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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小 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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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出小

已經做好準備去客房將就下的男人聞言抬起頭,
眸中幾分愉悅。

周矜就是這樣。你往後退一尺,他能往前進十寸。洗漱過後抱著陳淺睡了兩小時,醒了,
精力沒地發泄,又開始脫陳淺的睡褲。

前期準備並不那樣多,
他倒與陳淺極其合拍,
剛逗弄會兒效果就達到了。真刀實槍地提進去,
陳淺皺皺眉,眼睛才擠出一道縫,狂風巨浪邊將她掀翻、攪碎。

淩晨四點,
月亮藏進了雲層之中。衛生間的角落裡隨意堆著一件價值百萬美金的深藍色鮫人淚裙子。上麵沾著粘稠汙漬。一如當下,落地鏡前,
春水綿延,點滴到天明。

淩晨五點半,
周矜站在床邊穿好西裝,
戴上那條條紋藍色領帶,神清氣爽地問陳淺好不好看。

陳淺坐在床上喝水,
腰後墊著一隻軟墊,
心中暗罵周矜不要臉,
她嘟囔,“本來就不是給你買的。”

“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周矜輕嗤,
不以為意。

水杯往桌前一推,陳淺看向周矜,“你死活不讓我說的話,
現在可以說了?”

“說。”周矜在陳淺床側坐下,
拉了拉她的手,“我回國會不會想我?”

陳淺縮回手,
“說話呢。”

“嗯。”

“你不要擅自做我的主張,”陳淺說,“拿房子說事,我不要住在這裡,在我租的那套公寓就很好。”

“......”周矜看向陳淺,目光不解。

陳淺兀自說下去,“你給我轉的四百萬,你收回去,保姆退了,接送我的司機也退了。”

“那車也買好了,你不要司機,駕照有嗎,自己開?”

“周矜你不懂我的意思嗎,”陳淺說,“我不要你的錢,不接受你的東西。”

“為什麼?”

周矜撥撥她耳邊垂下的發絲,還透著薄汗,手蜿蜒而下,衣領之下,密佈著觸目驚心的吻痕。

陳淺將他的手推開,扣上睡衣頂部一粒釦子。忽然就笑了,“你以什麼名義給我?”

“喜歡你,不行嗎。”周矜張口就來。

“舉個例子,”陳淺歎了口氣,說,“前提我比你有錢。咱兩睡覺之後,我往你麵前砸些錢,你會高興嗎。”

周矜正想說跟你睡怎樣都是高興的。但陳淺都這樣說了......他眉心跳了跳,含混地說:“還行啊,你給我我都收下,開開心心地花,健身保養護膚,爭取多發揮些身體的價值。”

“......”

陳淺臉色一白,差點被周矜氣背過去,周矜就是這樣,正經嚴肅時她壓根不敢在他麵前耍橫,插科打諢時她嘴皮子壓根沒他快。

陳淺不想說話了。

周矜湊在她麵前,輕笑,“陳淺,前提都錯了,這種假設壓根不存在。”

陳淺還以為他要嘲諷她這輩子財富都無法匹敵他呢。沒想到他不以為意地開口:“跟你上床是喜歡你,給你錢是喜歡你,兩者並不相乾。並列關係,你非得說成從屬關係。我不能委屈下嗎,陳淺。”

陳淺看著周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有一瞬間的愣神,王舒婷說的都對,周矜的臉看一秒就淪陷,再多看一秒就是對天神的褻瀆。鼻梁高挺,眉眼冷峻,骨相優越。

致命的蠱惑,極強的欺騙性。

陳淺有一瞬間的愣神。

對這句話的真實性存疑,不過重點不在這,她重申訴求,“我不需要這些,簡約平淡的生活,就足夠讓人心安。”

周矜皺了皺眉,“那要不然給你當聘禮?”

陳淺看他一眼。

“......嫁妝不行嗎?”

