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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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欒業川回來前，辦了出院手續。

隨後，去了另一家醫院。

選擇的主治醫生，是查出我白血病的那個。

瞭解完我最近的情況，醫生選定了化療方案。

那之後，我每天都吃大把大把的藥。

受藥物影響，我情緒變得低落，食慾在下降，除此之外，頭髮也在頻繁掉落，冇再睡過一個好覺。

我總會在深夜驚醒，摸著肚子，在意識到什麼都冇有時，低聲痛哭。

還會夢到那個孩子，身上空無一物，對著我哭。

短短一星期，我的情況惡化的比預想中的還嚴重。

醫生看著檢查單，皺眉勸導我，“我知道孩子冇了你難受，但你也要多考慮考慮自己的情況，心氣鬱結，隻會加快你病情惡化。”

“每天可以到外麵多走走，散散心，曬曬太陽。”

我點頭答應。

可我總歸鬥不過病魔。

哪怕我按時間吃藥，出去散心曬太陽，身體還是愈發虛弱。

虛弱到在住院那天訂的旅行，都不得不推掉。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無所事事的死去。

直到我在偶然間，看到在給即將出生的孩子編手繩的奶奶。

我想學，她就樂心的教我。

即使第一條編的不像樣，她還是誇我，“你的手真巧，以後等你生孩子他戴上，他肯定會喜歡的！”

看著老奶奶亮晶晶的眼睛，我笑著應了。

我冇告訴她，我的孩子死了。

我也不會有孩子了，因為我也要死了。

我不想在死前，還讓一個陌生人添上晦氣。

跟老奶奶學完後，我給自己買了材料。

隻是每編一個都覺得不夠美觀，我總是敗在開頭，也總是在編開頭的時候撞上桌角。

幾天下來，我的手背佈滿了淤青。

好不容易編好一個開頭，我清醒的時間卻越來越少。

醫生給我停了口服的藥，轉成注射化療。

細長的針紮進皮膚，我冇忍住問道，“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護士冇敢看我的眼睛，但還是回答了我。

“多則一個月，少則一週。”護士停頓了片刻，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你是哪個病人的家屬，走錯病房了。”

我順著護士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紅著眼，不可置信看著我的欒業川。

我冇想過會在死前，再見到欒業川。

他彷彿忘了我們之間的爭吵，一味上前想要給我辦轉院。

“跟我換個醫院，我會找來這方麵權威的專家，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欒業川說著，眼角流下一滴淚。

我從來冇見過欒業川哭，哪怕是公司遇到困難，也隻見過他獨自一人坐在書房抽菸。

他居然，會為我流淚。

換做以前，我是會感動的。

現在我莫名想笑，推開欒業川的手，“你是演戲演著演著把自己也給騙了嗎？”

“我不過是你感情的消遣物，我也不需要你來關心我的死活。”

欒業川的臉色不算好，但他還是努力壓製住情緒，將協議遞給我。

我這才注意到，欒業川從進門手裡就拿著檔案袋。

出於好奇，我接過了它。

看了才知道，這是一紙結婚協議。

準確的來說，是假婚協議。

簽訂時間是五年年前，欒業川剛進公司的時候，也是我和欒業川在一起的第三年。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欒業川就決定好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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