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江邊 捕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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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
捕魚
謝瑜歸置好新買的物件,
邊伸展著胳臂，邊走出堂屋。
院子裡大伯幾人在忙活著砌灶台。
擡眼看去，能看見四個砌好的灶台,
其中三個是昨日砌的,
表層的白泥已經被風吹乾,
瞧著顏色舊了一些。
剩下的兩個灶台隻堆砌了一半的灶台架子，周邊擺了許多青黑色磚頭。
謝瑜剛走出屋簷，來到院子裡，便見林大山背了滿滿一揹簍的紅色辣椒走進院子來。
兩人視線對上。
林大山聲音冷硬，提出建議：“謝大哥，你們家院裡砌灶台煙塵大，這新摘的辣椒放我家去曬吧。”
謝瑜麵露笑意：“可以的。你攤好辣椒曬著,
就過來一趟,
我們打算去江邊捕魚，你也跟我們一起去。秋哥兒孕期吃些清燉魚湯,
可以補補身體。”
聽到‘秋哥兒’三個字，大山眼裡閃過亮光，登時用力點頭：“好，你們等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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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
謝瑜林安一行人就揹著漁網、竹簍子來到江邊。
江邊的風帶著若有似無的鹹味,
大片直直朝天的甘草隨風一道搖擺,
發出細細的沙沙聲響,
聽了冇一會兒，躁動的心神慢慢平靜下來,
彷彿心靈尋到了歸處。
此時，江水退潮，露出大片大片的黃褐色灘塗地,
時不時有幾隻鳥兒低飛下來，衝向灘塗地，鳥喙咬住了螺肉，便猛地拍擊翅膀，斜向上沖天飛起。
謝瑜俯身，朝林予林承林笙三人細細叮囑：“你們三隻負責用小抓耙挖江螺，不允許下水，想玩水的話等我和你們大哥、大山哥下好網，撈完魚，再帶著你們玩，知道不。”
林承呲著小白牙，高舉小抓耙，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好耶！開始挖江螺咯！我今晚要吃薑糖釀螺肉！”
林予聽到‘薑糖釀螺肉’眼睛刷一下亮了：“我也想吃。”
林笙第一次聽這個菜名，眼裡流露出好奇，他偏頭看向林予：“林予，這個釀螺肉好吃很好吃？”
林予還冇張口，旁邊的林承就兩眼放光，積極地迴應他：“當然好吃啦！鮮甜的，我可以乾兩碗飯！”
林笙擡起小胸膛，振奮道：“那我要多挖一些！”
謝瑜瞧著這一幕，哭笑不得。
伸出空著的左手，挨個點了點林承三人的麵頰：“乖哦，不許下水，好好挖螺，今晚就給你們做薑糖釀螺肉。”
三人齊齊仰起小臉，刷刷應‘好’。
謝瑜把漁網和竹簍子遞給林安和林大山：“你們倆一起撈魚，安郎知道怎麼撈魚的，記著，隻要大魚，小魚放生。”
他晃了晃手裡新製的長柄漁網兜兜，笑意淺淺：“我去給你們捕蝦，江蝦味道鮮甜可口，很有營養。”
最主要是無汙染、純天然，魚肉和蝦肉的鮮爽甜口感不是前世那些養殖蝦和養殖魚可以比擬的。
林安拿著漁網，林大山拿著魚簍子，兩人默契的走向江水中。
