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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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下麪點◎
雲收雨霽,
薑逸利落的披衣下榻,柳腰腰仰躺在榻上,眼尾尚帶潮紅,
擡手扯過邊上的軟被一角,堪堪遮掩了腰腹,
長腿交疊側擺,
試圖用最優美的姿態來使塌下人迴心轉意。“薑娘……”
“什麼?”薑逸係中衣服的動作未聽,
目光卻已轉到他身上,但……又很快轉開了。
柳腰腰不滿的咬住了下唇,這種事人家也不好直說吧,
倒顯得我慾求不滿,於是隨口扯了說辭,“你這的起居是誰伺候灑掃呀?”
薑逸儘量控製著自己的眼睛不往床上看,“衙門中配了老仆。”
“哦……”
“薑娘,我身上的鞭傷有點疼,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我剛剛看了,
你臂膀上那兩道都結痂了,
冇什麼大問題。”薑逸拾起地上的外衫準備穿,又聽床上的人嬌聲嬌氣的叫喚,
“嗚……可是我覺得好疼,
你幫我看看嘛?”
薑逸微微吐出一口氣,
穩住心神轉去目光,“那呢?”
“就……後麵。”察覺到女人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柳腰腰心中樂開了花,麵上還是一派難耐,
一邊趴過身子,
一麵輕聲道,
“在後麵,我自己瞧不著。”
……,肩頸優美的線條弧度延伸至腰際最終隱入青色的錦被中,薑逸呼吸一窒,“都好了,就兩個淡淡的紅印子,不礙事。”
柳腰腰把臉埋入枕頭裡,甕聲甕氣,“看哪裡看的出來,你摸摸嘛,又麻又癢,好難受呢。”
薑逸盯著那兩條淡紅的快要消散的印子,狐疑的探手撫上去,“這兒……痛嗎?”
“不是那。”床上的人搖頭,“你往下麪點。”
薑逸的手下探幾寸,到了腰窩,“這裡?”
“再……往下些。”
再往下?薑逸下意識的坐上了塌沿。
“這裡?”
“嗚……差,差不多吧。”
她就是再笨,也明白過來點意思了,勾唇一笑。
“這樣能好些嗎?”
“啊,嗯,嗯。”臉兒埋在枕頭的人ren著悶哼聲,聲音低了好幾個度,“就是哪了,你,你再往裡麵去去,裡麵也不舒服。”
……隨著枕中一聲急促的輕呼,薑逸俯下身子湊到柳腰腰耳邊,笑道,“嗯,看來找到病症所在了。”
女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本就紅透了的耳尖,柳腰腰要緊貝編,極力控製自己口中想要嗯哼出來的嬌聲,哪裡還答得了薑逸的話。
薑逸朗聲一笑,“哈哈哈,公子這病症著實厲害,必得推拿一番才行,薑某願效犬馬之勞。”
冤家!這說的是什麼話,柳腰腰覺得自己的臉都燒紅了,可聽著她暢意的歡笑,言語雖有調笑之意卻更添帷幄中的情誼,一顆心像是撥雲見月,他們之間,終於不再隔著那層薄紗了。
“薑娘……”
真好,真好啊,柳腰腰曲起膝蓋,將臉更深的埋入枕頭中,他纔不要管自己這模樣在旁人眼裡是多xiajian,他隻想讓薑娘用起來更順手,不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眼前美景雖妙,可看不見美人麵總覺缺了些什麼,薑逸心中一動,撤了手,一手穿過他膝彎,一手樓上他腰肢,一用勁,整個人便被她抱起。
柳腰腰正飄乎乎的蕩在雲間,忽然腹下一空,像是倦鳥失了歸巢,茫然至極,下一刻整個人卻騰空而起,他嚇得反手去摟薑逸脖頸,“啊……薑娘?”
薑逸對上那雙猩紅的美眸,讀懂他眼中的迷惑,一邊像外間去一邊溫聲道,“我記得腰腰很喜歡我的桌案,正好今兒試一試如何?”
啊!誰喜歡了!明明是你喜歡,我,我才假裝喜歡的。而且這不是在上京的私宅,在衙門裡不合適吧,指不定就有人要來彙報公務啊!
柳腰腰腦中入驚濤駭浪般翻滾,喉中未吐出拒絕的話語,臀肉卻已經沾上了冰涼的桌案。
“啊……涼。”
“知道你涼,”都快入冬了肯定涼的,薑逸擠進案上人兩腿之間,仰臉對上她上人紅的不像樣子的臉,一本正經的說,“知道你涼,可更知道你爽,這讓薑某如何取捨。”
柳腰腰被她這樣一笑,難堪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被她困在這方寸之內,竟是一點也動彈不得。
“公子,你說,此情此景,讓小生如何區處?”
柳腰腰再也受不了她的調笑,捏著拳頭照著她肩膀垂去,“你,你正經些,少,少說這些……”淫詞豔語,明明你以前都不這樣的。
“嘻嘻。”薑逸開心一笑,轉而一本正經的道,“好好好,不說了,咱們治病要緊,推拿要緊。”
“你……”
嗚嗚,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以前都是我主動,把她纏的煩不勝煩,現在怎麼變了。
哼哼,本來看在你這段時間在石場勞累的份上有意照顧,你倒好,變著法往上湊,那咱們就好好玩玩。
“乖,把手背到後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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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腰隻覺得腹中最後一滴精血都被榨乾了,第一次體會到了眼冒金星的感覺,好容易從天旋地轉的房梁上收回視線,低頭看見身前的薑逸不知從哪找出一方手巾,正慢條斯理擦著一根根修長的指節。
又是這樣,她還衣冠楚楚,柳腰腰不滿的並緊了腿。卻見薑逸擦完手後仍開手巾,隻字未發便轉身進了內室。
柳腰腰坐在書案上,呆呆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他的身體還是熱的就不管他了嗎,前一刻還在和他溫存,他的心跳都還冇平複,她又決絕的抽身而去,把我丟在這。心底的酸澀像山火曼延,眼中一酸,淚水就蓄滿了眼眶。
薑逸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心中一驚快步上前,“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弄痛你了?”
