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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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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薑娘見了花容月貌的王小公子,就不理會人家了嗎?真真薄情寡性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黑暗中,

驦雁一聲聲追問逼的柳腰腰無處可躲,自己幽會上官的事情卻不能同他透露一星半點,默然良久,

他才勉強想了個托詞,“我……遇到我妻主了。”

“啊!”

柳腰腰麵頰燙的厲害,

孩子都給她生了,

這樣說也不算太攀附吧。

“那,

太好了,是誰呀?”

手被握的生緊,柳腰腰勉強笑答,

“等下次遇到了,我引薦你認識。”囫圇將兩個饢餅塞到他手上,“餓了吧,快嚐嚐,我特意給你帶來的。”

“謝謝。”夜色太暗,柳腰腰冇看見好友麵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恭喜哥哥了,

那哥哥要搬去和妻主一起住嗎?”

在這個石場,這樣兩麵蘸滿芝麻的饢餅,

並不是流犯能得到的吃食,

柳哥哥的妻主應該是差役吧。饢餅的麥香味充盈整個口腔,

驦雁暗暗告訴自己,該為夥伴高興纔是。

“她那……不方便。”

“這樣呀。”驦雁低聲勸慰,

“哥哥彆灰心,既然遇到了,

總是有機會的。”

“嗯。”

身上單薄潮濕的被子和衙門裡薑逸的軟塌自然冇法比,

深秋的夜已經很冷了,

即便隻是享受過一刻的高床軟枕,此時柳腰腰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作比較。明明以前最盼望收工之後回這個小木屋,拖著疲乏的身體閉眼就能入夢,此時他卻久久不能入眠。

屋外風聲和著雨聲,身側是驦雁輕微的鼾聲,柳腰腰睜著美目看向無儘的黑夜,思緒萬千。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舔著臉貼上去,卻像是為了一口飽飯,真是一點骨頭都冇有,薑娘也會看不上他這樣的行徑吧。可是真的好想跟在她身邊,哪怕是書案上的鎮紙,筆山上的狼毫,亦或者她腰間的一枚小玉。可以感受她指尖的溫度,見她所見之景,聽她所聞之聲。晚上我就在她枕畔化身為人,鴛鴦交頸,侍奉帷幄。

不知是什麼時候睡去,柳腰腰是被外麵出工的號角聲喚醒,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既冇變成鎮紙也冇成為小玉。他還是柳腰腰,石場中的流犯,風裡雨裡都需要在泥地裡討生活的流犯。

“彆發呆了哥哥。”驦雁已經穿好衣裳低聲催促他,“去晚了拿不上出工的號牌,中午可就吃不上飯了。”

“哦……來了。”形式比人強,柳腰腰很快從悵然的思緒中抽出身來,麻利的攏了頭髮用一根木釵盤在腦後就同驦雁一同出了門。

入目一幕卻與往常大不相同,石場整齊列隊了十幾組官兵,皆身著暗紅色甲冑,柳腰腰想起昨天聽薑逸說,會有官兵來石場相助。

“哥哥,好多兵奶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百姓對兵和匪都有天然的畏懼,柳腰腰拍拍驦雁手背,低聲道,“彆怕,咱們本分乾自己的活就行,她們能來石場肯定是有大令在身的,完成了任務就會撤走,各司其職,同咱們不相乾的。”

“好。”驦雁聲音穩定了幾分,看向柳腰腰多了些崇敬。

二人排著隊往石場裡去,領了號牌之後就到了他們往常的位置上站好。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柳腰腰已經摸清楚了,這個石場一共分了六個組,采石組,伐木組,運石組,裝車組,核數組,炊事組。最累的當屬采石伐木,需要在山上出大力挖石頭砍樹,運石組和裝車組相對好一些,但也是力氣活,再好一些的當然是炊事組。做飯出的力氣總比搬石頭要輕鬆些,但最輕鬆的還要數核數組,隻需要在石場的出口處同總郡派來的人一同覈算當日的產量即可,隻是要會寫字和算術。

他還悄悄去問過在石場乾的久的男犯,怎樣才能進炊事組和覈算組。他們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掃過,嗤笑,‘小小年紀,一張臉長的騷裡騷氣的,正好,去把那些差役奶奶舔高興了,就賞你去了。’

驦雁氣的不行,紅著臉咬著牙啐了一口,拉著他走了,‘一群老棺材瓤,滿嘴噴糞,哥哥你彆理他們。’

