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零年代大夢一場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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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不過等你有了男朋友,可不能再這麼纏著哥哥了。
我不——
我去廚房幫舅媽做飯,你先坐。
打斷她的話,告訴自己,她分不清依戀和愛,我不能分不清。
這天之後,歐陽姝沉默了很多。
完全不像在西北大學時那樣喜形於色。
我們一起坐火車到學校,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
我把自己泡在圖書館裡,不到關門不離開。
這十年,我耽誤了太久,臨時抱佛腳的突擊雖然通過了考試,但我欠缺的實在太多。
歐陽姝其實挺忙的,除了學校的工作,還要負責一個重要科研項目。
為了接我來回耽誤了四天,她落下的工作都要趕著完成。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每天準時抽出時間陪我吃晚飯。
我常常在圖書館看書忘了時間,她就進來抓我,卻被我拖住解答一個又一個我冇解開的難題。
往往等到月上中天,我們才發覺兩個人都饑腸轆轆。
大半夜了,隻能煮一碗鹽水掛麪,她卻吃得津津有味。
我一看到有意思的題就什麼都忘了,下次你記得提醒我啊。
她嗦著寡淡的麵,認真點頭。
但第二天,相同的事情又再次上演。
我隻好儘量備好鹹鴨蛋和榨菜,免得再讓歐陽姝吃隻有鹹味的掛麪。
鶴堂。
我一眼瞪過去她才嘟著嘴改口。
哥,你煮什麼我都愛吃,不用專門給我買這些。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她每次陪我吃完飯,還要趕回去通宵做研究,常常天亮了才眯一會兒。
開學後,我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
尖峰班裡人才濟濟,老師們都是專業界的泰山北鬥。
我像一塊拚命吮
吸的海綿,瘋狂地吸收、消化、再吸收。
孟鶴堂,這次期中考,你又得了第一,恭喜你。
許菲兒是學生會文藝委員,偶爾給教授做做助教。
她為人活潑,是男同學中第二受歡迎的人。
第一當然是歐陽姝,我常常看見男同學給她寫情書。
隻是這個不解風情的小笨蛋,連看都不看一扔就是一紙簍。
謝謝。
我接過試卷,99,可惜,差一分就能滿分了。
我個人為這次考試的第一名準備了小獎勵。
許菲兒突然遞給我一個紅絲絨的長方形小盒子。
打開看看。
我以為是一支鋼筆,或者其他文具。
可是盒子裡靜靜躺著的居然是一塊男士海鷗腕錶。
這——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獎勵,太貴重。
可我該怎麼說呢
許同學——
叫我菲兒。
好吧,菲兒,如果第一名是位女同學,這個......
我儘量委婉地提出疑問。
許菲兒笑了,眼睛裡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
可是第一名不是個女同學,也不是其它男同學,是你啊。
我拿著盒子彷彿拿了塊火炭,拿著不對,放下也不對。
現在的姑娘都這麼,直接嗎
鶴堂,我和你差不多大,私下裡,我可以這樣叫叫你嗎
她是南方人,聲音帶著一點軟糯,潺潺躍動,我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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