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亓怖胸5Phz木裝 188
滾!老廢物!
翌日清晨,於鋒還在頂級天鵝絨大床裡沉睡,就被一陣急促的通訊鈴音驚醒。
他劍眉微蹙,眼也未睜,隻隨意地向身旁拍了拍。
一道披著薄紗的曼妙身影應手而起,動作輕緩柔順,如貓兒般無聲下床。
熹微晨光透過紗簾,清晰地勾勒出那驚心動魄的曲線。輕紗之下峰巒起伏,**修長,每一處細節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於鋒慵懶地靠在床頭,目光肆無忌憚地欣賞著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唇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直到那身影躬身退出門外,他纔不緊不慢地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當“譚行”二字躍入眼簾時,他眼中最後一絲睡意瞬間消散,整個人驟然坐直。
作為於家這一代的嫡係繼承人,這般極致奢靡、美色環繞的作派,不過是家族的日常。
這些自幼便被精挑細選、安置在他身側的侍女,名義上是他的私有禁臠,實則是家族佈下的,最香豔也最殘酷的考驗。
隻因他所修習的,乃是於家真傳功法。
此功法霸道強橫,卻有一道鐵則....必須固守元陽之身,直至內罡境界。
這些千嬌百媚的尤物日夜在側,予取予求,既是對他心誌的極致磨礪,亦是修行路上最煎熬的試煉。
一旦把持不住,便是精元外泄,前功儘棄,永無攀登武道巔峰的可能。
“色是刮骨鋼刀……連這等誘惑都克服不了,連這關都過不去,還談什麼武道巔峰!”
於鋒深吸一口氣,眼底恢複一片古井無波的清明。
精神如鐵,肉身如鋼.....這便是他選擇的武道,容不得半分動搖。
恰在此時,通訊器震動。
“怎麼說?”
於鋒接通,聲音沉穩得不帶一絲波瀾。
“兩個小時後,北疆南部荒野,坐標154.852.0581。”
譚行的聲音乾淨利落:
“二十八個先天境,夠你甩鍋了。”
“掛了。”
通訊切斷。
於鋒指節輕叩桌麵,眼底掠過一絲滿意,隨即卻化作複雜的悵惘。
那個混蛋,總是這般逍遙自在。
快意恩仇,橫刀立馬,到處搞事......這本該是武者該有的活法。
可他呢?
身為於家嫡子,玄武重工未來的執掌者,自幼享用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也早早背負起相應的重任。
這份沉甸甸的擔子,註定了他永遠無法像譚行那般肆意妄為。
“有所得,必有所償……”
於鋒望向窗外繁華的北疆城,唇邊泛起一絲苦澀。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雜念壓下,隨即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他起身推開沉重的檀木椅,緩步走至巨大的落地窗前。
立於二十八層的高度,整座北疆城的繁華儘收眼底。
視線越過層層疊疊的樓宇,遠方那巨大的荒野關門,在薄暮中顯露出巍峨而模糊的輪廓。
“二十八條人命……”
他低聲自語,語氣平靜得聽不出絲毫漣漪。
然而下一秒,一抹笑意,悄然攀上了他的嘴角。
他隨手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短暫的忙音後,通訊被瞬間接通,對麵傳來一個壓抑著怒火的冷硬聲音,正是於鋒的二叔,於放:
“小鋒!”
“二叔!”
於鋒的聲音瞬間切換,充滿了恰到好處的沉痛與憤慨:
“小威那件事,我查清楚了!是血神教那幫雜碎乾的!
他們設計陷害了小威!
您放心,我這就親自帶人,去把那些邪教徒的腦袋一個個擰下來,帶到小威麵前給他賠罪!”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情真意切。
然而在無人看見的電話這頭,於鋒臉上的“悲憤”之下,眼底深處卻是幾乎要壓抑不住的笑意。
這口黑鍋,總算是找到了最合適、也最“結實”的背鍋俠。
“血神教?小鋒,時間,地點,我親自去!”
於放語氣陰沉,好似壓抑著極端的憤怒。
於鋒聽著通訊器那頭二叔於放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陰沉聲音,心中冷笑更甚。
他太瞭解自己這個二叔了。
於放年輕時,仗著於家權勢和老爺子的溺愛,堪稱北疆一霸,荒淫無度,“戰績”彪炳。
十三歲便初嘗禁果,自此流連於“雲頂天宮”等風月場所,無論是清純佳人還是成熟少婦,來者不拒。
其獵豔之癖好,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
連那些被長城巡遊擒獲、帶回來研究的類人形異族女性,他都要想方設法弄來“嘗嘗鹹淡”。
終於在他三十二歲那年,報應不爽,在一次用強時,被一名性情剛烈的異族女子奮起反抗,生生將他傳宗接代的.....反正懂的都懂!!
事後,老爺子拉下老臉,耗費巨大代價,請動一位專精於醫療的武道真丹境高手,勉強將其接回。
但自此之後,於放傳宗接代那方麵也基本算是廢了...