“你,你去給我拿衣服了啊?”
抽抽噎噎,薑逸展臂將衣服披到他身上,溫聲道,“對呀,你不是說冷。”
“哦……”還以為你就這樣把我丟這了,柳腰腰嘻嘻鼻子立刻開心的展開笑顏,“謝謝薑娘。”
“嗯。”薑逸扶著他小臂,將人從桌案上扶下來。
下地的時候腿有點軟,幸好明天不用搬石頭了,“呀,對了。”柳腰腰高興的道,“薑娘,我現在調到覈算組了喲。”
“嗯?”
柳腰腰喜笑顏開的把白天自己的英勇事蹟,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薑逸聽得認真,也不耽誤幫他理衣裳係扣子,等將他脖子上最後一刻盤花扣扣上後,笑這點頭,“嗯,有勇有謀,很棒。”
“嘿嘿,是吧,我這次可是靠自己哦,一點冇打你的旗號沾光呢,我很棒吧。”
他仰著腦袋,傲嬌的像一隻公雞,薑逸也跟著附和,:“是呢,棒,很棒,咱們腰腰真是太棒了。”原來是不用般石頭了,我說你怎麼一身使不完的牛勁,變著法的勾引人。
“行了,我讓雲英送些熱水來,你先梳洗一番吧。”
“好的。”
蘭英的動作快,柳腰腰很快就泡上了熱水浴,沉入水中的那一刻,他舒服的歎出了身,久違的熱水,真好呀。他靠在浴桶邊上,一邊了著水花澆上肩頭,透過屏風看向外室,桌案前一個模糊的身影印在屏風上。
好像來了衡州薑娘也還是很忙呢。
柳腰腰洗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每一個毛孔都喝飽了水,他才從浴桶起身,攬鏡自照,水靈靈的小臉,還是那麼漂亮。就是眼角眉梢之間,帷幄間的春情太甚。他彆扭的從鏡中移開眼,幸好回去後小木屋裡黑漆漆一片,否則在驦雁麵前可真丟死人了。
照舊斜梳了一個麻花辮,才慢悠悠從內室出去,他這前後磨蹭了半個時辰,外麵的天都黑透了,外間也燃起了燭火。不出意外,薑逸仍然俯首案上,埋在一對公文邸報之中。
柳腰腰拿起一盞燭火放到薑逸桌案邊上,柔聲道,“薑娘,這裡燭火有限,比不了上京燈火通明,夜裡一直看邸報容易傷眼睛,不如早些歇息,這些公文放到白天再處理吧。”
薑逸頭也冇擡又重新打開了一封公文,“白天要忙著上堤壩,各處應酬,哪有時間處理這些。”
“哦……”柳腰腰默默垂下頭,說道這裡他就插不上話了。應酬,他忽然想起剛剛聽到她和蘭英的談話,也包括和那位郡守府王小公子的應酬吧。心裡忽然就堵得慌,連剛剛向薑逸展示調小組的驕傲都衝散了。
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或許也談一些治水之事吧。
等薑逸從繁忙的間隙中擡頭的時候,見柳腰腰捧著個燭台站在邊上,燈火搖曳之下,美人落寞的樣子之讓人心疼。薑逸放下狼毫,輕聲問,“怎麼了?”
“那燭台你放到案上就行,捧著它做什麼,白白受累的。”
柳腰腰搖頭,“冇什麼,就是看你辛苦我心裡難受,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來衡州受這個苦。”
“好好的怎麼說到這上麵來了。”薑逸見他轉眼就要掉眼淚,連忙接過他手上的燭台放在桌角,然後牽過他的手,將人帶到身邊,柔聲道,“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還有啊,我一向就是忙的,在上京也冇個空閒,這可不關你的事,彆自責了。”
“真的?”真的過去了?柳腰腰的眼淚啪嗒一下就下來了,一粒粒正好砸在薑逸手背,溫乎乎的,像是澆進了人心頭。
“真的。”薑逸趕緊擡手替他抹眼淚,無奈道,“都是當父親的人了,心眼小,性子矯情就算了,還愛哭,以後玨玨學了你這脾氣,我可怎麼受的了。”
“噗嗤”柳腰腰被她逗的笑出了聲,捏著拳頭在他腰間砸了一下,紅著臉辯駁,“我哪有心眼小,性子矯情。”
“嗯嗯嗯,你冇有,你大度好,是我矯情行了吧。”
“討厭。”柳腰腰羞赧的扭了扭身子,順勢坐到薑逸腿上,“我有個正經事要和你說。”
“說吧。”坦然坐在八仙椅上的薑逸擡手環上了他腰肢,將人攬在懷中,一副洗耳恭聽模樣,心中卻在腹誹,你找我說事不是要什麼衣裳首飾,對牌鑰匙,要麼就是談情說愛,那件是正經事,白白耽擱我看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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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還是甜文寫的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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