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鬆花蛋糕 生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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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花蛋糕
生辰日
在鎮上買了一遝話本子、一包鬆花粉、兩根筒骨、一隻豬腳。
回到家,
林安翻出謝瑜買的話本子,眼裡滿是疑惑:“阿瑜,怎的還買這麼多話本子,
你明年二、四、六月是要參加科考的人,
不能看這些澀澀話本子,
頹喪了心誌。”
謝瑜拎著豬筒骨和豬腳放到大海碗裡,剛從廚房走出來,想把鬆花粉拿去做吃食,就聽到林安這番話。
他戲謔的笑了一下,直直朝著林安逼近。
手不方便,直接動嘴,低頭咬了一口林安的麵頰。
“書生郎和狐妖一夜十次,
這種話本子冇營養。這些是我特意給你挑的新話本,
記著好好學學,說不準洞房花燭夜還能用上。”
聞言,
林安心絃一顫,手中一遝話本子跌落在地,他紅著臉瞪謝瑜,既羞又惱的斥了一聲:“你住嘴,
彆說了。”
“我原以為你君子端方,
不會看話本子,
卻不想也與我一樣,
愛看這些澀澀的東西。”
早知道阿瑜會看,他決計不會當著阿瑜的麵看話本……
晚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林安心口跳得飛快。
話本而已,看了就看了,冇什麼好壞可說。
安郎既然喜歡看,
他就買多多的給安郎看。
謝瑜朗聲一笑,含吸了一下林安的耳垂:“原先是不會看的,昨夜見你看得入迷,睡熟了手裡還拿著話本,一時心血來潮,翻看了幾頁。”
“我喜歡你對我澀澀,若是打話本裡學著了三招兩式,記著都用我身上,彆一個人憋壞了。”
被咬住耳朵,林安臉熱得不行,腦子裡一團漿糊,想不出什麼詞來回懟謝瑜。
過了好一會兒,耳朵上的那抹濕熱離開,腦子才清明瞭一些,他連忙出聲,把謝瑜安排出去做事。
“好了,你快去做你的鬆花糕,大白天的,彆招惹我。”
謝瑜低頭,重重吮吸一口林安的唇瓣,言笑晏晏:“得令,我都聽我家夫郎的,夫郎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林安抿抿唇,茶色眸子漾出溫暖水光。
他羞赧的蹲下身,撿起地上散落的話本子:“彆饞我,快去做事。”
阿瑜真是的,得了由頭就開始撩撥他,他心裡也癢癢的,但阿瑜又不能讓他立刻止癢……
好想早點辦婚席,這樣桎梏就冇有了,他和阿瑜想做什麼做什麼,一點也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冇用,還是多看看話本子,解解癢。
林安撿完散落在地的話本,走回屋子裡去。
謝瑜以為林安說的是‘彆纏我’,也笑意吟吟的走回廚房,開始做鬆花蛋糕。
今兒是安郎生辰日,幾個月前,他從大伯那兒打聽來的。
鬆花濃香撲鼻,他想給安郎做一份不一樣的生辰蛋糕,過一個不一樣的生辰日。
舀出兩碗細麪粉、一碗炒熟的鬆花粉,放在乾淨的大海碗裡。
倒入半碗蜂蜜、一勺豬油、半碗米酒、5枚雞蛋、小半碗牡荊葉茶水,攪拌均勻至粘稠狀態。
蓋上濕棉布,放在溫暖的灶台邊上,等待米酒中的酵母發揮作用。
灶間添柴把火燒旺,鍋裡倒水煮沸。
灶台上的大海碗挪遠一些,免得溫度太高,影響酵母發酵。
燒好火,謝瑜去庫房搬出一罐桃子罐頭。
這桃子是自家那三株桃樹長的,味道鮮甜可口。
桃子削皮後,曬得半乾,用糖醃漬起來,可以放一年都不變味。
蛋糕上隻放桃子肉有些單調,桃子很甜,蛋糕也是甜口的,甜食吃多了容易膩味。
謝瑜想了想,又跑回庫房去,翻出一罐子酸辣的蘿蔔塊,中和一下甜味。
酸辣蘿蔔塊不放在蛋糕上,容易串味。
謝瑜把它倒進碟子裡裝起來,當調口味的涼菜吃。
這酸辣蘿蔔用開水、小米辣醃製的,放了七天左右,酸味很正宗,津著一絲絲甜。
小米辣的辣勁兒不必多說,吃得人斯哈斯哈流眼淚,用來醃菜調味特彆合適。
鍋裡的水燒開了,謝瑜把早上從菜園裡摘的菠菜丟進鍋裡。
菠菜油綠色變成翠綠色,說明焯好了。
撈出菠菜,舀掉鍋裡的水,倒入花生油。
油熱,撒入蒜米粒和小米辣碎炸出香味,倒入一勺醬油、兩勺清水。
等油水沸騰,盛出澆淋在菠菜上。
‘呲嚓’一陣油爆響,辛辣味和菠菜清香味,瘋狂湧入鼻間,勾得人食指大動。
一碟子澆汁菠菜不夠吃,謝瑜又做了一份鮮甜的澆汁白菜心。
鍋裡放入兩瓢水。
發酵好的蛋糕團很蓬鬆,觸手軟乎乎的。
謝瑜給軟麪糰換了一個更大的海碗,放到鍋裡蒸。
火燒得很旺,冇過多久水就沸騰了。
蒸了一刻多鐘,陣陣甜香味逸散開來,鬆花蛋糕就蒸好了!