漁網上拋，控製力道撒入江中，待漁網沉入江水下，林安便收緊漁網上的封口麻繩，倒退著把漁網拉回灘塗上。
謝瑜撈蝦剛好經過他們倆，瞧見漁網兜住、活蹦亂跳的鮮魚，登時欣喜的彎了眉眼：“你們運氣真好，一下子就撈到了秋季最肥美的鯽魚，這種魚大山多帶些回去，煮湯給秋哥兒喝，對孕夫身體好。”
“算了，你們的手藝有些欠缺，做出來的魚湯不一定好喝。這鯽魚還是交給我來燉吧，煮好了，我讓小承去喊你過來端。”
林大山感激得直點頭：“好，多謝謝大哥！”
說著蹲下身去，將一條條巴掌大的鯽魚抓起來，放進竹簍子裡。
這會兒還不到晚上，鯽魚要保持鮮活，竹簍子用藤條封了口，便扔進水中，一頭的粗繩牢牢係在他腰帶上。
謝瑜往前走了幾步，繼續盯蝦撈蝦。
不得不說，江水裡的蝦很肥，蝦頭蝦鉗子瞧著很有力量。
大的蝦有他無名指那麼粗長，小的也有尾指粗壯，而且，這些蝦無論大小，一個個都傻得冒泡，網兜兜伸到它們身邊了，都不知道閃躲開，還擱那兒吸溜著自己的鉗子。
幾乎每次下網兜，都能撈起好幾條肥壯的蝦，抓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他隨身帶的竹簍子就裝滿了。
林安、林大山那邊，兩人也是一個撒網撈魚，一個往竹簍子裡裝魚，忙得滿麵紅光，眼神晶亮。
當然，收穫也不少，兩人帶著的竹簍子裡，都裝滿了鯽魚鯉魚。
謝瑜走在江水裡，拖著一竹簍子的蝦朝他們靠近：“安郎，大山，滿了嗎，滿了咱就回去吧。”
魚用江水養著，還能放幾天，不想養了直接破腹撒鹽醃製起來，能放很久。
蝦不行，不宜存放，抓多了吃不完，一會兒直接拉去鎮上鋪子裡，炒熟了賣。
林大山看了眼慢慢噹噹的竹簍子，當即點頭：“已經裝滿了的，不過，竹簍子裝不了水，我回去一趟，把木桶木盆拿來，你們現在這邊等一等。”
謝瑜伸手接過林大山遞來的竹簍粗繩：“那你去吧，這魚我看著。”
林安腰間也繫著一根粗繩，幾步走至謝瑜身側，目光灼熱的掃視著謝瑜的臉，身體更是與謝瑜貼在一處，溫熱相抵。
忙得麵頰微紅、氣息微急的阿瑜，實在勾人。
他控製不住的起了慾念，口乾舌燥。
林安站在謝瑜麵前，微微擡起眼，緊緊盯住麵前泛紅的唇瓣：“阿瑜，我想了，你親親我，摸摸我……”
謝瑜彎起唇角，微微低頭，輕抿林安唇瓣一下便撤離，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林安皺著眉頭直追而上，直接沿著謝瑜微開的唇縫，鑽入口中，用力的吮吻起來。
手臂摟住謝瑜的腰，身體不斷前傾，將他與謝瑜間的間隙縮小。
彷彿緊密的貼合能消去心頭的火熱。
謝瑜張著口唇，任由林安攻城略地，眼尾餘光卻瞟向灘塗和岸上，盯梢一般，搜尋是否有第三人在窺視。
冇一會兒，林安便從謝瑜口唇中撤出，茶色眼眸眸色深深，慾求不滿的捏了謝瑜腰側一把。
“阿瑜，冇用，心口的火燒得太旺了……”
謝瑜低頭，將腦袋埋進林安的頸窩裡，悶聲道：“我幫你。”
話音落，張嘴就貼著頸側皮膚舔吻起來。
林安被激得脖頸後仰，謝瑜順勢襲擊了林安顫動的喉結，含在口中吞吐碾磨。
冇過多久，林安紅著臉長哼一聲，身體哆嗦著倒進了謝瑜懷裡。
“呃……”
謝瑜擡起頭，環住林安的腰，靜靜等待懷裡的人緩過來。
許是江風涼，吹散了林安心頭的火熱，冇一會兒，林安便扶著謝瑜的手臂，站直了身體。
眼尾的熏紅消散了許多，嘴角還含著一抹笑弧，心情很是愉悅。
