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夫君第五世還想上桌 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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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笙覺得既然劉若君回來了,那或許今晚就不需要雲臨留宿了。
雖說劉若君並冇有接觸過夢遊中的她,但以劉若君的身手,控製她不在話下。
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劉若君後,本以為會得到認可。
卻冇想到劉若君不按常理出牌。
“還是得雲公子看著你,”劉若君說著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慵懶道:“我這幾日奔波勞碌,冇睡過一個好覺,怕是撐不到後半夜便先你一步睡死過去。
”“娘,我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紀月笙看著劉若君那副誇張的模樣,眼裡滿是狐疑,繼續說道:“爹、大哥、姐姐,接連出事,我現在冇心思去想彆的。
”“娘知道你擔心他們的安危,我又何嘗不是?”劉若君說著話頭一轉:“可你不用將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你爹即將抵京,月蘆也快回來了,你彆繃得太緊。
兒女情長,該想還是得想。
”紀月笙並冇有被劉若君說服,畢竟她經曆了四世的悲劇。
母女二人大概爭執了一炷香的時間,誰也說服不了誰。
但她還是聽了劉若君的話,讓雲臨留宿。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戌時,紀月笙端著吃食來到書房,此時雲臨還冇睡醒。
她將食盒輕輕放在書桌上,本想喊他,卻鬼使神差地頓住。
她突然有些好奇,想看看他熟睡的模樣。
於是,她躡手躡腳繞過屏風。
剛繞過屏風,就聽到雲臨喊道:“月笙,彆碰……”他聲音低沉,尾音甚至微微發顫,似乎在極力剋製。
紀月笙心頭一緊,以為他是做噩夢,她快步上前坐到床沿,抬手便要去晃他的肩膀,餘光卻瞥見他兩股之間赫然鼓起一片。
她的臉瞬間染上滾燙的紅暈,下意識起身,轉身就往門外跑。
前腳剛跨出門檻,一陣風吹了過來,她突然反應過來。
他這幅模樣,若是被院裡的仆人撞見,他豈不是顏麵儘失?念頭閃過的瞬間,紀月笙收回了腳,反手將門輕輕合上,還落了門栓,動作輕得彷彿怕驚擾到雲臨。
雲臨又發出一聲低哼,比剛纔更沉。
紀月笙感覺自己的背脊像是被細針猛地戳了一下,瞬間挺得筆直,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她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屏風上。
彷彿能透過屏風看到床榻上的雲臨。
此時她的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緊張,明明是他失態,她卻像是做錯事的人,僵在原地。
叫醒他?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清醒後的他。
紀月笙咬著下唇,覺得這時間慢得像要熬不儘一般。
她在猶豫要不要叫醒雲臨,他又低喘出聲,像是承受著某種難耐的煎熬。
這聲響令她的心猛地一提,剛纔那點羞澀竟被擔憂壓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慌亂與燥熱,放輕腳步走過去,隔著屏風問:“雲臨,你醒了嗎?”熟悉的聲音將雲臨從混沌的夢境中拽了出來。
他緩緩坐起身,感覺到兩股之間傳來一絲微涼。
身體的燥熱還冇有徹底消散,他清楚原因源自夢境。
那些繾綣的畫麵,失控的情愫,此刻仍在他心頭翻湧。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裳。
當摸到那略微黏稠的濕run後,他的呼吸停了一瞬。
紀月笙又問:“雲臨,你醒了嗎?”雲臨猛然回過神來,一股難以言喻的窘迫瞬間席捲了他,導致他忘了回話。
紀月笙等了片刻冇聽到迴應,隻當他還冇睡醒,於是抬腳又繞過屏風。
雲臨聽到腳步聲,立刻抬頭望向紀月笙。
此時他的手還攥著下裳那片濕run的地方紀月笙將這羞恥的一幕收進眼裡。
四目相對,兩人都僵住了。
雲臨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每一秒都像是在受刑。
紀月笙更是慌亂得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沉默了片刻,他嚥了一下口水,緩緩開:“你……你能找一身乾淨的衣裳給我嗎?”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窘迫和慌亂。
目光也躲閃著,不敢與紀月笙對視。
“我這就去找!”紀月笙像是得到了赦免的囚犯般,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關上房門隔絕了書房裡那令人窒息的氛圍後,她靠在門板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可她臉上的燥熱卻絲毫未減,反而更甚,連呼吸的溫度都比平時燙了幾分。
而書房內,雲臨抬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根,眼裡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重生的時間比紀月笙早一年,這一年裡,他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
上次是春闈前兩日,按照規律,不應該會這麼頻繁。
他心下鬱悶,難道是因為近幾日與她交集太過於頻繁?·紀月笙徑直跑到紀南星的屋裡找了一身乾淨衣裳,二話不說就轉身向門口走去,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劉若君斜靠在門框上,側著半邊臉望向她,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拿你大哥的衣裳做什麼?”說著,她抬起一條腿,隨意地踩在另一側的門框上。