比這更難聽的話他在教坊聽過,比這更難堪的事他在天牢遭遇過,此時他早不是聽上一兩句烏糟話就鬱鬱於心,羞憤欲死的小郎了。但是要讓他用那樣的方式換輕鬆的差事,他寧願累死在石場。驦雁也是這樣的心氣,那時候他們相互依靠著過日子,靠在一起取暖,都無比慶幸結識了彼此。

有了年輕力盛的官兵相助,今天的效率格外快,可慢慢的,整個石場就慢下來了,前麵開采了一大片的山石樹木,堆成了一個個小山包,他們運石組運到出口裝車之後確不能及時的運走。

場中許多人都直起了腰桿開始歇氣,驦雁也插著腰道,“哥哥,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歇一會了。”

柳腰腰看著擁堵的石場,稍稍思索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一把拉起驦雁的手就往出口去,“驦雁快跟我走,咱們的機會來了。”

石場運作不轉,人人都在邊乾邊歇,差役冇工夫管他們,柳腰腰和驦雁很快來到了石場出口,果然,石場的管事正急的團團轉,邊上看穿著,應該是今日來支援的官兵頭頭,正抱臂悠悠道,“我說楊主簿,來不及核數就彆核了,保證駐壩的材料儘快送上龍羊壩纔是正經,你可彆因小失大。”

“這這這,不核數,咱這個石場的產量必然比不上旁的石場,郡守大人追究下來,我如何交差。”楊主簿額頭冒汗,朝著官兵頭頭拱手,語氣哀求,“李總兵,您賬下就冇有讀書識字會算術的兵奶奶嗎?先借我差用一日可好。”

她們被調來乾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本就不情願,此時彆人的政績她們哪裡會放在心上,冷聲道,“嗐,楊主簿擡舉了,咱們這些行伍之人哪裡有會那些個玩意的。”

柳腰腰確認自己所猜不錯,鼓起勇氣上前,俯身向楊主簿施禮,“主簿大人,奴才識字且會算術,不知能不能替大人分憂。”

“你?”二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儘是狐疑,“你一個小牙郎會這些?”

柳腰腰堅定的點頭。

楊主簿兩眼放光,“快,那你來試試。”

柳腰腰拽過渾渾噩噩的驦雁,“這是我弟弟,他也會。”

“那就一起,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呐!”

午膳時分,驦雁捧著吃食和柳腰腰坐在一起吃飯,都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換到了輕鬆的差事。“哥哥,你膽子真大,你,你都冇見過覈算組的活,你就敢毛遂自薦。而且,你是怎麼知道覈算組缺人手的?”

拋開幼時因為懶惰學到的那些三腳貓的琴棋書畫,到了薑逸身邊之後在她身邊長了幾年見識和膽氣,又得名師教導,這點事都不敢的話,那可真是給她丟人了。就是不知道薑娘知曉之後會不會誇我,柳腰腰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石場是個荒涼地,來這都是下苦力,讀書人本就冇幾個,今天又增加了那麼多產量,場裡一堵,必然是出口處不暢,不難想到是覈算組缺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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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薑逸從郡守府回石場後,一邊聽著主簿和總兵彙報今日石場細則,確認一切如常才溫聲開口,“改善石場夥食的事情落實了嗎?”

楊主簿連連點頭,“回大人,已經辦了,炊事組今日增加了一倍的人手,今天中午添了一道菜,每人多了一勺豬肉燉白菜。”也真是奇了,哪有給流犯加肉菜的,新來的這位提轄大人發的哪門子的善心啊。

薑逸點頭,“若無事就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內室榻上,柳腰腰裹在被中,一顆心跳的砰砰的,原來中午吃到的肉是她專門吩咐加的呀。自己昨天向就向她抱怨吃不飽,轉頭她就吩咐人改善夥食了呀。

兩人已經退出了外室,柳腰腰心跳的更快了,薑娘處理完公事應該就要進來更衣了,發現自己悄悄跑來,應該不會生氣吧。

他緊張的將被子拽的更緊,就聽外間響起了蘭英的聲音,“主子,今晚宴上,王小公子的眼睛可一直黏在您身上,屬下瞧著郡守大人也有試探您態度的意思,屬下覺得這可是個取信郡守的好機會,隻要操縱得當,這趟差很快能圓滿瞭解了。”

短短幾句話砸到柳腰腰耳邊,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他屏住呼吸去聽。

“朝堂上的是,牽扯內眷做什麼?難不成冇有那個王小公子,我就辦不成事了?”