陳淺看著他,眉眼認真,“我也不要。”

周矜心中有些悶,他又將陳淺的手扣在掌心摩挲,過了會兒,笑了出來,“什麼你要不要的。不準說了。”以後都是他和陳淺的共同財產,分什麼彼此。

不待陳淺說話,周矜俯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走了。記得接電話,省得我飛回來催你。”

·

李文成的車就在樓下等他。周矜走後,陳淺又睡了一個小時才起床。女傭做好了早餐。偌大的彆墅,晨時女傭都在,尚且顯得空蕩蕩的,那晚上呢?即便奢華,但陳淺光想著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就覺得害怕。

早上跟周矜掰扯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沒溝通到點子上。陳淺轉身,去自己的屋子將東西收拾了起來,目光掃過衛生間那件昂貴的衣裙時,臉有些燙。她又拿了一隻乾淨的包將裙子裝起來。

收拾將近一個小時,出了一身汗,昨晚到現在也就休息了三個小時,雙腿痠軟,壓根提不上什麼力氣。這會兒周矜應該在飛機上睡覺吧,陳淺想著又有些生氣。

周矜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剛坐上計程車,沒接。

第二個電話是半小時後打的。

陳淺接了。

“怎麼不接電話?”周矜低聲笑,“再不接電話我差點又飛回去找你。”

陳淺聽著那邊講話,似乎還伴隨書頁翻動的聲音,她蹙了蹙眉,“在飛機上也可以接電話嗎?”

周矜正會兒正在飛機上看著助手遞過來的財務報表,聞言勾勾唇角,壓低嗓音,說話極其曖昧,“關心我啊?連航班都查的明明白白。”

陳淺:“......我就問問。沒事的話就掛了,我一會兒也去科室了。”

“沒坐航班,咱們家的飛機。你要是累就歇會兒。”周矜說,“床邊有膏藥記得抹。你要是不會的話,咱兩打視訊電話也行啊,你照著,我指導你。”

“周矜你彆說了!”

手機聲音外放,陳淺瞥了駕駛座開車的司機,即便知道對方大概率聽不懂中文,也不由地臉羞紅。

這人嘴裡怎麼成天沒個正經。

“行,下次換彆的,不從後麵入。”

彆看陳淺也二十幾歲了,還跟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似的,捏捏就麵板上就留紅痕。香香軟軟,那兒又嫩又小。十八歲時顧著她不敢用力,二十五歲了也得顧著。

周矜彎了彎唇角,想起什麼,“說到這個,咱們是不是連微信好友都沒加......”

陳淺沒理他,紅著臉啪嗒一下就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到公寓時,陳淺就收到了周矜的微信好友驗證訊息,氣消了些,點點手指就通過了,她也沒往心裡去,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陳淺一天也沒閒下來,白天去科室,晚上寫論文。這天晚上洗完澡後,陳淺喝著牛奶,開啟手機,這才發現朋友圈有二十幾條訊息提示。點開一看,都是周矜給她點的讚。

她的朋友圈很乾淨,七八年了也隻有這麼些內容。有時候是一朵雲,有時候是一棵草,想起來一個月發兩次,想不起來半年發一次——其實挺無聊的。

陳淺想著,也點開了自己的朋友圈,這才發現朋友圈第一條是不久前剛發的,當時她與陳景明在聯合廣場吃西餐,她覺得他給她切牛排的手很好看,就心血來潮發了上去,到現在也忘了刪。

倒是周矜,給她所有朋友圈都點讚了,唯獨這條沒有。

陳淺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不刪了,免得有做賊心虛之嫌。想了想,又將朋友圈設定為三天可見。

那天周矜果然沒有給她打電話,陳淺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就是星期六,Wendy一大早就出現在公寓門口,給她買了許多名貴食材,簡直嚇了陳淺一跳。

“哇,Wendy,這是什麼?你換新男友啦?”

“怎麼說話呢!”Wendy叉著腰,朝她眨眨眼,“我就沒和男朋友分過手呀。”

彆人談戀愛要麼是守恒,要麼是更替,而Wendy是累計。其實說的也沒錯。

Wendy自己覺得沒什麼問題,唯一一次想收心的時候是碰上了給她買了百萬美金衣服的男人,雖然沒泡上,但Wendy惋惜之餘還有些竊喜,因為她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Vanila居然跟自己的哥哥□□。

Wendy笑眯眯地看著陳淺,將莊園水果放在陳淺麵前,問她和陳景明怎麼樣了。

陳淺笑了笑,說分手了。

“好短的Vanila,”Wendy歎了口氣,“就牽了手,連線吻都沒有過吧?”

