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我是你祖宗 第153章 璿璣心動與“精密播種”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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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聖女方清璿態度的驟然轉變，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在她的親自引領下，萬象號飛舟穿過層層能量屏障與符文檢測網，駛入了天工星域的核心——天工巨城。
巨城內部，更是將機械造物的精密與宏大展現得淋漓儘致。高聳入雲的建築完全由活性金屬與靈能水晶構築，表麵流淌著無數發光的能量迴路。空中，各式各樣的浮空舟、傀儡飛鳥沿著無形的軌道高速穿梭，井然有序。街道上看不到泥土與植被，隻有光潔如鏡的金屬地麵，以及隨處可見的正在執行維護、運輸、清潔任務的機關傀儡。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巨大而精密的儀器在運轉，高效，卻缺少了幾分生氣。
方清璿將陸塵一行人安置在了天工閣招待貴賓的“流光驛館”。驛館內部極儘奢華，卻又充滿技術感，傢俱器物皆可隨心意變換形態，甚至能模擬出森林、海洋等自然景象，隻是終究是幻象，缺了那份真實。
“前輩請在此稍作休息，清璿這便去稟明家師。”方清璿語氣恭敬，琉璃眸中卻難掩好奇與探究，尤其是對陸塵那看似普通卻深不可測的“種地”學問。
“有勞仙子。”陸塵笑著點頭，目光卻已被窗外一座正在組裝的巨型靈能收割傀儡所吸引，嘴裡嘀咕著，“傳動結構可以優化，加個差速器能適應更複雜地形；收割刀片的振動頻率要是能和無塵脫粒係統聯動就更好了……”
方清璿聞言，嬌軀微震，美眸中異彩更盛，深深看了陸塵一眼，這才翩然離去。
驛館內，蘇淩雪佈下隔音劍陣，清冷道：“此女態度轉變突兀，恐有蹊蹺。”
葉知微微微頷首：“天工閣向來眼高於頂，如今禮遇有加，所圖非小。師兄還需謹慎。”
冰凰仙子淡淡道：“無非是覬覦師兄的造物學識。若他們誠心合作便罷，若存異心……”寒意隱現。
青蘿和璃纓則好奇地擺弄著房間裡那些精巧的機關陳設，嘖嘖稱奇。
陸塵卻渾不在意，擺擺手笑道：“冇事，搞技術的人，心思相對單純點，崇拜技術大牛是常態。他們覺得咱有料，想學，這很正常。咱們也確實需要他們的精密加工技術和能源管理經驗。合作共贏嘛！隻要他們彆打咱們核心種質資源（道胎）的主意，其他都好談。”
正說著，驛館的靈能管家傀儡送來了茶點。點心是各種精緻的能量晶糕，茶水是提純靈液泡的，雖靈氣充沛，卻失之天然。
陸塵嚐了一口晶糕，皺了皺眉：“能量是足，就是新增劑（穩定符文）的味道有點重，影響了本味。不如青蘿做的靈穀餅好吃。這茶也是，萃取過度，少了茶葉的醇厚回甘。”他隨手從儲物袋裡拿出幾顆自己種的“星辰朱果”分給眾人，“還是吃點天然的吧，維生素和活性酶含量高。”
五女莞爾，接過朱果。清甜的果香在充滿機油味的房間裡瀰漫開來，帶來一絲難得的自然氣息。
不多時，方清璿去而複返，與她同來的，還有一位身著星辰袍、麵容古樸、眼神銳利如鷹隼的老者，正是天工閣三大長老之一，專司能量核心與符文係統的璿璣長老，也是方清璿的師尊。
“這位便是萬象道尊陸塵道友吧？老夫璿璣，小徒頑劣，此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璿璣長老聲音洪亮，目光如電，在陸塵身上掃過，閃過一絲驚疑。他竟看不透這青年的深淺，隻覺其氣息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深不可測。
“璿璣長老客氣了，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說明有本事。”陸塵笑著還禮，語氣隨意。
寒暄幾句後，璿璣長老切入正題：“聽小徒說道友於造物一道見解非凡，尤其對‘螺旋導能符文’頗有心得？不知可否賜教？”他目光灼灼，帶著審視與期待。
“賜教不敢當，互相學習。”陸塵也不藏私，隨手拿起桌上一塊用於記錄資訊的空白玉板，指尖靈光流轉，竟以指代筆，在上麵勾勒起來。他冇有直接繪製複雜的符文，而是先畫了一個熔爐能量流動的示意圖，標註出幾個能量損耗節點和熱力學死角，然後又畫了幾種常見的散熱符文結構，分析其優缺點。
他的講解，完全是從能量效率、熱力學原理、材料應力等最基礎的科學角度出發，深入淺出，直擊要害。冇有玄之又玄的術語，隻有清晰明瞭的物理模型和優化思路。
璿璣長老開始還帶著幾分考較之心，越聽臉色越是凝重，到最後已是全神貫注，眼中爆發出駭然精光！陸塵所指出的問題，正是困擾他多年的瓶頸！而陸塵提出的優化思路，雖未給出具體符文，卻指明瞭清晰的方向，尤其是那個“螺旋導能”結合“梯級換熱”的理念，如同在他黑暗的研究道路上點亮了一盞明燈！
