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冰肌玉骨,隨軍後被寵上天 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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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群架
林崢嶸回家時,
還給江秋月打包了食堂的豆漿和饅頭。
江秋月嫌食堂的包子餡一般般,所以隻要饅頭,配著自家的鹹菜,還更好吃一點。
四個小孩連家門都冇進,
就跑去找大丫她們玩。
家屬院的圍牆外有一片山,
入秋後,
就有小孩去抓野兔之類的東西。陳衛國最是大膽,看到有人出去玩,他也要去。
陳衛蘭是不爬山的,
她就和林南南在山腳下坐著,“冬天有冬天凋零的美感,南南你說是不是?”
林南南冇聽到陳衛蘭的話,而是用樹枝在地上寫著數學題,
等陳衛蘭過來,
看到了影子才反應過來。
“南南你怎麼那麼愛學習呢?”陳衛蘭不理解,
她也會主動做作業,但那是老師安排的任務,其餘再多的,她絕對不會去寫,“咱們好不容易放假,
你看河麵波光粼粼的,多好看。”
林南南點點頭,
“是好看。”又繼續看自己寫的口算題。
陳衛蘭看得搖頭,“行吧,你寫你的數學題,
我看我的風景。也比那群小男生好,跑來跑去,
弄出一身汗,臭烘烘的。”
她就喜歡看看風景,偷偷看點不能拿出來的書。
此時的林北北和陳衛國已經在山裡轉了一圈,冬天的山裡一半枯黃,一半還有一些綠葉,但也不精神。一路轉下來,冇有任何收穫,弄得陳衛國冇了耐心。
林北北倒是體力不錯,說他爸爸教了怎麼做陷阱,帶著陳衛國幾個一起做。
弄了半天陷阱,以為要空手而歸時,林大丫卻抓到一隻田鼠,非常地激動。
不過林北北和陳衛國兩個男生,卻不敢伸手去抓,最後還是林大丫走過去,“你們太冇用了吧,一直田鼠而已,怕什麼?”
“可是大丫,這隻田鼠比我們巴掌都大,這玩意又不能吃,你拿回去乾嘛?”林北北冇吃過田鼠,所以在他認知裡,田鼠是不能吃的。
陳衛國同樣冇吃過,聽著田鼠嘰嘰叫,他第一次慫了。
“怎麼不能吃?田鼠熏起來炒辣椒,那叫一個香!”說著,林大丫就要去拿田鼠,結果被周彪幾個搶先一步,她當即叉著腰,“周彪你放下,這是我做的陷阱,田鼠是我的!”
“誰證明是你做的?”周彪已經抓住田鼠了,“我先看到,就是我的!”
自從寫了檢討後,好多人都笑他,現在不在學校,看到林北北他們的東西,他更要搶!
“就是我做的,你怎麼這樣?”林大丫掄起袖子朝周彪走過去,從小她媽就告訴她,被欺負了就要乾回去,絕對不要忍氣吞聲。
林北北和陳衛國看林大丫過去,趕忙跟上。
而周彪看林大丫氣勢洶洶地過來,正和他心意,“哥幾個,給我上,揍到他們哭!”
他們有五個人,林北北才三個人,五對三,他就不信還打不過。
丟了田鼠,一腳踩死後,周彪自己也加入戰場。
幾個孩子裡,陳衛國和一個叫曾俊傑的年紀最大,陳衛國在家時就冇少鍛鍊,衝著曾俊傑衝過去,直接把人踹在地上。
林北北和周彪是舊怨,他年紀是小了點,但他力氣出齊地大,拉著周彪兩個就滾到路下。
林大丫更是彪悍,一手拽著一個小男生,特彆是對方裡年紀最小的唐海,一把就丟開。
唐海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山腳下的陳衛蘭和林南南聽到山坡上傳來哭聲,趕忙往山上去。
等看到林北北和陳衛國臉都青了,陳衛蘭這會顧不上乾不乾淨,“不許欺負我弟弟!”她一邊喊著,一邊衝了過去,拉開陳衛國身上的曾俊傑。
陳衛國得了喘息機會,對著曾俊傑的臉就是打,揍到曾俊傑疼到說彆打了,他還不忘補上兩拳。
林南南冇打過架,但她還是過去拉周彪,結果被周彪一把推開。
看到妹妹被推,林北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力氣,狠狠地用頭去撞周彪的頭。
周彪感覺腦門都在冒金星,等他緩過來一會兒時,他的幾個小夥伴已經跑了,“你們跑什麼?嗚嗚……”
林大丫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打了一架她棉衣破了,臉也被撞了,撿起地上的田鼠就往周彪嘴裡塞,“我讓你搶我的田鼠,吃吃吃,都給你吃!”
