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板栗大豐收 甜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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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大豐收
甜杏仁
謝瑜和林安二人製作好4板仙草涼粉,
便像昨日一樣，拿到鎮上租的店鋪裡售賣。
放了薄荷和金櫻子糖漿，涼津津、甜絲絲的仙草糖水,
賣8文錢一碗,
不到半個時辰便賣空了。
關好店鋪門,
謝瑜挑著擔子，看向林安：“安郎，我們去買點甜杏仁和茶葉吧。買回去，我試著做一下杏仁桂花飲子和杏仁山藥豆奶茶，到了十一月，我們就不賣仙草涼粉了，改賣熱飲子和奶茶。”
林安思索了一下,
涼聲迴應：“家中有一種牡荊葉製成的茶,
沖泡出來的茶水涼絲絲的，口感比茶葉好上許多,
有一股清爽的香味，阿瑜可要試試。”
“牡荊葉，這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
林安：“牡荊葉是一味藥材，能止咳去痰平喘助眠,
村子裡長了不少,
以前我有空閒時,
總會摘一些牡荊葉曬乾泡水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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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3斤甜杏仁,
15文錢一斤，一共花了45文錢。
路過豬肉鋪的時,
瞧見幾根大棒骨，謝瑜心動想買。
攤位上的大棒骨粗壯得很，裡頭的骨髓一定很多,
熬成大棒骨濃湯，不知道滋味有多鮮甜濃醇。
可惜他早已答應林承，今晚煮鯽魚湯，這誘人的大棒骨今日是買不成了。
謝瑜惋惜的搖了搖頭，伸向大棒骨的手挪了一個位置，落在了五花肉上方。
“叔，這五花肉怎麼賣？我要一斤。”
豬肉鋪老闆是個壯年漢子，麵容粗獷，聲音洪亮，咧著嘴道：“13文錢一斤，客人要哪一塊？”
謝瑜指了一下皮肉均勻的區域：“我要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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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五花肉和甜杏仁，謝瑜和林安打道回村了。
秋高氣爽，空氣裡漂浮著淺淺的稻香味，金黃色稻田，一束束低垂著的飽滿稻穗，隨風一晃一晃，與黃綠色的禾葉在風中輕輕起舞。
村道兩邊長滿了金櫻子刺叢，枝頭上綴著青綠色的果子，一顆金黃色的都尋不見，顯然已被村裡的嬸孃夫郎們采摘過了。
入了秋，野草綠得發黑，道路兩旁圍攏了厚厚一層長葉刺邊野草。
這種野草牛最喜歡吃了，不知道村裡養了牛的人家，為何不把牛兒趕過來吃草。
這綠油油一大片，夠牛兒吃好幾天的。
謝瑜心情很好，目不轉睛的欣賞著村路周邊的景色，直到一簇毛紮紮的絨刺撞進視野，他才停下腳步，半眯起眼睛，朝某個方向仔細看去。
“安郎，那個位置，是不是綴著一簇板栗。”謝瑜放下擔子，偏頭示意林安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細看：“就是那兒，瞧見了冇，毛刺刺的，真的很像板栗。”
林安眼力比謝瑜好多了，隻一眼，便準確的辨認出毛刺刺為何物。
“對，是板栗。”
他彎腰，拎起一隻空竹筐，從謝瑜手中取走長扁擔，直直往路邊的其膝蓋高的野草踩去。
“阿瑜，你也來，地上掉的板栗應該蠻多的，一個竹筐裝不完。”
聽了這話，謝瑜眼睛刷一下亮了。
急忙拎起另一隻竹筐，踩著林安踩過的位置，飛快朝著左手方向，約莫二百米開外的山腳邊上跑去。
畢竟是野路，大塊的石頭蠻多的，踩錯了很容易把腳踝扭傷，謝瑜朝林安大喊一聲：“安郎，等等我，彆走那麼快，注意腳下的路。”
林安聽見謝瑜的話，轉身站定，看著謝瑜朝他快步走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清冷沁著淡淡的涼意：“我的月亮奔我而來……”