“妙！妙啊！道友真乃神人也！”璿璣長老激動得鬍鬚顫抖，一把抓住陸塵的手，“此法若成，我天工閣熔爐效率至少提升兩成！道友……不，陸師！請受老夫一拜！”說著竟要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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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塵連忙扶住：“長老使不得！學術交流，平等互利。我這也就是一點粗淺想法，具體符文的實現，還得靠貴閣精湛的微雕技術和材料學功底。”
一旁的方清璿，早已聽得美目圓睜，心潮澎湃。她自幼被譽為天工閣百年不遇的天才，於符文一道更是天賦異稟，但今日聽陸塵一席話，才知天外有天！他的思路，完全跳出了天工閣固有的框架，從更本質的層麵去理解和解決問題，這種降維打擊般的智慧，讓她震撼不已，心底那絲因陸塵“種地”身份而產生的芥蒂，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崇拜與好奇。
“陸……陸前輩。”方清璿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輕柔，“您之前提及的……那片廢棄礦區的生態修複，不知……有何高見？”她主動將話題引向了陸塵的“本行”，想看看他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又能展現出何等奇蹟。
陸塵聞言，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哦！那個啊！正好，光說不練假把式。長老，仙子，有冇有興趣，咱們現在就去那片礦區實地看看？搞個小型的生態修複示範工程？”
璿璣長老正沉浸在符文突破的喜悅中，自然無有不允。方清璿更是求之不得。
一行人當即動身，來到那片位於天工巨城邊緣的廢棄礦區。這裡曾是重要的曜晶石礦脈，百年前因一次靈能井噴事故，導致地脈能量紊亂，輻射泄漏，土壤金屬汙染嚴重，生機絕滅，至今仍瀰漫著淡淡的能量粉塵和金屬腥氣。
“情況比預想的還嚴重些。”陸塵蹲下身，抓起一把五彩斑斕、卻毫無生機的砂石，“重金屬汙染（曜晶石殘渣），能量輻射殘留，土壤板結，微生物係統完全崩潰。得下點猛藥。”
他站起身，對璿璣長老和方清璿說：“修複的關鍵，在於淨化汙染、穩定地脈、重建土壤微生物群落。需要貴閣兩樣東西：一是高精度的環境監測與能量引導陣法，二是能大量生產的、可自動工作的微型淨化傀儡。”
“這個容易！”璿璣長老拍胸脯保證，“我閣最新研製的‘萬界掃描陣盤’和‘工蜂級淨化傀儡’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好！”陸塵點頭，又對蘇淩雪五女道：“蘇師妹，葉師妹，麻煩你們協助佈陣，穩定區域能量場。冰宮主，青蘿，璃纓，你們準備‘強效土壤解毒劑’和‘微生物菌劑’。”
吩咐完畢，陸塵開始親自指揮。他不再是空談理論，而是展現出了驚人的實踐能力。
他讓方清璿操控“萬界掃描陣盤”生成礦區的高精度三維能量圖譜，然後如同最高明的醫生看ct片一樣，迅速鎖定了幾處汙染源和能量淤積點。
“這裡，地下十五丈，有殘留的高輻射曜晶核心，是主要汙染源，需要先用定向能量引導陣將其封印隔離。”
“這邊，土壤鉛汞砷含量超標，需要用特製的螯合劑（由冰凰寒氣混合青蘿木靈精華配置）進行化學固定。”
“那片區域，靈能輻射導致土壤電荷失衡，需要引入相反的極性靈氣（葉知微的星輝）進行中和。”
他的指令清晰、精準、高效，彷彿對這片土地瞭如指掌。方清璿依言操控陣盤和傀儡，精準地執行著每一個步驟，她發現，陸塵的指令總能以最小的能量消耗，達到最佳的效果，這種對能量和物質極致精準的掌控力，讓她歎爲觀止。
在陸塵的指揮和眾人的配合下，一場高效的“環境手術”開始了。
蘇淩雪和葉知微佈下的陣法，如同手術燈和監護儀，穩定著“手術環境”。
璿璣長老提供的“工蜂傀儡”如同手術機器人，在陸塵的“遠程操控”（通過陣盤指揮）下，精準地投放“藥劑”（解毒劑、菌劑），修複受損的“組織”（土壤結構）。
冰凰仙子三女提供的特種“藥劑”，則如同特效藥，精準地清除“病灶”（汙染物），促進“組織再生”（微生物繁殖）。
方清璿緊緊跟隨在陸塵身邊，負責最關鍵的“資訊反饋”和“指令執行”。她需要時刻監控陣盤數據，向陸塵彙報能量變化，並精準控製傀儡完成各種複雜操作。這對她的神識強度、反應速度、微操精度都是極大的考驗。
陸塵的神情專注而平靜，彷彿一位正在進行高難度手術的主刀醫生。他偶爾會側頭，對方清璿下達簡短的指令，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清璿，三點鐘方向，地下三米，輻射值升高0.3個點，派三隻工蜂，投放標準劑量的星輝中和劑。”
“注意七號傀儡的靈能輸出，降低百分之五，避免擾動下層穩定結構。”
“很好，汙染指數下降很快，準備接種固氮菌群。”
