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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屍門不渡 第559章 張仕樸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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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甩掉我?我不嫌棄你窮,你的碳板鞋都是我買的,你說話!」

緊接著,一隻鞋朝著張詩佳蹦躂而來。

張詩佳躲開。

是一個男孩,把鞋子脫了甩在地上了。

一個女孩扯著男孩的t恤還在大喊大叫,

「你一個渣男!你一個畜生,你還我青春,我跟了你兩年,我哪裡做的不好」

張詩佳抿嘴,若有所思:不是隻有府門外圍,在一直重複表演一個故事。

這大學裡,何嘗不是每天都在上演一樣的戲碼?

甚至明明不同的人,卻在說一樣的台詞。

白富美愛上了矮戳窮,之後反被拋棄了。

經典台詞,幾乎都是這兩句。

這是大學嗎?還是人的認知,在大學之前,就已經被塑造完成?

愛情如果是一場交易,花錢既然得到過,為什麼會計較誰付出,誰沒有付出?

而生意,有掙有賠,願賭服輸,在交易之前,就該有預期。

花小錢,就想買一個人當牛做馬,或者讓彆人充當自己的情緒垃圾桶,這是哪門子價值觀?

但這裡,偏偏還是一所大學!

女人是物品還是財產?作為女人,她不覺得!

她更不覺得,女人屬於什麼弱勢群體。

相反,女人應該屬於被打壓的一方,因為骨子裡都賤!無論這個社會,還是修道者這個圈子,女人都是從小灌輸,既要又要這種思想,占便宜不吃虧。所以幾乎她認識的女人,除了卜貞敏,幾乎都喂不飽,貪得無厭。

她哥和他,為什麼會相依為命。

就是從這種女人的肚子裡,來到這個世界!

止步朝著籃球場看一眼。

比賽又開始了,張仕樸盯著一個老鬼正在認真防守。

她看了一會兒,牙齒咬一下嘴唇,低頭繼續朝前走。

繞過主樓南麵,停車場裡,一個一米八的小夥,扯著一個中年女人胳膊撒嬌,

「媽,你這就走了?我還是個孩子!你就把我拋棄了?」

中年女人一臉不耐煩,

「真的煩死了,我跟你爸這麼大時候,都結婚了!你今天起,必須獨立,大學四年,必須找個物件,聽見沒?」

駕駛室方向中年人卻在笑,

「彆聽你媽的,好好學習,格局一定要開啟,大學好好讀,考研出國深造,找一個外國妞!」

中年女人,「你給我閉嘴!我就一個兒子,出什麼國?!」

說完又換個笑臉,「兒子,彆有壓力,光宗耀祖,留給你爹吧!吃好喝好,彆委屈自己,記住沒?」

張詩佳把頭轉開了,眼裡突然噙淚。

她跟她哥,不是孤兒!父母都健在。

可是家早早就散了。

她母親整日的歇斯底裡謾罵,最終她父親在她上小學那年,家產分文不要,義無反顧的離婚。

離婚之後,她和她哥跟著他爸,可是僅僅幾個月,她母親就起訴,奪走她跟她哥的撫養權,理由是他爸居無定所。

她母親那暴躁的性格,已經馴化了她跟她哥!

他們兄妹,從小被她媽歇斯底裡打罵,家裡的衣架都沒有一個完好的

為了防止她爸爭奪他們兩個,讓他們姐妹兩個報警撒謊,說父親酗酒,賭博,家暴

後來就是他們兄妹無知的謊言,把自己推入火坑,把自己的父親的心重傷!

最後的結局,就是她哥在中考結束後,跳樓自殺

隻有對人生命運,失去任何希望的人,纔有資格成為命師!

她哥成了命師僅僅半年後,就帶著她離家出走了。

她哥第一個物件,就是一個渣女,比她哥大七歲。

他哥,空有一身本事,卻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呼來喝去。

她懂嗎?不懂!年紀太小了。

現在懂,不是年齡,不是閱曆,是她懂的思考了!

她哥最大的軟肋,就是童年的不幸造成的傷害,人生找到第一個女人,就是一個比他大七歲的女人,但他哥低估了人的複雜,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一樣。

最終那個女人把她哥當成一件自己的私有物品,要贈送給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她哥才下了決心離開

接著是第二個女人,當時他哥已經找到杜老魔了,為了這個女人離開了綏原,當時是她上高中,她哥為了愛情,遠離了綏原。

這個女人,就是車秀卿!

車秀卿跟他哥見過幾次麵而已,竟然就好上了,更離譜的是那個女人還懷孕了。

這個圈子裡的事,能講清楚嗎?

講不清楚的!她哥喜歡的人,從來不存在,這些人都在欺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蘇芷芊跟她哥就見過一兩次吧?突然就好上了,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這個女人帶著蚺香膏,徹底激怒了他哥,纔有後來,她哥發瘋一般要殺死蘇家姐妹幾個。

她走出科技大學了,來到沐竹街,但她又不想一個人去逛。

徑直走到公交站牌,上了車。

坐在最後一排,手一翻,一個日記本出現。

不是離開府門纔有寫日記習慣,而是從被車秀卿控製,就一直有這個習慣。

她的愚蠢,就是主動被車秀卿控製,她想撮合她哥跟車秀卿,當時她的腦子很簡單,以後都是一家人,她哥跟車秀卿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寫日記,是她要區彆,哪些是自己所為,哪些是簡曉黎所為

日記本開啟,第一件事,就是把辱罵安休甫的日記,全部劃掉。

劃掉之後,她又開始寫:

人生哪些最刻骨銘心?暗室逢燈、旱苗得雨、枯樹逢春。人生哪些最傷人?落井下石,雪上加霜,趁人之危。人對善惡的考量,都是在人生最低穀的時候。多數的人,擅長的隻是錦上添花,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趨炎附勢之輩。

日記到這裡停下,接著全部劃掉。

人生沒有這麼清晰的道理,這隻是自己的道理,自己要求自己哥哥做到的道理。

而她突然想離開綏原,不就是因為她的這些道理,都被推翻了?

安休甫跟蔡七七都和解了,也沒有想著弄死她,弄死花子,還和自己哥哥成了朋友,為什麼自己要把一個人所有言行,都用一個規則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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