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醉 第26章 陳最,那是薑且嗎
薑且今天這班,就算是上到這裡了。
把手裡頭關於班級裡進度的課件發給陶媛後,她就收拾東西離開學校。
薑且沒打算先去警局找薑宏申調解,而是打算先給老太太轉到彆的療養院去。
一個讓薑宏申找不到的地方。
她不想讓薑宏申出來之後,再用老太太來威脅她。
但薑且在抵達療養院的時候,被幾個人在療養院樓下給堵住了。
三個男人,看著流裡流氣的。
臉上就寫著四個大字——不是好人。
薑且打算繞過他們,但為首的那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就是薑宏申的女兒薑且吧?”
因為有過被薑宏申欠錢的債主找上門的經驗,薑且並不打算承認。
“我不是。”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視訊裡可像了。”男人說,“你爸欠了我們兩百萬,他現在被抓起來了,那這個錢,就得你來還。”
錢,又是錢。
薑且已經被這個字搞應激了。
她說:“薑宏申欠你們的錢你們去找他,找我沒用!”
那幾個男人眼神將薑且上下打量,薑且長得漂亮,而且是那種很舒服的美。
穿著乾淨的襯衫長褲,知書達理,氣質優越。
“還不上錢也可以,那就拿你來抵吧!”
這三個人動作迅猛,一個人上前控住薑且的手,一個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個人抱著她。
他們還有一個開車的。
四個人配合完美,將薑且弄上了車。
……
季平川叫陳最晚上出來喝酒,陳最沒多想,就來了。
來了之後季平川三句不離他那個專案。
現在甚至還想把該區域的那所學校給一並翻新,再招一批有資曆的教師,將該區域打造成高品質的學區。
寧知夏也在,聽到這個專案的時候,問了一句:“陳最,薑且是不是在實驗中學當老師啊?”
聽到這話,一直在看手機的陳最掀了掀眼皮子,似乎在認真思考這件事。
片刻後,他說:“不清楚。”
季平川嘖了一聲,“嫂子在哪兒工作你都不知道,你也太不上心了吧?”
季平川話音落,就感受到單人沙發裡向他投來的一記冷淡的光。
於是,季平川馬上改口,狗腿一般地說:“最哥,你看嫂子也在實驗中學,就在咱們規劃的那片區域裡麵。那片區域開發起來,嫂子那以後也是名校的名師了啊!”
之前季平川想讓陳最投資這個專案,他一直無動於衷。
現在季平川找到突破口,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
彼時,陳最的手機進來微信。
他直接沒回答季平川,低頭看手機。
倒是一旁的寧知夏說:“平川,陳最做投資從來不會感情用事的。而且他現在手裡的是科技公司,房地產那些是陳氏在做,他沒碰家族生意。”
因為寧知夏在國外的時候就在陳最手底下工作,對他的事業,很清楚。
但這次拒絕季平川的姿態,更多的是像老闆娘。
旁邊的人也都看出了些許的貓膩。
隻有陳最,旁若無人地在看手機。
陳鈺發來的訊息。
陳鈺:哥,一條重磅訊息,你打算出多少錢買?
陳鈺:友情提示,關於嫂子的。
陳最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回:沒興趣。
這小子,竟然開始拿捏他了?
他看起來像at機嗎?
他一個初中生上次的五萬塊過了個週末就沒了?
陳鈺:你之前還不這樣的啊!你真不聽啊?非常勁爆!
陳最:閉嘴。
陳鈺:我現在非常地想告訴你!
陳鈺:嫂子被停課咯,她的好基友早操還因為她跟彆人吵架咯。
陳鈺:給我們代課的那個英語老師,上的沒嫂子好呢。
陳鈺:嫂子好像是因為她爸跳樓那個視訊的事情被停課的。
陳鈺:她爸真壞,先前還跑到學校來找她麻煩。
陳最的一句閉嘴,非但沒有讓陳鈺閉嘴,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甚至還把上次有個男人來找她的事情,給一並解釋了一遍。
陳最看著陳鈺發來的訊息,眉頭擰了一下。
他扭頭看向季平川。
季平川正喝酒呢,冷不丁被他最哥一記眼刀掃過來,連忙認錯:“最哥,我以後再也不找你談那個專案的事情了,我錯了。”
“實驗中學在規劃裡麵?”陳最聲音很淡地問了一句。
季平川啊了一聲,然後機械地點頭,不知道他最哥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季平川揣度陳最意思的時候,他說:“專案書發我。”
在這短短幾秒裡,季平川從怔住到興奮再到尖叫,然後馬上將專案書找出來發給了陳最。
季平川感天動地感激涕零,“哥,我最哥,你是不是被我堅持不懈的精神所打動?是不是也覺得我眼光特彆好?是不是也想看到我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你再囉嗦一句,一毛投資都不會有。”陳最從沙發上站起來。
季平川給嘴巴拉上拉鏈,又很快拉開,“您去哪兒?”
“回家。”
“這就走了啊?”季平川略顯茫然,但也沒阻攔,畢竟他最哥從來都是這樣。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道走的,還有寧知夏。
本來她就是因為陳最才來的,現在陳最走了,她也不想和包間裡的那些公子哥一塊兒玩。
寧知夏跟著陳最出來之後,叫住了他,“陳最,你要投資平川的專案,是不是得在公司開過會之後再決定呢?”
她剛纔在包間裡麵覺得挺沒麵子的。
她前腳幫陳最拒絕,後腳陳最又答應下來,顯得她很尷尬。
而且寧知夏有感覺,陳最專門問那一句“實驗中學”,所以投資這個專案,大概率是因為薑且。
憑什麼?
陳最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回寧知夏:“這個專案的錢,我自己私人出。”
“但是……”寧知夏不知道該怎麼阻止,畢竟她還沒資格去管陳最私人的錢。
就在寧知夏試圖挽留陳最的時候,她從一個包間門上的玻璃裡,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
寧知夏有些錯愕地說:“陳最,那是薑且嗎?”
聽到薑且的名字,陳最蹙眉轉身。
入眼的,的確是薑且。
而且她左右兩邊,都坐了男人。
“她怎麼在這兒,還穿那麼暴露跟男人喝酒?”寧知夏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