麼,卻見前方一行人簇擁著一位華服老婦緩緩而來,正是太後宮中的掌事姑姑。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姑姑含笑行禮,“太後娘娘已在慈寧宮備好茶點,請二位過去一敘。”
二人相視一眼,皆知太後此番相邀,必有用意。
……
慈寧宮內,檀香清雅。
太後坐在那張龍鳳椅上,南枝站在一旁侍候。
太後麵色看起來不善,眼神陰惻惻的盯著宋時微。但她麵色不顯,依舊親昵的招手。
“快起來,到哀家身邊來。”
二人起身,依言上前。太後拉著宋時微的手細細端詳,連連點頭:
“模樣不錯。”她又看向褚煜,臉上掛著一抹官方的假笑:“煜兒,你可要好好待你這太子妃。”
“孫兒謹記皇祖母教誨。”褚煜恭敬應道。
太後麵上滿意地點點頭,從腕上褪下一隻通透的翡翠鐲子,親自戴在宋時微腕上:
“這是哀家當年大婚時,你曾祖母所賜,今日便傳與你了。”
宋時微深知這賞賜的分量,有些意外,她連忙跪謝:“謝皇祖母厚愛。”
太後示意她起身,語氣忽然深沉了幾分:“如今朝中紛擾,你們新婚燕爾,更要彼此扶持。煜兒肩上的擔子不輕。
她頓了頓,略微不自然道:“太子妃,你要多幫襯他。”
宋時微心領神會:“孫媳明白。”
又敘話片刻,太後麵露疲色,二人便起身告退。
臨行前,太後特意對褚煜道:“皇帝身子近來不大爽利,朝中事務,你要多費心。”
褚煜麵色微變:“孫兒明白。”
……
從慈寧宮出來,已是日上三竿。
宋時微才輕輕舒了口氣。這一早晨的請安,看似平常,實則步步驚心。
褚煜從身後詢問她:“太子妃如今可是累了?”
宋時微搖搖頭,轉身看他:“殿下,太後今日的話…是在說什麼意思?”
“皇祖母是在提醒我們,”褚煜目光深沉,“父皇龍體欠安,太尉一黨,恐怕快要按捺不住了。”
太後再怎麼樣,到底是監國了許久,對朝政之事懂得,也心係著雲啟國。
宋時微心頭一緊:“那殿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無妨。”
宋時微看著他的側臉,欲言又止,想起秋獵前褚煜說的話,她略微壓低了聲音:“殿下,我……臣妾爹的鹽稅案怎麼樣了?”
之前褚煜說謝容予有意拿十年前的鹽稅案做文章,她猜測有可能是賬簿?臟物什麼的,但目前在丞相府沒查出什麼臟物來,也不知道謝容予要怎麼陷害她爹。
因為原主宋時微在前三章就死了,原書對於宋洐也沒有過多介紹,她在家曾多次接觸宋洐,小白機器人都沒有透露出什麼有效資訊來。
前日中秋燈會,她對謝容予著急避嫌,卻忘記了這茬子事。
他牽起她的手,走向東宮,目光看不出什麼情緒,他還是之前那句話:“靜觀其變。”
??玩手機到十點看著才寫了300字的我,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