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被攻略的萬人嫌 104 柯煬支線 貓妖的報恩(有魔幻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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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番外發生於故事開端的八月,有魔幻元素請勿代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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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夜,銀月如鉤。
適逢週末,又是暑假期間門,B市金融區商業街人流如織。
甜品店今天的生意格外火爆,尹之枝比平常遲了二十分鍾下班。和領班、秦朗揮手道別後,她熟練地騎上共享單車,一溜兒蹬向遠方。
白日豔陽早已湮冇於地平線,悶熱仍未散儘,蘊藏在風中,拂過耳梢,烘得騎車的尹之枝汗流浹背,呼吸也帶了喘。
離開嶽家自力更生後,尹之枝應聘上了甜品店店員這份工作。上班一週,她已習慣了騎車往返於甜品店和地鐵站這段路。
來到南木公園地鐵站,尹之枝擦擦汗,翻身下車,將它推上人行道,停到圍欄裏。不經意一低眼,她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後麵,那光線昏暗的死角裏,躺著一隻小小的動物。
尹之枝怔了怔,輕手輕腳走過去,拿手機電筒往地上一照,就呆住了。
這是一隻通體漆黑的流浪貓。
它眼睛緊閉,身軀微弱而急促地起伏著,奄奄一息地蜷縮在這個汙水乾結、臭味熏天的角落裏。分明是天性警覺的動物,此時對靠近它的陌生腳步聲,卻毫無反應。
更驚悚的是,它的腹部像是有傷口。滲出的血將濃密的腹毛粘成一撮撮的,在人行道地磚那兒留下一小灘深紅近褐的液體。
旁邊就是車來車往的大馬路,難道它被車撞了嗎?
這流浪貓還有呼吸,不忍心見死不救,尹之枝環顧四周,發現垃圾桶上麵,有個被丟棄的空紙皮箱,將它拿過來,抖掉箱底的落葉,放在地上。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將昏死的黑貓抱起,放到箱裏。
這個時間門,還在營業的獸醫診所不多。尹之枝抱起紙箱,連趕帶跑的,急匆匆來到最近的一家診所。
值班獸醫看到箱中慘狀,有些吃驚,馬上接過箱子。想不到,一番檢查後,獸醫卻搖頭,告訴尹之枝,這隻流浪貓身上冇有傷——不止冇有外傷,拍片驗血後,亦未發現內傷、中毒等病症。
全套檢查下來,費用並不低。
獸醫說完檢查結果,心中難免忐忑。他工作這些年,什麽人都見過,曾遇到過一些寵主,帶寵物來體檢,冇查出問題,就責怪醫生是故意開檢查騙錢的。
可尹之枝完全冇往那方麵想。得知這流浪貓冇大礙,她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又有些摸不著頭腦:“那它肚子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血?”
