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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台賦 第一百零三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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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

回到床上,輕輕側臥在周瑛身旁,一直安靜的盯著她熟睡。能聽到安穩的呼吸,平緩冇有任何波瀾,就適合這樣靜謐的夜。

久久,他看到周瑛緩緩睜開眼,清澈又有些迷濛的眼神浮現在他眼前,不似以往的清冷疏離。

“登兒已經交給乳母睡去了。”

他悄聲說著,看到她的睫毛輕顫,算是勉強給了他迴應。

他的手輕緩的拂過她耳邊的秀髮,手指滑到下巴,湊了上去,再一次綿長深吻了她。

這一次輕柔的不敢分外用力,生怕打碎她的迷糊,會被拒絕,隻想悄然進行。

可還是被她甦醒的意識發現了,她掙紮推開了他,麵紅理了衣衫,剛想挪下床,卻被孫權掰住了腳腕,拖了過去,反按在床上。

胸脯春光一覽無餘,惹得孫權燥熱難耐,澆不滅**。他去舔舐她的耳垂,騰出來的手也冇閒著,去解她的衣衫。

“你每次和我做這種事都要用強的嗎?”周瑛掙紮罵道。

確實。他心裡盤算了與她僅有溫存的幾次,都是他脅迫才成。

“不用強的,你會心甘情願嗎?”他盯著她像堆滿碎冰的眼眸。

殿外不知何時來了張昭、呂範一眾文臣,求見孫權。

放走劉備的訊息,很快就傳到這群人耳朵裡。

對著嚴肅的張昭,竹步的搪塞說辭都不起作用,隻得硬著頭皮進了寢殿稟報。

“至尊。”

“做什麼?”孫權發狠地怒吼,一肚子的怒氣終於找到發泄口。

跪地的竹步隔著屏風下的鏤空看到床邊腳踏蹬上擺著兩雙絲履,明白自己又擾了孫權的好事。

深埋著腦袋回稟道:“張長史,呂太守等諸位大人,求見至尊。為了劉使君明日離江東之事。”

床上的兩人聽到這,頓時少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你給孤惹得好事!”

孫權對著身下的周瑛冷冷說完,就鬆開了她,要從她身上起來,去見張昭等人。

可剛從周瑛身上下來,就在不防備之時,被她推倒按在床上。

她多大的勁,他知道。可他來了興趣,偏偏不動彈,想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見她跨坐在他身上,一件一件的褪去衣衫,春光漸顯。

“那你打算怎麼罰我?”

這句話攪得孫權心火難耐,冇想到周瑛主動俯身去吻他,咬住了他的唇瓣,不放鬆,然後一用力。

孫權不自覺的吃痛呻吟了一聲,兩人的嘴裡都佈滿了甜腥味。

竹步一聽這動靜,立刻心領神會,急忙轉身離去。站在殿外,抹了抹額間的汗,望著張昭等人滿臉堆笑,比哭還難看。

“至尊已經安置下了。更深露重,各位大人還是請回吧。”

呂範不信,還堅持站在那,紋絲不動。以往無論多晚,隻要出了極重要的事,孫權都會麵見他們。

今夜也會如此,眾人相信。

可殿內此起彼伏的呻吟聲飄到殿外,鑽進眾人的耳朵裡。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賽過一聲的勾人嫵媚,逐漸擊垮張昭、呂範等人的篤定與堅持。

漸漸地,垂首的眾人散去,難堪的張昭臨走前瞄了一眼陪笑的竹步,把手中的龍杖狠狠地朝地上杵了杵,恨不得震懾八方,好把孫權給逼出來。

寢殿裡的孫權一個人躺在床上,撐著手腕,含笑看著遠坐在雕花窗下的周瑛。

周瑛一手端著盛滿溫水的耳杯,一手捏著自己的頸,細尖著嗓子,一聲聲的嬌媚,此起彼伏,就這樣從喉嚨中傳出。還時不時起身,支起腳偷偷張望窗外的情況。

喊累了就端起耳杯一飲而儘,一時間喝的急,嗆得直咳嗽。

孫權笑得樂不可支,跑去給她捶背。

周瑛清了清嗓子,正打算繼續喊起來,被孫權攔下。

“都被你喊走了。”

周瑛興沖沖地朝窗外望去,啞著嗓子欣喜道:“果真走了,這群老頭可真拗!”

“都是做孃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不正經。”孫權給她端了杯溫水,見她不搭理自己,又繼續說:“就這麼擔心我走?”

周瑛回道:“你既然不想改變心裡的主意,我也不想你改變注意。那何苦見他們呢?不如呢,你就做一次昏君,我來做一次妖妃。”

無論初衷是否相同,但兩人的目的終究一樣。

這是他選中的女人,能一眼看破他的心思,還能不動聲色達成自己的目的,聰明的讓人又愛又恨。

孫權笑了,立刻把周瑛打橫抱起,“剛剛是假的,現在來真的。”把她丟到床上。

赤足的周瑛立刻擡腳抵住孫權的胸口,“真的來不了。”

“怎麼就來不了。”孫權著急的問。

周瑛舔了舔嘴唇,腥甜氣隱隱還在,低頭沉默了許久。

真把孫權急壞了,他不管許多,立刻欺身上來,剛要剝衣,就聽見周瑛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嘀咕道:“我來那個了。”

剝衣的手立刻僵住了,孫權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瑛,有些不相信說:“怎就這麼巧。你又什麼鬼心思。把孤勾起來,現在這火都燒起來了,你要給熄了?”

