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屍門不渡 第558章 隔更洞見
很快安休甫又退到場邊。
白靜君又自豪了,教導白於穀時候,脾氣之所以大,就是因為白於穀記性好,但卻缺乏靈動性!
安休甫真的很靈活,使用禦屍門的術法,信手拈來,跟人鬥法,流暢寫意。
這就是她追求的境界!她沒達到,安休甫卻達到了。
這一招,叫做隔更洞見!這看似踏鬥,其實是在欺天,隔更洞見,這個術法專門對付邪祟之物,邪祟中招,就會黑白不分,陰陽混淆,前後失距!
矜芒也眯著眼,這個術法,無論是禦屍門,還是禦鬼門,都是看家本事。
這是安撫遊魂野鬼,屍魅邪祟的術法。
禦鬼門是用紙人施法,禦屍門是用竹人施法。
安休甫使用了七個分身施展,異曲同工!
矜芒看向安休甫,「你怎麼會學這?」
安休甫修行的術法,不該是針對修道者?
禦屍門底蘊幾千年,所有術法都修行,一輩子能學完?
安休甫笑著說道,「這一招我用在屍王身上,也很靈!我在乳膠廠外麵,遇到一個紙人,腳前後不分,前後都有臉,走路時候往前,又像往後走,我就迷糊了」
說到這裡,馬上閉嘴,衝著白靜君瞄一眼。
白靜君反應不慢,安休甫瞄她這一眼,她就知道安休甫為什麼會這些門道,淡淡說道,
「醒來時候,就在我家地下室吧?」
安休甫曾經在她家地下室,是她暗示馮庚年去開啟的棺材。
安休甫嗬嗬乾笑,「哦。」
白靜君腰桿更直了,她即使廢了,也將超越曆代掌門!
因為安休甫的成就,就是她的成就,他們師徒共罡。
矜芒,「好精妙的手法!」
利用大道對邪祟的排斥之力,引大道之力對敵。
這也是為何他們,與大道不親近,很難進階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安休甫竟然可以利用這種限製!
「噗嗤——」
張詩佳的手洞穿一個分身。
場中其他分身也消失了。
但張詩佳並沒停下,再次消失。
所有人都能預料到,張詩佳又衝著安休甫去了。
安休甫在張詩佳消失同時,轉腰擺胯,以手為刀橫斬。
籃球場現實經曆了短暫停電,一明一暗,在眨眼間完成。
張詩佳現身,跟安休甫背對背,出現在籃球場外。
張詩佳站定,卸去身上的力量,轉過身時候,那眼神,就像是一場大夢突然驚醒。
雙目聚焦後,又跟安休甫對視上了,
「賤人!」
安休甫要瞪眼就要回罵,被白靜君一隻手捏住下巴,把腦袋給轉了回去,
「忍一忍成不?」
從主樓過來時候,看到一群女人,她這心中就在嘀咕,究竟哪裡出問題了?
明明安休甫周圍有這麼多女人,怎麼就能沒有一個跟安休甫表白的?
現在是看懂了,這二哈,純粹一個二百五,情商壓根不會長!
蘇禹敬則是目光看向籃球場下,看熱鬨的幾個老鬼。
安休甫的隔更洞見,就是被這幾個老鬼當中一人給化解的,但這個人隱藏的很深,她也沒法確定是哪一個。
封夏跟焦東傑則是呼吸都停了。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安休甫竟然以手為刀,一刀就斬斷張詩佳跟大道之間的聯係了。
沒有刀煞,隻看到了刀罡!
封夏直到矜芒舉著杯子讓安休甫加水,這纔回過神,
「我這資質真的差勁。」
清遠時候,安休甫就是點撥過她。
但她很快又遇到瓶頸,安休甫給她陰陽雙魚幢,她卻不想修練,她骨子裡抵觸佛門一切東西。
昨天見了萬榮德,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改變。
剛才又見安休甫這一刀,她又悟了。
既然修道,為何拘泥形態?刀槍劍戟在修道這個圈子,隻是術法施展的容器。
多數鬥法,法術考驗的是預判能力和速度,出刀再快,能有雷霆的速度快?
而快,在修道者這個圈子,不代表殺傷力的。
修刀,從單純物理攻擊失效開始,比拚的就不是刀的材質,出刀的手法,是心,是術,是道!
又有所悟,封夏覺的自己路突然寬了,是真的寬了,她要修佛理!
焦東傑同樣想到很多,以手為刀,他也能做到,但是用手去斬大道,他沒有這個膽子和魄力!
而且安休甫是一刀,也斷開張詩佳跟道源空間之間聯係,這實力更逆天。
如何找到對手的道源空間?他的修道常識裡,好像沒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張詩佳看到安休甫下巴被白靜君捏住,突然想笑。
轉過身,憋住笑,朝著籃球場外走去,走出去去一段,又回頭,
「花子?一起去理工大打球?」
她還是要讓安休甫不高興,她就是見不得安休甫得瑟!
葉蘇玲再次裝耳背。
葉秉良在偷笑,安休甫今天非要打球,他本來是抗拒的。
府門關閉,卻有這麼多老家夥在外麵,他直覺很不好。
一場業餘籃球賽,整的跟國際比賽一樣較真,分明是找茬。
但安休甫就是給這麼嘻嘻哈哈壓下去了。
這應該叫四兩撥千斤,安休甫的舉重若輕,他想這裡沒人再會生出跟安休甫動手的念頭
張詩佳出了籃球場,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笑了。
笑是她放下了,就如花子放下一樣。
張仕樸傳音,「彆亂走,彆離學校太遠!」
張詩佳笑著傳音,「這一次不聽你的了,啞巴僧都能離開,我也可以,我不會跟他們抱團!」
張仕樸沒有繼續傳音,放任張詩佳離開了。
如果安休甫不回來,他肯定堅持自己的建議,張詩佳暫時彆離開府門,跟這些老鬼打成一片,對以後有很大幫助。
但剛才安休甫已經示弱,讓張詩佳卸力了。可是這群老不死,卻依舊阻攔張詩佳脫離大道
張詩佳徹底跟府門劃清界限,他的想法又變了,跟這群老鬼在一起,可能會成為炮灰
張詩佳笑著笑著,高昂的頭顱低下,雙手插兜。
她放下的不是姿態,而是麵子!
詆毀安休甫,還是殺安休甫,都跟花子當初一樣,安休甫活著,就像一麵鏡子,會看到自己人性中,齷蹉和卑劣一麵。
從花子身上,她早就看懂。
但看懂不代表自己會改變,巴掌落不在自己身上,怎麼可能理解什麼叫疼?
口口聲聲說自己看透了,可還不是日記本上,各種挑刺,盯著安休甫身上的弱點和不足放大?
她沒有出全力,安休甫也一樣,但沒有必要試探了。
真打起來,輸的更快。這完全不是一個戰鬥水準。
安休甫一直都在戰鬥,挑戰各種對手,那府門內那些高手,有幾個人是跟安休甫一樣,一路殺過來?
她不行,那些老鬼,也未必行,甚至還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