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羅浮載入中 第143章 遇刺的可能性
遇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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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終究還是有所代價的,更何況雲升現在還隻是由血霧組成的非人體。
他的意識漸漸不甚清晰,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以至於吐露出的資訊都顯得格外雜亂。
“這就是、更換軀殼的感覺嗎?”他有些恍惚地打量自己,笑到幾乎喘不過氣來,“是我的、終究都是我的”
血霧開始發散變淡,他像是還留有痛覺般顫栗著,“隻要熬過這關,我便是新任龍尊,一切的忍辱負重就都有意義。”
大概是如此自我催眠確有作用,他消散的狀態都減緩了些許,“在錯漏的資料下,沒人能重置我,亦沒人能管製我。”
愉悅的語氣中充斥著再無掩飾的高傲與蔑視。
而與之相反的是,潰散的分子幾乎很難再令他維持基本的人形。
隨後,他像是才察覺到你的存在般怔然看來,“將軍”
亦或者說,他看的不是你。
你垂眸總結著先前的資訊,順著他的誤會推斷道,“你以死亡的形式奪取059的軀體,是為了代替他經曆什麼,從而成為持明龍尊?”
“不,這本就是我應得的!”他厲聲反駁著。
你點了點頭,將方纔的問題判定為是,而後再問:“你就這麼篤定,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再擁有重置軀體意識的相應資料嗎?”
他低聲笑了起來,言語間滿是痛快,“這就是、他們畏首畏尾地將我推至台前,將一切都交由我來做的代價。”
“那麼白露呢?”你緊接著追問。
“白露?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龍尊,又留有何用?”他毫不掩飾地散發著自己的惡意,旋即又笑道,“更何況,將軍以為,這龍尊之力是從何而來?”
最後的分子在他的大笑中散去,沒再留給你更多的追問時間。
家園恢複了原樣,是不帶任何血色的空蕩與虛無。
唯一不同的是,那永遠占據空間一角的建木盆栽未能重置,已徹底消失不見。
不在牌麵的持明龍尊白露、首當其衝的前持明龍尊丹恒
你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看到的一紙公文,概述為:龍尊傳承不可斷,作為前持明龍尊的應當將其完整地傳給白露。
傳承你離開家園,回到列車,擡眸正對與三月七交流著什麼的丹恒。
他記得你的交代,因而在看到你出現時,目光中帶有一定的警惕。
“我需要你證明自己不是由他人幻化而來。”丹恒如此說著,旋即將那副金色手銬放在桌上,向你的方向推動而去。
你主動給自己拷上,同步向他們共享道,“白露是這起事件的核心,他們想要將我變作持明龍尊。”
“啊?”三月七有些茫然地看著你,“難道說你也是持明?”
她的目光落在你的耳朵尖上,像是恍然意識到什麼般驚歎道,“原來你也有隱藏的力量!”
這大概是以為你可以像丹恒那樣隨意切換形態。
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應該不是持明。”
聽你這麼回答,三月七又困惑地向身側求證道,“難道持明是可以說變就變的嗎?”
被提問的丹恒隻凝視著你,良久才沉聲道,“那需要付出極深的代價。”
他為你解開手銬,又忽而攥住你的手臂,再度擡手時,你看到他掌心中的暗紅。
同樣發現這一點的三月七驚呼道,“丹恒,你”
“不是我。”丹恒第一時間解釋著,又轉用另一隻手貼在你後背。
——是同樣未完全乾涸的血色。
“應當是附著在我身上的血霧,不是我的。”你簡短地解釋著,將話題引正,“這件事要儘快告訴景元才行。”
然而在你提及後半句時,三月七有些無措地看向丹恒,而後者也沉默著沒有應聲。
“是我們與神策府的聯絡中斷了嗎?”你向他們提出猜測。
畢竟你離開的時間不長,應當不會有太大的變動才對。
然而這樣的心理安慰完全起不到作用,因為你清楚地知道,這其中並沒什麼必然的聯係,大多時候轉折就表現在一瞬間。
沉默的丹恒最終還是給了你答案,“在你離開後不久,我們收到了來自星期日的訊息。”
他沒有要為你概括的意思因此你直接開啟玉兆,翻看著群內的訊息記錄。
星期日:以目前收到的訊息來看,景元將軍遇刺的可能性極大。
星:啊?我去問問。
幾分鐘後,星將不同人的記錄轉了過來,無一例外的都在說這是謠傳,不必理會之類的話。
而後是星期日求證後一句:我詢問到目擊者了,可以確定他沒有撒謊。
星緊跟著補充道:靈砂和白露的確被召走了。
所以,星先前得到的否定回答是他們為了配合封鎖訊息而給出的答案。
你霎時擡頭看向丹恒,追問道,“你有遭遇什麼嗎?”