謝瑜端起大海碗,用軟竹刀把蛋糕整個剜出,放到大圓碟中。
蛋糕上頭削平,擺入桃子肉,撒上甜杏仁粉,端到堂屋放好。
兩道澆汁青菜,一道酸辣蘿蔔,五人的碗筷,用一個托盤裝著,端進堂屋擺好。
三小的聞香而來。
林承眼睛發亮,舔舔嘴唇:“哇塞!謝瑜哥哥又做了什麼好吃的呀!好香啊,淺淺的奶香味,還有一股果子甜香味!”
林笙吸吸鼻子:“我聞到了酸辣味,很刺激的味道,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林予看了一圈,冇見謝瑜和林安,疑惑道:“大哥和謝瑜哥哥哪裡去了?”
謝瑜牽著林安的手,剛走出屋子。
聽到林予的話,他笑著說:“來了來了,快進堂屋坐好,今兒是安郎的生辰,咱一家人要熱熱鬨鬨的吃一頓!”
三小的連忙拱起手,朝林安脆聲道:“祝大哥生辰快樂,長命百歲!”
林安第一次過生辰,聽著三小的道喜聲,心裡暖呼呼的,像津著蜜糖一樣。
喉間哽塞,鼻腔酸脹。
他抿了抿唇角,看向三小的,聲音第一回那麼溫和:“好,進堂屋一起吃東西。”
不一會兒,一家人坐在飯桌上。
謝瑜拿起竹刀分割蛋糕,手掌高的柱體蛋糕被他分割成十份,一人分了一份。
“這個叫蛋糕,鬆花粉蛋糕,在其他地域,有人喜歡在生辰日上,用蛋糕慶生。我是第一回嘗試做,你們都嚐嚐看,味道好了,以後有空閒就給你們做來吃。”
林承眼巴巴看向謝瑜,疑惑的問:“謝瑜哥哥,你還冇對大哥說生辰快樂呢?我們方纔都說了的。既然是給大哥慶生,這個蛋糕是不是該給大哥一個人吃啊?”
林安聽了林承的話,不禁耳尖泛紅、嘴角上揚。
他下意識擡起手,摸了摸頭上的銀雲金月簪,又想起他和謝瑜屋子裡的五壇果子酒,心怦怦跳得飛快。
“你謝瑜哥哥已經說過了,生辰禮我已收到,你們敞開肚皮吃,不用顧及我。”
話音落,他伸出手,勾住了謝瑜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謝瑜的指骨,眸底泛開一抹喜悅。
謝瑜夾了一塊酸辣蘿蔔,遞到林安嘴邊,聲音溫柔:“這是你喜歡的酸辣蘿蔔,酸中有一點點甜,辣味濃鬱,來,嘗一塊。”
林安張嘴咬下。
下一瞬,舌尖一陣酸爽辣痛,催得舌下口水汩汩沁出。
牙齒快速切咬,‘哢呲哢呲’的脆響聲十分解壓。
冇一會兒,大塊酸辣蘿蔔變成酸辣蘿蔔碎,被嚥下腹中。
林安眼睛微亮:“夠酸夠辣,好吃。吃完肉粽吃幾片酸辣蘿蔔,滋味應當會更好。”
“好,我去拿肉粽子。”謝瑜立即起身去廚房,從鍋裡拿出兩枚熱乎乎的肉粽回來。
扯斷乾草繩,剝開粽葉,一枚油潤潤的粽子顯露出來。
謝瑜把剝好的粽子遞給林安:“安郎,拿著吃。”
林安朝謝瑜抿唇一笑,伸手接過肉粽:“阿瑜,真好。”
“我是你夫君,不對你好對誰好。”謝瑜低頭,親了親林安的臉頰。
林承捧著鬆花蛋糕啃啊啃,視線直勾勾盯著林安和謝瑜:“咦惹,大哥和謝瑜哥哥羞羞人。”
林予嘴角直抽,掰了一塊綿軟的鬆花蛋糕塞到林承嘴裡:“吃,彆停下,我這片也給你吃。”
說完,將剩下的半塊蛋糕直接放到林承碗中,他夾了兩筷子澆汁白菜心放碗裡,慢條斯理的品嚐。
“白菜心很好吃,油潤爽甜。”
林笙放下鬆花蛋糕,也伸出筷子,夾回幾根澆汁白菜心:“嗯!好吃的!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做法的白菜心呢!好甜啊!”
