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續命係統後,太子他又欲又撩 第92章 交權
“兒臣也著實沒想到,母後要定罪,也定不到兒臣頭上來,最該定罪的,就是通姦的那兩個人。”
皇後隨後看向皇帝,欠身行禮:“你說是不是,陛下?”
“你……你……”
太後聽見皇後的瘋言瘋語,還有她將此事全部都避重就輕的說了過去,直教人無法定她的罪名,她一下子氣的昏厥了過去。
身邊的婢女內侍紛紛慌亂的跑過去,嘴裡都焦急的喊著。
一直在身旁沒什麼存在感的南枝,是最冷靜的那一個,她指揮著內侍將太後搬到床榻上。
皇帝揉了揉眉心,最終他目光看向褚煜,褚煜略微頷首,他這才下定決心道:“將皇後禁足宮中,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外出。”
皇後不屑地嗤笑一聲,被宮人押解下去。
皇帝沉聲吩咐道:“陳尚書,將通姦的那兩個人依照我朝例律嚴懲,絕不姑息。”
“是。”陳思謙領命而去。
皇帝看向宋時微,說道:“宋時微,你幫太後娘娘看看,她是什麼情況?”
“是,陛下。”宋時微欠了欠身,說道。
宮人輕慢的將太後轉移到床榻上,宋時微快步走到太後床榻邊,她俯下身,探查脈搏。
皇帝和褚煜在屏風外等候。
屏風內。
“太後娘娘身邊有沒有常備的藥箱?”宋時微看向太後身旁的管事嬤嬤道。
“有,醫士稍等片刻。”管事嬤嬤慌忙出去尋找。
不一會,管事嬤嬤拎著藥箱輕輕的放在了旁邊的茶水桌上。
南枝趁著宋時微放下手的空隙,略顯擔憂的問道:“宋姑娘,太後娘娘怎麼樣了?”
宋時微站起身來:“太後娘娘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前些時日服錯藥物,導致的氣血上逆,但問題不大,待臣女略施兩針,太後娘娘即可醒來。”
不過,宋時微眸光一閃,想起太後看向她的目光表達出厭惡時。
為了防止太後醒來,看到是她在醫治,再以不相信她醫術為由,直接請來燕院長在重新醫治一遍。
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她直接看向一旁麵色焦急的嬤嬤,說道:“嬤嬤,還勞煩您派人將燕院長傳喚過來吧,太後娘孃的病情一直他最瞭解,想來由他調理過,太後娘娘很快就會恢複如初。”
管事嬤嬤讚同道:“醫士說的有理,奴婢這就派人去傳喚。”
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身為一個醫者不能公報私仇。
宋時微還是竭儘全力,她開啟藥箱,拿出銀針包,給太後施針。
她心裡默唸穴位,針尖迅速落在皮肉裡,手法輕快,似是讓人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宋時微紮針時的認真神情,讓人不忍打擾。
南枝眸光微微閃動,內心似是有些動容。
而太後身邊的嬤嬤見宋時微下的針越來越多,不禁扯了扯嘴角,這宋醫士不就說隻下兩針嗎,怎麼全身都布滿了,甚至連腳背都沒有放過。
不多時,宋時微落下最後一針。隻見她額頭沁滿了細汗,針灸不僅要講究針法,還得看醫者的精氣神。
宋時微輕輕撥動針尾,隻見太後身上的針全都顫動了起來,距離近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上麵遊走的真氣。
太後本來有些發黃的麵龐,逐漸變得紅潤,氣色好了不少。
南枝看著在一旁靜靜等待的宋時微,眸中滿含著複雜,豔羨以及讚美,她第一次直觀的體會到這位新晉醫士的含金量。
能一次就考入太醫院的,不是天賦異稟就是在背後下足了功夫。
況且聽姑祖母說她尚且十七歲。有多少人十七歲就能表現得如此沉著冷靜,而宋時微全都有。
南枝:“嬤嬤,還不給宋姑娘上座。”
那位嬤嬤似是也剛反應過來,急急忙忙道:“誒,是。”
宋時微也是感覺有兩道目光盯著她看了許久,她一直還保持著背對她們的姿勢,聞言她轉過身,輕笑一聲:“不必了,南枝姑娘。”
“還是要的”,南枝笑笑說道:“宋姑娘萬不能推拒。”
正說著,燕綏之也快步趕來。
屏風外傳來他請安的聲音:“參見陛下,太子殿下。”
宋時微聞聲望去,隔著屏風仍能感覺到燕綏之的優雅,聲音如清冽泉水,好聽的不能再好聽了。
他真的……和師父好像。
宋時微發出感歎,不僅是樣貌像,就連舉止神韻,說話語速都一模一樣。
燕綏之對著屏風拱手作揖道:“南枝姑娘,不知下官可以進來嗎?”
“不可”,南枝往床榻上看去,此刻太後身上已無一物,外男不能進來,“太醫在外麵稍候片刻吧。”
緊接著,她有條不紊地吩咐:“嬤嬤,給燕院長上座。”
“是。”
嬤嬤給分彆給宋時微還有燕綏之搬了兩張凳子。
宋時微收回目光,繼續靜靜等待,屋裡沒人敢說話。
半個時辰後,香爐上的香也燃儘了半截。
太後眼睫輕輕顫動,她慢慢睜開眼睛,便看見宋時微忙碌的身影。
她麵色不悅的喚了聲:“宋時微,你在哀家身上做了什麼?”
宋時微及時按住她,“太後娘娘莫要動氣,臣女正將您身上的銀針去除,動了氣,病情逆反可就不好了。”
事關身體,太後還是乖乖閉了嘴。
待到宋時微將銀針全部拔出,她才對那位嬤嬤說道:“嬤嬤,還勞煩您給太後娘娘更衣。”
緊接著宋時微又說了些注意事項:“太後娘娘這兩天切勿著風受涼,也不要碰水。多吃些清淡飲食。”
“是。”
宋時微見嬤嬤過去了,她也便退在了屏風外。
她都不知道,太後為何對她不喜,不過沒關係,她生來也不是刻意去討好彆人的。
待太後穿好衣服,她虛弱地喚道:“來思。”
燕綏之緩緩行禮道:“太後娘娘。”
“你過來。”
燕綏之拱手:“太後娘娘。”
太後抬眸,問道:“宋時微可是你指導給哀家行針的?”
燕綏之也不怕太後怪罪,也不邀功,他笑著搖搖頭道:“不是,是宋醫士的針灸之法很傳神,今日施針,已經將太後娘孃的脾胃虛證略微調理了過來。”
她眸色一凜:“那你這麼說,你平日裡給哀家服的藥全都不管用了?”
燕綏之還是不疾不徐的說道:“並不是,下官平日裡給太後娘娘服用的藥物,需要長久調理。而此法遠不如針灸來的快些。”
太後質問:“那你為何平日裡不用針灸之法?”
燕綏之:“下官行針灸之法多有不便,而此法需要技藝高超之人行針纔有效,故而下官隻能用藥調理。”
太後聞言,憋了許久也沒說不出什麼話來。
“皇帝,哀家知道你在外麵。”半晌,她看向屏風外:“趙嬤嬤,將屏風合上吧。”
皇帝眉眼一黑,但也隻能恭敬的說:“母後有何吩咐?”
太後看了皇帝許久,她看起來是久久沒有好好歇過一次了,這次神情難得有些放鬆。
片刻後,她緩緩道:“皇帝,哀家也老了,朝政之事哀家也管不了,以後,還是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