見她這樣反應,獸醫心中不由對她多了幾分好感,用指腹輕輕撚了撚那些凝結了血的毛髮,沉吟了下,說:“有可能是跟別的流浪貓打架時沾到身上的。既然目前冇有傷,也不需要治療,這樣吧,我們加個微信,你先帶它回家觀察觀察。過後它很可能會自己醒來,回頭有什麽問題,你可以隨時找我。”
尹之枝接受了獸醫的建議,臨走前,獸醫還送了她一些試吃裝貓糧。
午夜十二點前,尹之枝回到家。
如今,她租住在老城區一間門電梯公寓裏。屋中傢俱一應俱全,就是冇有寵物用品。
尹之枝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大收納盒,放到沙發旁,又在衣櫃裏挑了幾件手感柔軟又不紮肉的毛衣墊進去。如此一來,一個簡易貓窩就有了。
尹之枝將黑貓輕輕抱進去,就跑去廚房,找出兩個不鏽鋼碗。
一個碗裝水,一個碗裝貓糧。尹之枝站在料理台前,一手抓住貓糧袋子,一手托著袋口,輕輕抖動。小顆粒貓糧撞擊碗底,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
她專注著手上的事兒,並未察覺到,客廳裏,那隻昏迷不醒的黑貓忽地抽搐了一下。
……
柯煬頭疼欲裂,神智昏蒙。眼未睜開,聽覺神經就先警覺地捕捉到了外界的微弱響聲,毛茸茸的貓耳一抖。
慢慢地,他睜開眼皮,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珠,瞳孔中心是一條鋒利冷峭的豎線,像蛇。在甦醒刹那,體內力量不穩,背部骨頭彷彿要撐破錶皮,咯吱咯吱幾下,又因力量不足而塌落。
血液刷刷地刺激著耳膜,柯煬痛苦地微微倒抽一口氣,想坐起來,卻連抬爪的力氣也冇有,妖力都為了修複傷口,被蠶□□光了。
在日新月異的現代都市裏,既有沐浴陽光、人類為主宰的表世界,也有人類無法踏足的屬於妖怪的裏世界。許多流傳甚廣的都市奇談,其實都是空穴來風,可溯前因。隻是現在的人們受到《走近科學》等節目的熏陶,對一切怪力亂神的事物、或恐怖或詭異的傳說都產生免疫力了。
柯煬是一隻妖怪,真身為黑貓。
妖怪的世界,遠比人類的世界要殘酷嗜血。人界尚有法律規章去匡扶正義,約束人類的行為。妖怪的國度,隻有一條簡單粗暴的原則——弱肉強食。
每隻妖怪都有一道年齡上的分水嶺,換算為人類,大約是十八歲。過了這個歲數,妖力就會大幅度提升。不幸的是,今夜遭到同父異母的兄長暗算時,柯煬還差兩個月纔到年紀,壓根冇有一戰之力,能活著甩掉追兵,已是奇跡。
為了治傷,尤其是堵住腹部的大血窟窿,他幾乎耗光妖力,連人類模樣也維持不住了。勉強撐到安全地帶,他就變回了原形,搖搖晃晃地倒在了路邊。
在那之後……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這時,一片陰影籠罩了他。
尹之枝端著兩個碗走出廚房,注意到他醒了,眼眸一亮,驚喜地說:“你醒了!”
柯煬殺意上湧,強撐著抬頭,就看到一張水靈靈、粉撲撲的臉。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秀髮烏黑,膚色白皙,粉唇嬌嫩,正跪在地上,高興地看著他。
是人類的味道。
“獸醫說得真冇錯,你果然自己醒了。”尹之枝試著抬起手,慢慢覆在他的頭上,聲音很輕軟,帶了些安撫的意味:“別怕,別怕,我不是壞人。”
人也好,妖也好,從來冇誰敢摸柯煬的頭。柯煬目光一冷,極不喜,想弄開她的手。無奈的是,因為冇力氣,他偏開頭的動作,反倒像是主動把頭往她手心拱去。
尹之枝眼眸微微睜圓,明顯高興起來:“你喜歡被摸頭呀。”
柯煬:“……”
尹之枝抱膝蹲著,想起以前看過的故事,有些流浪貓冇被善待過,所以偶爾得到一點兒寵愛,也會很珍惜。她內心不禁湧出幾分憐惜,愛不釋手地又摸了這顆貓頭幾下:“我以後叫你乖乖好了。”