他的稱呼，不知何時從“方仙子”變成了更顯親近的“清璿”。方清璿起初並未察覺，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種與陸塵高度協同、如臂使指的奇妙狀態中。她發現，自己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完美理解並執行陸塵的每一個意圖，兩人之間彷彿建立起了一種無形的默契。這種默契，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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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當陸塵那專注的目光偶爾落在她臉上，帶著讚許微微點頭時，方清璿的心跳竟會不由自主地加快幾分，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她從未想過，原來“搞技術”也能如此……令人心動。
數日後，示範工程區域，已然煥然一新！
肆虐的能量輻射被平息，土壤中的重金屬被固化分解，刺鼻的金屬味被淡淡的土腥味和青草香所取代。原本五彩斑斕的死地，變成了黝黑肥沃的土壤！甚至有幾株頑強的、由青蘿播下的“先鋒草”已經冒出了嫩綠的芽尖！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方清璿看著這片重獲生機的土地，激動得難以自抑，琉璃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她親身參與並見證了這近乎神蹟的轉變，對陸塵的敬佩已然化作了濃濃的傾慕。
璿璣長老更是老懷大慰，看著陸塵，如同看著絕世瑰寶：“陸師真乃天人也！此法若推廣開來，我天工星域無數廢礦皆可變良田！此恩此德，天工閣冇齒難忘！”
陸塵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長老言重了，互利互惠。這下，咱們可以好好談談自動化農業裝備的合作了吧？比如，基於貴閣的傀儡技術，開發一種能自動識彆雜草、精準噴灑生物農藥的‘智慧除草機器人’？或者，一種能根據土壤墒情和作物需水規律，進行變量灌溉的‘智慧水肥一體化係統’？”
“談！必須談！”璿璣長老哈哈大笑，“清璿，後續與陸師的合作事宜，由你全權負責！定要滿足陸師一切需求！”
“是，師尊！”方清璿盈盈一禮，抬頭看向陸塵，眼波流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媚：“陸師……請多指教。”
是夜，天工閣設宴款待。宴席上，陸塵與璿璣長老相談甚歡，敲定了多項合作意向。方清璿陪坐在陸塵身側，不時為他斟酒佈菜，舉止優雅，目光卻總是不經意地流連在陸塵身上。
宴席散後，方清璿借請教“智慧除草機器人”的傳感器設計問題，將陸塵請到了自己的私人工作室。工作室內堆滿了各種未完成的機關零件和設計圖紙，充滿了一種技術宅的淩亂美。
“陸師，您看這個靈能感應陣列的佈局，是否還能優化？”方清璿拿出一塊畫滿符文的光板，靠得近了些，一股淡淡的、混合了靈機油和女兒香的獨特氣息傳入陸塵鼻中。
陸塵正專注於技術問題，並未察覺少女的小心思，認真地看著光板，手指在上麵虛點：“嗯，這裡感應盲區有點大，可以把第三探測單元向東南偏十五度調整，陣元間隔縮小百分之七，靈敏度能提升三成……”
他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方清璿的耳畔。方清璿嬌軀微顫，臉頰緋紅，心跳如鼓，幾乎無法集中精神聽講，隻覺得陸師專注講解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
“……大概就是這樣。清璿？你在聽嗎？”陸塵講完，發現方清璿有些走神。
“啊？在……在聽！”方清璿猛地回神，俏臉更紅，慌忙道：“陸師講解得極為透徹，清璿……受益匪淺！”她低下頭，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陸塵看著她泛紅的耳根，似乎明白了什麼，笑了笑，冇有點破，轉而拿起工作台上一個半成品的、十分精巧的齒輪髮簪，岔開話題：“這個設計很別緻，傳動比和齧合精度都很高，是戴的嗎？”
方清璿見陸塵注意到自己日常佩戴的髮簪，心中竊喜，輕聲道：“嗯，是清璿平時研究時用來挽頭髮的，裡麵還銘刻了一個小型聚靈陣。”
“不錯，實用與美觀兼備。”陸塵讚賞地點點頭，將髮簪遞還給她，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
方清璿如同觸電般縮回手，心如鹿撞，聲如蚊蚋：“若……若陸師喜歡，清璿可以為您特製一枚……”
“好啊。”陸塵爽快答應，看著眼前這位因技術而結緣、此刻卻露出小女兒姿態的天工聖女，心中也泛起一絲漣漪。他似乎開始覺得，這趟“技術交流”之旅，或許還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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