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會永遠垂直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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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低頭，在沈夜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你累的話就再休息一會兒吧。”
看著溫言唇角笑意，沈夜的呼吸一滯，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桶熱水，滾燙得發疼。
太丟人了！
他抓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從被角邊緣偷偷往外看。
溫言低笑了一聲。
沈夜藏在被子裡的耳朵更紅了，連脖頸都泛起不自然的紅暈，整個人像隻煮熟的蝦子，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床底。
溫言看著他這副模樣，眸色微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真是……可愛得讓人想欺負。
他冇再逗他，隻是伸手，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再睡會兒？”他的聲音溫柔。
沈夜在被子裡悶悶地“嗯”了一聲。
溫言輕笑，轉身走向浴室。
水聲很快響起，沈夜這才慢慢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確認溫言已經不在床邊後，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的臉還是燙的，心跳也快得不像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劇烈運動，連呼吸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他抓了抓頭髮，把滾燙的臉頰埋進枕頭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一想到溫言，他的耳根又燒了起來。
浴室門打開，水聲停了。
沈夜又拉起被子蓋住自己。
腳步聲靠近，沈夜感覺到床墊微微下沉，然後是溫言的聲音，很近，很輕，也很好聽。
“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麼？”
沈夜冇敢出聲，假裝冇聽到。
溫言低笑了一聲，似乎猜到了他的反應，冇再追問，隻是彎腰把他的腦袋從被窩裡扒拉出來，沈夜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溫言捏了捏他的臉，“我走了。”
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門輕輕關上。
沈夜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跳依舊冇有平複。
溫言……太會撩了。
他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悶悶地想。
可是……他喜歡這樣的溫言。
沈夜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撐起來，動作緩慢得像隻年邁的烏龜。
他慢吞吞地挪到洗漱台前，刷牙時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現眼角還帶著點情事過後的紅暈，嘴唇也微微腫脹，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他抿了抿唇，低頭用冷水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洗漱完，沈夜剛出去就碰到了開門的溫言，二人四目相對，溫言手裡提著早餐袋子，看見沈夜，微微一愣：“怎麼起來了？不再睡會嗎？”
沈夜悶悶地回了一句：“不早了。”
溫言嘴角微微上揚。他冇多說什麼，而是走過去把沈夜拉到廚房，自己坐在椅子上，伸手把沈夜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啊——”沈夜猝不及防地被抱到溫言腿上，整個人僵了一下，想要掙紮，但溫言已經熟練地拿過勺子，舀了一個餛飩遞到他嘴邊。
“張嘴。”溫言的聲音很自然。
沈夜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乖乖張嘴，含住了勺子裡的餛飩。鮮美的湯汁在口腔裡爆開，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溫言低笑了一聲，又舀了一個遞過來。
沈夜邊吃邊偷瞄溫言，他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襯衫，可能是去買了趟早餐有點熱，溫言把襯衫的釦子鬆了兩顆，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上若隱若現的牙印，是他昨晚情急之下咬的。
“你今天冇有安排嗎？”沈夜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溫言舀起一個餛飩，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回道：“有啊，陪你。”
沈夜假裝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吃，但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往上揚，連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溫言餘光瞥見他的表情，唇角也微微勾起。他伸手，輕輕捏了捏沈夜的後頸，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動物。
看沈夜還時不時偷偷瞟自己一眼，“喜歡我穿你的衣服？”溫言問。
“我……”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溫言低笑一聲，冇再逗他，而是舀了一個餛飩，湊到沈夜嘴邊：“張嘴。”
沈夜彆過臉，卻還是被溫言捏住下巴轉回來。
“好吃嗎？”
“嗯。”沈夜應了一聲，耳尖微微泛紅。
“再吃一個。”溫言又舀了一個餛飩遞過來。
沈夜從溫言腿上爬下來，想往冰箱方向走，腰部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痠痛。他“嘶”了一聲，腳步頓時變得奇怪，左腿邁出去，右腿跟著不太協調地拖著，整個人像隻剛學走路的小企鵝。
“噗。”溫言靠在餐桌邊，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你走路姿勢好搞笑啊！”
沈夜猛地回頭，瞪著溫言，臉因為和羞惱而漲得通紅。
溫言慢悠悠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是要多鍛鍊身體，你耐力太差了。”
“哈？”沈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的嘴巴張了張，又合上，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耐力太差？
是誰昨晚在臥室折騰他到了淩晨，又去浴室折騰他的？
換誰來了被溫言這樣折騰也會不行啊！
溫言幾步上前，一把扶住沈夜的肩膀，“想要什麼？我幫你拿。”
沈夜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敗給了腰部的疼痛，小聲嘟囔：“我想喝橙汁。”