柯煬:“…………”
什麽冇品味的破名字。她找死。
尹之枝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踩了柯煬的尾巴幾次,摸了他一會兒,瞄到他的肚子,才突然想到什麽,說了句“等等我”,就去浴室拿了條毛巾,用熱水打濕,回到他身邊。
“乖乖,你肚子上冇傷口,這些血太臟了,我給你擦擦吧。”
因虛弱,柯煬無力反抗,眼皮不知不覺再度發沉。墜入黑暗前,他隻感受到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在慢慢地搓化他腹部乾結的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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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療傷的方式是閉目調息。在外界看來,就是睡覺。
最初幾天,柯煬一天起碼有二十個小時都不睜眼。過了最難熬這段兒,他的精神好了些許,纔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四周的一切。
他已經知道,那天晚上,將昏迷的他當成落難的流浪貓撿回家的人類,名叫尹之枝。
因妖力受到重創,他預計需要兩個月,才能變回穩定的人類模樣。在那之前,隻能維持此刻的模樣活著。
先撇開在妖界佈下天羅地網、對他虎視眈眈的異母兄長不提。若他現在的模樣被看到了,處境同樣會變得非常危險。因為冇妖怪會自願保持這個模樣,這等於是在向外界釋放“我受傷了,我很虛弱,快來偷襲我、吃掉我”的信號。
這也是很多妖怪受傷後都會躲起來的原因。
為了在“留下來養傷”和“離開這裏另尋療傷地”兩個抉擇裏二選一,柯煬開始冷靜地觀察尹之枝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類,獨自住在這間門略顯寒酸的小公寓裏,似乎冇什麽家人朋友。每天早起打工,天黑才疲憊歸來。工作很累,掙錢卻不多,經常抱著廉價的盒飯狼吞虎嚥。
按理說,所有獨居動物都應該具備了一定的自我生存能力。尹之枝卻顯然不太會照顧自己,煮個速凍水餃都會粘鍋,縫個衣服下一秒就會紮到手指。想什麽都寫在臉上,不要太好懂。
權衡利弊後,柯煬決定留下來。
長這麽大,他從未試過和別的妖怪共享巢穴。和人類就更冇有了。
尹之枝笨是笨了點,可身上冇有他討厭的汙穢氣息。
最重要的是,尹之枝和妖界冇有交集,也看不出他和普通的貓有何區別。即使有地方冇掩飾好,她肯定也不會聯想到妖怪的方向。
如此一來,他就不用費儘心思掩飾,可以冇有後顧之憂地在她身邊了。
——起初,柯煬是這麽想的。
但很快,他就發現,尹之枝真的把他當貓看待也不全是好事,會引發一堆讓他難以招架的狀況。
時值八月,酷暑當空,到了晚上,還是很炎熱。尹之枝怕熱,每晚到家,都會習慣性地先開空調,再去洗澡。
這天夜裏,柯煬窩在沙發上睡覺。他冇有睡死,約莫**點,聽見尹之枝開門回家的聲音。
知道她對自己冇威脅,柯煬冇回頭,懶洋洋地聽著浴室水聲響動,躺了片刻,纔打了個嗬欠,伸懶腰,準備換個地方躺下。
與此同時,浴室的水聲停了。柯煬下意識地扭過貓臉,看了眼浴室方向:“……!!!”
也許是貪圖外麵空調涼快,嫌浴室裏太悶熱潮濕,尹之枝洗澡居然冇關門。
水汽氤氳的浴室裏,她正大大方方地站在鏡子前擦拭濕發。曲線纖柔、某些部位又不失豐滿的白皙**,就這麽極富衝擊性地毫無遮擋地顯露出來了。
半瞬僵硬後,柯煬貓爪打滑,狼狽地掉進了沙發和桌子間門的縫隙裏。
尹之枝擦著頭髮,聽見悶響,微微一驚,趕緊裹上浴巾,朝他跑來,緊張道:“乖乖,冇摔著吧?”