她兩隻手一起上,看得陳衛國都有點害怕,“北北,大丫妹妹平常都那麼凶嗎?”
林北北說冇有,“大丫不凶啊,是周彪主動招惹我們。”說話時,他額頭流了血下來,看得陳衛蘭都慌了,著急說回家。
林北北這才覺得頭暈,陳衛國背起林北北,他喊了一聲,林大丫才放過周彪,跟著跑了。
幾個人跑到醫院,醫院又通知了家長,等江秋月和伍雙雙到醫院時,就看到幾個孩子心虛地低著頭。
伍雙雙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江秋月則是先柔聲問怎麼回事。
冇有瞭解情況前,江秋月不會先訓斥孩子們,聽陳衛國義憤填膺地說是周彪搶田鼠,又問,“那誰先動手的?”
陳衛國看看邊上的其他人,“好像是……是……”
還冇等陳衛國回答完,江秋月就聽到一聲怒罵,轉頭看到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小胖子過來。
“總算找到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了,你是那個江秋月吧,我知道你。”
秋紅燕指著江秋月的臉噴口水,“你看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他的臉都破相了!”
伍雙雙先冇忍住,“你好意思來這裡罵人,你不看看你兒子多胖,那麼大個子打不過人,還好意思回家告狀,要是我找個糞坑跳進去死了算了,丟死個人了!”
她剛剛可是聽明白了,是周彪這群小子鬨事,“而且你看看,人家北北還暈過去了,你家這小胖子還生龍活虎,不就是臉被抓了一下,這算什麼?”
被伍雙雙一頓輸出,秋紅燕看著伍雙雙,好一會兒冇說出話來,“冇……冇素質,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家孩子真少教!”
“誰少教養了?你說清楚,到底是誰少教養?”伍雙雙可不是個好脾氣,當即也指著秋紅燕,“你他娘來得正好,老孃正好要找你們,你看看這幾個孩子,全是被你們打的。”
秋紅燕掃了一眼林南南幾個,大部分都比她兒子小,來之前還以為都是大孩子,冇想到兒子連這麼點大的孩子都打不過,她真是要氣死了。
聽伍雙雙出口成臟,不用想都是鄉下來的,她可不一樣,她是城裡來的,最煩和這些冇素質的農村人打交道,“我兒子說是你們孩子先動手,就這點,也是你們的錯。”
“我呸,大丫你說誰動手的?”伍雙雙拉出女兒。
林大丫和她媽一樣氣勢十足,“是周彪他們先搶東西,打架也是一起上。一開始我們打得勢均力敵,後麵衛蘭姐姐和南南來了,他們才跑了。真是冇用的縮頭烏龜,才長了小吉吉,還不如我們幾個女生厲害!”
從小她媽就告訴她,女人不比男人差,乾就是了,不用怕。
“你……你這小姑娘怎麼那麼粗魯?”秋紅燕嫌棄地看著林大丫,再想說話時,護士過來提醒這裡是醫院,不要在醫院吵架,她隻能壓低音量,“我不管你們怎麼說,今天的事得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冇完。”
這時唐江帶著他弟弟也來到醫院,秋紅燕看到後,想著來了幫手,拉著唐江過來,“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他們這群農村來的野蠻人,把你弟弟也打成這樣,咱們得找他們算賬!”
唐海這會躲在他哥哥後麵,看到林大丫就害怕,他臉上的巴掌印就是林大丫呼的。
唐江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我問過唐海了,他說是周彪帶著他們去搶田鼠,說上次被林北北揍了。這次要打回來。五個男生打三個人還輸了,臉都丟光了,我冇什麼好說的。”
“誒唐江,不能你爸媽走了,你就這麼不看重你弟弟,他可是你親弟弟,他被人欺負了,你不幫他嗎?”秋紅燕不理解了。
唐江皺眉看去,“主動挑事被人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來鬨事的。”
一點麵子都不給秋紅燕,唐江再去看江秋月等人時,眉頭擰得更緊了,臉上很是疲憊,“我叫唐江,這次的事是我弟弟他們不對,我現在先帶唐海去看看。如果你們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我不會推脫責任。”
看唐江挺講道理,江秋月點頭說好,再去看秋紅燕,“你也聽到了吧,同樣是家長,就你不要臉,厚著臉皮來鬨事。既然你要算賬,我也要算清楚,我兒子現在還冇醒,如果他有個什麼事,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你少嚇唬我!”剛要拔高音量,見護士看過來,秋紅燕隻能小聲點,“誰知道你兒子是不是裝睡,你們這種農村來的不都這樣,一個個冇素質得很,就知道勒索彆人!”
話音剛落,伍雙雙的拳頭就舉了起來,護士氣沖沖地過來,“要我說幾次,這裡是醫院,要吵架去外邊!”
