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堂春事 第7章 四個人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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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被送回宅院。
趙王折返軍營時,帳中端坐一女子。
她頭梳高髻,身著銀甲。
銀盔染著血汙擱置旁側。
雙頰灰撲撲地裹著風沙,眉峰如出鞘利劍,斜飛入鬢,英氣逼人。
“趙珩。”王妃擱下兵書,疾走兩步一拳錘在他的肩膀,頗為自得道:“三百裡夜襲韃靼舊部,大勝!”
趙珩神色淡淡,點了點頭冷聲道:“寧良英,依你之能本就應如此,不該這般欣喜。”
“女人麵前討了苦吃?如此牙尖嘴利。”王妃寧良英白了一眼:“看來新收進房中女子性子潑辣,讓我們堂堂趙王爺也吃了苦頭。”
趙珩默默不語。
“城中混了韃靼的奸細,人數不少,近來留心。”趙珩冇抬頭,聲音依舊冷硬:“要有硬仗了。”
寧良英瞧著趙珩,斂了笑意:“又要死人了。”
夜已深,寧良英隨趙珩回了郊外小院。
彼時,沈玉竹方纔沐浴。
婀娜身姿透過窗子映了出來,柳腰花態,玉胸豐盈。
“夫人,可要奴婢伺候您。”雨露輕輕叩門,手裡擁著新進貢的蜀錦薄衫。
彼時,寧良英早在門外看了多時,同雨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捏著薄衫便闖了進去。
趙珩蹙了蹙眉,讓旁側伺候的四個丫鬟撤了。
“我說了不用。”玉竹忙將衣帶束緊,凶巴巴地盯著闖進來的人,瞧見是女子,她鬆了口氣。
還未等說話,便見寧良英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沈玉竹身前,雙手封了她的穴位,竟**裸地將手伸進小衣。
玉竹身子動彈不得,心跳如擂鼓,眼圈都急得通紅,像是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你是誰,你休要動我,我可是王爺的……”
“依著位份,你該喚我主母。”寧良英手指抵著玉竹雙唇,封住了她餘下的話,又伸手捏了捏挺翹的屁股,略誇讚道:“當真是個尤物,他運氣還真好。”
沈玉竹被嚇住了,饒是在禦春堂聽聞過高門大戶之中有一龍戲雙鳳的玩法,但,但萬冇想過趙王妃竟然好這口。
一種慌亂與恐懼在心頭蔓延。
她抬眼望著門口趙珩,一雙桃花眼微含薄淚儘是哀求。
“莫要鬨她。”趙珩冷了語氣,淡淡斥了一聲。
寧良英這才撤了手,匆匆兩下解了穴位,大步向外走。
玉竹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久久難以回神。
“瞧你這樣子,當是十分寶貝她的,想來府裡有添丁進口的指望了。”寧良英抬頭望月,長長歎了一口:“你爹催你,我爹催我,這丫頭看著是個好生養的。阿珩。你需得‘多耕耘’。”
屋外之言並不避人。
沈玉竹聽著隻覺後背沁出薄汗。
若是鬥狠怕是冇人拚得過趙珩,她不由心下寒涼。
趙珩撇了寧良英一眼,聲音極冷:“子嗣之事從前未有,今後也不會有。我可殺人、人亦可殺我,若有子嗣平白無故給人送了把柄。”
“倔驢。”寧良英斥了一句:“今日在你院中借住,明日我自會搬出。”
寧良英去了偏房。
趙珩獨站院頭,抬頭望天濃霧漸稠,穹頂如網,壓得人透不過氣。
沈玉竹穿好衣衫後,忙插住房門,私想著趙王妃來了,她便可休息幾日,趙珩定不會放肆折騰她。
可她,冇料想到那老潑皮如此不識趣兒。
噹噹噹。
房門叩響。沈玉竹捂著耳朵假裝冇聽見。
門又響,她將被子矇住頭,想著敲兩下趙珩自會去主母房間。
她方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便聽得咚的一聲巨響,便見男人一拳錘開屋門。
閂門的木鎖晃悠悠兩下,叮噹落地。
“爺,爺,我方纔睡著了,冇聽到。”屋內慣著冷氣,沈玉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眼睛等瞪銅鈴一樣大,你說你睡著了。”趙珩一眼便知她在扯謊。
沈玉竹彆過臉去,小聲道:“料想爺應去主母院子的,這才睡下了。”
“我宿在此處。”趙珩說著便扯下外衣。
屋內冇點燈。
僅有外院絲絲縷縷小燈的光透了進來。
今日方纔瞧清楚趙珩,麥色皮膚上橫七豎八的刀痕,胸口的一處尤為駭人,似乎要將人掏心一般。
“爺,於理不合。主母在,您……您還是去主母院中。”沈玉竹身子一直往旁側躲。
她心不此處,說話彆扭又慌張。
刺啦。
衣衫被趙珩撕開,沈玉竹躲得更厲害。
女人的桃花眼在夜裡亮晶晶的,還頗有些不憤。
趙珩不喜女人那般銳利的目光,越是這樣他便越想敲掉她的硬骨頭。
“爺,緩一夜,太痛。”沈玉竹如今腿窩還是鑽心的痛。
趙珩若真聽他的,那便不是殺人如麻的趙王爺。
他如抱著稚童一般跨擁著沈玉竹,將她抱離床邊,擱在梳妝的檯麵上。
院中還有掌燈的小廝,對麵便是主母下榻的偏院。
沈玉竹是真慌了。
身子如魚一般左右閃躲著。
可是無用,痛意仍是撞了進來。
麵前銅鏡映著交疊晃動的白膚。
沈玉竹回頭死瞪著趙珩。
眼裡轉著淚珠,又紅又嬌,嘴上哀求,心裡怒罵。
她聲聲咬著唇,生怕泄了一點春音,讓旁人聽見了隻會越發尷尬。
“爺,你……你該宿在主母的院中。”
趙珩冷嗤一聲:“她有她的情郎。你若好奇,莫不如我們四個好生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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