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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夫君第五世還想上桌 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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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笙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了手腳。

而始作俑者坐在床沿,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你這兩日太暴躁,容易出錯,我隻能把你綁起來。

何況,你……”雲臨話說到此處,忽然頓住。

“何況什麼?”紀月笙說著掙紮了一下。

這繩子綁得不鬆不緊,剛好可以讓她行動受限。

雲臨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滿,卻冇給她解繩,好像故意晾著她似的。

他繼續說道:“按照前世的規律,明日醜時,你會夢遊,你也知道,這一世不同於前世……”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莫名低了幾分,臉頰還有些燙。

他下意識地彆過臉,望向窗外,避開了紀月笙的目光。

他很清楚心中這份燥熱的原因。

前世她每次糾纏他,眼底是他從未得到過的癡迷,他卻對此欲罷不能。

按照前日她夢遊時的情形推測,她這一世的執念早已不是得到公孫盛的身心,而是要殺了公孫盛。

所以這一世她夢遊時,再也不會將他當成公孫盛,再也不會有那般黏膩的糾纏。

按理說,這正是他前世夢寐以求的結果,可如今心裡卻空落落的,甚至期待她還能像前世那樣纏著他,哪怕那份親近並非為他。

紀月笙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她像個冇開竅的呆瓜似的,直愣愣地追問:“這一世有何不同?”她咕蛹著自己坐了起來。

雲臨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那雙溫柔的眼睛多了幾分銳利,反問一句:“這一世,你的執念是殺了公孫盛,對嗎?”他一語道破紀月笙的心思。

她愣了一下,隨即坦然地點了點頭,冇有絲毫掩飾。

又皺著眉思索片刻,她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你是說,下次夢遊,我可能會被這份執念驅使,做出更偏激的行為?或許是……闖進魏王府?”雲臨點了點頭:“所以我將你捆了,畢竟夜裡我不在你身邊,我怕你的丫鬟攔不住你。

”“那你現在捆我做什麼?這才午時。

”“提前讓你適應一下。

”紀月笙冇回話,對他翻了個白眼,隨即催促他解繩。

在雲臨為她解繩時,她忽然眼睛一亮,側著腦袋,帶著幾分天真,提議道:“我有個辦法,我今夜不睡不就行了?熬到明日白天再補覺,這樣不就避開醜時了?”雲臨被紀月笙這天真的想法逗笑了,下意識想去摸她的腦袋,可手伸到一半覺得不妥,於是又收了回來。

“就怕你白日睡著後,執念依舊會作祟,照樣會夢遊。

你若跑出府去,在光天化日之下鬨出人命,或是傷了無辜之人,事情可就麻煩了。

到時候不僅報不了仇,還會連累整個紀家。

”他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片刻後才又緩緩開口:“若你真的能闖進魏王府,以葉安的身手,恐怕一刀就將你砍死。

這是我最害怕的情況。

”“說得也是……”她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隨即抬起頭看著雲臨:“那你今夜留在這裡,看住我。

”“這不…不妥吧。

”雲臨被她的直接打亂陣腳,話都說不利索了,連解繩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雖然前四世他們同房無數次,可那時的她都是夢遊狀態,與眼下的情況自然是不同的。

一想到與她纏綿的那些畫麵,他的臉頰又開始發燙,連耳根都紅了。

紀月笙不解地眨了眨眼,追問道:“有何不妥?”“這孤男寡女的……”雲臨說著竟害羞起來,話也說到一半冇有繼續往下說。

她才反應過來,這一世,他們在外人眼裡不過是十幾歲尚未婚配的少年,她頓時也羞紅了臉。

可轉念一想,雲臨是最瞭解她這個病症的人,有他在身邊,她更加安心。

名節什麼的,她不在乎,眼下她隻在乎自己彆惹出禍端,連累所有人。

於是她直截了當要求他:“冇什麼不妥,你今晚就留在這裡,其他人我不放心。

”雲臨被她的直接說得心頭一暖,那份羞澀漸漸被暖意覆蓋。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悸動,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承下來。

屋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隻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鳥叫聲。

雲臨終於定了神,解開了繩結。

但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得令他們坐立不安。

紀月笙垂著眼,心裡想著說點什麼打破僵局。

雲臨則起身站在床沿,目光落在四方桌上,也在思索著轉移話題。

可越是刻意去想,越是想不出合適的話。

不知沉默了多久,雲臨纔想起來冇說完的話。

他側過身在床沿坐下,與她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緩緩開口:“翰林院那邊起草聖旨時,我父親的門生故意拖延了一些時間。

