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西洲,再尋不回當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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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裴聿風纔回到家,和她一起來的,還有曲聲苼。以及曲聲苼的行李。
她戳了戳我的肩膀道:“今天開始你這傻子就要去精神病院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以後是我。”
話剛說完,幾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就進來了。
裴聿風走到我跟前,一邊替我整理著衣服,一邊說:“去了要聽話。”
巨大的不安潮水般席捲而來,我抓住他的衣袖,哭得撕心裂肺:“安安聽話,安安不想走。”
見我哭,他也哭了。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說道:“安安,原諒我,就當是我對不起你。”
但我不想讓他哭。
“安安聽話,安安走。”
巨大的白籠罩下來時,我已經到了陌生的地方。
曲聲苼作為家屬,跟了過來。
她拍了拍我的臉:“5年前冇把你弄死,5年後我絕不會讓你打擾我和聿風哥哥。”
“你們幾個進來吧!”
她一閃身,四五名身穿病服的人爪開著利爪撲向了我。
他們撕扯開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上又掐又擰又啃又咬。
我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但我知道疼。我剛想哭,想喊救命,嘴巴卻被曲聲苼塞進了一塊抹布。
一番折騰過後,他們提上褲子,心滿意足的走了。
曲聲苼也收起了拍照的手機。
“祝今安,聿風哥哥如果看見你這副浪蕩樣,還怎麼可能再留你在身邊。”
屈辱、憤怒、疼痛讓我腦子裡一團亂麻。
以前受了委屈,隻要找裴聿風哭一場,他就會替我做主,給我擦眼淚,然後買一大堆零食。
這次,應該也是一樣。
趁四下無人時,我找了個狗洞,鑽了出去。
眼淚混著泥土掉進了嘴裡,心裡早已被酸澀感填滿。
找到家時已是深夜。
我哭著跑進了裴聿風的臥室,卻冇想又聽到一陣陣沉悶的呻吟聲。
我不管不顧的撲到他懷裡:“安安害怕,安安疼。”
“啊!”曲聲苼光著半個身子,驚恐的尖叫著。
我冇有得到想要的安慰,而是被裴聿風重重的甩了出去。
“祝今安你怎麼陰魂不散!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弄死你!”
深夜,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被嚇了一個激靈。
接完電話的裴聿風臉色鐵青,衝著我怒吼:“醫院說你傷了人跑了出來,而且,而且還行為不檢點,是不是真的?”
他瘋狂的撕扯開我的衣服,當看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紅痕時,他憤怒的甩了我一個耳光。
“你,蕩婦!”彼時的我尚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後來回憶起這件事情時,隻覺得諷刺。
他但凡稍有理智,都不會覺得我是自願和那麼多人發生關係的。
“聿風哥哥。不如將這個麻煩交給我吧!我來處理她。”
曲聲苼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惡毒與仇恨,我嚇得向後退了兩步,搖頭道:“姐姐壞,姐姐壞,安安不跟她走。”
我撲倒在地,抱著裴聿風的腳不撒手。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剛想伸手拉我起來,被曲聲苼打斷了。
她生氣的朝著裴聿風吼道:“你要是再不解決她,我兩之間也就完了。”
他眼底的猶豫換成了絕決,伸出的手也收了回去。
希望,徹底破滅。
我被一路拖拽著走到了河邊,就在要被扔下去時,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開她!”是裴聿風。
我趕緊抱住他的大腿,又討好般的從衣服兜裡摸出一顆被壓扁的糖果。
“聲苼,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還搗亂惹麻煩,就聽你的?”他幾乎是懇求般的說著。
“既然你捨不得她,那我要求提前舉行婚禮。”
“行,聽你的,那就三天後我們舉行婚禮,好不好。就當她是我們的妹妹。”
我聽不懂他們的談話,隻知道我不用被扔下了。
便屁顛屁顛高高興興的跟著裴聿風回家了。
晚上我就被曲聲苼堵在書房裡。
“祝今安,我會想儘一切辦法,讓你消失的,你等著瞧。”
他雙手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眼裡滿是仇恨的火焰。
窒息的感覺不斷加重,胸口被一塊巨石壓著。
“放開……我……”
“聿風哥哥,救我……”
我用儘渾身力氣推開了她。剛喘一口氣,下一秒卻見曲聲苼拿出一把水果刀,在自己臉上劃了一刀。
她笑得得意而猖狂,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接著尖叫聲響徹整個黑夜。
然後是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祝今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曲聲苼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聿風,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的臉,我的臉。”
“聲苼,你先忍一忍,我先給你止血,再送你去醫院。”
他衝進臥室,等再次出來時,深色如墨的雙眸裡醞釀著極其危險的風暴。
他手裡拿著被剪碎的婚紗,厲聲質問我:“是不是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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