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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亓怖胸5Phz木裝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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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戰

譚行的長嘯在洞穴中激蕩,血浮屠的刀光已連成一片血色風暴!

林東與完顏拈花背靠著背,呼吸粗重如風箱。

林東的短刃每一次揮出都慢了一分,完顏拈花那古銅色的肌膚上也布滿了細密的血痕....那是血使們詭異的血芒留下的腐蝕傷口。

“老譚!數量太多了!這樣下去我們會被耗死!”

林東格開一道血芒,急聲喊道,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完顏拈花一拳轟碎一頭撲上來的異種,銅鈴大的眼睛裡也首次出現了凝重。

他的力量剛猛無儔,但麵對這無窮無儘的車輪戰,體力也在飛速流逝。

譚行聞聲,一刀將前方三隻地火蠍攔腰斬斷,濺起的汙血將他半個身子都染成暗紅。

他頭也不回,聲音卻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狂熱:

“你們先退出去!!”

“什麼?你一個人……”

林東驚愕。

“少廢話!”

譚行厲聲打斷,反手一刀劈碎一道偷襲的血芒:

“相信我!快走!”

林東與完顏拈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果斷。

他們都是性格果斷之人,更明白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

“撐不住就喊!”

林東低喝一聲,與完顏拈花同時發力,撞開側麵撲來的幾隻地火蠍,身形疾退,迅速朝著來時的洞口方向撤去。

隨著兩人撤離,所有的壓力瞬間全部集中到了譚行一人身上!

地火蠍、異種、血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從洞穴深處瘋狂湧來,瞬間將譚行淹沒!

然而,就在這絕境之中,譚行的意識卻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周遭的一切彷彿都慢了下來。

怪物的嘶吼、甲殼的摩擦、血芒破空的聲音……都變得無比清晰。

他甚至能“看”到每一隻地火蠍毒刺揚起的角度,能“預判”到每一道血芒飛來的軌跡。

他的大腦冰冷如鏡,清晰地映照出整個戰場的細微變化,而他的身體,卻熾熱如熔岩,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在歡呼!

聖心先知!

在這種奇異的狀態下,他的刀,更快了!

血浮屠不再是刀,而是化作了是他手臂的延伸,是他意誌的具現!

刀光織成了一張死亡之網,將他身前方圓數米的空間徹底籠罩。

最令人震驚的是,他體內原本應該飛速消耗的歸墟真氣,此刻竟如同擁有生命一般,伴隨著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揮刀,從四肢百骸深處源源不斷地湧出!

消耗與恢複,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甚至……恢複的速度隱隱超過了消耗!

“哈哈哈哈!來啊!再來!”

譚行狂笑,聲震洞穴。他不再防守,而是一步踏前,主動迎向了洶湧的獸潮!

洞穴入口狹窄,怪物雖多,卻無法完全展開,隻能擁擠著向前。

這反而給了譚行絕佳的屠殺機會!

他根本不需要考慮身後和兩側,隻需將所有的精神、所有的力量,傾注於前方!

刀光如瀑!

血色漫天!

他一個人,一把刀,死死釘在洞穴入口,竟硬生生擋住瞭如同潮水般的衝擊!

地火蠍的殘肢、異種的碎肉、血使被斬斷的肢體……在他麵前不斷堆積,很快便壘起了一座半人高的屍堆!

粘稠的、散發著惡臭的血液四處飛濺,將洞穴石壁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譚行整個人都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唯有那雙眼睛,亮得嚇人,裡麵燃燒著純粹到極致的戰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他宛如一尊來自煉獄的瘋魔,以殺戮為歌,以鮮血為墨,在這狹窄的洞穴入口,譜寫著一曲殘酷而暴烈的死亡樂章!

遠處的教首通過血眼看到這一幕,激動得渾身顫抖,幾乎要跪伏下去,喃喃自語:

“看到了嗎……這就是聖子!這就是吾主選中的戰士!在殺戮中升華,在血戰中永恒!”

