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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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中心思◎
婆母公爹眼皮底下,
晚間過去請安,不定能說出什麼好聽的。
驦魚見二人這陣仗,極有眼色招呼小侍兒們退下,
斂聲屏氣掩上房門。
兩人肩對著肩,手挨著手,
還真是正正經經陪他睡覺。
薑逸向來事忙,
冇有午憩的習慣,
合上眼,腦中也是一片清明。柳腰腰倒是時常小睡,可如今女人躺在身側,
她心尖像是被小貓爪子輕輕撓著,根本睡不著。
“剛剛飯桌上我瞧公公臉色不好,你冇吃掛落吧?”猶豫片刻後,他小聲問。
“是氣的不輕,不過他都習慣了。”
那倒也是,柳腰腰藏在被子下的臉兒輕笑,
想到妻主每每對自己的迴護,
心裡便美滋滋的,悄悄將手塞進了她掌心,
眼睛向她臉上瞧去。
“你這幾天不忙了呀?居然有空陪我午睡。”
“快年下,
冇什麼事了。”
“哦。”柳腰腰忍不住找話題,
想和她多說說話,“我今天見著一個人,
你猜是誰?”
薑逸握住那隻不老實撓哧她掌心的小手,輕輕一捏,
示意他老實點,
也示意他繼續說。
“就是珍珠。”
看她眉頭輕皺,
顯然冇想起這號人,柳腰腰不滿的側過身子,將頭枕上了她肩膀,笑道,“就是咱們初次回淮陽的時候和我一起住在小閣樓的珍珠,人家一個實誠孩子,當年可被你折騰的不輕。”
埋怨裡帶著幾分嬌嗔,讓人多想,說得彷彿不是珍珠,而是他自己。
怎麼還越湊越近了,薑逸穩了穩心神道,“那你賞他些銀子補償一下。”
冤家!她怎麼一點反應也冇有,以前那麼簡陋的閣樓,都想儘辦法偷期密會,現在高床軟枕,她倒正經起來了。
柳腰腰根本冇心思聽她說了什麼,腦袋慢慢下移,臉枕在了綿軟之上,還藉著咳嗽,輕輕磨了兩下,“好呀,賞些什麼好呢?”
薑逸啪地的打開雙眼,鄭重其事的教訓,“你老實些,謹遵醫囑,下來!”
柳腰腰伏著不動,囁喏著,“醫囑說帷幄之中少些恩愛,冇說不能……”少和不能是一個意思嗎?孕期本就體熱,都快三個月冇親近,有時候走在路上,冇由來的一股電流直竄而下,好不難耐。況且,明明是你死皮賴臉要陪人家午睡,罵名我是擔定了,虛無一場,豈不大虧。
這都是明晃晃的暗示了,錦被之下,沿著寬薄寢衣邊邊,薑逸手掌順著光滑的脊背而下,掌心下肌膚比平時灼熱幾分,隻在那尾巴骨上輕輕一捏,懷裡身軀就顫顫巍巍的抖動,嗯哼聲細細碎碎、高高低低。
“我道你怎麼忽然找我扯閒白,提珍珠,原來是這個意思。”薑逸恍然大悟,輕輕一笑,掌心順著臀縫而下,芝蘭早成玉樹,銜珠泣露,“竟這般急不可待?”
柳腰腰先是被猜中心思,後又被勘破隱秘,心中大臊。扭動想躲藏,哼哼唧唧之聲更重,哪裡還能答的了話,不過十來下,眼前白光一閃,竟就繳了械。
臉上春情尚在,胸膛起伏不定,柳腰腰茫然的盯著白紗上穿柳扶風的翠鳥。
薑逸見他神色難看,不發一言,拿錦被擦了手便安慰他,“許是孕期體質特殊的緣故,你彆多想。”
冇聽說誰孕中會這樣啊,柳腰腰腦中亂做一團,難道是他停藥的緣故?
以前在上京,他們夜夜歡歌。為求長久,他私下找大夫開過益氣補元,補血強精的藥。那方子效果極好,被翻紅浪時場場儘歡。但自從離了上京,藥就停了。
難道,他現在已經到了離了那藥便不行的地步了。
地龍燒的旺,催發著百合濃烈的香氣,若如暖春,柳腰腰卻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顫。
“這是怎麼了?”薑逸嚇了一跳,就怕是不是剛剛傷到了他,摟著他肩膀急急的問,“哪裡不舒服嗎,我去找大夫。”
“不是。”柳腰腰長臂纏著她身軀,將自己緊緊貼在她身上,嚴絲合縫才罷休,“薑娘我冇事,你彆走,彆走……”
“好好好,我不走。”薑逸摟住緊貼在自己身前的人,手掌從頭頂輕撫著他柔順的秀髮,一下下捋到腰背,“冇事的,偶然有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彆怕啊!”
任薑逸如何寬慰,他心總是揪著,想找大夫來號脈,可如今身在淮陽,身邊冇有知根知底的大夫,這事又難以啟齒,如何開口。萬一再遇上個嘴碎的,叫他怎樣做人。
懷裡人脊背越發僵硬,她這剛被吊起來了興致,心裡也有些鬱悶。這事又尷尬,自己越是安慰或許他會更在意,薑逸試探的建議,“要不找大夫瞧瞧?”
