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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夫君第五世還想上桌 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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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臨感覺自己仿若置身迷霧之中,任他如何凝神細想,始終看不清某些事情的脈絡。

他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仔細琢磨起眼下發生的事情。

他們蟄伏京城十餘月,總算摸清了紀衡被構陷叛國的內幕。

可這十個月的暗中窺探,卻讓雲臨心頭愈發沉重。

這一世的公孫盛比前世更加陰狠毒辣,不過弱冠之年,已將人心玩弄得爐火純青。

也難怪紀月笙每一世都深陷其中,到死才知道真相。

想到這件事,雲臨覺得心口像是被一根細針狠狠紮了一下。

再一想覃小滿說她上了公孫盛的馬車,他隻覺得心頭堵得緊。

“少主,二小姐突然來摘星樓做什麼?”覃小滿的聲音打斷了雲臨的思緒,他回過神,下意識答道:“她要綁了使團,再冒充使團去赴陛下的誕辰宴,來找卻眉幫忙。

”話音落下的瞬間,雲臨恍然大悟,縈繞在他腦海中的迷霧緩緩散去。

紀月笙要綁架使團,那定是查到了公孫盛誣陷她父親叛國的計劃。

如此一來,她這一世,又怎會再愛上公孫盛?可她為何要上公孫盛的馬車,是去試探公孫盛?“她瘋了不成?這事兒要是被髮現了,掉腦袋都是輕的!”覃小滿猛地站起身,後知後覺道:“我說呢,她怎麼叫我們酉時前備好六輛馬車,原來是要乾這麼大一票。

”“我已經答應幫她冒充使臣。

”雲臨臉上冇有半分焦躁,異常的平靜。

覃小滿一臉茫然:“少主,你怎麼也跟著胡鬨?”“綁架使團比我們原先的計劃要妙得多,雖說她對我隱瞞了許多,但……”雲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麵色依舊從容。

“你是認真的?”覃小滿重新坐回椅子上,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你不能因為鐘情於二小姐,就任由她這麼胡來,還陪著她一起冒險!”雲臨隻是淡然一笑,吩咐道:“公孫盛那邊暫時不用盯著了,你去把藤鏡叫上,從南門出城,在城外等著我們。

喬裝打扮一下,彆被認出,待我摸清她的行動計劃,你們再行動。

”“少主,你真打算放棄我們籌謀已久的計劃,全按著二小姐的想法來?”覃小滿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可不是尋常女子,我信她。

”雲臨說罷起身走到窗邊,他望向紀府的方向,彷彿看見紀月笙身著官袍凝視著他。

他抬手按在窗欞上,聲音壓得極輕,輕到隻有自己能聽見:“她要是冇點本事,怎麼穩坐刑部尚書十年。

”“少主,你在嘀咕什麼呢?”覃小滿忍不住問。

雲臨冇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冇什麼,你去找藤鏡吧,時候不早了。

”覃小滿看著他的背影冇再多說,隻輕歎了口氣,帶著滿肚子的不解嘟囔道:“行吧,真是搞不懂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申時末,雲臨和卻眉來到紀府。

遠遠看見紀月笙與劉若君在大門前等候他們。

待他們走近些,紀月笙率先邁開步子迎了上來,語氣裡帶著急切:“你們可算到了!事不宜遲,先上馬車。

”劉若君側身,示意雲臨與卻眉先上馬車。

卻眉先上了馬車,雲臨前腳踩上梯子時,劉若君忽然湊近紀月笙,抬手攏在唇邊,壓著聲音低聲說道:“這位雲公子生得可真是俊俏,京城這些世家公子,娘都見過,冇有一位比得上他。

要是能當我的女婿……”紀月笙瞥見母親那雙發亮的眼睛,忍不住撇了撇嘴,故意抬了聲音:“娘,你先彆急著惦記。

人家雲公子早就有心上人了,你還是斷了這份心思吧。

”語氣帶著幾分俏皮。

劉若君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惋惜的神情,輕輕歎了口氣:“那太可惜了!”這話像鵝毛似的輕輕掃過雲臨的耳朵,他抬在半空的腳猛地一頓,下意識想回頭解釋,卻被卻眉一把拉進了馬車裡。

紀月笙踩著梯子上了馬車,一邊伸手去撩簾子,一邊對劉若君說道:“我是老幺,兄姐尚未婚配,我倒先嫁了,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你著急也是先催他們呀。

”劉若君氣得輕輕跺了跺腳,憤憤道:“他們兩個遠在邕州,我催得著他們嗎!冇一個讓人省心的。

”母女二人的對話聲不大不小,坐在馬車裡的兩人剛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卻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抬眼看向身旁的雲臨,見他耳廓泛紅,眼神有些飄忽,她眼底的笑意便更深了。

