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零年代大夢一場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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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聽過你的情況,希望你彆生氣。我想告訴你,我理解你,我還想說——會有幸福在等著你。
我凝固的思緒隨著她的話放鬆下來,第一次開始認真打量她。
她身上帶著藝術生的氣質,如朗月清風,落落大方。
無論怎麼看,都很優秀。
但是,為什麼是我
開學前我就在圖書館注意到你了,那天我從枯燥的數學題中抬頭,突然看見坐在窗邊的你。
陽光照在你臉上,我恍惚了,以為希臘神話中的俊美阿波羅重生了。
我被她說得臉紅,這太突然了。
我知道我很唐突,但你身邊的眼睛太多,我怕錯過會遺憾終生。
什麼,什麼眼睛
她被我瞪大的眼睛逗笑了:
難道你不知道,你班裡的紀律委員和生活委員都喜歡你
啥
許同學,你會不會搞錯了她們是班裡的乾部,平時多交流幾句也是正常的。而且我比她們大,又離過婚,不會,不會的。
我好笑地擺手,放下盒子。
這個許菲兒,自己喜歡就以為人人都喜歡,突然覺得這姑娘有點傻氣。
許菲兒看著桌上的手錶盒,麵色一黯。
無論我說了什麼,這隻是獎勵,不代表什麼,你也不願意收嗎
我有點不好意思,太突然,我怎麼收啊。
她站起來,把盒子輕輕放在我腿上:
你可以慢慢考慮,但送出去的禮物,被退回來我會傷心的。
我彷彿被蠱惑了,怎麼拿著盒子回的宿舍都不記得。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的腦子都像被貓撓亂的毛線,理都理不清。
許菲兒敢愛敢恨,那天之後,她常來我們班,在我回答教授問題時,毫不掩飾欣賞的眼神。
她說過的話也害得我不由自主多想。
比如紀律委員張敏,總在做值日的時候把我這份也做了。
還有生活委員於玲玲,每天都會替我把熱水壺灌滿送到我宿舍樓下。
我一直以為她們特彆熱心腸,或者是因為我常常幫她們解題所以感謝我。
現在——我頭疼。
我把手錶盒放進抽屜,打算找機會還給她。
結果大掃除的時候被室友發現了。
哇!海鷗牌!這麼好的表,女朋友送的嗎
冇有冇有,隻是一個朋友送的。
我手忙腳亂地想把盒子塞回抽屜。
怕什麼來什麼,偏偏另一個室友也看見了,一把搶到手裡。
我在商場見過這個表,可貴了。
鶴堂~誰呀哪個朋友這麼大方
是呀鶴堂哥,說出來讓我們羨慕羨慕嘛,我們是不是快要有嫂子了
一堆小夥子興奮地對我圍追堵截,我頭都大了。
藉口餓了,我拿起飯盒就往食堂跑,可他們肯放過我
我被糖酥裡脊和炒雞蛋左右夾擊,他們拿著手錶逼我交代。
正當我我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時,歐陽姝不知從哪兒衝出來,抓起我的手腕就把我拉出了食堂。
你談戀愛了
11月的深秋已經寒意瑟瑟,可歐陽姝滿頭大汗。
那雙泛紅的眼睛裡,一抹重重的傷蟄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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