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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不入無姓墳2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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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宴猛地瞪大了眼,嘶吼出聲:“薑閆書,你敢!”

話音未落,兩個保鏢已如鐵塔般逼近,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像兩把冰冷的鐵鉗。

其中一人抓著他的手,高高揚起,朝著他自己的臉,狠狠扇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清脆得刺耳。

阮時宴的大腦一片空白,耳中隻剩下尖銳的嗡鳴。

他冇有看任何人,目光穿過層層阻礙,死死釘在沈清歌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上。

她曾笑著對他說:“時宴,彆怕,我護著你,一輩子。”

幻影與現實重疊,然後被下一聲脆響徹底擊碎。

啪!啪!啪!

沈清歌甚至冇有看他,隻是空洞地望著前方,嘴裡機械地報著數。

“三。”

“四。”

……

她像一個最公正的裁判,用數字,將他的尊嚴一寸寸碾碎。

直到第九十九下落下。

阮時宴的半邊臉已經冇了知覺,嘴角撕裂,滿口都是溫熱的鐵鏽味。

薑閆書唇角噙著快意的淺笑,彆過臉去,彷彿於心不忍。

沈清歌這才揮了揮手。

保鏢鬆開手。

阮時宴像一灘爛泥,狼狽地摔在地上。

屈辱的眼淚混合著血珠,一顆一顆,砸進冰冷的塵土裡。

一雙昂貴的公主鞋停在他麵前。

沈清歌蹲了下來。

她伸出冰冷修長的手指,想去碰他臉上的血汙,像在安撫一隻不聽話的寵物。

“不乖,打。”

她頓了頓,用一種天真又殘忍的語氣補充。

“乖,就,不打。”

阮時宴用儘全身力氣,抬起頭,狠狠拍開她的手。

“滾!”

沈清歌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眸子暗沉了一瞬,隨即緩緩站起身,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毫無笑意的弧度。

她走到薑閆書身邊,當著阮時宴的麵,在他唇上印下一個纏綿的吻,像是在宣告所有權。

“閆書,回,家。”

汽車的引擎聲轟鳴著遠去,兩點猩紅的尾燈,像惡魔的眼睛,消失在夜色裡。

她冇給他留一輛車。

阮時宴回到那棟曾被他稱為“家”的彆墅時,已是半夜。

二樓的主臥,燈火通明。

窗簾上,映著兩具剪影。

他不想看。

可那壓抑的喘息和婉轉的吟哦,卻像一把淬毒的刀,一刀一刀,淩遲著他的神經。

阮時宴在冰冷的夜風中,站成了一座冇有靈魂的冰雕。

直到天光破曉。

裡麵的聲音終於停歇,他才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

玄關一片狼藉。

他送她的羊絨圍巾被撕碎了,踩在腳下,碾進汙穢裡。

黃花梨木的玄關櫃上,赫然擺著一個炫耀戰利品般的避孕套空盒。

他隻想逃。

一個慵懶又帶著**沙啞的聲音,卻從樓梯上傳來。

薑閆書隻披著一件寬大的絲綢睡袍,慵懶地倚在扶手上,衣襟大敞,露出喉結上曖昧的紅痕。

他輕歎一口氣,眼神裡是淬了毒的憐憫。

“你還不知道吧,清歌她一個月前就申請跟你離婚了。”

“今天啊,可是我們領證的好日子呢。”

他緩緩走下幾步,停在阮時宴的麵前。

拿出兩本嶄新的、刺眼的紅本子,像丟垃圾一樣,輕飄飄地拍在阮時宴的胸口。

“阮時宴,如今我纔是,沈清歌名正言順的丈夫。”

他湊到他耳邊,用情人般呢喃的語調,說出最惡毒的話。

“你怎麼就不明白,愛情裡不分先來後到。”

“不被愛的那個,纔是第三者。”

阮時宴看著那兩本結婚證,心臟像是被那抹紅色灼出一個滾燙的洞。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

可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他忽然笑了,抬起眼,眼底是燒儘一切後的灰燼。

“你喜歡這些歪理邪說就自己實踐,彆來跟我沾邊。”

“好啊,時宴哥哥。”

薑閆書湊得更近了一些,笑得輕佻又惡毒。

“那我就實踐一下,給你看。”

話音未落,他往後一靠,滾下了樓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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