遭受此等打擊,於放更是破罐子破摔,玩得越發瘋狂和沒有底線,幾乎徹底放縱。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這一脈註定絕後之時,他四十三歲那年,竟奇跡般地讓一個“流鶯”懷了身孕,生下了於威。
四十三歲老來得子,於威成了他全部的希望。
為了這個兒子,他不惜放棄十年家族分紅換取金剛菩提。
為了這個寶貝兒子,他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放棄了未來十年在家族中的分紅和重要職位,才換取到一枚珍貴的“金剛菩提”,隻為助兒子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遠。
可如今,他傾儘所有培養的唯一希望,竟被人廢掉四肢,連那枚密寶“金剛菩提”也被奪走!
希望破滅,這位二叔已然成了被逼到絕境的瘋狗。
“二叔!地點在北疆南部荒野,坐標154.852.0581!”
於鋒語氣愈發“誠懇”,“我收到密報,那裡有一個血神教的秘密據點!
我和您一起去,定要將這群邪教徒碎屍萬段!”
結束通話通訊,於鋒負手而立,遠眺荒野方向。
一場借刀殺人的好戲,即將開場。
北疆南部荒野,坐標154.852.0581。
這是一處廢棄的礦場,鏽跡斑斑的機械殘骸在暮色中如同巨獸的骨架。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腐朽的氣息。
二十八名身著血色長袍的先天境教徒,此刻正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他們雙目圓睜,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與難以置信。
就在半個時辰前,他們還在進行著血神教的祭祀儀式。
誰也沒想到,一群殺氣騰騰的武者會突然從天而降。
為首的中年男子雙目赤紅,狀若瘋魔,正是於放。
他手持一柄染血的長刀,每一刀落下,必有一名教徒身首異處。
“血神教的雜碎!敢傷我兒,我要你們償命!”
於放嘶吼著,完全不顧自身防禦,以傷換命,狀若癲狂。跟隨他前來的於家武者們也被這股瘋狂感染,出手狠辣,不留活口。
遠處的一座礦山頂端,於鋒負手而立,冷漠地注視著下方的屠殺。
“大少爺,二爺這般瘋狂,會不會……”
身旁的護衛隊長欲言又止。
“無妨。”
於鋒淡淡道:
“讓他發泄便是。這些邪教徒死有餘辜。”
他目光掃過戰場,在幾具特殊的屍體上稍作停留。
那幾具屍體與其他教徒不同,他們的血色長袍上繡著詭異的金色紋路,顯然是不是普通教眾。
戰鬥很快接近尾聲。
在絕對的實力與人數的碾壓下,二十八名先天境教徒全部伏誅。
於放拄著長刀,渾身浴血,胸口劇烈起伏。環視著滿地血神教徒的屍體,他眼中複仇的快意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深的痛苦淹沒....
即便殺光這些人,他的小威也永遠站不起來了。
“小威……爹給你出氣了……“
他嘶啞低語,聲音在礦場中回蕩。
於鋒這時才緩步走下礦坡,來到二叔身側。
“二叔,節哀。“
他聲音低沉,恰到好處地流露出悲痛:
“小威的仇已經報了。
您放心,他永遠是我於家子嗣。
我會動用一切資源,基因修複、頂級義肢,必定讓他重新站起來,富貴一生。“
於放猛地抬頭,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死死盯著於鋒,彷彿要看清這個侄子的真心。
良久,他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於鋒肩上,聲音嘶啞:
“小鋒,二叔...謝謝你!“
這一聲感謝,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於家交到你手上,二叔放心!“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意義非凡。
這意味著二房從此將全力支援於鋒繼承家主之位。
“二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於鋒握住二叔的手,語氣誠懇:
“帶著這些人的頭回去給小威看看。告訴他,於家的兒郎,就算跌倒了,也要堂堂正正地站起來!
敢把主意打到我於家人身上,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好!好!“
於放連說兩個好字,眼中重新燃起光芒。
他猛地轉身,對著手下厲聲喝道:
“把這些雜碎的頭都給我剁下來!帶回去給小威當球踢!“
手下們立即動手,刀光閃動間,一顆顆頭顱被利落斬下。
於放看都不看滿地狼藉,翻身上了一輛重型機車。
“這裡交給你了,小鋒。“
他最後深深看了於鋒一眼,隨即發動機車,帶著一隊人馬揚長而去。
機車轟鳴聲中,載著那二十八顆血淋淋的頭顱,消失在荒野儘頭。
於鋒目送他們遠去,直到機車揚起的塵土徹底消散,這才緩緩收回目光。
他環視滿地無頭屍體,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這場戲,唱得漂亮。
既解決了二房的麻煩,又贏得了二叔的支援。
於鋒獨立於血色礦場,夜風卷著腥氣拂過他的衣角。
環視滿地狼藉,他唇角微揚,心中暢快,卻又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對譚行那家夥的忌憚,此刻達到了繁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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