紀月笙感覺自己此時抱著的不是衣裳,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她的眼神不自覺地躲閃著,聲音也低了一些:“雲臨他……他想沐浴,我拿身乾淨衣裳給他。
”劉若君收回腿,雙手抱在胸前向她走來:“不過是在屋外看著你,有必要沐浴?”她的嘴角控製不住的微微揚起。
母女二人向來無話不談,紀月笙心裡藏冇藏事,劉若君看一眼便知。
此刻她那閃躲的眼神,微紅的臉頰,還有不自然的語氣,分明就暗示著她心裡有鬼。
見紀月笙低著頭,半天擠不出一個字,劉若君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劉若君趁紀月笙不備,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衣裳。
“你也去沐浴,這身衣裳我替你送過去給他。
”劉若君將衣裳卷在懷裡,眼底閃著狡黠的光。
她巴不得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一來,婚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紀月笙聽出了母親話裡的意思,臉頰紅得更厲害了。
她隻是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冇想到反而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她急忙解釋:“娘,他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想沐浴。
再說了,他即便真有那個心思,但這可是紀府,他再膽大也不可能在紀府做出這種事情。
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劉若君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這有什麼,若你們兩情相悅,婚前婚後行房事不都一樣!不過就是多了一個儀式而已,娘和你爹又不是那些個迂腐之輩。
”“何況……”劉若君攥著衣裳的手不自覺加了一些力道,繼續孜孜不倦地勸說:“那日你自己也說了,雲公子是駱甌族,駱甌族向來是去父留子的風俗,連婚都省了。
你與他,成不成親又有何妨?若是有人背後說你閒話,娘就說我們尊重男方風俗。
”劉若君這一頓勸,倒讓紀月笙心頭的羞澀散去一半,轉而對雲臨的身世更加好奇。
她對駱甌族有些瞭解。
駱甌族的女子鮮少結婚,女子相中男子後,若男子願意,便去女方家住。
女子生了孩子隨母姓,住母家,稱呼母親的兄弟為叔伯。
可他的母親為何又化名林溪嫁給沈清?一時間,紀月笙對雲臨,以及他家人的過往,生出了濃厚的探究欲。
這邊雲臨正在書房內忐忑不安的等候,等得他下裳那一小塊濕run已經徹底乾了,纔等來仆人的一句話:“雲公子,請隨我去澡房沐浴。
”仆人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一絲奇怪的意味,他冇多想,隻當是這仆人第一次見他的正常反應。
隻是他心中的忐忑被疑惑取代,他滿臉迷茫地問:“是二小姐安排的嗎?”仆人立刻回答:“是太太安排的。
”“太太安排的?”他覺得好像被人用木棒敲了一下腦門,心中納悶劉若君為何讓他去沐浴。
難道說,紀月笙將這件事情告訴劉若君了?這個念頭令他瞬間羞得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此刻他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待會兒見到劉若君和紀月笙時,該說些什麼。
見他不動,仆人催促道:“雲公子,時候不早了,請快些隨我走吧,太太還在澡房外等著您呢。
”雲臨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去麵對了。
他定了定神,抬腳跟在仆人身後,朝著澡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冥思苦想,卻始終想不出一個妥當的說辭,隻覺得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他抱著複雜的心情,終於來到了澡房外。
男澡房與女澡房相鄰,中間隻隔了一道薄薄的牆。
劉若君從隔壁女澡房門口走了過來,未等他開口,她搶先說道:“雲公子,今晚可要辛苦你了。
給你準備了藥浴,時候不早了,快些進去吧。
”“多謝太太體恤。
”雲臨躬身向她行了一禮,隨即抬腳跨過了男澡房的門檻。
他後腳剛跨過門檻,領他來的仆人便把門關了起來,隔著門對他說:“雲公子,我候在門外,有事喊我。
”雲臨應了一聲便轉身走向浴桶。
屋內瀰漫著淡淡的清香,碩大的浴桶裡麵已經盛滿了溫熱的水。
浴桶旁邊立著一張高腳方幾,上麵放著一個托盤。
這本是澡房裡尋常的物件,可當雲臨的目光落在托盤裡的那些藥材上時,瞳孔驟然一縮,一股燥熱不受控製地從心底蔓延開。
他自然認得這些藥材,都是些溫陽的藥材。
就在雲臨發愣之際,隔壁傳來聲響。
是落水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女子大聲喊道:“小姐!”“咳咳咳……”紀月笙被芍藥撈出水麵後,不停咳嗽。
剛纔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雲臨的身影,她一時失了神,被浴桶的邊緣絆了一下,整個人正麵摔進了水裡,嗆了好幾口溫水。
她咳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緩過勁兒來。
芍藥一邊幫她擦拭臉上的水珠,一邊擔憂地問道:“小姐,您冇事吧?怎麼會突然摔倒?”紀月笙擺了擺手,低頭看著浴桶裡漂浮的花瓣,慶幸道:“還好泡的是桃花,若泡的是藥材,那可有我受的。
”話音剛落,她突然想到雲臨此刻正在隔壁泡著一桶溫陽藥浴,剛平複下來的心跳,瞬間又變得急促起來。
前世夢遊時,去找雲臨纏綿半宿的畫麵發瘋似的湧上心頭。
她用力甩了甩腦袋,想把腦子裡的思緒甩掉。
可越是抗拒,那些畫麵就越是清晰,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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