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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亓怖胸5Phz木裝 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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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聖子

洞穴入口處,龍芳、林東與完顏拈花幾乎同時臉色劇變!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如同實質的衝擊波,從洞穴深處猛地擴散出來。

那不僅僅是殺氣,更是一種彷彿要碾碎靈魂、毀滅一切的純粹惡意!

“這股腥氣…又出現了!比之前…更濃烈!!”

林東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他的“靈嗅”天賦讓他對這股氣息的感受最為深刻直接。

這股氣息與當年譚行身上出現的、還有那座詭譎祭壇中的氣息如出一轍!

完顏拈花猛地站直了身軀,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如臨大敵。

他感受不到林東那麼細致的氣味變化,但那撲麵而來的壓迫感,那彷彿直麵天敵般的本能戰栗,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凍結。

這感覺,遠比麵對成千上萬的怪物更加可怕!

龍芳一步踏前,衣袂無風自動,將兩個年輕人護在身後。

這位向來從容的天人合一境強者,此刻眼中隻剩凝重。

她感受到了!

那是一種……淩駕於她所見過的所有邪祟、所有惡念之上的,最純粹的、最古老的、彷彿源自世界陰暗麵的暴虐惡意!

這惡意並非混亂無序,反而帶著一種睥睨眾生、視萬物為芻狗的殘忍!

“這不是尋常的邪能……”

龍芳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周身天人合一境的氣息不由自主地流轉起來,在三人周圍佈下一層無形的屏障,抵禦著那無孔不入的精神侵蝕:

“小譚他……接引了邪神?”

她原本以為隻是譚行戰鬥時殺意過重,或是某種激發潛能的秘法,但現在看來,情況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

這氣息,都讓她都感到了隱隱的心悸!

洞穴之內,那令人窒息的暴虐氣息還在不斷攀升,彷彿有什麼恐怖的存在正在蘇醒。

林東臉色蒼白,緊緊握住手中的戰刀,看向龍芳,眼中充滿了焦急與決絕:

“龍主事!我們進去!裡麵……情況不對!”

這一次,連最好戰的完顏拈花也沒有絲毫猶豫,重重點頭,眼中燃燒著的是擔憂,而非戰意。

龍芳目光銳利,瞬間做出了決斷。

“跟緊!”

她低喝一聲,不再壓製自身氣息,一股浩瀚磅礴、中正平和的罡氣轟然爆發,如同黑暗中的燈塔,強行驅散了周遭彌漫的邪惡氣息,率先朝著那血腥洞穴,一步踏入!

就在三人踏入洞穴的刹那,撲麵而來的血腥景象讓所有人呼吸一滯。

就連見多識廣的龍芳都不由眼角微顫,瞳孔驟然收縮。

眼前的洞穴已化作真正的血肉煉獄。

粘稠的血液浸透了每一寸地麵,在凹陷處彙聚成暗紅色的血潭。

地火蠍的殘骸與狂信徒的屍身混雜堆積,形成一座座觸目驚心的屍山。

斷裂的鼇爪與尖刺散落四處,破碎的頭顱與肢體隨處可見,整個空間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

在這片死亡地獄的正中央,譚行背對著他們。

他左手如鐵鉗般掐著鐵煉的脖頸,將這位雙臂儘碎、渾身浴血的邪教主事緩緩提起。

鐵煉雙腳離地,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窒息聲,那張被鐵麵覆蓋的臉上雖看不清表情,但劇烈抽搐的肢體和渙散的眼神,已將最原始的恐懼暴露無遺。

譚行右肩隨意扛著那柄暗紅欲滴的血浮屠,刀尖尚有粘稠的血珠不斷滾落。

他微微偏頭,目光落在鐵煉扭曲的臉上,彷彿在品味著獵物臨死前最極致的恐懼與絕望。

整個洞穴內,除了鐵煉徒勞的掙紮聲和血滴落地的輕響,再無其他活物的聲息。

所有地火蠍、所有異種、所有血使……皆被譚行短短時間屠戮殆儘!

濃烈到化不開的血腥氣幾乎凝成實質,與譚行周身不斷升騰的暴虐惡意交織,令他腳下堆積如山的屍骨都彷彿化作了隻屬於他一人的……死亡王座!