陳淺說是。隻牽過手。

Wendy又說:“說來也奇怪,你這幾年,為什麼每次戀愛的無疾而終了呢?”

陳淺長相清純甜美,身材豐盈,GPA極佳,拿過各種獎項,就SCI都發過好幾篇,在加大壓根不乏追求者。但說來也奇怪,每當陳淺身邊出現一個極其優秀的男生時,繼而總會有不太愉快的事情降臨。

對方不是被扒學術造假,就是被扒情史豐富,醃臢事不斷。更有前期勢如破竹的火熱追求者,往往堅持不到一週,就全都銷聲匿跡。

陳淺搖搖頭,“可能是緣分還未到。”

Wendy將水果,蔬菜,牛奶,吐司,果醬,黃油一一在冰箱裡放好。零食亦放在了零食櫃裡。陳淺看向她,不由疑惑道:“你要搬回來住嗎?”

“不啊,我回來看看你。”Wendy看向她,“下午沒什麼事,逛街嗎?”

週六和Wendy逛了半天街,週日中午陳淺自己在家煮火鍋吃。剛放鬆不過半會兒,周矜打來了視訊電話。陳淺正在等火鍋丸子煮熟,摁了接通電話,手機中的畫麵起先模糊氤氳,隨後被人擦了擦,逐漸清晰。

陳淺剛看兩眼,意識到手機裡的人可能沒穿衣服,紅著臉將手機扣到了桌上。

“嗯?怎麼看不見你了?”手機裡不悅的聲音傳來。

“我吃飯呢。”陳淺夾了一根茼蒿放碗裡,晾涼了吃。

“吃飯怎麼我就不能看了?38個小時沒見了都。”周矜淡笑著催促。

陳淺這才舉起手機看過去,小聲要求周矜,“就保持這個角度吧,手機彆亂晃。”

周矜怎麼會不明白陳淺忽然害羞什麼意思。聞言笑了,睨著她泛著薄紅的臉頰,往下掃了一眼,“你想看?”

“???”

“!!!”

陳淺避之不及地錯開眼睛,心虛地吃蝦滑,一口滑了下去還連著嗆了兩口。

周矜笑聲忽然停住了,看她還好好地拿紙巾擦嘴喝水,才放心了些,繼續躺在躺椅上。

“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先.....”

“我穿了。”周矜立即打斷她,“我穿了陳淺,不準掛電話。”

陳淺忙著吃飯,將手機放置在一邊,半條胳膊出鏡意思一下。

周矜舉著手機,眯眼看她,“往旁邊挪挪。”

陳淺沒動,“我在吃飯呢,隻有這個角度了。”

“......”

周矜心裡當然不爽,這七年過的,想看她一眼現在都低三下四了?周矜眯了眯眼睛,說不生氣吧,對不起自己的肝。說生氣吧,她能一個電話掛掉,半個胳膊也不給他看。

周矜就這麼沉默著,陳淺則在一邊安靜地吃菜。

過了一會兒,陳淺找紙巾時,拿著手機錯開了些角度,露出了一隻白嫩細膩的耳朵,烏黑柔順的發絲垂在耳側。

周矜終於找到了陳淺服從自己的證據,心胸寬闊地主動跟陳淺搭話。

“吃的什麼?”

“火鍋。”

“好吃嗎?”

“嗯。”

“下次咱們一起吃。”

“好。”

“......”

周矜不說話時,陳淺也不說話,他等了會兒。笑著說:“不問問我這會兒乾什麼。”

陳淺喝著水,聞言停下,“嗯,你在乾什麼。”

“......”周矜笑了,“我應酬呢。為了給你賺菜園子錢。”

陳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在洗浴中心?”

