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96章 我太沒吸引力了?
他輕咳兩聲,語氣故作不屑:“胡說八道。棗棗是你朋友,我當妹妹看的,還能有什麼彆的想法?”
“妹妹?”
郭穎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
她歪了歪頭,眼神帶著幾分戲謔。
“哪種妹妹?親的?堂的?還是……心尖上的那種?”
顏安勳哭笑不得,抬手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哪種?當然是普通妹妹!你喝多了,腦子不清醒。我剛才揹你上來,難不成你也覺得我對你有企圖?”
“彆狡辯了。”
郭穎沒有躲,任他彈了額頭,直直盯著他。
“我這雙眼睛,看人從沒錯過。你剛纔看她的那個眼神……可不像是看妹妹。”
顏安勳沉默了一瞬,指尖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敲了敲。
車內陷入短暫的靜默,隻有空調的風聲輕輕拂過。
過了幾秒,郭穎又開口,聲音忽然低了下來。
“我不是不支援你。但你要明白,棗棗心裡隻有楚慕麟。這麼多年,她為他付出了太多,也等了太久。除非他們真離了婚,簽了字,斷了關係……不然,你可千萬彆插一腳啊。那不隻是對她不負責,對你自己,也是折磨。”
話音剛落,她眼皮一沉,腦袋一歪,靠在車窗上,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悠長。
醉意終於徹底襲來,她的神情鬆弛下來,唇角微抿。
顏安勳愣在原地,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他緩緩回過頭,目光落在了彆墅二樓那扇亮著燈的窗子上。
昏黃的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出。
他盯著那扇窗,心裡忍不住問自己。
我真對她……有什麼想法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猛地甩了甩頭,像是要把那些不該有的念頭統統甩出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顏家攥在手裡。
那些兒女情長,他根本沒資格碰,也不該碰。
更何況,郭穎說得沒錯。
蔣棗棗還沒離婚。
她名分上,依舊是楚慕麟的妻子。
他顏安勳,再不甘心,也不能當那個插足的人。
那不隻是道德的問題,更是他做人的底線。
車子緩緩發動,引擎低鳴。
車尾燈在晨光中劃出一道暗紅的弧線。
而就在車子駛離的同時,二樓那扇亮著燈的窗戶。
窗簾突然被人從裡麵猛地拉開。
楚慕麟站在窗後,襯衫未扣到頂,領口微敞。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遠去的車影。
顏安勳為什麼這麼晚才離開?
為什麼是郭穎揹她回來?
而蔣棗棗……為什麼睡在二樓客房,而不是他們的主臥?
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猛地回頭,呼吸一滯。
隻見蔣棗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正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低著頭,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她身上隻穿著那件憨頭憨腦的草莓熊內衣。
一隻熊耳朵歪在肩膀上,另一隻卻快要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
楚慕麟怔在原地,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他的心跳忽然變得沉重。
第二天早上。
蔣棗棗是被腦袋裡的脹痛敲醒的。
那痛感像是有人拿著小錘子,在她太陽穴一下下地鑿。
她皺著眉,伸手揉了揉額角,眼皮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窗外陽光刺眼,她眯著眼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手機。
九點十七分。
她歎了口氣,緩緩坐起身,後腦勺一陣暈眩,隻得扶住床頭穩了穩。
酒喝得太猛,昨夜的事也記得斷斷續續,隻依稀記得自己摔了酒杯。
然後……顏安勳背郭穎上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莓熊內衣,臉一下子紅了。
“糟了……昨晚……該不會……”
她隻記得昨晚跟郭穎去吃火鍋,酒喝了不少。
後來怎麼回的家?
完全沒印象。
頭還在隱隱作痛。
記憶斷斷續續,隻零星記得火鍋店裡熱氣騰騰的鍋底翻滾著紅油。
郭穎端著酒杯,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她撐著坐起來,發現身上換了睡衣。
柔軟的棉質布料貼在麵板上,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床頭櫃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杯蜂蜜水。
伸手一摸,溫溫的,剛放不久。
指尖觸到杯壁的溫度,她心頭一暖。
她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頭疼似乎也輕了些,整個人舒服多了。
“王媽?”
她喊了一聲,聲音略帶沙啞。
沒人應。
王媽很少在這個時間離開。
尤其知道她昨晚喝了酒,按理說應該留著照看纔是。
她想下床開門,雙腳剛垂到地板,指尖扶住床沿正要起身。
門卻正好被從外麵輕輕推開。
站在門口的,是楚慕麟。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高領毛衣,外麵搭著黑色長款大衣。
發尾微濕,眉眼冷峻,眸光沉靜地落在她臉上。
“阿慕?你今天沒去公司?”
她記得他今早有個跨國會議,七點半就該在會議室了。
怎麼會出現在她房間門口?
“王媽有事請假,你昨天醉成那樣,我不陪著,誰陪你?”
“那……昨晚王媽也不在?”
記憶空白,讓她心裡莫名發虛。
她低頭一拉睡衣領口,裡麵啥都沒穿。
再一扭頭,那隻草莓熊內衣正可憐巴巴地躺在地上。
“你換的?”
“不然呢?你還指望誰?”
他走近幾步,將手中的保溫杯輕輕放在她床頭。
她一聽,話裡帶酸。
自己換的衣服……居然沒動手?
她心裡突然又蹦出昨晚郭穎說的話。
是不是我……太沒吸引力了?
還是他……不行?
“沒……沒誰,是你接的我?”
她結巴了一下,試圖緩和氣氛。
“不是。”
他語氣冷淡,眸光微閃。
“是顏安勳送你回來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醉得連名字都說不清,是他把你抱進來的。”
蔣棗棗心頭一緊,手指猛地一顫,差點打翻了那杯水。
腦海中浮現出顏安勳那張冷靜克製的臉,心裡猛地湧上一陣慌亂。
“昨晚小穎在顏家受了氣,顏安勳幫她撐腰,後來她約我吃飯,他就順路捎了我一程。”
她說得飛快,語序都有些混亂。
“我不在乎。”
他說得乾脆,語氣聽不出喜怒。
“也沒多想。”
這水不是剛倒的。
是他一晚上,不斷換溫的。
他從不多言,也不會把關心掛在嘴邊。
可每一個細節都在無聲地訴說他的在意。
她剛想笑,他就轉身下樓了。
沒過一會兒,一股米香飄上來。
他在煮粥?
蔣棗棗愣了一下,隨即心頭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