完顏拈花僵立在入口,望著那道背影,感覺自己十幾年來建立的戰鬥觀轟然崩塌!

他這位自詡為“戰鬥狂人”的完顏家天才,此刻隻覺得肝兒都在發顫。

洞穴裡那家夥,短短時間內,不僅屠光了精靈境的地火蠍,連圖騰境的異種和先天境的血袍教徒都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完顏拈花心裡咯噔一下:換做是自己,彆說殺光它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

他深吸一口帶著濃重血腥味的涼氣,用胳膊撞了撞林東,語氣裡充滿了自我懷疑:

“這家夥...一直都這麼猛嗎?”

“切,少見多怪!”

林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完顏拈花那副震驚到懷疑人生的模樣,在他看來純屬大驚小怪。

論及對譚行實力的瞭解,他林東自認第二,這世上就沒人敢認第一。

他可是親眼見證著這家夥,從小時候連淬體境都未入,就敢獨自溜進危機四伏的荒野;

到後來實力一路飆升,那股子狠勁與殺性也隨之水漲船高。

他甚至在心底比較過:北疆那幾個聲名赫赫的同輩天才,什麼慕容玄、張玄真,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命加起來,能有自己這個發小的一半,他都覺得夠嗆!

但此刻,那股本以為早已消散的詭異腥氣,竟再度從譚行身上彌漫開來……

林東的心猛地一沉。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陰魂不散的腥氣背後,牽連著何等恐怖的存在。

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絕對和那尊來曆莫測、詭秘至極的邪神有關!

眼看譚行手起刀落,就要將那名被他掐著脖子提起的血袍教徒一刀梟首,林東瞳孔一縮,再顧不得其他,急聲喝道:

“刀下留人!”

熟悉的喊聲穿透血腥的空氣,讓譚行揮刀的動作驟然一頓。

他眼中翻湧的猩紅血色如潮水般退去,重新顯露出原本的漆黑瞳孔。

他回頭望向林東三人,隨手一鬆,像丟垃圾般將鐵煉扔在地上。

這位方纔還不可一世的邪教頭目,此刻癱倒在地,望向譚行的眼神裡隻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嘿,殺得太爽,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譚行甩了甩刀鋒上的血珠,對著三人咧嘴一笑,那爽朗的笑容,在這屍山血海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邪異與滲人。

他隨手將血浮屠插在身側的地麵上。

他沒有理會癱軟如泥、隻剩下恐懼的鐵煉,而是抬起頭,目光彷彿穿透了洞穴的岩壁...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在這死寂的洞穴中層層回蕩:

“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出來了吧?

譚行話音出口的瞬間,龍芳眼神猛地一凝,周身罡氣不自覺再次提聚!

林東和完顏拈花更是四處警戒張望。

“嗬嗬……嗬嗬嗬……”

一陣低沉而狂熱的笑聲,突兀地在洞穴深處響起。

這笑聲彷彿帶著魔力,讓地麵上粘稠的血液都隨之微微蕩漾。

洞穴儘頭,那片最濃鬱的陰影開始蠕動、彙聚,彷彿有生命的活物般扭曲、變形。

最終,陰影凝聚成一道人影。

他身著與鐵煉相似但更加繁複、精緻的血色長袍,袍袖邊緣以暗金絲線繡滿了扭曲的符文。

他的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隻能看到下半張臉.....

麵板蒼白得毫無血色,嘴角卻咧開一個充滿狂熱的弧度。

他一步步從陰影中走出,腳步落在血泊中,悄無聲息。

每走一步,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強盛一分。

那並非譚行那般純粹暴虐的惡意,而是一種深沉、粘稠,彷彿由無數生命哀嚎與血液精華凝聚而成的威壓!

這股威壓浩蕩而出,與龍芳周身那中正平和的罡氣轟然對撞!

“嗡!”

空氣中發出無形的爆鳴,整個洞穴都為之輕輕震顫。

碎石和血珠從頂部簌簌落下。

天人合一境!

毫無疑問,這位血神教的教首,是一位與龍芳同等級的強者!