謝瑜看著林安，低聲說：“你定是上火了，身體火氣重，才容易想著那事，等晚一些，我們去鎮上醫館瞧瞧，買幾貼藥回來，熬著喝下，散散火氣。”
林安抿了抿唇，應了一聲‘好’。
內心想法卻與謝瑜完全相反。
若是阿瑜像小冊子上畫的那樣，要了他，慾念得到滿足，就不會時不時控製不住的燒起來。
可惜，阿瑜總是剋製著自己。
這時，林大山拎著一個大木盆和一個木桶，快步走到謝瑜和林安麵前：“安哥，謝大哥，把竹簍子裡的魚倒進木盆裡，蝦倒進木桶裡。”
三人裝好魚蝦，林大山拎著蝦桶，謝瑜和林安擡著裝滿魚和江水的木盆，一路走到林承林予林笙三人身邊。
謝瑜眼裡津著笑意：“小承、小予、笙哥兒，走了，回家了。你們挖了多少江螺，怎的把身上衣裳弄得臟兮兮的。”
林承擡手抹了抹臉上沾到的泥漿，眼睛在發亮，把身後的竹籃子往謝瑜麵前推去，指著江螺堆上的一個小凹陷：“謝瑜哥哥你看，還差幾個就裝滿了。”
就在這時，身旁的林予林笙剛好耙出幾顆江螺，塞到凹陷處，竹籃子裡的江螺堆得滿滿噹噹，高高隆起。
同樣堆得滿滿的竹籃子，林予林笙身邊還各有一個。
嗯，豐收，大豐收！
謝瑜看了林安一眼，示意對方鬆手，把木盆放下。
扯下背後的竹簍子，拎起林承的竹籃，將竹籃裡的江螺‘嗑噠嗑噠’往竹簍子裡倒去。
邊倒，嘴裡還邊誇讚著三個小的：“你們都很棒，說說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遲些時候，我和你們大哥去鎮上賣吃食，順道給你們買回來。”
林承第一個跳起來，舉高了手裡的抓耙：“我想要一個小木馬，一個小公雞，一個將軍騎大馬小木雕！”
玩伴們都有，就他冇有，每次見到他們玩木雕，他都隻能眼巴巴瞅著，站在旁邊乾羨慕……
謝瑜笑著應下，目光投向林予和林笙：“好，你們倆呢。”
林予垂下視線，仔細想了想：“我要……幾本遊記，想瞭解一下各處的風土人情，地貌風光。”
林笙眨了眨眼，手攥緊了破舊的衣角：“我想要一身新衣服，還想要一根紅頭繩。”
有記憶起，他就冇穿過新衣裳，身上的衣裳是全是娘用爹換下來的舊衣裳改的。
他也冇有新頭繩，髮帶這種費布料的飾物，他連摸都冇摸過，隻遠遠地瞧見彆家哥兒頭上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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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邊回到家。
謝瑜將蝦、江螺分彆倒進木桶，往裡滴了幾滴菜籽油，用清水泡起來。
拎著空菜籃子從廚房廚房走出，便看見2位嬸孃和2位夫郎在院門口站著。
他忙走到堂屋，朝裡頭坐著喝水的林安道：“安郎，院門口有人挑著金櫻子在等了，你去稱量一下重量，把銀錢給嬸孃夫郎們結掉。我去菜園子裡割些韭菜和假蔞葉回來，待會把蝦炒了，拿去鎮上賣。”
林安仰頭將瓷碗裡的紅棗茶水一飲而儘，站起身來，將靠牆放著的秤桿和秤砣拿在手裡：“好，我知道了，阿瑜你先去忙著。”
謝瑜拎著竹籃子走到院門口，朝等著的幾人笑了笑：“幾位嬸孃夫郎，一會兒由安郎幫你們稱量金櫻子，我得去菜園子裡割些韭菜，一會兒還得做熟食去鎮上賣。”
幾位嬸孃夫郎也是見識過謝瑜廚藝的，當即笑著說：“好，我們幾個也不急的，等著安哥兒就是。”
話音剛落，林安就拎著秤和秤砣從堂屋裡走出來，朝院門口的幾人喊了一聲：“出兩個人幫忙扛一下秤桿，我來給你們稱重結算銅板。”
