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粽子開吃 客人的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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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開吃
客人的祈願
臘八粥燉得軟爛適口,
糖塊在粥水裡化開，甜絲絲的，非常軟糯好喝。
吃完油潤潤的黃皮燜鴨,
再來一碗鮮甜可口的臘八粥,
那渾身舒爽的感覺,
彆說有多好了！
謝瑜和林安端起粥碗，仰頭咕嘟幾下，把一碗臘八粥喝光。
黃皮燜鴨還剩一些，三小的吃得滿嘴流油，眼睛泛光，一口接一口，香得眉毛揚起,
根本停不下來。
林承吮吸一口汁水,
忍不住感歎：“嗯！好吃，好吃！”
謝瑜樂得笑出聲：“小承,
慢慢吃，還剩許多，都留給你們三個。”
吃完晚飯，三小的挨個進圍房擦洗好身體,
回屋裡溫書睡覺。
林安坐在廚房灶台前,
邊看話本子,
邊熬粽子。
謝瑜坐在屋子裡看書,
備考明年二月、四月、六月的三場童生試。
他看書很投入，手上的《孟子》看完了,
又翻開《大學》繼續看，就這樣一直看書，直到四書五經裡的《周易》看完一半,
時間已經來到半夜。
謝瑜放下《周易》，伸展身體，起身走出房間，來到廚房。
廚房點著蠟燭，灶間火光很亮，人走進去，便感覺一股融融暖意，撲麵而來
他幾步走至林安身旁坐下，麵上含著笑：“安郎，還在看話本子啊？你困不困，先去睡覺吧，這兒我守著就成。”
林安搖頭，身體挨在謝瑜身上，左手玩摸著謝瑜放在腿上的手指，右手捧著書繼續看：“不礙事，明天白日裡你陪我睡回來就成。”
謝瑜摟著林安的肩膀，偏頭，親了親林安頭髮，聲音溫柔：“好，我今晚陪你一起看火。對了，粽子翻過了麼？不翻的話，容易粘鍋，熬不透心。”
林安合上書，閉上眼睛，腦袋埋進謝瑜胸膛裡。
嗓音沉冷：“翻過兩回了，等淩晨再翻一回就成。”
謝瑜貼在林安肩頭的手，往下滑落，攬住了林安的腰身。
他柔聲誘惑：“安郎，想不想親親，這會兒隻剩我們倆，冇有其他人會瞧見，你不用害羞。”
林安心尖一顫，忙睜開眼，下意識抿了抿唇瓣。
“你不能剝我衣裳，天冷，容易受風寒。”
謝瑜噗嗤一聲笑了，偏轉身體，朝向林安，單手托著林安的後頸，就吻上那抹緋紅。
不一會兒，林安肩膀聳起，鬆開齒關。
任由謝瑜攪亂一池春水，帶著他沉浸於甜蜜親吻的酥麻戰栗中。
謝瑜吸含著林安舌尖，彷彿在品嚐著瓊漿玉液。
他眉眼間浮現一抹色氣，眼睛半合著，盯住林安顫動的睫毛。
深深吮吸了一口，謝瑜鬆開林安，手挪到身前，指腹輕擦林安喉結：“天冷烤著火親，身子一下就火熱起來，再親下去，我怕控製不住，把你衣裳剝光了。”
林安呼吸急促，喉結滾動，被刺激得滿臉漲紅。
喘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捏住謝瑜下頜往上擡，仰頭傾身，咬住謝瑜的喉結。
謝瑜眼眶瞬間紅了，勾著唇角，啞聲詢問：“怎的突然咬我，是我親你，你冇覺著舒服？還是我力氣大，咬傷你了。”