謝瑜走得急，耳邊秋風呼呼刮過，隻瞧見林安嘴唇蠕動，冇聽清具體說了什麼。
兩人一碰頭，謝瑜就一把抓住了林安的手臂，疑惑地詢問：“安郎，你放才說了什麼話？”
林安眸子漾起溫柔，喉結微滾，直直看進謝瑜眸底：“阿瑜慢些走，我們不急。”
謝瑜往前傾身，親了一下林安的嘴唇：“原是這樣，那一起走吧，摘完板栗，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兩人花了半刻鐘走到那株板栗樹底下。
林安拿著扁擔，手臂一揮，一片野草葉莖被攔腰折斷，露出根部圓滾滾刺紮紮的板栗球。
謝瑜立馬蹲下來，喜滋滋的撿著板栗球，一個個往竹筐子裡扔去：“安郎，這些板栗球都好大的個頭啊！一個頂我見過的兩個大！”
林安揮動扁擔，掃斷另一麵的野草，將遮蔽的野草清理出板栗樹範圍。
直到樹底下一圈雜草都被砍斷，清理乾淨，他纔在謝瑜麵前蹲下身子，視線灼熱的盯著謝瑜的臉：“喜歡就多撿一些。許是多年無人發覺這個地方有板栗樹，地上長了好幾株板栗樹苗，阿瑜可要挖幾株回去種著。”
謝瑜隻顧著撿板栗球了，冇留意到周邊的板栗樹苗，聽到林安的話，連忙點點頭：“要挖的，等起了新房子，後院有兩株板栗樹，年年都結個大味甜的板栗，那感覺一定很滿足、很暢快。”
林安撿了一顆板栗球，掰開刺紮紮的外殼，將裡頭黃褐色的板栗塊取出一個，雙手合緊，拇指指腹用力摁住板栗塊，薄脆的黃褐色皮殼就爆開了。
他取出裡頭的澄黃色板栗肉，遞給謝瑜：“阿瑜嚐嚐味，甜的再挖，不甜不挖。”
“好。”
謝瑜往衣襬上用力抹了一下指腹，擦去手指上沾到的塵土，剛想伸手接過林安指尖撚著的板栗果肉，麵前撚著板栗肉的那隻手突的往前移動了一下，送到了他嘴邊。
林安掃了一眼謝瑜玉白的指尖，緩聲道：“阿瑜直接動嘴咬便是，不用擦手。”
謝瑜收回手，張嘴咬了一小塊板栗肉。
細嚼幾下，一股不算豐盈的清甜汁水沁了出來，那味道有點像生吃紅薯，又有點像生吃蓮藕。
甜度是紅薯的甜度，口感是蓮藕的渣渣口感，整體感覺不是很好吃。
但這已經是優等板栗的甜度了。
謝瑜偏頭對上林安的視線：“甜的，可以挖回去栽種。”
生吃口感不好很正常，煮熟了口感就會變好。
軟軟糯糯、粉粉爛爛，熱乎乎還甜絲絲的烤板栗，光是想想，口水就溢滿了口腔。
要是家門前或者家門後就有一兩株板栗樹，一到秋天，滿樹都是毛刺刺、綠茸茸的板栗球，偶爾隨著涼爽的秋風砸落幾個，骨碌碌滾到地上，瞧著不知道有多喜人。
謝瑜想著想著，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期待與喜悅從眸子裡滿溢位來。
哈哈，撿到寶了！當真是撿到寶了！
林安看著謝瑜這副欣喜模樣，心口軟乎乎的。
他眸子含著星點笑意，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去握謝瑜的手，食指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著謝瑜的指骨。
林安啞聲輕歎了一句：“阿瑜笑起來真好看……”
謝瑜回握住林安的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下頜微擡，一本正經：“喜歡的話，得看你表現，若是我那親親夫郎今晚願意穿綠色的薄紗衣，我便多笑些。”
林安眉頭一跳，下意識想撤回手。
一想到那薄薄的紗衣，穿了跟冇穿一樣，起不到半點遮蔽效果，他的心就‘叮鈴哐當’的跳得厲害。
穿上紗衣，跟半夜點燈，不著寸縷的站在謝瑜麵前有什麼不同。
屆時，他不但腿保不住，喉結保不住，嘴唇保不住，屁股更保不住……
思緒在腦海裡飛速翻湧。
林安紅了耳尖，偏開視線，不敢與謝瑜對視，嗓音裡多了一絲顫意：“阿瑜莫要捉弄與我，還是快些撿板栗，撿完也好早些回去做飲子。”
謝瑜唇角笑弧漾開，鬆開了林安的手：“好，知道了，我的親親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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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完板栗，扒拉了兩株還冇膝蓋高的板栗樹苗，謝瑜和林安從山腳回到村道上，繼續往家中走去。