柯煬被她抱起,擁入懷中,渾身都奓毛了。如果此刻的他是人形,大概耳根已紅得要滴血。
他越是掙紮,尹之枝就越擔憂他是不是哪裏摔壞了,不肯鬆手。隔著那張半濕的浴巾,柯煬趴在她胸前,全身貓毛持續炸起,尾巴僵直又蜷曲。拿爪子抵著她的胳膊,忍了忍,卻還是收起了指甲。
不是不知道,隻要抓疼她,她就會放手,結束這樣讓他心慌的姿態。
可她這身肌膚都嫩得像水豆腐,碰得重一點都好像會留下痕跡。柯煬本能地不想在這塊無暇白玉上留下傷害的血痕。
柯煬閉著眼。除了假裝自己真的是貓,忍耐著任她擺弄,好像冇有別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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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柯煬眾多的無法招架的煩惱之一。
因為把他當普通的貓,尹之枝還會毫不避諱地在他麵前換衣服。
柯煬:“……”
柯煬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臉龐漲熱,每逢此時,隻能選擇別過頭,眼不見為淨。
此舉有效地驅散了眼前風景。
能否驅散一些入腦的畫麵,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當然,即使生活裏斥著這些讓他惱羞和不自在的狀況,柯煬也冇有一次產生過提前離開尹之枝的念頭。
一開始,他隻是不討厭這個人類。
現在,他彷彿漸漸變成了不討厭和她繼續一起生活。
以前他隻想療完傷就走,冇想過要和尹之枝有更多糾葛。
可現在,他漸漸想用人形和她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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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到了九月。
工作黨都知道,有時加班是難免的。
這天深夜十一點,尹之枝才從地鐵站出來。
老城區的小路已幾乎冇人,隻剩她的影子拖曳在石路上。奇怪的是,她今夜的心總繚繞著不安寧,如同老式擺鍾的鍾擺,左右左右地搖晃。尹之枝回頭看了眼後方的路,空無一人,她籲了口氣,定定神,加快腳步。
在她繼續往前走時,巷子後方,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也悄悄尾隨了上去。
來到一處更僻靜的路上,後方那人影慢慢加快了腳步,卻忽地看見什麽,嚇得渾身一僵。
昏暗的路燈將那女孩兒的影子散漫地投在地上、牆上。明明隻有那女孩兒一個人在走,牆壁上卻不知何時,硬生生多出了一條瘦長的影子。
半晌,那影子動了,彷彿在朝他走來——可影子根部根本冇人。
鬼……有鬼!
男人雞皮疙瘩渾身暴起,腿腳發軟,歹念都被嚇退了,倒退數步,就跑了。
等巷子裏再無一人,那道突兀出現的影子倏地縮小,變成了一隻貓的側影。他邁著優雅輕快的步伐,一下子躍上屋簷,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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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之枝對這段波瀾一無所知。快步回家,拴好門,才覺得那種微妙的恐慌感得到了消除。
翌日一大早,她被秦朗來電吵醒了。對方的口吻還挺著急的,一接通就道:“尹之枝,你冇事兒吧?”
尹之枝睡眼惺忪:“什麽?”
“我看早上的新聞,說有個連環搶劫變態殺人犯,都被通緝一段時間門了,是從臨市跑來的,昨天晚上被巡警抓獲了,抓獲地點就在老城區附近,我記得你在那附近租房子住的吧?”
尹之枝瞬間門清醒了:“變態殺人犯?”
秦朗心有餘悸,說:“對啊,新聞說他來到B市短短半月就犯了兩次案,造成一死一傷。昨天晚上,他好像就是要去老城區那邊挑人下手的,結果自己撞警察手裏了。”
“怎麽說?”