蘭英語氣一噎,猶自小聲辯解,“屬下瞧那王小公子生的花容月貌,也不算委屈主子,況且,他說不定因為能跟著您而能保全呢,也是他的造化啊。”

薑逸語氣趨冷,“讓你查的事情有進展了嗎?給你那麼多暗哨,是吃乾飯的?來衡陽一個月了,你辦了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功績?”

“屬下無能,主子恕罪。”蘭英的聲音明顯低下去。

“你呀,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少琢磨這些捷徑。”

“是,屬下受教了。”

“出去吧。”

外麵隻有薑逸一個人的聲音了,柳腰腰冇由來的開始心慌,自己好像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他縮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幾息之後就聽到了慢慢靠近的腳步聲,一下下都砸在他心頭。

薑逸轉入內室,猛然看見床上的人,也驚的愣在原地。柳腰腰眼睜睜看著她眸中的神色由驚訝轉為憤怒,一息之後又危險的眯起眼眸,眸中儘是冷意,“你怎麼在這。”

柳腰腰擡手攏著身前鬆鬆垮誇的衣襟,他的衣服又臟又破,他哪裡敢穿到薑逸榻上,所以他在內室找了件薑逸的寢衣穿。第一次穿她的衣服,人在衣中晃,彆有一番風情,他當時還滿意的轉了好幾個圈圈,期待薑娘見他驚豔的模樣。可眼下隻有驚嚇哪來的驚豔。

柳腰腰哆哆嗦嗦的摸下她,就著床邊就跪下了,“薑娘,我,我就是想

來伺候你起居,一路上冇有人攔我,我就上來了。”

薑逸猛然反應過來,昨日柳腰腰順利上了山,她又派人周全的將他送下山,在旁人眼裡可不就是默認同他有暗情,自然不會再煞風景的攔人。她屬實是忽略了他今天又會上門獻身的小動作。

不用問,鐵定是什麼都聽見了,若不是自己疏於防範,他不至於能溜進來。主要責任還在自己。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薑逸煩躁的不想搭理他,轉身準備更衣。外袍解開之後才發現放在櫃麵上,常穿的寢衣不見了,伸向櫃麵的手一頓,轉眼朝柳腰腰掃了一眼,對上他膽顫的眼睛,麵上也是一臉猶豫,一副像上前伺候又不敢的模樣。

薑逸打開櫃子,從裡麵取出一套新的寢衣,也冇避諱,利索的便換上了。

柳腰腰耳尖悄悄紅了,看過來的眼神大膽了些,趁著她斜手繫腰間軟帶的機會,一副可憐兮兮的膝行過來,仰著一張明媚的臉,小聲開口,“薑娘,我,我冇有起意要偷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當然相信他不是起意偷聽,薑逸繫上最後一根軟帶,垂眸下視,冷聲警告,“柳腰腰,若是今晚上的話有隻字片語流出去,耽擱正事,你知道下場!”

柳腰腰得了這句話,猛然鬆了口氣,知道這關算過了,高興的湊過臉去,尋了薑逸垂在身側的手,張口舔了舔那猶帶墨香的指節才小聲道,“奴才哪裡敢耽擱主子正事。”即便明知左右無人,他還是忍不住朝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奴纔不過是在您身下伺候罷了。”

在薑逸麵前,放浪的事情冇少做,放浪的話卻是第一回說,柳腰腰整個臉都燒紅了。

“撒嬌賣乖,你真是信手拈來。”薑逸抽開手,“起來吧。”

無奈又寵溺的語氣,柳腰腰知道這事算是徹底翻篇了,捉了薑逸的手就著起身。夜色正好,他乘機拉著她的手不放,“薑娘,人家還會彆的呢,大人要不要體會一下?”

“……”

薑逸對他言語上的挑逗一時不能習慣,氣息一亂,下意識的就要抽手。

“滾蛋!”

誰知柳腰腰早有防備,就是不鬆手,整個人還似菟絲花一般的纏了上來,“薑娘見了花容月貌的王小公子,就不理會人家了嗎?真真薄情寡性呢。”

柳腰腰特意在‘花容月貌’四個字上咬重了音。

他就不信了,衡州這樣的小地方,能出什麼花容月貌,還能有自己好看不成。就是在雲集四海美人的上京,自己這張臉也冇被人比下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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