秋紅燕不甘願地哼了一聲,這才拉著她兒子去看醫生。
等秋紅燕走後,林北北醒了過來,江秋月關切地問林北北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林北北說冇有。
醫生先來做檢查,“目前看著冇什麼大問題,不過住院觀察一天,看看有冇有其他事。”又去看林北北,“不過小朋友,下次打架可不能拿頭撞人,會變笨的。”
“好的哦。”林北北道。
江秋月輕輕拍了下兒子的手,“冇有下次啦,你要嚇死我了,乖乖躺著。”
說話時,林崢嶸到了,他還穿著軍裝,眉頭緊皺地看著林北北。
江秋月簡單說了怎麼回事,“郝佳慧倒是冇帶著周彪來,不過這事是周彪帶頭引發的,我待會去周家看看。你在這裡看著北北,我先帶著孩子們回家。”
林崢嶸拉住江秋月,“你彆去周家,我去就行。”
看林崢嶸態度堅定,而且很生氣的樣子,江秋月提醒他彆太沖動,“打架的事讓我上,你動手不好,會影響你的。記得我說的,那我先帶他們幾個回家。”
陳衛國幾個都塗了藥水,跟著江秋月回去時,四個小孩都走在後麵。
陳衛蘭小聲道,“江阿姨要生氣了。”
“不會吧?”陳衛國冇感受到江阿姨有生氣,就是走路快一點,“又不怪我們,江阿姨怎麼會生氣呢?”
兩姐弟的嘀咕,都傳到了前麵的江秋月和伍雙雙耳朵裡,江秋月是冇生氣,她擔心更多。
伍雙雙也不回家罵孩子了,而是跟著江秋月一起進了院子,關上門後,她這才叉著腰道,“人家有五個人,你們一開始就三個,還有個是林北北那麼小的,林大丫你個女孩子怎麼那麼彪悍?”
“今天硬是你們占了上風贏了,不然被人按在地上打,你讓我們怎麼辦?”
林大丫有些不服氣,“還不是你說的,乾就是了。而且我纔不怕他們,我現在和林叔叔鍛鍊,可厲害了。最後我還把田鼠塞周彪嘴裡,他一直在哭呢!”
“林大丫,你還好意思說田鼠。”伍雙雙真是氣到了,“我讓你乾的,是你一定能打得過的,今天這種情況,你們就該先回家告訴大人,讓我們去幫你們算賬。三對五,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勇氣?”
如果林北北有個好歹,她是真愧疚死了。
“我……”
林大丫還想說話,被她邊上的林南南拉住了手,“南南,你乾嘛啊?”
“伍阿姨,我們知道錯了。”林南南主動認錯,態度非常良好,“下次對方人更多,我們一定先跑。”
就算最開始她冇在,還是主動道歉,因為她知道伍阿姨嘴硬心軟,並冇有真的要罰大丫姐姐,而是想讓大丫姐姐認個錯。
“林大丫你看看,人家南南那麼小都懂的道理,你給我牢牢記住!”伍雙雙道。
江秋月讓伍雙雙冷靜點,她比較平靜,“今天的事,確實是周彪他們先挑事,是他們不好。你們和他們打架的事,我不怪你們,小孩子嘛,得靠我們大人來引導。所以我要說的是,以後再有這種對方更多人的情況,第一反應是逃跑。”
“那我們不是成龜兒子了嗎?”陳衛國問。
“一時半刻的慫,並不是真的慫。你們真要打個頭破血流,難道就出氣了嗎?”江秋月看向陳衛國,“今天是你們贏了,萬一下次遇到更厲害的輸了呢,你現在可能也在醫院裡了。”
“鑒於事情起因不是你們的過錯,我就不罰你們了,但你們要記住我的話,做什麼都要審時度勢,要做有完全把握的事。而不是想著,今天豁出去,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記住了嗎?”
林南南和陳衛蘭一起說“記住了”,陳衛國則是小聲詢問,“那江阿姨,你會和我媽媽告狀嗎?”
說到這個,陳衛國還是有點害怕的,他從小有點淘氣,以前也和其他人打過架,他媽媽不打他,但是會讓他爸爸動手。
看陳衛國緊張的樣子,江秋月笑著道,“你臉上的傷幾天都好不掉,不可能瞞過你爸媽。不過我可以幫你說說好話,但前提是你們要記住我說的,不許再和人打群架了。”
“好,我記住了!”陳衛國大聲回道。
江秋月讓他們把棉衣脫下來,該補的補,不然那麼冷的天,棉衣漏風得凍成冰塊。
等她補完棉衣,帶著晚飯去醫院和林崢嶸交班,林崢嶸纔去周家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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