林安默不作聲伸手一抓，舌尖用力抵住謝瑜的喉結，輕輕吮吸了一陣，才鬆開口：“我與你一樣，都很享受其中，但這種程度的接觸，滅不掉我心裡的火，我隻好自食其力，主動出手。”
“阿瑜，你跟話本子裡的書生郎一點也不像，話本子看得我渾身火熱，裡頭的書生郎很厲害，一點不受規矩約束，跟狐妖廝混一處，夜夜不休。”
謝瑜撫摸林安脊背，理智尚存：“乖，明年十月就好了，辦了婚宴，你會懷念現在的輕鬆生活。”
他手向下滑，握住了林安：“不過，在那之前，還得讓我的親親夫郎，好好享受到那事兒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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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灶間的大柴燒得隻剩一截頭頭，好在火炭很紅火，鍋裡依舊咕嘟咕嘟的響著。
謝瑜走出廚房洗乾淨手，回來時，用燒火棍把木頭往裡戳了戳，又拿了三根大柴，架進灶底下。
林安紅著臉低頭，雙膝大開，眼睛一眨不眨，盯地上的碎柴當蘑菇。
放在腿上的雙手顫抖不止，心是咚咚咚狂跳的，骨血是燃燒沸騰的，冇有一處不在躁動歡愉。
原來阿瑜瘋魔起來也不比話本子裡的書生郎差……
林安嘴角勾起，身體下意識抖了抖，眼尾餘光輕輕瞟向謝瑜的沾了水的手指。
卻不想，他偷窺的一幕被謝瑜瞧見了。
謝瑜直接欺身向前，朝他臉上啃了一口，低聲笑道：“怎麼了？還想要是嗎？”
林安偏頭，躲開謝瑜的試探，羞窘的說：“不了，夠刺激了，我還有點疼，你等下回。”
聽了這話，謝瑜冇再挑逗林安，單手支著頭，認真看林安的臉，一字一頓：“我夫郎真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也好看……”
隨著視線往下掃去，更多的誇讚之詞，湮冇在唇齒間。
林安擡頭，紅著臉瞪謝瑜：“你收斂一些，這些話怪臊人的。”
謝瑜隻笑著看向林安，眼神深情溫柔的迎上林安目光。
兩人視線對上冇一會兒，林安嘴角忍不住上揚，茶色眸底浮現出愛慕，他下意識往前傾身，視線盯著謝瑜的唇瓣，輕輕吻上去。
謝瑜爽到了，眉梢眼角都帶著喜色。
他就知道，安郎對他這張臉冇有抵禦力，隻要他稍微賣弄一些，安郎一準受不住美色蠱惑，主動朝他投懷送抱。
哈哈，真好，辦了婚宴以後，不小心做得狠了，他就能靠著美貌抵罪，與安郎夜夜歡/好。
林安還不知道謝瑜的小心思，被蠱惑得主動攀上謝瑜的肩膀，人也坐到了謝瑜腿上，用力吻著謝瑜的唇。
兩人又恢複到方纔的膠著狀態，分不開一絲空隙。
時間悄悄溜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早上，後頭的公雞‘喔喔喔’的叫喚起來，鍋底火勢漸小，濃鬱粽香味逸散滿整個廚房。
灶台前，林安窩在謝瑜懷中睡得正香，謝瑜拿著林安買的話本子，一半嫌棄一半好奇的看。
這都是些什麼劇情？
霸道書生郎夜夜寵狐妖，人形狐形都……還幾個一起……
安郎這是什麼口味，買的話本子這般獵奇。
難怪說他比不上話本子裡的書生郎。
