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100章 彆再冷戰了
往後怕是連換個名字、改個身份,都難以在這行立足。
“同誌……”
安澈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懇而配合。
“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是……銀手鐲,能不能先收起來?咱們好商量,是不是?”
同誌看了他一眼,目光微閃,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不動聲色地瞄了眼窗外那些隱約抬頭張望的員工。
沉默片刻,終於緩緩收起銀手鐲,塞回腰間。
“既然你態度積極,那當然最好。”
“走吧,彆耽誤時間。”
安澈鬆了口氣,急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按下內線電話,叫來了部門經理。
“吳經理,我臨時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下午的會議推遲到明天,客戶那邊你先安撫一下。還有財務報表的資料記得核對清楚,彆出紕漏。”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看錶。
經理點頭應下,滿臉疑惑卻不敢多問。
直到一切“交接”完畢,安澈才深吸一口氣,跟著兩名同誌走出辦公室。
局子裡。
走廊儘頭,審訊室的門被關上。
燈光慘白,照得四壁毫無陰影。
安澈坐在冰冷的鐵椅上,指尖微微發顫。
他抬眼的一瞬,整個人幾乎從椅子上彈起來。
角落裡,楚慕麟的助理葉輝正靜靜地坐著,身穿一件深灰色風衣,神情淡漠。
他將一疊厚厚的檔案遞給了對麵的同誌。
交接完畢後,葉輝站起身,轉身就走。
“安先生。”
同誌翻開檔案,抬起頭。
“今天請你來,是因為那起綁架案,有了新證據。而且,證據鏈已經逐漸清晰。”
“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現在說出來,對你隻有好處。”
“晚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見狀,蔣棗棗心裡一酸,眼眶不自覺有些發熱。
腦海中又浮現出早上那一幕。
楚慕麟獨自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酒杯,眼神空茫。
她忍不住輕聲問道:“今天怎麼又喝酒?是有什麼喜事嗎?”
楚慕麟緩緩抬眼。
“綁架的事,有新進展了。”
“是安澈吧?”
蔣棗棗脫口而出。
她沒看他,隻是低頭擺弄著茶幾上的水杯。
“你知道了?”
楚慕麟微微側頭,眉頭皺起。
“沒有。”
她搖了搖頭,聲音緩了些。
“今天在醫院,跟小穎聊了兩句,她無意中提到的。我才聽說……是真的。”
楚慕麟沉默了幾秒,眼神微微垂下。
“安澈自己承認了,他就是想嚇你一跳,製造點緊張的氣氛,然後再突然出現,假裝英雄救美,藉此博取你的好感,好讓你迴心轉意。”
“至於我收到的那些資訊,其實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本來是想讓我‘恰好’撞見那一幕,結果計劃出了岔子,事情鬨得完全失控了。”
說完,他輕輕歎了口氣,隨即起身。
他沒有多說什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看來,你離婚之後,不少人已經開始把你當成了目標。”
“楚太太,你不該一個人麵對這些。”
“這事兒可不能全賴我。”
她微微歪頭,唇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楚先生,發布會是你親口開的,你說要公開離婚,誰攔著你了?”
話音剛落,她還來不及收回笑意,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
那隻手輕輕一收,便將她整個人拉進了懷裡。
那股熱度一點點滲入,直抵她的心口。
“我知道錯了。”
“而且……我才發現,咱們倆,都得重新想想,對彼此到底是什麼感覺。”
“嗯?”
她怔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意思就是,彆再冷戰了。”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語氣認真。
“我們該好好坐下來,重新瞭解對方,重新認識這段關係,從頭開始。”
她的心跳猛地亂了一拍,慌亂中立刻低下頭。
“要不……先喝點酒?”
“菜快涼了,彆浪費。”
“你說了算。”
他低低一笑,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後退半步,卻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今天下午,幾個兄弟輪番在他耳邊叨叨個不停。
有人說他木頭人一個。
有人說他連最基本的浪漫都學不會。
還有人說,像她這樣願意靠近他的女人,都算他祖上積德了。
晚飯過後。
客廳安靜下來,隻有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
蔣棗棗洗完澡。
她用毛巾輕輕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
門一開,她愣住了。
楚慕麟居然在她房間裡。
他靠在窗邊,背對著月光。
聽到開門聲,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平靜。
“楚先生,晚上這杯紅酒,還沒喝夠?”
他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從濕漉漉的發梢,到微紅的臉頰,再到那條新換的睡裙,一寸寸掃過。
今天她穿了條新睡裙,樣式簡潔,顏色素淨。
和以前那件滿是兔子圖案的完全不同。
裙擺輕飄,垂至大腿中段,正好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肌膚雪白,在昏黃的燈光下,白得幾乎晃眼。
“再喝一點,也無妨。”
說完,他轉身出門。
腳步聲遠去,片刻後又響起。
他再回來時,手裡多了瓶紅酒,瓶身深紅。
還有兩隻高腳杯,晶瑩剔透。
他開啟瓶塞,將酒液緩緩倒入杯中。
酒液流動的聲音細微。
倒滿後,他遞一杯給她,自己先輕輕抿了一口。
她盯著那一瞬的動靜,呼吸微微一滯。
晚飯時那點酒勁兒,本已消得差不多了。
可這一刻,那股微醺的暖意竟悄悄從胃裡往上湧。
兩人誰都沒說話。
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他又喝了一口,眼神愈發深沉。
忽然,他放下酒杯,朝她靠近一步。
手一攬,穩穩地勾住她的腰,低頭便吻了上來。
來得太快,毫無預兆。
她甚至沒來得及嚥下口中的酒,唇齒間瞬間便溢滿了他的氣息。
酒杯滾落在地毯上。
她的手臂,不自覺纏上他的脖頸。
七年了。
七年裡她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刻。
她猛地睜眼,眼裡閃過一絲驚愕。
這人,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招數了?
記憶裡那個青澀、笨拙的少年,如今竟如此遊刃有餘?
這變化讓她猝不及防,心頭猛地一顫。
差一點被嗆到。
酒液滑入喉嚨時帶著一絲辛辣,她本能地咳嗽了一聲,卻立刻被他低笑的嗓音壓了回去。
她閉上眼,徹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