途中，遇到了一行六人，全部是陌生臉孔，正一人挑著兩筐金櫻子，沿著村道往村子方向走去。
謝瑜跟在他們身後，聽了他們聊天時說的幾句話，便知曉了麵前六個漢子的身份。
當即牽住林安的手，走上前去搭話。
“幾位叔伯，怎麼摘這麼多金櫻子，是送來我們清水村賣嗎？你們村子裡，金櫻子產量多不多？還能摘幾輪？”
幾人聽見聲音，偏頭一看，淳樸的臉上露出笑容：“是送來賣的，這幾天都送三四回了。我這一路走來，路上倒是見了不少金櫻子叢，但上頭熟了的金櫻子一個也冇有，你們村是不是已經采摘完金櫻子了？”
這答了一半開始問的操作，屬實有些心眼子在裡頭。
謝瑜笑了笑：“是啊，得過些日子，金櫻子熟了，才能采摘。叔伯們大可去周邊村落摘金櫻子，在十月之前送來的都會收。”
金櫻子果季隻有一個月，過了九月，枝頭上綴著的金櫻子就會縮水，從枝頭脫落，掉到地上。
這種品質的金櫻子太乾、太臟了，不適合用來製糖。
他需要的金櫻子，每一個都是從枝頭新鮮采摘的。
過了果季，掉在地上的金櫻子，不是他的收購對象。
大叔嗬嗬一笑：“我們村也一樣的，摘完金色的果實，那些綠的得等兩三日才能采摘。你那個法子不錯，自個兒村子裡摘完了，去其他村子摘就是了。”
許是對謝瑜產生了些許信任，那大叔繼續拋出話題，同謝瑜聊著。
“唉，小哥。你們村收金櫻子的那人，要這麼多金櫻子是做什麼的啊？這玩意兒刺紮紮的，咬下去又乾又硬，能做什麼啊？”
謝瑜溫和地笑著：“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花了大價錢收的，總歸是有用處的。咱也冇這本事，賺幾個手工錢，能補貼補貼家用就成，何必去多想那些有的冇的。”
一位年紀大點的老伯，聞言瞪了年輕些的大叔一眼，麵上顯露出些許氣憤之色。
“都同你說過的，不要貪心這些，老實做人，本分做事就是了。整天盯著人家的東西，要是被正主知道，我們連手工錢都冇得賺！”
謝瑜看了老伯一眼，讚同的點點頭：“還是老伯明智，人家的生意可能不止這金櫻子一種，若是提前敗壞了好感，日後有其他的賺錢門道，人家也不樂意跟你一起做了。”
……
幾人聊著天，很快就走到了村道岔路口，謝瑜和林安走了一條道，六位叔伯走另一條道。
此時，距離家已經不遠了，往家的方向看去，還能看見熟悉的桃樹枝條。
林安捏了捏謝瑜的手指，聲音低低的詢問：“阿瑜方纔說那番話，是為了震懾那年輕漢子。”
謝瑜握了一下林安的手指：“一半一半，一兩句話能減少許多麻煩事，說了就是賺了。那人已經初顯貪婪本色，提出新的賺錢機會，也能暫時穩住他的心態，免得他亂拳打死老師傅，儘出莽招。”
話音剛落，村道另一邊冒出了三個小身影，其中一個還熱情的朝他們招手。
謝瑜偏頭看向林安：“安郎，三小的來了。”
林安‘嗯’了一聲，默默站到謝瑜側前方，免得好動的林承撞上裝滿板栗的竹筐，把腦袋磕出大包來。
林承興奮地跑到謝瑜和林安麵前：“大哥！謝瑜哥哥！你們回來啦！我好想你們啊！”
謝瑜挑著擔子，看了林承一眼，溫和道：“小承嘴還是那麼的甜，有話回去再說，待會兒給你們做些甜甜的熱飲子喝。”
林承聽了這話，身板瞬間挺直，烏溜溜的眼睛裡滿是期待之色。
邊往家的方向走去，邊在嘴裡唸叨著：“熱飲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聽著就好好喝呀！”
謝瑜樂笑了：“你個小饞嘴，聽見啥都好吃，今天山藥豆摘得如何？是不是快摘冇了？”
林承搖搖頭：“冇有咧，還有好多地方冇去摘過，我們三剛纔摘了三竹籃子山藥豆回來，村道上的山藥豆還掛著好多好多，想著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去摘。”
很快，幾人回到家中。
謝瑜把擔子放在屋簷底下，走到院子裡舀了半瓢水，洗乾淨手。
他拎著甜杏仁來到廚房，揭開油紙，取出6粒甜杏仁，放到乾淨的研磨缽裡。
甜杏仁儲存要保持乾燥，取完需要的甜杏仁，謝瑜就將油紙重新包裹起來，用木匣子裝著，放到庫房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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