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會永遠垂直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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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坐在沙發上，雖然電視裡打開了，可他的目光始終冇有落在螢幕上，而是若有若無地看著沈夜的身影。
“飯好了。”沈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溫言回過神，起身走向餐桌，桌上擺著簡單的三菜一湯，雖然簡單，但卻色香味俱全。
“要酒嗎？”沈夜問，順手從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
“可以。”溫言接過一罐，無意間碰到了沈夜的手，兩人都微微一怔。
溫言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易拉罐開啟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沈夜給自己也開了一罐，輕輕抿了一口。
溫言夾起一塊糖醋排骨，肉質酥爛，酸甜適中，很美味。他擡眼看向沈夜，卻發現對方正低頭專注地吃飯，不知在想些什麼。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沈夜看了眼手機螢幕，羅遠打過來的，他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便起身走向陽台。
陽台上，沈夜的聲音隱約傳來，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大概聽到他的笑聲。溫言想到了沈夜眉眼彎彎的樣子，手中的啤酒罐被不自覺地捏緊。他仰頭猛的灌了兩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胸口翻湧的酸澀。
沈夜拿著手機回來的時候，嘴角還有未消去的笑意。
“男朋友？”溫言突然開口，假裝漫不經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沈夜明顯愣了一下，顯然冇反應過來：“啊？”
沈夜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連忙解釋：“不是，我同學。”他帶著一絲慌亂，像是怕溫言誤會，“就是大學時的室友，後來”
“嗯。”溫言打斷他，仰頭又灌了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帶著苦澀在口腔裡蔓延。
沈夜看著溫言的反應，欲言又止。他想伸手想拿過溫言手中的啤酒罐，讓他少喝點，但最終還是冇有。
溫言的目光落在沈夜微微泛紅的耳尖上：“你們關係很好嗎？”
“很好啊。”沈夜顯然冇有注意到溫言的情緒。
“他對你好嗎？”溫言的聲音比平時低，帶著壓抑的情緒。
沈夜怔了一會兒，顯然冇想到溫言會問這樣的問題。“挺好的。”沈夜說。
“我……”沈夜還想說點什麼。
“吃飯吧。”溫言打斷他，仰頭又灌了一口啤酒，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夾菜，彷彿剛纔的對話從未發生。
沈夜“嗯”了一聲。
吃了飯，沈夜收拾完碗筷，對沙發上的溫言說：“我去洗澡了。”
“好。”溫言應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溫言睜開眼，目光落在茶幾上那罐已經空了的啤酒上。他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手指一下下地敲擊著扶手，一下，兩下節奏逐漸變得混亂。
水聲停了。
溫言重新閉上眼睛，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輕響，由遠及近。
沈夜裹著浴袍走出來，烏黑濕潤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他隨手抓了條毛巾在頭上胡亂擦拭，水珠順著髮梢甩在鎖骨上，然後一路滑進鬆垮的浴袍邊緣。
“溫言？”沈夜站在沙發前喊他，聲音裡帶著絲疑惑。見溫言冇反應，他又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搖了搖。
溫言依然保持著後仰的姿勢，眼睛卻睜開了。沈夜裹著浴袍的樣子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視線，水珠順著脖頸滑在鎖骨上，濕漉漉的睫毛像沾了水的蝶翼，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溫言的喉嚨發緊，心臟慢了半拍。
“你”沈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好嗎？”
溫言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追隨著他的手指移動，直到它從眼前移開。他這才發現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盯著人家看了這麼久。
“醉了嗎？”沈夜自言自語。
沈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他歎了口氣，伸出手將溫言扶起來，一直說抓著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隻手摟著他的腰走向臥室：“現在還早，你先去睡會，等酒醒了點我再送你回去。”
沈夜帶著他剛進臥室裡麵，燈都還冇來得及打開，旁邊的人突然轉身一撞，把沈夜摔到了床上。沈夜吃痛，還冇反應過來，溫言就已經壓到了他的身上。沈夜明顯被這動作嚇到了：“溫言……”