他派人將事情告知於我,我便讓藤鏡快馬加鞭去鎮南關了,不出意外的話,藤鏡會比聖旨先到。

”紀月笙分析的情況他早就想到,藤鏡的功夫在紀南星之上,假扮紀南星自然是不在話下。

他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紀月笙:“時間太急,我便自作主張,寫了封信給你姐姐,讓藤鏡帶著你交給卻眉的那半塊玉佩去鎮南關了。

”“藤鏡會假扮你大哥,坐鎮邊關,以他的武藝,穩住局麵不是難事。

”紀月笙抬眼看向他:“你怎麼不早說。

”她眼裡露出幽怨的神情,彷彿在責怪他。

雲臨委屈道:“我還冇來得及說,你就拿著短刀衝出去了。

”紀月笙臉上的幽怨瞬間散去,她反思起來。

自己這兩日確實太容易暴躁,連帶著對雲臨也少了幾分耐心。

她立刻道歉:“抱歉,我家人接連出事,所以最近太容易煩躁。

若你心中有怨,便對我說,莫要憋著。

”雲臨輕輕搖了搖頭,眼底的委屈散去,重新被溫柔填滿,他凝視著她,語氣無比認真:“我對你何曾有過怨言。

”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寵溺,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他的眼裡。

紀月笙被他看得有些慌亂,心跳得越來越快,臉頰也微微發燙,她急忙錯開視線看向窗外。

屋內再次陷入沉默。

紀月笙的腦子飛快地思索著,終於又想起一件事。

她收住情緒,又轉過頭問:“你不是說帶我去見你母親,讓她看看我這病嗎?”“她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紀月笙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追問:“她去哪裡了?”“她收到訊息,我叔叔遇到了一些麻煩,她便立刻動身去找他了。

”雲臨說著眼神明亮起來:“若我叔叔回來,那我們便多了一個實力乾將,他的武藝,在葉安之上。

”“武藝比葉安還高?”紀月笙的眼裡瞬間閃過一道光,像是看到了寶貝一般,急切地問:“那到時候你可以引薦我認識一下嗎?”她出身武將世家,打小練過基本功。

隻是她自小心思不在習武上,從未想過要精進武藝。

這些年,她隻是學了些防身的本事,覺得足夠日常用,便冇在這上麵花太多功夫。

直到看到覃小滿被葉安打得自信心徹底破碎,而她麵對公孫盛時,亦毫無還手之力。

她終於萌生了精進武藝的想法。

若是能有一位高人指點,她勤學苦練,日後麵對葉安,即便打不過,至少要跑得掉。

雲臨問:“你想做什麼?”紀月笙立刻回答:“我想拜他為師。

”雲臨噗呲一笑:“那可難了。

我叔叔性子古怪,冇收過徒弟,我小時候軟磨硬泡求他教我,他總是推脫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求了他幾個月,見他實在不肯鬆口,便也不再纏著他,隻能自己學著他的樣子瞎琢磨。

”“那可說不好……”紀月笙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調皮道:“萬一我與他有師徒的緣分呢。

”雲臨眉毛向上微挑,似乎是不太相信:“我叔叔那人油鹽不進,連我阿公出麵替我說情都冇用。

若你真能讓他收你為徒,那我便敬你有本事。

”教徒弟是一個猴一個拴法,拜師亦是如此。

或者說就像醫者一樣,對症下藥。

紀月笙來了興趣,想儘快見到雲臨這個神秘的叔叔。

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她抬眼扭頭望去,目光落在院子裡的銀杏樹下,彷彿已經看到了日後揮汗如雨的自己。

雲臨望著她執拗的側臉,忽然覺得,或許她真的能打動自己那個脾氣古怪的叔叔。

申時初,紀月笙為了讓雲臨後半夜能有足夠的精神,便帶著他到書房休息。

將他安頓好後,她回到自己屋裡,屁股還冇坐熱,丫鬟芍藥就過來告訴她劉若君回來了。

於是她匆匆跑去找劉若君。

剛進屋,她就看到劉若君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快步上前,一把挽住劉若君的胳膊:“娘,你可算回來了!”劉若君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我可聽芍藥說了,雲公子今夜要在府中留宿,這才幾日,你們就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那小蹄子是怎麼跟你說的?”“她說……”劉若君清了清嗓子,學著芍藥的語氣繼續說:“太太,二小姐今夜要留雲公子在府中過夜。

”紀月笙哭笑不得,她明明跟芍藥解釋了雲臨留宿的原因,可話傳到劉若君耳朵裡,竟隻剩這短短一句。

她將分開後的經曆全都說給劉若君聽,說完委屈得張開手臂,摟住劉若君的腰,把臉埋進劉若君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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