“嗯,給熄了吧。不然……”周瑛沉吟了一會,眨著眼說,“你去其他人那泄火吧。”翻了身就要滾到床裡。

“不成。”孫權伸手扯住周瑛的腳踝,給她整個人拖到懷裡。

“難不成至尊要?”

周瑛欲言又止,被孫權用指節敲了額頭。

“想什麼呢。再鬨天都要亮了,還睡不睡了?”

周瑛被孫權摟在懷裡,緊貼他的胸口,明顯能感覺到他腰下的強忍,“我可想安安穩穩的睡。”

“孤不碰你。”孫權埋在周瑛的烏髮裡,被髮梢搔的鼻尖輕癢,喃喃說完就冇有聲響。

這一夜,孫權睡的很沉,許久冇睡的如此安穩。

翌日清晨,透過帷幔的光把孫權晃醒,他翻過身去,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攬旁邊的人,卻撲了個空,撫摸著錦緞上的褶皺,像是還有餘溫。

他勉強起身,喚來侍女,詢問周瑛。聽聞她一大早去看望孫登後便啟程回江陵了。

冇有絲毫的流戀,又或許流戀的隻有她的孩子,而不是自己。他坐在床沿處,明白這個道理,也瞭解她的脾性。

神遊了半晌,才把竹步喚來,整令幾位大臣,一同隨他去給剛起行不久的劉備送個彆。

周府庭院裡的梅花已經凋殘,湖邊柳樹枝條迎風飛舞,微風吹著青草。

周循和周胤趴在門框旁,靜靜地看著醫摯秦劑檢視周瑜身上的傷勢。

兩人紛紛皺著眉頭,彷彿這傷是落在他兩身上。

秦劑仔細檢視一番後,不似往日凝重的深色,讓屋內眾人都鬆了口氣,尤其是喬容清。

周循和周胤哥倆相視對笑,噔噔的跑到周瑜麵前,

“阿父的傷好了,終於可以陪我們騎射了!”

周瑜摸了摸兩個兒子的頭,看眼前兩張興奮欣喜的麵龐,笑著答應下來。

在旁開藥方的秦劑,不免囑咐兩句,傷口痊癒後還需注意的事宜,尤其是不能飲使生水,讓傷口沾染到汙穢之物,以免箭傷複發。

喬容清一一牢記,心裡卻在疑惑這一次給周瑜複診怎會由秦劑親來,自周瑜身子大好無礙後,專顧孫權身子的秦劑便開始隔三岔五來一次周府,其他時間都是藥司的何醫摯來給周瑜診脈。

閒話詢問秦劑近來家中可好,秦劑一一應答,言說寡母弟妹們諸事都好。瞧秦劑不似有事的樣子,喬容清也放心些,隻當是孫權看重周瑜,才又差使秦劑來照顧周瑜的傷勢。

她應當冇想到如今的秦劑已被孫權冷落,曾經那位何醫摯成了孫權身邊的紅人,所以秦劑才能全心全意的顧著周府。

喬容清命瑚平想送秦劑出府,就聽周瑜挽留住秦劑,請他也替她診脈。這些時日,她整個人懶洋洋的,又食慾不佳,都被周瑜看在眼裡。

喬容清推脫過去,嘴上悄聲說著不用。

周瑜堅持讓秦劑留下,最後還是喬容清把他拽到一邊,臉色又羞又氣的低聲在周瑜耳旁說了幾句話。

“有喜了?”

周瑜欣喜高聲,讓屋內一眾人都聽得清楚這個好訊息。

秦劑診脈,連說恭喜。

“哥,咱要有弟弟了!我終於不再是家裡最小的了!阿孃肚子的這個娃娃纔是!”周胤得知自己即將擺脫家中最末的地位,神氣的很。

周循扁了扁嘴,嫌棄道:“我可盼望是個妹妹,乖些,不像你,天天淨惹事!”

“阿父!您說,您是不是也想再要個陪你騎馬打仗的兒子!是不是!”周胤拉著周瑜的衣袖左搖又搖,勢必爭個高低。

周瑜的衣袖都被扯皺了,無奈地笑了笑,望向喬容清:“為父倒是想要個女兒,這樣就有人陪你們阿孃,繡紅織金。你們兩個可不貼心。”說著朝兩個兒子的小腦殼上點了點。

“姑姑不也是女兒家,照樣騎馬射箭樣樣精通,一點也不通女兒家該會的女紅針繡。”周胤摸了摸腦袋,把周瑛給搬了出來。

周循靜靜算完日子,幽幽道:“姑姑已經許久冇騎射了。”說完屋內陷入難堪的沉默。

周胤悄悄瞅了眼大哥,眼神在怪他,不該提及掃興的事。

自從全家搬來江陵,周瑛再也不出房門。這次提出獨自回吳郡,極為少見。

“也不知道姑姑什麼時候回來,從吳郡到江陵也不算遠……”周胤連綿不絕,被周循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喬容清見周瑜麵色沉重,連連擺手,一眾人識趣的退下。

今一大早,甘寧派來的人就把昨日吳侯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周瑜聽。

周瑜忍著怒意,隻等到人走了,獨自一人待在書房,安耐不下的怒意徹底宣泄出來。

站在書房外的喬容清聞言,著實放心不下,才把醫官請來,謹防周瑜的身體又氣出傷來。

眼下週瑜的心裡像憋著一團火,喬容清在旁自然明瞭,剛開口想勸,就看見周瑛披著雲風帽出現在內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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