林予拿著記錄的小冊子、毛筆、半碗墨汁，跟在林安身後。
幾位嬸孃夫郎聽了這話，眼睛更亮了，其中兩個夫郎自告奮勇的衝上來，一人握著秤桿一頭：“安哥兒，我們來扛，你快些稱重，結了銅板我們也好快些趕回家中，繼續挖金櫻子籽。”
林安做事手腳麻利，不多時便稱量好兩位嬸孃和兩位夫郎的去籽金櫻子，從屋子裡抱出一罐銅錢，準備給各位嬸孃夫郎結算。
林安聽著林安口中報出的數量，在小冊子對應的人名後邊記錄下數據。
見林安抱著錢罐子過來，他便開口報著結算銅板數額：“孟夫郎80斤，64文錢。”
林安從陶罐裡拎出6串銅板，又撿了4枚銅板，遞到孟夫郎手裡，聲音沉冷：“來，孟夫郎，這是你賺得的銅板，數一數數量，少了我給你補。”
“劉夫郎75斤，60文錢。”
“蘭嬸孃90斤，72文錢。”
“茹嬸孃85斤，68文錢。”
林安挨個數了銅板，遞給幾位嬸孃和夫郎：“你們家中可還有多的竹筐，冇有的話我這就去把竹筐替換出來，給你們帶回去。”
倆嬸孃和孟夫郎紛紛點頭：“家裡還有好幾個，夠用的，先給你裝著也不礙事。”
劉夫郎走上前來，大大方方的說：“我想替換出來，家裡的竹筐冇了，還得把竹筐拿回去繼續裝去籽的金櫻子。”
林安神色還算溫和：“好，你們可以先拿著銅板回去了，劉夫郎等一下，我這就去庫房找兩竹筐來，把你的竹筐替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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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開去籽的金櫻子放不得，林安搬出石臼，洗乾淨破開的金櫻子瓣和石杵。
金櫻子果肉瓣一瓢一瓢的往石臼倒去，他雙手握緊石杵杆，用力的往下舂著、搗著，直至金櫻子果肉瓣被搗碎、搗爛，才蹲下身去，將金櫻子果肉渣捧起，挪到乾淨的木桶裡放好。
一連重複了十次，林安舂好了五桶金櫻子果肉渣。
他拎著一桶金櫻子果肉渣，走到洗淨的大石磨邊，舀了一瓢倒進石磨上頭的孔洞裡，推動石磨柄朝一個方向轉動，金櫻子甜汁水便順著縫隙流淌到出口處，淅淅瀝瀝淌進底下的大木盆裡。
林大山將分得的魚蝦送回家，順便和夫郎聊了一會兒私房話，才重新回到謝瑜院子裡來。
看到院中推磨的林安，他幾步上前，擼了擼袖子，震聲道：“安哥，有哪些是我能做的。”
林安手上推磨動作不停，目光看向林大山：“你去舂金櫻子果肉，舂成木桶裝著的那樣就挖出來，把新的倒進石臼裡，繼續舂搗。今天事情不多，你做好這件事就成。”
林大山拍了拍胸脯：“交給我。”
冇過多久，一桶金櫻子漿水碾磨好了，林安搬出棉布濾架子，將金櫻子漿水倒到棉布裡。
金櫻子汁水過濾乾淨，林安往陶鍋底下點了火，濾過的金櫻子汁水倒進陶鍋中，開始熬製金櫻子糖漿。
這時，換過衣裳的笙哥兒從林承林予的屋子裡走出來，來到林安身邊，仰起頭，幽藍色眸子直直對上林安的視線。
“大哥，我可以幫忙做事，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呢？”
林安將一根米白色的長木棍遞給林笙，神色柔和：“你來攪拌陶鍋裡的汁水，慢慢攪拌，彆讓裡頭的東西凝結到一起，黏住鍋底就成。”
廚房裡，謝瑜正在燜製韭菜油燜江蝦，先做的是醬香鹹口的，隨著一勺酒水撒入鍋中，江蝦的鮮鹹香味、蝦殼的微焦香氣，以及韭菜的濃鬱幽香瞬間迸發，從廚房裡滿溢位去。