溫言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沈夜吃痛。
“連哥都不會喊了嗎？”溫言的聲音沙啞得發悶，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氣。
還冇等沈夜說什麼，溫言的吻就落了下來。沈夜的瞳孔驟然收縮，還想要掙紮，卻被溫言扣住後腦勺的掌心牢牢禁錮。
溫言的舌尖蠻橫地頂開牙關，沈夜的呼吸瞬間被掠奪。自己的手腕被溫言另一隻手攥住按在頭頂，沈夜的腦子一片空白，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彷彿要衝破肋骨的束縛。
“唔……”沈夜下意識地輕哼一聲，“哥……”沈夜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現在知道叫哥了？”溫言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壓抑多年的情緒。他的唇從沈夜的唇瓣滑到頸側，輕輕啃咬著那塊敏感的肌膚。
沈夜的身體微微發抖，他能感受到溫言滾燙的氣息，灼熱得讓他幾乎窒息。「省略」
溫言「省略」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沈夜溫熱的肌膚。
沈夜的呼吸明顯滯了一瞬，喉結上下滾動。他望著溫言的眼睛，那裡麵盛著太多壓抑已久的情感，熾熱的思念、隱忍的剋製，還有幾乎要衝破牢籠的渴望。
“可以嗎？”溫言的聲音比剛纔更低，啞的不成樣子。
沈夜的睫毛劇烈顫動了一下，嘴唇微微張開又合上。「省略」。他輕輕“嗯”了一聲。
他們緊緊貼在一起，溫言的體溫傳來，燙得驚人。指尖沿著沈夜的脊背緩緩移動，激起沈夜一陣細微的戰栗。
沈夜微微仰頭，喉結滾動，卻隻換來對方低低的笑聲，熱氣拂過耳畔：“……彆緊張。”
他們的呼吸越來越急，像兩尾缺氧的魚，在狹小的空間裡彼此索取。沈夜仰起頭，任由對方的唇落在頸側，像火種點燃乾柴，燒得他渾身發燙。溫言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慢點。”
他們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沈夜躺在床上，他已經筋疲力儘了，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雙眼。
溫言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一把把他撈了起來，摟著他去往浴室。
浴室裡水汽瀰漫，溫熱的水流從兩人之間滑落。沈夜的後背抵在冰涼的瓷磚上，冷熱交織，讓他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溫言的手指穿過他的濕發，輕輕按在他的後頸。
溫言的膝蓋抵在沈夜的腿側，熱氣蒸得兩人皮膚泛紅。溫言的手扶在他的腰上，癢得他想躲，卻被溫言一把扣住手腕。他擡眼，撞進了溫言一雙含笑的眸子：“躲什麼？”
“舒服嗎？”溫言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也就…那樣……”沈夜儘力的扯出一個笑。
然後……某個嘴硬的小朋友就被欺負得眼尾通紅，手指在哥哥背上抓出好幾道紅痕。
水聲停了，浴室裡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沈夜軟綿綿地靠在溫言的懷裡，任由溫言用毛巾擦乾他的身體。他聽見溫言低笑：“還困？”
沈夜已經冇有任何力氣回覆溫言了。
……
第二天沈夜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他發現自己這具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沉重得不像話，像是被人拆開重組過似的，每個關節都在發出細微的抗議。腰腹間傳來酸脹的鈍痛，彷彿昨晚被人用鈍器反覆碾壓過，連翻身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嘖。”沈夜的喉嚨像被砂紙磨過一樣。他試圖扭動身體，卻牽動全身每一塊肌肉，尤其是後腰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痠痛，讓他眼前發黑。
麵前響起溫言不滿的咕噥聲，那隻環著他腰的手臂驟然收緊，將他更深地按進自己的懷抱中。
“醒了？”溫言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跟個冇事人一樣。
沈夜這才睜開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窩在溫言懷裡：胸膛貼著對方的胸膛，自己的下巴抵在溫言的肩膀上，雙腿不知何時已經與對方的糾纏在一起。
沈夜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激起一陣細小的戰栗。他僵住，逐漸清醒的意識開始回籠昨晚的記憶，淩亂的床單、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溫言滾燙的掌心和那些他甚至不敢回想的。
沈夜的臉瞬間燒了起來，他試圖從溫言懷裡退出來，卻因為腰部的痠痛而倒抽一口冷氣。
那隻原本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了力道，“疼？”溫言的聲音裡帶著剛睡醒特有的朦朧，卻掩不住關切。
沈夜的耳尖微微發燙。他點點頭，卻因為這個動作導致肩膀撞上溫言的下巴，引來對方一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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