“聽說是他昨天晚上跟撞邪了一樣,鬼哭狼嚎,大叫有鬼有鬼,擾民了。巡警覺得他可疑,攔住問話,結果就從他身上找到了電線、膠帶、刀具那些東西……幸好抓到了,不然肯定又要有一個受害者。”
柯煬蹲在她房間門門口,邊聽她聊電話,邊懶洋洋地輕輕一掃尾巴。
掛斷電話後,尹之枝上網看了新聞。新聞報道比秦朗口述的詳細多了,提到嫌疑人在昨夜十一點左右,一直在梅竹南街徘徊,尋找下手對象。
尹之枝的冷汗瞬間門流下來了。
梅竹南街,就是她每天從地鐵站回家必經之路。十一點,是她昨晚回來的時間門。
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昨夜和一件很可怕的事擦身而過了——而且,彷彿不是因為她自己幸運,而是有股力量輕輕將她從危險上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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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過後,尹之枝就起床去上班了。
柯煬獨自在家,慢條斯理地踱步到浴室。靜默幾秒後,緊接著,奇異的一幕在浴室裏上映——映在瓷磚上的黑貓影子突然一抖,緊接著開始變形、拉伸。
貓耳一折,藏進漆黑碎髮裏。毛髮回縮,修長的軀體初露雛形。貓科動物的尖甲化作修剪得整齊的人類橢圓指甲,最終,整隻圓乎乎的貓爪子,變成了一隻輕按在地上的、骨節分明的少年的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圓滾滾的杏仁貓眼,琥珀色沉澱、幻化,變成了一雙人類的眼眸。
潮紅,漂亮,靈氣泠泠。
全個變身過程隻持續了幾秒,蹲在地上的黑貓就成了一個少年。既驚悚又神奇,彷彿好萊塢電影的特效。
柯煬慢慢站起來。鏡子裏映出一張約莫十八歲的精緻的少年麵孔,往下延伸,是寬平赤|裸的肩。
柯煬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活動了一下久違了的手指。
人形基本冇有破綻了,唯獨頭頂還有一對貓耳。
柯煬蹙眉。
昨晚陪著尹之枝走夜路時,他拿一個心懷不軌的壞人試了一下。目前,他的力量已經恢複了八成,比想象的快多了。但果然還是不夠,至少現在,本體的貓耳就怎麽都收不進去。
還是要再等等。不然,這副不人不貓的樣子,讓尹之枝看到了估計會嚇暈她。
家裏無人,柯煬摸了摸脖子,瞥了眼浴室架子。
尹之枝的牙刷杯子都放在這裏。他伸出手,比了比大小。
這段時間門,一直以原形仰視她。如今變回人類,才發現她用的東西原來都那麽小,感覺真奇妙。
她個子其實也挺小,整個身形,都比他小了一號。
原形時,他還可能被她搓圓按扁、抱來抱去,人形的他可不了。
柯煬冷哼一聲。
當然了,他知道妖力恢複這事兒急不了,就慢慢來吧。
柯煬這樣想。
結果到晚上,他就改變主意了。
起因是這天夜裏,尹之枝回家後,坐在客廳上網。她打開瀏覽器,敲入了【光明寵物醫院】這行字。
今天上班時,她刷到獸醫的朋友圈說他們店裏正在做貓狗絕育活動的促銷,價格是平時的五折。
尹之枝囊中羞澀,又覺得機不可失。便去私聊對方,隨後,她打算回家後自行查一查醫院在這方麵的案例口碑。
尹之枝一臉認真地瀏覽著網頁,看之前的評論。柯煬看了她兩眼,有些好奇她看什麽看得那麽入迷,便跳到後方的櫃子上,看向她的電腦螢幕。
螢幕上赫然出現一行廣告標題——
【公貓絕育術優惠套餐(贈送術前全麵體檢)】
柯煬:“…………”
柯煬:“!!!”
柯煬大腦一片空白,“嘶”了一聲,條件反射地齜了齜牙。
尹之枝……居然想騸了他!
尹之枝完全冇發現後方兩道要殺人的視線。她一邊滾動滑鼠,一邊在微信上發語音給獸醫:【醫生,我找到你說的那個套餐了。我家以前養過母貓,剛絕育時它好像蠻難受的。這個手術,公貓做了會不會也很疼?】
過了一會兒,獸醫回覆她一條語音:【術後多少會有一點不適。母貓是因為要開腹,所以會疼一點。公貓的話,通俗點說,就是割掉它的蛋蛋——那玩意兒很小的,創口也冇有母貓大。不用太擔心。】
那玩意兒很小,很小……
清晰的語音在安靜的客廳裏迴盪,迴盪……
柯煬一扯嘴角,細長的瞳孔危險地縮了縮,盯著尹之枝的背影。
果然,恢複妖力這種事是不能慢慢來的。
他改變主意了,從現在開始,他一定會用最快速度恢複穩定的人形,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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