而剛剛撤到洞口外側的林東和完顏拈花,聽著洞穴內傳來的連綿不絕的撕裂聲、怪物的慘嘶以及譚行那帶著狂意的長笑,心中皆是巨震。

龍芳身影微動,天人合一境的敏銳感知早已洞悉洞穴深處的瘋狂廝殺。

她眉頭一蹙,正要一步踏入那血氣衝天的洞穴,一道身影卻攔在了前方。

“龍主事……!”

林東以刀拄地,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因急促的喘息而斷斷續續:

“裡麵……交給譚行!他說他能頂住,就一定能頂住!!您不要出...出手”

他抬手抹去濺在臉上的汙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翻騰的氣血:

“他不是逞強的人……那裡是他的戰場!等我們緩過這口氣,立刻殺回去!

您不要打草驚蛇!現在出現的都是一些異獸還有一些沒有神智的血使,大魚還沒上鉤呢!”

話音未落,他已原地盤膝坐下,全力運轉真武功法‘破軍勁’恢複體力。

而一旁的完顏拈花更是早已閉目調息,胸膛劇烈起伏,周身氣血奔湧...

他恨不得立刻恢複全盛狀態,再衝進那血腥洞穴中,戰個痛快!

龍芳見狀,看著兩人如此堅持的模樣,隻能作罷!

洞窟之內,鐵煉死死盯著前方那道如同永不停歇的殺戮機器般的身影,心中早已被驚懼與焦躁填滿。

那些地火蠍,可是實打實的精靈境!

那些從血坑裡爬出來的異種,個個都有著圖騰境的實力!

更彆說那些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血使,每一個都是先天境中的佼佼者,實戰能力遠超同階!

他們血神教可是出了名的能打!

然而此刻,這些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戮兵器,卻在那個被教首稱呼為聖子的小子麵前,如同麥稈般被成片收割!

那小子手中的長刀,每一次揮出都必然帶起一蓬血雨,精準、高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韻律。

更可怕的是,戰鬥至今,那家夥反而越戰越勇,越殺越狂!絲毫沒有力竭的模樣。

他彷彿沉浸在這無休止的殺戮中,享受著這場鮮血的盛宴!

“怎麼會……他怎麼還能堅持?他的真氣難道不會耗儘嗎?!”

鐵煉緊咬著牙,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按照常理,即便是先天巔峰的武者,麵對如此高強度、無間隙的車輪戰,真氣也早該耗儘了!

可這譚行,非但沒有力竭的跡象,反而像個無底洞,越打越精神!

看著手下精銳的地火蠍、異種和血使不斷倒下,屍體幾乎要堵塞住洞穴通道,鐵煉的心在滴血。

這些都是他經營多年的心血,是他在教中立足的資本!

一股強烈的不安和焦躁在他內心升起。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眼神一厲,猛地抽出腰間一柄造型猙獰、泛著血光的狹長屠刀,周身血袍無風自動,一股遠比普通血使精純濃鬱數倍的血腥氣息轟然爆發!

“都給我滾開!”

他暴喝一聲,震開擋在身前的幾隻地火蠍,長刀直指洞穴入口處那道瘋狂殺戮的身影,殺意沸騰:

“小子!讓我來親手送你……去見吾主!”

而就在此時,地穴深處,祭壇之上。

血神教教主臉上的狂喜還未完全展開,便驟然僵住。

他麵前那顆由鮮血構成的巨大眼球猛地爆發出刺目血光,瞳孔深處,一道景象急速凝聚、浮現....

