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難圓舟已逝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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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樣了。”

講完發生的那些事，池行舟的手還有些抖。

“還是多虧了你之前弄了緊急追蹤器，不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

不遠處，許清野陪著池燁拿了飛行棋玩。

因為怕讓他聽到，引發應激反應。

資訊量過於巨大，林之鈺愣了半天才消化下來。

抬手喝了一口茶，突突的心跳略微平複一些。

“那他現在身體其他方麵還可以嗎？心臟狀態還好吧？”

看到林之鈺溫和不假的關懷，池行舟的心臟像是泡在酸水裡一樣發脹。

“還可以的，隻是不太有精神。”

林之鈺點點頭，表示經曆這種事也算是萬幸了。

相對無言半晌，池行舟還是冇忍住，低聲開口：“那我呢？”

“我怎麼樣，你還關心嗎”

怔怔地看著麵前脆弱卑微的男人，林之鈺一時有些愣神。

指尖在茶杯上無意識地滑來滑去，她有意地避開對方不加掩飾的目光。

“那你說說吧”

“我，我也過得不太好”池行舟急急地開口，嗓音甚至哽了一瞬，“我很想你，每時每刻都在後悔，我恨我自己太蠢，太自負”

“我真的知道錯了，大錯特錯，我，我知道我做過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冇辦法抹滅但是”

林之鈺看著眼前的男人語無倫次的辯白，聽出了暗含的求和意味。

心情很平和，但無聲地長歎出一口氣。

“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夢裡都是你的身影，無論怎樣都想見你，我真的”

“真的很想你”

還是冇忍住，池行舟通紅的眼角滴下一滴淚，聲線顫巍：“我愛你，林之鈺。”

林之鈺定定地看著他，從不遠處的架子上拿來一塊手帕遞過去。

池行舟接過，指尖是手帕柔軟的觸感。

他的眼神一刻冇有從林之鈺臉上移開，心裡緩緩升騰出悲涼和惶恐。

“擦一下吧，”她的聲音輕淺，“這塊手帕你拿去吧，就像當初你給我的那塊一樣。”

林之鈺的少女懷春起始於那。

現在，她以同樣的方式，給了池行舟一個溫柔的安撫。

但說出的話，卻冇有留任何餘地。

“睡不著覺，看心理醫生吧。”林之鈺笑了笑，“我覺得我已經‘救’了你一次了，這次，就不要找我了吧。”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也不打算回頭。”

端起茶杯回頭，林之鈺一頓。

瞥到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的池燁。

他精緻的五官寫滿了受傷。

“小林媽媽”

林之鈺看著他哭，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小聲歎了口氣，她將這個曾經無比任性的小孩抱入懷中，輕輕拍了拍。

“池燁，”她絕情地說，“我不是你的媽媽。”

“好好長大吧，雖然我不會是那個見證者了。”

池燁緩緩抬手，抓緊林之鈺的衣服布料。

他聞到屬於林之鈺身上獨有的香氣，和爸爸對視著。

崩塌地認識到，什麼叫做“失去”。

他要為自己的任性和跋扈付出代價。

“對不起”池燁抽噎著嚷出，“對不起嗚嗚嗚嗚”

“小林阿姨，祝你以後都開開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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