龍芳瞳孔驟縮,心沉穀底。

她萬萬沒想到,在聯邦案牘庫中被列為極度危險、行蹤詭秘的血神教教首,竟會親身出現在這個距離北疆關門不算遙遠的據點!

這完全不合常理!

這等邪教巨頭,通常都隱匿於荒野最深處的老巢,或是在某個秘密祭壇進行著褻瀆的儀式,豈會輕易現身於聯邦力量能夠快速反應的區域?

“瘋子……真他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就連譚行心中都忍不住暗罵。

他原以為最多釣條大魚,沒想到直接把對方的總BOSS給炸出來了。

在第三集團軍,軍方眼皮子底下搞陣仗,這教首不是有所依仗,就是徹頭徹尾的癲狂!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在血神教教首的認知中,所謂祭祀,從來不是安靜的禱告。

無儘的戰鬥、流淌的鮮血、瀕死的哀嚎……這一切構成的血戰盛宴,纔是取悅他所信奉神祇的,最完美、最崇高的祭品!

身為教首,他每時每刻都在奔赴製造戰鬥的路上,每一次殺戮,都是獻給神明的戰歌!

此刻,龍芳已無暇深思。麵對同等級的強敵,尤其還是以詭異和瘋狂著稱的邪教教首,她不敢有絲毫大意。

“戒備!”

她低喝一聲,周身那中正平和的罡氣不再是與對方硬撼,而是如同流水般鋪展開來,化為一道堅韌而柔和的無形壁障,將林東與完顏拈花牢牢護在身後。

同時,她的神念已如蛛網般散開,飛速計算著最佳的遁逃路線...她不身就不擅鬥法,一旦事不可為,必須第一時間帶著這幾個小家夥脫離險境!

而被護在身後的林東與完顏拈花,此刻麵色煞白,額角青筋暴起。

兩位天人境強者氣息碰撞的餘波,如同實質的海嘯碾壓過他們的身體與靈魂。

他們感覺像是被扔進了深海,四麵八方湧來的壓力要將他們碾碎,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奢侈,必須拚儘全身力氣,才能勉強站穩身形,不讓自己癱軟下去。

然而,下一刻,讓所有人,包括經驗老辣、見多識廣的龍芳都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那位散發著滔天氣勢,足以與她分庭抗禮的血神教教首,在走到距離譚行約十步之遙時,竟猛地停下了腳步。

他臉上的狂熱之色達到了繁體,那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迸發出如同朝聖者目睹神跡般的灼熱光芒。

這位血神教至高無上的教首,竟毫不猶豫地、五體投地地.....

“噗通!”

他朝著譚行,緩緩地跪伏了下去!

額頭,深深抵在冰冷而粘稠的血泊之中。

整個洞穴,死寂得能聽到血液滴落的迴音。

教首那狂熱到顫抖,卻又無比清晰、帶著極致虔誠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每個耳邊炸響:

“卑微的仆從,血神教當代教首....血疤,恭迎聖子降臨!”

“聖子身負吾主無上神威,攜血海而至,滌蕩塵世!

您的意誌,便是吾等前行之方向!

您的存在,即是吾教無上之榮光!”

……

完顏拈花張大了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眼珠子瞪得溜圓,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最質樸念頭:

“我……我操???天人合一境……跪了?!”

林東渾身冰涼,儘管他有所預感,但親眼目睹一位天人合一境的恐怖強者,如此卑微地跪伏在發小麵前,這種視覺與心靈的衝擊力,幾乎顛覆了他的認知。

就連見慣風浪的龍芳,此刻也徹底失語,護體罡氣都出現了一絲紊亂。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譚行,感受著身後眾人那審視的目光,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我日你大爺!誰他媽是你聖子!”

譚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腳,指著跪伏在地的血疤厲聲喝道,語氣裡充滿了急怒:

“你你你……你彆他媽瞎雞巴亂叫!

老子是正兒八經的聯邦武者,聯邦發證的三好少年,跟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邪教徒有半毛錢關係?!

少在這裡扯淡攀親戚!”