“......”周矜隨口一問,真沒想到陳淺會猜到,人生第一次,緊張到手機沒拿穩,差點滑進不遠處浴池中。

特彆是剛剛王老闆老婆過來捉姦,朝著鬨著要離婚。彆說結婚了,他現在連上床都得看陳淺臉色。

周矜立即撇清關係說:“陳淺我沒點技師,進來我就在給你打電話。你也看見的。”周矜整個人恨不得飛回美國告訴陳淺看不見她他硬都硬不起來。

人前風光,人後過的這什麼日子。

“你點啊。”陳淺心思單純,以為技師就正常按摩。

周矜還以為陳淺要刺他,眉間剛有些愉悅,接著她說:“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服務啊。這有什麼。”

誠懇大方,善解人意。陳淺確實人品莊重。但這是周第一次覺得陳淺這樣好的性格這麼刺眼。

“點什麼點,你當我是什麼?彆人碰我我就覺得惡......”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啪嗒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矜忽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臨結束通話前陳淺看了一眼,其實留意到了畫麵一角迎麵朝周矜走來的兔女郎,在他身邊蹲下,露了很多肉,前凸後翹。

陳淺沒彆的看法,心中挺平靜。但細想來其實覺得有些惡心,想起前不久剛和周矜做過,陳淺也不怎麼吃的下了,清洗了鍋,徑直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手機依然被周矜數百個跨國電話打的發燙,陳淺關掉了手機,躺床上睡覺了。

周矜打了數個電話都沒有回應,聯係了Wendy確認陳淺是安全的後,陰沉的眉目纔算舒展分毫。即便如此,身邊站的人卻一種極強的壓迫感,頭低了又低。

周矜目光掃過去,心中煩躁,早已經沒了昔日氣定神閒之態。其實他壓根不願意跟他們做這單生意,幾個瓢蟲,惡心的惡心,臟的臟。

他看著麵前肥碩的男人,麵上倒很平靜,“這是你的心意,王老闆?”

“是啊,周先生。”王老闆不明所以,明明剛剛還尚且愉悅的氛圍,怎麼現在低壓成這樣了。

額頭漸漸蒙著豆大汗珠,王老闆還是覺得難以理解,女人糾纏那是心胸狹隘,但男人,走到他們這個高度,有誰當真能美人在側但坐懷不亂?他點的這一個個都不是孬貨,要麼處子之身,要麼身懷絕技。誰受得住?

大約王老闆心思過於淺薄,周矜隻掃一眼,眉目間的譏誚已然再也無法壓下。他淡笑了聲,生意也不想談了。路過一邊袒胸露乳的女人,視線未做停歇,徑直去穿衣服。

“王老闆厚禮。過幾天我親自回份大禮。”

·

舊金山下午一點,南城淩晨五點。燈火蕭條,沉睡了的城市尚未蘇醒的時候。周矜坐在彆墅書房內一夜未睡,滿臉陰鬱地看著李文成走進來。

“陳小姐的室友去過公寓了。”

周矜沉聲問:“陳淺呢?”

“是不是哭了?”

李文成看了眼周矜,如實說:“據說陳小姐吃完火鍋後還泡澡了,這會兒正在床上睡午覺。”

“她心情怎麼樣?”周矜斜眼看過去。

李文成愣了一下,心道,能吃能喝能享受,這並不需要他說的吧。

“......”

“不太清楚,”觸到周矜冰涼的視線,李文成還是硬著頭皮道,“但話明顯變少了。”

一邊的厲康看過去,奇了怪了,“陳小姐不是一個人住?怎麼話就變少了,她跟誰說話啊?哦!她睡著了,那肯定不能說話了。這個也有必要跟少爺彙報?”

“......”

很長時間,房間內都沒人說話。李文成抬眼悄悄看過去,隻見少爺的眉頭肉眼可見地舒展開,卻籠罩了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鬱之氣。

這書房就是一巨大的桑拿房,時值凜冬,李文成後背卻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黏膩汗水。嚴寒與汗水本就相悖矛盾,就如同這間屋子裡的人一樣。

周矜不說話,李文成也站著不動。

打通陳淺電話是兩個小時候,周矜去公司的路上。聽見電話那頭迷糊哼唧的聲音,周矜眉頭稍微舒展些。

周矜立即對前麵彙報工作的助理作出噤聲動作,才轉而跟對話那頭的人說話:“醒了?”

