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續命係統後,太子他又欲又撩 第78章 宋時微主動擔責
小藥匠瞳孔微微一震,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宋時微繼續說道:“縱使甲字櫃的當歸用完了,那為何你會連當歸和獨活都分不清,是你抓藥的時候太急了所以沒看清嗎?”
她每一個問題,都問在了禦藥房規矩的核心上,但自己依舊難逃罪責,宋時微也沒想逃脫。
於是她丟擲了下一個問題,“其三,”宋時微最後看向李公公,“當下最要緊的,並非追究一人之失,而是徹查根源,這批偽充的‘獨活’為何會混入當歸中,是藥商故意如此還是彆人另有圖謀?”
她又看向那小藥匠,目光平靜而又不失淩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禦藥房應該有備用藥庫吧,是什麼原因讓你直接去庫房裡拿未規整好的藥材?”
宋時微的目光沉靜,明明她說話的語氣不重,卻莫名的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威壓感。
小藥匠看著她的目光,莫名的屏住呼吸,明明剛才指責控訴的人是她,為何她現在能如此冷靜,甚至沒迴避責任。
宋時微見他不動,繼續詢問:“我問你這些不是要規避責任,隻想問問你,你在禦藥房任職這麼長時間,想必不是不懂規矩,為何直接去庫房裡拿?”
小藥匠聽他的話,也跟著冷靜了下來,“午時,你們都不在這裡,是……有一個人告訴我,讓我直接去庫房裡拿。”
宋時微抓住了關鍵資訊,立刻追問:“是誰?”
小藥匠環視了一圈,眾人皆往腳步皆往後退了一步,避之不及,生怕小藥匠踢到他們當中的人。
小藥匠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帶有譏諷的意味,“你們放心,那個人不在這。”
小藥匠轉而看向宋時微:“但我沒有撒謊,那人穿著禦藥房的宮裝,我還以為是禦藥房新來的。當時時間緊急,備用藥櫃距離較遠,有人告訴我庫裡有分好的,故而我直接去的,怪我,也沒有仔細核對。”
他說完,有種釋然感覺,它合上眼眸,張開雙臂。做出讓人抓的姿勢:“李公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宋時微一堆分析,她拱手作揖道:“李公公,我相信您是明事理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我在這裡陳述。相信您可以明察秋毫,今日太後中毒一事給了我們一個警示,按照方纔那位前輩所說的,讓他直接拿藥的人不在這裡,那麼禦藥房是否混入了奸細?”
“今日太後隻是輕微中毒,他日會不會直接謀害其他主子?”她語氣平靜,低頭道:“李公公,我自願跟你走,我的命事小,倘若今後還有其他主子遇害,不除去根源,這樣的事情才大,到時候禦藥房可能就會死一個‘宋時微’,兩個,或者多個都不可知。”
她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給每個人的心裡都埋了一個種子。
是啊,太後中毒嘔吐隻是表象,禦藥房的采購,驗收體係都出現瞭如此巨大的漏洞,纔是真正致命的問題!
眾人聽到宋時微的一番話,紛紛心生佩服。
為什麼,因為他們心生慚愧。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不懼生死,能如此直白冷靜的分析禦藥房可能遇到的危險,他們在場的每個人都比不上這個小姑娘。
想到剛才,他們還指責她水性楊花,更加慚愧至極!還主動跟著李公公進入大牢,包攬所有責任,他們一個小姑娘都比不上,簡直是膽小如鼠!
帶陳冠州的趙太醫首先站出來,他深深作揖道:“公公,今日之事,我也有責任,連我一並帶走吧。”
見狀,直接負責給太後抓藥的陳太醫也站了出來:“公公,我的責任更大,我不應該直接把配藥抓藥的事情交給藥匠,我罪大至極!”
“我們也有責任!”
“是啊……我們都有責任。”
眾人見狀,都深深作揖道:“還望公公明察秋毫,早日還禦藥房一個清白。”
李公公看著宋時微,眼神複雜。這個新來的女醫士,在如此巨大的危機麵前,不僅沒有慌亂推諉,反而思路清晰,層層遞進,先是撇清了自己的失察之罪,而後又列舉出禦藥房的漏洞,直接跟他說進入大牢,還帶動了禦藥房的一眾人主動攬責。
李公公掐尖的嗓音說道:“宋時微,即使你說的條條是道,但我還是要押你,一稟報太後娘娘,向太後娘娘跟前彙報,向聖上彙報!”
宋時微垂眸,眸色深不見底:“全聽公公的,我沒有異議。”
而後宋時微和淩霜,小藥匠,等有關人等一並被押入大牢。
李公公轉而去了慈寧宮。
禦藥房剩下一乾人等,他們麵麵相覷。
溫抒見宋時微被抓了去,隻覺得一片焦急,她轉身就要出去。帶她的溫太醫直接質問道:“溫抒,你做什麼去?眼下禦藥房被關閉,被人抓住了你出門,隻有死路一條!”
“我去想辦法將宋妹妹救出來,總比在這乾等著強!”溫抒側頭,嘲諷的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事不關宋妹妹的事,你們卻都一味的將責任推到她身上!就這樣宋妹妹還替你們主動攬責!我要是你們,我都替你們覺得羞愧!”
溫抒推開門,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大步走了出去。
陳冠州見狀,也義憤填膺的說:“我去慈寧宮跪求太後娘娘放了宋姑娘,今日之事,真讓我覺得心寒!”
趙太醫隨著他一起:“等等,我隨你一起。”
“好,我們一起!”
他們倆也推門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不知道誰開的頭,“我覺得我們也應該一起去,宋姑娘把責任全攬在了自己身上,我們不能冷眼旁觀,得把宋姑娘救出來纔是。”
溫太醫猶豫道:“話是這麼說,但我們人微言輕,如何能在太後娘娘麵前說上話。”
另一個人反駁:“我們一個人人微言輕,那麼多人還人微言輕嗎,我們一道去,太後娘娘不可能會那麼心狠,把我們全部處置了,況且,此事還關乎我們禦藥房,必須的查清此案纔是正道!”
“對,我們一道去……”
禦藥房無論大小官職,全部去了慈寧宮外跪著。
而慈寧宮這邊。
太後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目半掩,看起來麵容憔悴,燕綏之正在隔著一道床簾,給太後把脈。
皇帝坐在雕花窗格的椅子上,旁邊站著一位嫵媚的寵妃,褚煜則坐在下位,一隻手懶洋洋的撐著額頭,目光沉靜,不見一絲波瀾。
皇帝詢問:“燕太醫,太後娘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