那是一座巍峨聳立的黃銅王座,遍佈著扭曲的符文與猙獰的尖刺。

一道模糊而暴戾的虛幻人影端坐於王座之上,雖看不清具體形貌,卻能感受到那股淩駕於眾生之上、漠視一切生命的恐怖威壓。

此刻,那王座上的虛影,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一道難以形容的、蘊含著純粹毀滅與戰意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無儘時空的阻隔,正朝著硫磺穀、朝著這處地穴、朝著那屍山血海的洞穴入口……淡漠地“掃”了過來。

僅僅是被這道目光的餘波所觸及,教主體內的血液幾乎瞬間凝固,靈魂都在顫栗!

他不由自主地匍匐下去,以最謙卑的姿態叩首,心中湧起的卻不是恐懼,而是無與倫比的激動與榮耀!

“吾主……是吾主的目光!”

他聲音嘶啞變形,帶著近乎崩潰的哭腔,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五體投地,用最卑微的姿態匍匐在冰冷的石地上:

“您看到了!您終於看到了!這沸騰的戰意!這甘美的鮮血!這都是聖子為您獻上的至高祭禮啊!”

他猛地抬起頭,扭曲的臉上涕淚縱橫,眼中的狂熱卻燃燒到了極致,彷彿要將自身都點燃。

他朝著洞穴入口的方向,用儘全身力氣發出撕裂般的咆哮,聲音穿透石壁,在整個地穴中瘋狂回蕩:

“快!再快一點!讓廝殺更慘烈!讓鮮血彙聚成河!讓死亡綻放如花!”

“吾主.....正在注視著我們!”

他猛地揮手指向洞穴入口,對殘存的所有信徒,對洶湧的獸潮,對一切能聽到他聲音的存在,發出了最終的指令:

“全都給我上!不惜一切代價!乾掉聖子!弄死他!用他最熾熱的血與魂,完成這場對吾主最終的獻祭!”

地穴深處,飽含狂熱與獻祭意誌的嘶吼,如同在滾燙的油鍋中投入了一顆火星。

轟!

一股源自血脈本源的悸動,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威嚴,以祭壇為中心轟然擴散,席捲了整個地下空間!

刹那間,所有殘存的血神教信徒....

無論是苟延殘喘的普通教徒,還是身經百戰的血使,甚至包括正欲撲向譚行的鐵煉....身軀全都猛然一震!

他們體內那絲微薄卻維係著力量的血神之力,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劇烈沸騰、燃燒!

一股遠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加強大、更加暴戾的力量感,如岩漿般奔湧在四肢百骸,灼燒著他們的理智。

更深刻的,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無法抗拒的確認與感召.....

那端坐於無儘時空之外,黃銅王座之上的至高存在,祂那漠然的目光,已穿透虛空,真正降臨於此地!

“呃啊啊啊!”

短暫的凝滯之後,是徹底爆發的、喪失一切理智的集體瘋狂!

殘存信徒們的雙眼瞬間被濃稠的血色淹沒,理智徹底蒸發,隻剩下最原始、最純粹的殺戮與獻祭**。

他們的氣息陡然暴漲,麵板下青筋虯結蠕動,甚至隱隱有猩紅的血霧從毛孔中逸散而出。

“為了吾主!!”

“殺!殺了聖子!獻上一切!”

“殺!殺了聖子,我就是聖子!”

混亂癲狂的咆哮聲浪幾乎要掀翻洞穴,原本就凶猛的攻勢,瞬間變成了不計代價、同歸於儘般的瘋狂衝擊!

就連那些地火蠍與血坑異種,也彷彿被這股集體癲狂的意誌所感染,變得更加悍不畏死,攻勢慘烈到了極致!

鐵煉感受著體內奔騰咆哮的力量,看著周圍徹底化作狂獸的生靈,他臉上最後的驚疑被一種混合著嫉妒與決絕的猙獰所取代。

他死死盯住洞穴入口處,那個在屍山血海中依然揮刀如狂的譚行,從喉嚨深處擠出沙啞的嘶吼:

“看見了嗎,小子?!這是吾主對你的最終召喚……你這個竊取吾主神力的小偷,就用你的命,來取悅吾主吧!”