“不”
好吧,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薑娘,咱們快回上京吧。”
美人急切的樓上了她的脖頸,薑逸攬上了他腰肢,拿下頜抵著他柔順的發頂,“好,反正都安排妥當了,就提前走,咱們明日就出發。”
“好,謝謝薑娘。”
又依偎了片刻,薑逸說要去偏房沐浴,並叮囑他,“左右無事,你再睡會。”
柳腰腰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緒裡冇反應過來,直到薑逸已經喚了人,門外傳來驦魚溫聲應答,眸中原本呆呆的神色倏然一厲。
心中立刻就警覺起來,一瞬的時間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緒,撲身保住薑逸腰肢,“薑娘彆走,再陪我睡會吧。”
“額!”坐在床沿的薑逸,柳腰腰半個身子靠在她背上,垂眸,腰上是緊纏著一雙白皙的玉臂。夫郎如此多情,若在品時,她倒樂於再同他溫存。可現在,本來就是打算洗個澡降火去燥,這不讓去,還得陪著他睡,那不活受罪嗎?
“薑娘你彆嫌棄我好不好,我……,等回了上京就好了。”
“冇嫌棄你啊。”嗐!薑逸心裡狠狠歎了口氣,“睡吧睡吧,我陪你睡,不走了。”
轉身摟人,重新倒回被中,對著那紅潤的唇瓣狠狠親了兩口解饞,“睡吧,彆多想了,對身體不好。”
柳腰腰心中甜蜜,仰頭對著她嘴角輕輕吻了兩下,指尖輕輕一勾,就扯開了她裡衣的帶子。
薑逸正想讓他彆鬨,臂彎中的人笑盈盈的望了她一眼,便縮進了被中,撩開衣襟順著小腹一路吻了下去。
濕濡溫軟的吻和著軟烘烘的熱氣,所到之處,恰如星火燎原,“嗬……”
薑逸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濁氣,“你……倒也不必如此,說了冇嫌棄你……”
柳腰腰的吻落在薑逸伸來阻擋的掌心上,那感覺,恰如一朵紅梅初綻,冰雪消融。本來擱在腹上阻攔的手,鬼使神差的反附,摸上了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上,手指插,,入發中,變了意味。
就知道你拒絕不了,柳腰腰抿唇輕笑,埋頭,全由頭頂的手掌控,取悅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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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午覺總之冇能在正常的情況下睡完,甚至誰也冇有睡著,柳腰腰漱了口,將水吐進盆中,薑逸拿了手巾遞過去,問他,“冇有不舒服吧?”
“那就那麼嬌氣。”柳腰腰媚眼輕輕掃過她麵上,轉著腰肢坐在了梳妝鏡前,對著鏡子,拿羊角小梳打理自己的青絲。
屋子裡百合的香氣已經太過濃鬱,薑逸將窗戶一一推開,讓冬日的暖陽照進屋子,驅散滿室旖旎。
柳腰腰透著鏡子,目光跟著她在屋子裡轉悠,見她開完了窗戶,又在屋裡溜達,這瞧瞧那看看,尤其對他的東西格外感興趣。
拿著他製香的器具把玩,打開一個個盒子,拿出香丸放在鼻尖輕嗅。又翻到了他擦身子的香膏,抽屜一扯開,一堆瓶瓶罐罐叮叮郎朗,柳腰腰麪皮一紅,忙就阻止,“哎呀,就是些
尋常胭脂水粉,你彆看了,仔細給我打了。”
薑逸雙眼一咪,極快的打開了一個,一股熟悉的梅花香氣撲麵而來,她掂著手中的琺琅小罐走向柳腰腰,“我說你怎麼香噴噴的,原來悄悄塗了這些。”
“誰悄悄的了。”柳腰腰兀自嘴硬,“不過是尋常男子常用之物。”
尋常男子臉皮薄,又正經,愛俏些的,最多用些茶油抹一抹髮梢,哪敢在身上塗這些妖妖嬈嬈的東西。不過這都是桂芳秘事,薑逸一向潔身自好,他就賭她不知這些。
“哦,你說是就是吧。”
她從來冇留意過柳腰腰一應私物,此時倒也來了興致,這看那瞧,最終逛到了他妝台前。
等鏡子中兩人的臉貼在一起,才明媚的笑了,“怎麼,想幫人家梳妝啊,你倒是會嗎?”
“要不我試試。”薑逸拿了一隻青黛,準備往她臉上描摹,就被美人拍開了手背,“纔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你可彆來給我添亂,眼看著就要去正院請安了。”
薑逸也不勉強,隨手又打開他妝台上的首飾匣子,手指撥過裡麵的金簪銀鈿,都是近期新添的。
柳腰腰執起一隻金簪,對著鏡子彆好,看著鏡中俏麗的容顏,會心一笑。
薑逸看著他空蕩蕩的手腕,輕輕撫了上去,“這缺了個東西。”
“賞給你那個青枝了。”
“咳!”薑逸悻悻摸了摸鼻子,“等我再給你尋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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