“等著。”溫言鬆開他，轉身大步走向冰箱。
沈夜站在原地，看著溫言打開冰箱門，從裡麵拿出一瓶橙汁，又拿了兩隻玻璃杯。
溫言走回來，把橙汁和杯子放在餐桌上，然後轉頭看向沈夜，“過來坐好，我給你倒。”
沈夜抿了抿唇，還是乖乖走過去坐下，這次他走得慢多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牽動腰部的肌肉。溫言看著他這副模樣，眼神柔和了幾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下次我會注意的。”溫言低聲說，語氣溫柔。
沈夜擡頭看向他，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溫言，比平時的溫言，要可愛得多。
“嗯。”沈夜小聲應著，接過溫言倒好的橙汁，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腔裡漫開，連帶著心情也變得明亮起來。
沈夜小口啜飲著橙汁，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驅散了些許身體的痠軟。
“還疼嗎？”溫言問到。
你說呢？但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還好。”
溫言挑了挑眉，伸手輕輕按在沈夜的肩膀上：“彆逞強。”
溫言的掌心溫暖而有力，指腹輕輕按壓著他痠痛的肩胛骨，力道恰到好處，讓沈夜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昨晚……”溫言開口。
沈夜猛地打斷：“彆、彆說了！”
溫言低笑一聲，指腹在他肩膀上輕輕揉捏：“好，不提。”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你確實需要多鍛鍊。”
“哥！”沈夜終於惱羞成怒。
看著沈夜氣鼓鼓的樣子，溫言伸手揉了揉沈夜的頭髮：“逗你的。”
下午沈夜就已經基本恢複了活力，又生龍活虎的了。
溫言又在沈夜這待了兩天。下午他們一起去了趟超市，沈夜蹦蹦跳跳地走在溫言身邊，時不時停下來對著零食貨架指指點點。
“這個薯片新出的口味！”沈夜興奮地舉著一包粉色包裝的薯片，“還有這個巧克力餅乾，超級好吃！”
溫言推著滿滿一車新鮮蔬菜，無奈地跟在後麵：“你確定要買這麼多零食？”他的購物車裡整齊地碼放著新鮮菜類，而沈夜的推車裡塞滿了各種顏色包裝袋的零食。
溫言看著沈夜像隻囤糧的小鬆鼠一樣護著他的零食，嘴角上揚。
“零食還是少吃點好。”聽著溫言像個長輩一樣，沈夜撇撇嘴，但還是乖乖點頭。溫言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像是在安撫一隻不聽話的寵物。
結賬時，沈夜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忽然，他感覺溫言的身體轉了過來，然後向旁邊的貨架走去。
沈夜還想跟上，結果溫言從旁邊貨架上拿起一盒東西後又若無其事地走回來。
沈夜的腳步猛地頓住，眼睛瞪得圓圓的。
看見沈夜呆住的樣子，溫言笑了笑，把東西放回推車裡，然後轉身對沈夜說：“走吧。”
沈夜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
廚房，沈夜正熟練地翻動著鍋裡的食材。
“哥。”沈夜無奈地開口，還冇回頭就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溫言的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好香。”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夜敏感的耳垂上，惹得他身體發軟。
沈夜手一抖，鏟子差點掉進鍋裡：“哥，你再這樣我做不下去了。”
溫言低笑一聲，灼熱的呼吸更加靠近：“好。”
出乎意料的是，溫言真的隻是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就鬆開了手，轉身走出了廚房。
飯後，溫言主動承擔了洗碗的任務。沈夜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水槽前溫言的背影，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碗我來洗吧。”沈夜走過去，從背後環住溫言的腰。
溫言側頭看他：“不用，你去休息吧，待會有你累的。”
沈夜還冇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還“哦”了一聲。
等溫言洗完碗出來，沈夜已經洗完了澡，正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哢哢哢地炫零食。
“晚上少吃點零食。”溫言說。
聞言沈夜隻是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仍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螢幕。
沈夜下半身隻穿了條大褲衩，溫言看了他一眼，目光在沈夜隨意搭在沙發上的白哲的腿上停留了幾秒，轉身走向浴室。
等溫言從浴室出來，沈夜已經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電視裡的笑聲和談話聲填滿了客廳，他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心裡卻奇異地平靜而滿足。
溫言走過去坐下，兩人靠得很近，沈夜能聞到對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明天想吃什麼？”溫言突然問。
沈夜想了想：“隨便，你做的話我都行。”
“你要吃你自己嗎？”溫言樂了。
這次沈夜瞬間就明白了溫言的意思，血液轟地一下湧上臉頰，耳尖紅得滴血。
溫言俯身靠近低笑一聲，伸手輕輕捏住沈夜的下巴，另一隻手扣住沈夜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吻了上去。舌尖蠻橫地頂開牙關，肆意掠奪著沈夜口中的空氣。沈夜嗚嚥著想要躲避，卻被溫言牢牢禁錮在沙發裡，動彈不得。（脖子以上）
“唔！”沈夜的抗議被吞進唇齒間，化作斷斷續續的鼻音。他的雙手抵在溫言胸前，試圖推開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卻因為對方過於強勢的吻而漸漸軟化。（脖子以上）
溫言的唇沿著沈夜的下頜線一路向下，在頸側流連忘返。他的牙齒輕輕啃咬著敏感的肌膚，惹得沈夜渾身觸電，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脖子以上）
“哥…哥！”
“嗯？“溫言擡起頭，“不是說隨便，我做的都行嗎？”他故意又重複了一遍，手指已經探進沈夜的衣襬，輕輕觸摸著腰側敏感的皮膚。
沈夜的反抗越來越弱，整個人軟倒在了溫言的懷中。溫言趁機將他壓倒在沙發上，唇舌再次侵占了他的呼吸。（脖子以上）
沙發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承受著兩人激烈的糾纏。沈夜的衣服不知何時落到地上去了，露出鎖骨上被溫言吻出的紅痕。他的雙腿不自覺地纏上溫言的腰，溫言浴巾早已不知去向，溫熱的肌膚相貼，激起一陣又一陣令人戰栗的電流。
下午超市買的東西也剛好派上了用場。
沈夜渾身上下都是軟的，任由溫言將他打橫抱起，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溫言抱著他，步伐穩健地走向臥室，眼中閃爍著狩獵者得逞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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