丹恒知道你在質疑什麼,如實回答道,“沒有。”
隨後他又補充道,“我向他的策士長發去詢問,但仍未收到回複。”
如果第一位是景元的話,那就證明愚者所言為假,又或者說
你向下思索著,腦海中卻一直浮現出景元遇刺的各種可能性畫麵。
理智告訴你,沒誰能刺殺景元,或許這是他特意透露出的表象,你不能去打亂他的計劃,唯有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
但你無從確認其中的可能,如果
列車門忽然開啟,有人邁步踏上列車,第一時間向你們看來,笑道,“不請自來,希望沒打擾到你們的秘密會議?”
熟悉的語氣讓你瞬間回神看去。
他未著甲冑,就連衣服都像是青鏃曾為你挑選、但你至今未試過的常服。
察覺到你的目光,景元開啟雙臂,向你示意道,“青鏃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以後不要放在櫃子裡積灰了。”
——就像他當初光明正大地溜出神策府一樣,在如今暗傳他遇刺的情況下,他以你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來到列車。
你盯著他看了又看,最後才鬆了口氣,點頭回應道,“好。”
三月七不解地撓了撓頭,“所以目擊者是怎麼回事?”
“隻是表演而已。”景元回應著這個問題,在走進你們的討論範圍後才詳細道,“我需要一場重傷,從而合理性地將白露與靈砂留下,甚至還可以有私下活動的時間。”
說完,他倏地笑了起來,“隻是辛苦她們兩位還要對著一個假人忙碌來忙碌去。”
你隨著他的話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詢問道,“在神策府還需要如此掩飾嗎?”
“你知道的。”景元偏了偏頭,笑著示意道,“既然是能做到的細節”
“便不要隨意省去。”你接下他的後續,繼而點頭表示瞭解。
不論如何,將白露留在神策府,遠比她繼續待在丹鼎司要安全許多。
而現在,正是你們整合資訊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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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群裡發布了回歸訊息,將星和星期日召回。
一方麵是因為景元已抵達列車,任何需要打問的訊息都可以從他這裡得知。
另一方麵則是倘若愚者告知於你的順序是錯誤的,那單獨行動的他們同樣會有危險。
你將十二張卡牌取出攤開,總覺得無論是哪一張開展行動都會有對應的風險。
你歎了口氣,暫且略過卡牌問題,詳細講述著自己這邊的經曆,包括雲升的那些話。
景元從桌上抽出屬於他自己的那張,前後翻看著。
隨後,卡牌停在他手中,被無形的力量撕碎。
飄揚而落的碎片在地麵聚合拚接,組成一張完好無損到看不出任何痕跡的卡牌。
這也太貿然行動了吧!
你緊張地盯著景元,追問道,“會受到影響嗎?”
“不用擔心。”景元向你安撫著,“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能將我們的狀態與卡牌聯係起來。”
景元重新拾起那張卡牌,將其摧毀為一團無法拚接的齏粉。
粉末無聲散去,又很是不講道理地化作一張嶄新的卡牌出現在你們麵前。
但這不是重組,更像是有誰將新牌塞了進來。
幾乎是在星期日鎖定方向的瞬間,丹恒手中的擊雲投擲而出。
明明前方沒有阻礙,但擊雲卻像是戳在了什麼上麵一般震顫著再不能前進半分。
一位帶有紅白黑三色笑臉麵具的人從波動中走出,他身穿一身正裝,不倫不類地警告道,“攻擊場外人員可是不被允許的。”
隨後,他又笑了起來,“但我們的規則從來都是沒有規則,所以我可以破格給你們僅此一次的獎勵。”
“一個問題。”他豎起食指,滿意道,“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們。”
“隻是回答,而不是如實回答。”你點明著他說辭間的漏洞。
“當然,畢竟你們又沒有抓住我。”說話間,他的身體如影像般閃爍兩下,彷彿是在向你們證明。
你不由得偏頭看向景元,用目光示意道:你有沒有要問的問題?
“我與你的看法一致。”他向你肯定著。
你默然點頭,向那名愚者提問道:“在這十二張牌裡,屬於歡愉的是哪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