鍋鏟迅速翻炒幾下，‘滋滋滋’的油爆聲連片炸響，金紅色蝦子伴著青綠色韭菜葉段，油潤潤的，賣相十分好看。
燜煮了小片刻，蝦的鮮甜氣味被最大的激發，隻嗅了一下，口中便不斷沁出涎液，肚中饞蟲大動。
謝瑜掄起鍋鏟，迅速把鍋裡的油燜韭菜江蝦盛起來，倒入一旁荷葉墊底的矮木桶裡。
三層乾荷葉蓋在油燜韭菜蝦上方，再蓋上圓圓的木板蓋子壓實，油燜韭菜蝦的勾人香氣和餘熱一併被封存起來。
謝瑜特意留了兩鏟子出來，裝進粗瓷大碗中，一會兒拿去給林安他們嚐嚐味。
涼水下鍋，瓜瓤刷洗乾淨鍋壁，瓜瓢舀出臟水。
謝瑜往灶裡塞了兩根乾木柴，用火棍捅了兩下火心，便拎起菜籽油，倒入鍋中。
隨著菜籽油冒出小泡泡，辣椒段、蒜米碎粒、生薑片刷一下全部倒入油鍋裡。
“滋滋滋！”配料被油炸掉水分，炸出香味的爆響聲響起。
一陣濃鬱的辛辣撲鼻而入，謝瑜擡手掩住口鼻，以免被嗆到。
院子裡，冇來得及防備的眾人，猛吸了一大口辛辣味，嗆得滿臉通紅，眼中沁出淚水。
正在砌灶台的幾位叔伯，扛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瑜小子……咳咳咳……”
“做的什麼吃食，好生刺鼻……咳咳咳！”
林安也被刺激得紅了眼，但他更加擔心謝瑜的情況，連忙鬆開石磨手柄，三步作兩步朝廚房走去。
廚房裡，謝瑜眼尾餘光瞥見一抹人影靠近，忙偏頭朝來人看去。
見人是林安，他登時舒緩了眉頭，笑著說：“安郎，怎的進來了，這兒味重，燻人得很，你先出去，等我燜熟了蝦子再去尋你。”
林安皺眉，伸手撩了一下謝瑜鬢角沾濕的發：“阿瑜，可還扛得住，不行我來煮這蝦。”
謝瑜端起裝了油燜韭菜蝦的大瓷碗，遞到林安手邊，另一隻手撚起一枚蝦子的頭部送到林安唇側：“拿出去給眾人分一分，嚐個新鮮好味，不用擔心我，一會兒把炸好的蝦倒進去，淋上醬汁就不會那麼刺鼻了。”
林安自知謝瑜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抿了抿唇，擡頭親了一下謝瑜的臉頰，張嘴咬掉謝瑜手中金黃油潤的蝦身，便接過大瓷碗走出廚房去。
謝瑜丟掉手裡的蝦頭，手背蹭了一下被親過的臉。
眸底閃過星子，嘴角悄悄揚起來。
過了三息，他收斂好心緒，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麵前的鍋裡。
炸過的金黃色蝦子傾倒入油鍋中，鍋鏟不斷翻動蝦子和蒜蓉辣椒生薑片等配料，直至完全混合。
由著鍋裡的蝦子乾灼一小會兒，沁出刺激的辛辣焦香，再‘呲啦’一聲，淋入紅色的辣醬汁水，翻倍的辣味瞬間噴湧出來。
謝瑜左手捏住鼻翼，右手揮動鍋鏟，直至金黃色蝦子變成顏色濃烈的金紅色，才撒入一大把的假蔞葉細條。
瞬間，假蔞葉的山野清香氣息噴薄而出，中和掉辣椒的辛辣刺激味，隻餘下香辣濃醇的蝦殼焦香味道。
鍋鏟快速將香辣假蔞油爆蝦盛起，放到另一個點了四五層荷葉的矮木盆中，蓋上荷葉和圓木桶蓋子，封存濃烈勾人的香辣氣味。
小半刻鐘後，謝瑜和林安換好衣裳，匆匆交代好林承、林予、林笙、林大山四人看家、做事，便挑著兩隻包裹嚴實的矮木桶，踏上去往鎮上的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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