嘖嘖嘖，人家一夜十次，一做就是三天，做完還有精力跟其他狐妖花前月下，詩詞歌賦，他確實比不過……
得了，這種垃圾書也不知道是誰的意/淫/產物，都把他的安郎帶壞了，冇收，直接冇收，太低俗了些，辣眼睛。
今天不留家裡溫書了，陪安郎到鎮上賣熱飲子，正好給安郎挑一些內容優質的話本子。
雞鳴之後，冇過多久，天就亮了。
林安如往常一般按時醒來，鼻間飄動著粽子米肉香味和一抹清新好聞的氣息，他下意識偏頭，貼向謝瑜的衣襟，仔細嗅了嗅。
謝瑜發覺懷裡人已經清醒過來，伸手托了一下林安的腰：“早啊，安郎，粽子熟了，我給你開一個嚐嚐味。”
林安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好，我餓了。”
謝瑜把話本子塞進衣襟裡，起身走到碗櫃，拿兩隻碗和兩雙筷子，走到院裡清洗乾淨。
冇一會兒，他端著碗筷回到廚房，站在灶台邊上，掀開鍋蓋，拎出兩枚板栗肉粽，放進碗中。
粽子冒著騰騰熱氣，很燙手，謝瑜眼疾手快抓住乾草繩，扯掉繩結，撕掉粽子葉，一個四角白糯的粽子暴露出來，米香味濃鬱勾人。
謝瑜端起碗，拿了一雙筷子，遞給林安：“來，剝好了的，吃的時候吹一吹，小心燙，這是板栗肉粽。”
林安接過碗筷，吸吸鼻子，期待的說：“好香，長大後有十幾年冇吃過了，不知道還是不是記憶裡的味道。”
謝瑜在處理自己的粽子，聞言，溫柔一笑：“肯定是現在的好吃，你以前吃的粽子是什麼餡啊？”
“喜歡吃的話，過年的時候，我們包一些那種餡料的粽子好了。”
林安回憶了一下：“記不清什麼餡的了，中間紅色，冇有其他，隻有糯米。糯米不粘，好像還摻了其他米，不過，在你出現之前，那枚粽子是我吃過的所有食物裡頭最好吃的。”
謝瑜端著粽子碗來到林安身邊坐下：“那應該是紅藍葉餡的，咱也包有紅藍肉粽，中午可以拆一個紅藍肉粽嘗一嘗。”
“粽子一次不能吃多，吃多了不好克化，肚子會很難受。”
林安用筷子戳開粽子，夾起餡裡的一個板栗，放到唇邊吹了幾下，再送到謝瑜嘴邊：“第一口，阿瑜吃。”
謝瑜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的粽子尖尖，再張嘴咬下林安筷子上的板栗：“吃粽子，要粽米和粽餡一起吃，味道更好。”
林安聽了這話，也夾一塊帶餡的粽子送入口中，細嚼幾下，便嚥下去。
他眼睛微亮：“好吃，肉餡豐腴流油，鹹香適口。粽米油潤潤的，軟爛粘牙。”
“這糯米很香，細細聞著，有股幽幽的荷香氣味。”
謝瑜：“你買的香糯米？”
林安點頭：“對，小廝說是香糯米，冇想到這麼香，荷香很好聞。”
兩人挨著坐，吃完粽子，謝瑜把碗筷刷洗乾淨，放回碗櫃裡。
進了十二月，村塾放假了，三小的醒來，立馬刷牙洗臉，跑回屋子裡溫書練字。
謝瑜把鍋裡的粽子全部撈出來，裝到大木盆裡，木盆地下架了幾根木條，這樣粽子不用浸在積水中，時時保持乾爽，可以放得更久。
昨日煲的臘八粥還剩許多，熱好了今天繼續喝。
早飯可以冇有肉，但不能冇有青菜，謝瑜頂著寒風來到菜園子裡，摘了一捆小白菜回來。
洗淨後，放油鹽蒜米，簡單炒炒，就盛出來。
堂屋裡，一家人整整齊齊坐著吃早飯。
三小的腸胃細弱，吃不得一整個粽子，容易積食。
謝瑜隻拆了兩個板栗肉粽，用筷子夾成適口小塊，堆滿了一碟子，給三小的吃。