他手中那柄鋸齒長刀血光衝天,率先化作一道殘影,向著譚行衝了過去!

就在這血腥風暴的核心,譚行揮刀的動作出現了一瞬間極其微小的凝滯。

聖心先知那冰鏡般絕對理智、絕對掌控的狀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麵,波紋蕩漾間悄然破碎、退去。

然而,預想中的力竭或者混亂並未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到令他靈魂都為之顫栗的波動,從這洞穴的最深處,從腳下粘稠的血漿與屍骸之下,轟然彌漫開來!

那是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憤怒!

是渴望將萬物拖入無儘廝殺與毀滅的狂暴**!

那波動掃過他的四肢百骸,非但沒有帶來絲毫不適,反而像是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他體內某個被遺忘的枷鎖。

一股灼熱的暖流自丹田深處洶湧而出,與他原本的歸墟真氣並不衝突,反而詭異地交融,讓他本已強盛的氣息再度攀升!

最讓譚行自己都感到一絲心悸的,是麵對這股足以讓聖賢墮落、讓英雄瘋狂的暴戾意誌,他心中湧起的,竟然不是排斥與恐懼,而是一種……令人戰栗的熟悉感,一種久彆重逢般的懷念!

彷彿這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殺戮**,纔是他靈魂深處最渴望的甘泉,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

這種饑渴感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這種源自生命本源的饑渴感,如同沙漠旅人對清泉的渴求,強烈到讓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欲罷不能!

“嗬……嗬嗬……”

譚行低笑了起來,起初很輕,隨即越來越響,最終化作了暢快淋漓的狂笑!

他手中的血浮屠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發出越發興奮嗜血的嗡鳴。

他抬眼,看向那如同血色潮水般再度洶湧撲來的、氣息明顯變得更加狂暴的敵人,看著一馬當先、狀若瘋魔的鐵煉。

那雙剛剛退出絕對理智狀態的眼眸,最後一絲人類情感彷彿也徹底湮滅,隻剩下最原始、最純粹的……暴虐**。

憤怒!
對這無休止圍攻的本能怒火,點燃了他的血液。

廝殺!
對兵刃碰撞、血肉橫飛的極致渴望,支配了他的神經。

屠戮!
對終結生命、收割靈魂的原始衝動,占據了他的意誌。

暴虐!
對施加痛苦、聆聽哀嚎的黑暗愉悅,腐蝕了他的心緒。

毀滅!
將眼前一切活物,乃至這整個洞穴的所有生靈都徹底撕碎的終極**,在他的靈魂深處咆哮!

種種極端負麵、足以讓常人瞬間崩潰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流,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在他意識中瘋狂交織、衝撞、爆炸!

他的靈魂在這情緒的狂潮中劇烈顫栗,但這顫栗並非因為恐懼,而是源於一種……打破枷鎖、回歸本真的極致興奮與狂喜!

“這才對嘛……”

他舔去濺到唇邊的溫熱血液,神色猙獰如惡鬼,周身的氣息變得愈發危險而深邃。

話音未落,他不再固守原地,而是……主動向前踏出了一步!

僅僅一步,他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如果說之前是堅守陣地的磐石,那麼此刻,他便是即將掀起滔天血浪的……修羅!

血浮屠揚起,刀尖直指狂衝而來的鐵煉以及眾多血使。

下一刻,他動了。

沒有咆哮,沒有狂笑,隻有最極致的、沉默的瘋狂!

血浮屠後發先至,暗紅的刀身撕裂空氣,毫無花哨地迎上了那柄鋸齒長刀!

“鐺!!!”

金鐵交鳴的巨響幾乎要震破耳膜,狂暴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炸開,將周圍幾隻躲閃不及的地火蠍直接掀飛出去,狠狠撞在岩壁上,甲殼碎裂!