他這番激烈到近乎氣急敗壞的反駁,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反而顯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那跪伏在地的教首血疤,聞言非但沒有動怒,頭顱反而垂得更低,幾乎要埋進汙濁的血泊之中。

陰影下,他嘴角那抹狂熱而扭曲的笑容,愈發顯得詭異難測。

“明白!!聖子殿下,我懂!您不必向我這等卑微仆從解釋!”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恍然大悟般的激動顫抖,彷彿參透了某種無上玄機:

“您定是尚有‘世俗的羈絆’,不便在此時顯露真身!沒關係,沒關係……”

他猛地抬起頭,那雙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眼睛,驟然迸射出兩道實質般的猩紅血光,如同擇人而噬的凶獸,死死鎖定了龍芳、林東與完顏拈花!

一股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暴虐的殺意,如同血海怒濤,轟然壓向三人!

“您若是覺得為難……您身邊的這三個‘障礙’,屬下立刻替您清理乾淨!保證乾乾淨淨!”

話音未落,他周身那天人合一境的恐怖威壓不再與龍芳僵持,而是儘數轉化為最純粹、最直接的毀滅意念,牢牢籠罩住龍芳三人。

那姿態,那眼神,彷彿龍芳這位同等級的天人境強者,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意捏死、待宰的羔羊!

嘶!

完顏拈花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渾身血液都要被這股針對性的殺意凍結,林東更是汗毛倒豎。

就連龍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毫不掩飾的極致惡意激得罡氣狂湧!

“我清理你大爺!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譚行見狀,簡直是七竅生煙,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老混蛋非但不解釋清楚,反而還要幫他“殺人滅口”?

不好!要是真讓這老東西動了手,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萬一訊息走漏,北疆異域汙染處理中心那群變態,怕是要直接找上門來,把他當研究素材給解剖了!

眼看血疤就要出手,譚行猛地踏前一步,橫身攔在龍芳三人與血疤之間。手中血浮屠嗡鳴作響,直指對方,厲聲喝道:

“老雜毛,住手!本聖子命令你住手!”

“聖子”二字,如同帶著奇異魔力!

“嗡!”

血疤周身那凝聚到極點、幾乎要化作實質血海的恐怖殺意,瞬間潰散!

他龐大的身軀劇烈一顫,那雙猩紅的眸子裡,瘋狂與殺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熾烈、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狂熱與順從!

“謹遵聖諭!”

血疤毫不猶豫,頭顱再次深深低下,甚至帶著一絲惶恐,彷彿因自己的“自作主張”驚擾了聖子而倍感不安。

那針對龍芳三人的致命鎖定,瞬間消散於無形。

壓力驟消,林東雙腿一軟,險些癱坐在地。

他大口喘著氣,再看向滿臉憋屈的譚行時,雖然場合不對,卻實在沒忍住:

“噗……老譚,真沒看出來啊……”

他一邊笑喘,一邊用胳膊肘捅了捅譚行:

“你這‘家業’是有點嚇人,但也真他孃的威風!

難怪看不上林氏那點基業。

等你當上教首,記得給我留個副教首的位置玩玩!”

“你可他媽閉嘴吧!”

譚行扭頭就罵,額角青筋直跳。

林東看著他這副百口莫辯的焦躁模樣,笑得更歡了。

譚行?邪教聖子?

這簡直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死在譚行手上的血神教徒,怕是比自己見過的都多。

以他對這發小的瞭解,對付邪教徒,他向來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血神教...聖子..你可彆逗你東爺笑了。

他越想越覺得荒唐,正想再調侃兩句,笑容卻猛地僵在臉上。

等等……

血神教……崇尚戰鬥與鮮血……行事癲狂,不計後果……

他的目光緩緩移到譚行身上,看著那柄尚在滴血的長刀,再掃過四周屍山血海的慘烈景象。

“操!

”林東倒抽一口涼氣:

“還彆說……還真他孃的形象!!”

龍芳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護體罡氣卻依舊流轉不息。

她看向譚行的目光複雜難明,帶著深深的審視,更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而此時的譚行,對上血疤那狂熱到近乎虔誠的眼神,再瞥見身後三人神色各異的表情,隻覺眼前一黑。

完了。

這下真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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