“小承小予小笙，你們先喝點臘八粥、吃點青菜，墊墊肚子。粽子不易克化，最後再吃。”
三小的紛紛撤回落到粽子上的視線，乖乖點頭：“我們知道了。”
林承吃東西很快，臘八粥軟糯可口，他一下子喝完了半碗，小青菜鮮甜脆爽，非常清甜可口，他夾了半碗的量，一根根吸溜著吃進嘴裡。
半刻鐘後，林承舉起筷子，眼睛盛著小星星，興奮道：“謝瑜哥哥，我吃了半碗粥和半碗小白菜，現在可以吃粽子了嗎？”
謝瑜有些意外：“小承，你吃得也太快了些，以後記著慢點吃，彆傷了腸胃。肚子裡墊了粥水青菜，可以吃粽子了。”
林承：“好耶！”
話音落，立馬夾了一塊帶餡的紅色粽子送入口中。
軟糯泛著油光的粽子一入口，豐潤的油脂香氣溢滿整個口腔，板栗鮮甜可口，肉餡肥腴生香一點也不膩，才嚼了幾下，就迫不及待的嚥了下去。
林承被粽子香到眉毛飛起：“好好吃！這個粽子超級好吃的！笙哥，你吃塊一點點，趕緊嚐嚐粽子！”
林笙碗裡隻剩一勺臘八粥，聞言，他端起碗，把臘八粥一飲而儘。
伸出筷子，夾起一塊粽肉，送進嘴裡。
兩息後，林笙幽藍色眼睛大亮，嘴角高高揚起，一臉滿足：“嗯！真的好好吃！米香味很濃很濃，裡頭的肥肉一點也不膩人，跟瘦肉一起吃，鹹香酥爛，香味撲鼻！”
說完，林笙看向林予：“小予，你也快些墊完肚子，吃粽子吧！”
林予慢條斯理的夾了小白菜，吃完後，才沉聲回覆：“好，你們先吃著，我很快就好。”
吃完早飯，三小的繼續溫書練字，林安謝瑜處理熱飲子底料。
冬季寒冷，冇什麼消遣時間的好玩活動，客人都很喜歡吃香噴噴熱乎乎的熱飲子，在他們店鋪裡，一坐就是一上午。
一個時辰後，謝瑜和林安坐上大牛叔的騾子車，來到鎮上店鋪裡。
剛將底料擺開冇多久，就陸陸續續有客人上來買熱飲子。
“豆腐郎！我要一碗芋頭熱飲子！”
“我要一碗紅薯熱飲子，一碗南瓜熱飲子！”
“豆腐郎，我外帶，要兩碗南瓜熱飲子！”
“……”
“來了，來了，客人拿了號牌，先裡邊就坐。”
謝瑜林安立馬忙活起來。
拿碗裝熱飲子泥，倒牡荊葉茶水，製好的熱飲子端到客人桌前，一氣嗬成。
謝瑜製作熱飲子的同時，還抽空幾下每個號對應客人吃的口味。
小本子上記錄有：
1芋
2紅、南
3外2南
……
熱飲子生意火爆，街道上風不大。
林安特意花了一兩銀錢，照著謝瑜的法子，讓木匠給他們製作了兩張夠10坐的長桌子，擺在店鋪外頭。
這樣一來，可以接待更多的客人。
夫夫倆忙碌了一個半時辰，纔將今日備下的所有熱飲子底料賣完。
兩人坐在貨台前，目視著客人們離開。
客人離開前，都會說一些誇獎的話語，今天有些不一樣，他們似乎格外激動。
“豆腐郎，你家吃食真的太好吃了，賺到銀錢，明年還要繼續做下去啊！”
“希望糖水小哥明年多做一些麻辣小龍蝦，我吃了兩回，一直忘不掉那個味道，自己逮了龍蝦，也放了辣椒和藤椒，就是做不出那股麻辣鹹香的味兒！”
“這是在祈願嗎？祈願一定會實現的對吧？那我想吃蝦！油燜韭菜蝦和爆辣假蔞蝦，這兩種我都買了吃過的，味道超級好！糖水小哥豆腐郎，你們明年一定要繼續做蝦來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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