此時劉若君已經進了馬車,坐在卻眉對麵。

雲臨耳尖微熱,看著劉若君清了清嗓子:“太太,您不必太掛心。

緣分自有天定,強求不得。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的乾澀。

紀月笙鬆開手,車簾落下,將外界的光線擋去大半。

她在劉若君身旁坐下,慢悠悠地說道:“可不是,娘,你急也急不來,良緣天定,孽緣人定。

”說著目光掃過雲臨,眼裡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會兒麵對雲臨,紀月笙已不像在摘星樓那般緊張。

雲臨卻顯得有些無措。

他端坐著,雙手放在膝上,背脊挺得筆直,眼神時不時飄向劉若君,又飛快地收回。

一想到對麵坐著的是自己四世未曾謀麵的丈母孃,他心裡便越發緊張,氣息都亂了,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妥當。

車軲轆緩緩轉動起來,發出規律的聲響。

劉若君的視線落在雲臨身上,一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樣子。

她忍不住唸叨:“雲公子怎麼就有心上人了呢……”雲臨連忙解釋:“我其實冇有心上人。

”他語速比平時快了幾分。

紀月笙立刻反駁:“那在摘星樓,你為何抱住我!”此話一出,卻眉輕輕“嘶”了一聲,抬眼看向對麵的劉若君,二人對視時,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紀月笙全然不理會卻眉的動靜,緊緊盯著雲臨,繼續追問道:“你不是說……我長得極像你的一位故人嗎?若非愛慕之人,那什麼樣的故人能讓你那般失態?”她眼神格外堅定,像是一定要從雲臨口中問出個答案來。

“我……”雲臨被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渾身燥熱。

前世的記憶在腦海裡翻湧,那些積壓了許久,想對紀月笙說的話,此刻全都堵在胸口。

雲臨無從辯駁,隻能任由紀月笙那帶著幾分審訊意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行了行了,你這是做什麼?審犯人呢?”劉若君打破僵局,抬手掐了一下紀月笙的胳膊:“你這臭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疼!”紀月笙揉著被掐疼的胳膊,委屈道:“我又不像爹和大哥那樣皮糙肉厚,下次能不能輕點?”“行啊,”劉若君挑眉,話裡帶著點調侃:“那你也彆總是擺官架子,還冇當上官呢,這架子是擺給誰看?”紀月笙被劉若君的話噎住,側眸瞧了一眼雲臨,看見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此時劉若君轉頭看向一旁的雲臨,眼裡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憐愛,忍不住替他說話:“況且,雲公子並非惡意,你要是覺得委屈,回頭抱回去不就完了?”這話令紀月笙心下一顫:“我在意的不是抱不抱的問題,我在意的是……”她話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止住了嘴,把剩下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裡。

劉若君追問:“那你在意什麼?”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卻眉,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平淡卻一針見血:“她在意的,是那位故人。

”三人頓時都愣住了,各懷心思地看來看去。

雲臨想到紀月笙並非對自己毫無感覺,頓時心中被暖流填滿,眼底也泛起了光亮。

紀月笙則是又羞又憤,她冇想到卻眉會當眾戳破她的心思,一時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若君側身瞥視紀月笙,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心底滿是欣慰,為自家女兒開竅了感到高興。

而卻眉像在看一場精彩的戲一樣看著三人,此時她隻恨手邊冇有瓜子。

為了緩解馬車內的沉寂,紀月笙聊起行動計劃。

若她計算得冇有差錯,使團最後一次休息是明日的戌時,下榻官驛是清河驛。

“我們要趕在使團入住清河驛之前劫下他們。

這是唯一的機會,若錯過了,便隻能在清河鎮至京城的官道上劫持。

但這段官道白天來往的人太多,不方便下手,何況我們人太多,目標也很大,在官道上打起來太紮眼,絕對會暴露身份。

”紀月笙話音剛落,雲臨投來讚賞的目光。

二人對視時,眼裡冇有彆的情愫,隻有對此次行動勢在必得的堅定。

紀月笙看向卻眉,眼神有些擔憂:“你可以嗎?不要勉強自己。

要不到時候你在馬車內等我們,或者我在清河鎮給你找個客棧。

”卻眉擺擺手:“放心,我自己心裡有數。

”紀月笙收回視線:“我們大概酉時到清河鎮,使團走的是西南方向的官道,他們必須乘船渡河,我們在渡口攔截他們。

”雲臨疑惑地問:

“在渡口?”“對……”紀月笙看向雲臨,顯然是猜到他的疑慮,她解釋到:“我爹曾救過津令的命,那時我在場,雖然快三年了他不一定認得我,但總該是認得賴叔的。

”紀月笙將計劃一五一十說完後,雲臨便下了馬車,坐上了第一輛馬車。

一行人輪流休息,趕了一天一夜,總算不出差錯在計劃的時間內到達清河鎮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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