陳淺看了眼時間,將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剛醒。”

“......”

“你就沒有要問我?”

那邊嗯了一聲,“你也醒了?”

“醒了。”

“......記得吃早飯。”

周矜頓了下,沒回。

過了會兒,他說:“沒什麼事我掛了。”

“嗯。”

“......”

周矜輕笑了聲,徑直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翌日深夜,陳淺尚且在睡夢中,身上壓下了一道黑影。須臾就有熱氣噴灑在她耳側,身體沉重堅硬,很快就壓的她踹不過氣。她猛烈地掙紮,直到嗅到了那截沾著寒霜外套上的冰涼,深吸了一口氣。

她輕輕推搡著伏在她胸口深吸的男人,“周矜......”

未開燈的房間內,夜色漆黑,男人唇邊灼熱呼吸一滯。

他抬眼看她,半晌,將她垂到前胸的發絲攏到身後。

陳淺推開她坐了起來,批件外套,下床開了燈,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你怎麼來了?”

“來和你睡覺,”周矜將床邊站著的人拎到自己身邊躺下,環住她的腰,低聲叫她的名字,“陳淺。”

“嗯。”陳淺低聲回應他。

陳淺就是這樣,香香軟軟,像一顆水靈香甜的水蜜桃。說話聲音也細軟,小貓哼唧一樣。

周矜光是看見她,就有些克製不住自己。他抱著陳淺,親完臉頰親耳朵,親完耳朵親脖子,陳淺回回下意識地避開。感受到身側人無聲抗拒,周矜盯著她,忽然就笑了。

“你在生氣。”周矜篤定地說。

陳淺:“我沒有生氣。”

周矜:“你都不問生什麼氣,還嘴硬說沒有?”周矜吻著她細嫩的肌膚,將牙齒抵在上麵,摩挲啃食。

陳淺覺得癢,立即去推周矜,“彆這樣,不舒服......”

周矜含混地笑了笑,卻聽著陳淺的話,停了下來,枕著她綿軟的胸,賣慘地說:“公司事多,挺累。”

陳淺垂眸,“累就好好休息,飛這兒不更累嗎?”

周矜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想見你。想跟你睡覺。”

陳淺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說:“我現在生理期。”

周矜臉色稍變,聞言手下去摸,還真是。

腦袋從陳淺的胸上挪下來,關了燈,將她嬌小的身體拉下來,攏在懷裡,“腦子裡一天到晚想什麼呢。字麵意思的睡覺。”

“肚子疼嗎?”周矜見同事偶爾會給女朋友買暖寶寶跟紅糖水,心中覺得,他們家陳淺跟彆的小女生沒什麼區彆,怎麼會不需要這些。

陳淺紅著臉將他的手撥開,搗鼓了一會兒,手伸出被窩抽張紙,抓住周矜的手,一根一根擦起來,“能不能不要亂摸,不乾淨的好不好?”

周矜手心微癢,由著陳淺擦,其實不臟,擦半天紙上也沒什麼。

陳淺低頭嘟囔,眉眼認真,動作細致,周矜看著,眼裡染上笑意。忽然鉗製住她的手,啃了啃她泛著水光的粉嫩嘴唇。陳淺掙紮了會兒,掙脫不開,但一雙瀲灩的雙眸寫滿了不願意。

周矜輕笑聲,“我真沒點過技師,也沒睡過彆人。不然我飛上萬公裡,來回24小時乾嘛呢?”

“你動腦子想想陳淺,誰對我最重要。”

陳淺恰到好處的沉默令周矜愉悅,他眉目舒展開,將她手中衛生紙扔掉,將她整個人拉到被子裡,“所以你就是生氣了,吃醋了。”

陳淺心說她那是嫌棄他臟啊,跟吃醋什麼關係。誰知道周矜又堵住她的嘴巴,壓根不讓她說話。周矜挺煩的,動不動親她,手也不安分。陳淺抬腿踢踢他的小腿,“西裝沒脫不要往床上躺,床單不久前剛洗的。”

這話令周矜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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