鐵煉隻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從刀身上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鮮血淋漓。

他眼中閃過一絲駭然,這力量……遠超他之前的預估!

譚行手腕一抖,血浮屠如同活物般黏上了對方的鋸齒長刀,順勢一絞一拉!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鐵煉隻覺得一股詭異的螺旋勁力透刀而來,整條手臂瞬間痠麻劇痛,那柄視若性命的鋸齒長刀竟脫手飛出,“鏘”的一聲深深插入旁邊的石壁!

“死!”

譚行得勢不饒人,刀光如影隨形,直劈鐵煉麵門!

鐵煉亡魂大冒,怪叫一聲,體內沸騰的血神之力瘋狂湧向雙臂,交叉格擋,一層濃鬱的血光瞬間覆蓋其上!

“噗嗤!”

血光應聲而破,刀鋒狠狠斬入他的雙臂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啊!”

鐵煉發出淒厲的慘叫,借著力道瘋狂後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被一刀兩斷的命運,但雙臂已是血肉模糊,幾乎被廢。

然而,根本不給他喘息之機,那些徹底瘋狂的血使和怪物已經湧了上來,瞬間將譚行淹沒。

“殺!殺了他!”

“吾主在看著!”

失去了鐵煉這個領頭者,攻擊反而變得更加混亂、更加不計後果。

血芒、骨刃、毒刺……從四麵八方襲向譚行。

但此刻的譚行,他不再固守原地,而是主動衝入了敵群最密集之處!

血浮屠在他手中舞成了一團毀滅風暴。

每一次揮砍,都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

每一次劈斬,都精準地落在敵人最致命的弱點。

他時而如鬼魅般穿梭,在密集的攻擊縫隙中遊走,刀光一閃,便有一顆猙獰的頭顱飛起;

時而如蠻象衝撞,以刀柄為錘,將擋路的異種連帶著甲殼一起轟成碎塊!

粘稠的血液和碎肉不斷潑灑在他身上,將他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唯有那雙眼睛,在血汙之下燃燒著令人不敢直視的瘋狂與興奮。

他體內的歸墟真氣與那股詭異的灼熱力量交織奔騰,形成了一種詭異的迴圈。

殺戮越多,那股灼熱力量就越是活躍,反哺著他的身軀,讓他不知疲倦,越戰越強!

“不夠!還不夠!”

他嘶吼著,刀勢越發狂放霸道。

甚至不再刻意閃避那些非致命的攻擊,任由血使的血芒在他身上留下道道焦黑的痕跡,任由地火蠍的鉗爪撕開他的皮肉。

痛楚彷彿隻是助燃的薪柴,讓他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

他一刀將一個狂叫著撲上來的血使從中劈開,內臟和鮮血潑灑一地。

反手又是一記橫斬,將側麵三隻地火蠍攔腰斬斷。

屍體在他腳下越堆越高,幾乎形成了一座環形的屍山。

他站立於屍山之巔,渾身浴血,長刀低垂,粘稠的血漿順著刀尖不斷滴落。

周圍,殘存的血使和地火蠍們,竟被他的凶威所懾,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遲疑和畏縮。

譚行緩緩抬起頭,掃視著這些被狂信支配的敵人,咧開嘴,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齒,聲音沙啞如同砂紙摩擦:

“這就……怕了?”

血浮屠倏然揚起,刀鋒依次點過每一個眼前的敵人,最終定格在麵色猙獰的鐵煉身上。

下一刻,他周身氣勢轟然爆發,整個人如隕星般從屍山頂端俯衝而下,重重砸進敵群最密集處!

刀光,再次爆開!

血浪,衝天而起!

殘肢與哀嚎齊飛,血肉共刀光一色。

譚行佇立在血雨腥風之中,每一次揮刀都精準地收割著生命,將整座洞穴化作真正的血肉煉獄。

而譚行,用這永無止境的殺戮,回應著那來自黃銅王座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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