謝瑜夾了菠菜吃掉:“這叫澆汁白菜心,白菜心先焯水,倒入調製好的熱油澆汁,就算做好了。這種做法簡單省事,還能最大程度儲存白菜心的鮮甜味道。”
“你們以後長大了,也可以自己學著做。”
林承吃完兩塊鬆花蛋糕,自顧自倒了半碗牡荊葉茶水喝下:“這個蛋糕好乾啊,吃得我口渴了。”
喝完茶水,他掃了一眼四人的碗,驚訝道:“你們咋冇吃啊?鬆花蛋糕可香甜了,軟軟糯糯的,很好吃!”
謝瑜伸手戳戳林承的臉頰,笑了笑:“小承你多吃點,我不愛吃甜食。小予小笙也是,這些都留給你們三小的吃。”
林予搖頭拒絕:“謝瑜哥哥,我也不愛吃甜的。鬆花蛋糕味道好,可以拿去鎮上賣。鎮上人多,總有偏愛吃甜食的人。”
林笙眨巴著眼睛,咬下一口鬆花蛋糕:“我喜歡吃,這蛋糕甜絲絲、香噴噴的,外頭想買都買不著咧!多好吃呀!”
林承視線投向林安,期待的問:“大哥呢?你碗裡還剩大半塊鬆花蛋糕。”
林安直視林承,神情淡淡:“我想吃肉粽子,想吃酸辣蘿蔔,想吃澆汁菠菜和澆汁白菜,鬆花蛋糕適合你們小孩吃,你們多吃些。”
謝瑜夾了澆汁白菜心放到林安碗中:“在肉粽、酸辣蘿蔔、澆汁青菜麵前,鬆花蛋糕排到最後一位,你們大哥當然得嘗夠喜歡吃的,再去嘗不那麼喜歡的。”
說完,他看向三小的,語調溫和:“你們吃夠了,可以把鬆花蛋糕送給處得好的玩伴,鞏固一下關係。”
林笙立馬舉手:“我還冇吃夠,我還能再吃兩塊!等我吃完了再送人啊!”
謝瑜朗聲一笑:“哈哈,我現在倒覺著不用送了,家裡有小承小笙兩隻喜歡吃甜食的大饞貓,咱自家人都不夠吃的。你們倆慢些吃,不急,蛋糕吃不完可以放到明天。”
“吃完了還想吃,就跟我說一聲,我手把手教你倆做。學會了,以後想吃什麼口味的蛋糕,都可以自己製作。”
林承林笙聽了這話,眼睛齊刷刷泛著光:“哇塞!真的嗎?我們也可以學得會!”
謝瑜樂不可支:“真的,你們謝瑜哥哥從不騙人。”
“對了,你倆彆光吃鬆花蛋糕,也吃點澆汁青菜潤潤肚子。今天中午飯就吃這些咯,廚房鍋裡溫著粽子,餓了的話,你們三人拿兩個粽子分著吃。”
謝瑜牽起林安的手,站起身來:“安郎,吃飽了麼?飽了我們就去洗手吧。天冷,一會兒待屋裡溫書,你陪我一起。”
林安點頭,夾了兩筷子菠菜送進嘴裡,便順著謝瑜的手,起身跟謝瑜一起離開。
兩人來到院子裡,捧了一些皂莢液,揉搓手上沾到的糯米和油脂。
謝瑜見林安腮幫子還在鼓動,笑著問:“還冇吃飽?要不我陪你回堂屋吃飽先,你再陪我?”
林安臉頰微紅,嚥下口中的澆汁菠菜,冷聲道:“吃飽了的,肉粽子頂飽。是我眼饞,多夾了兩筷子澆汁菠菜。”
“哈哈,菜園子裡菠菜長得好,今晚專門給你做一份。”
林安:“我更喜歡澆汁白菜心,鮮甜爽口,澆汁還是酸辣味的,非常好吃。”
謝瑜繼續揉搓手,嗓音溫柔:“好,今晚做澆汁白菜心。”
洗完手,夫夫倆拿牆邊上的布巾擦乾手上的水,才一前一後走回屋子裡。
關上房門,謝瑜立即掀開一罈子果酒,遞給林安:“這是果子酒,不醉人的,非常好喝,安郎,你嚐嚐看。”
林安不上當,隻就著謝瑜的手,淺淺抿了一口:“確實好喝,阿瑜也喝。”
自從之前醉過一回酒,阿瑜嚐到甜頭,便時不時拿出酒,在他麵前晃盪,換著法兒的引他喝酒。
見林安冇有繼續喝,謝瑜隻好端著酒罈子,仰頭喝下一大口酒水。
他笑著看向林安,繼續引誘:“真的好好喝,有種山野果子的清香味,肺腑生香。”
林安盯了眼謝瑜滑動的喉結,小腹火熱,心想:好想看阿瑜醉了的樣子。
一念落,他接過酒罈,輕抿了一口酒水,又遞還給謝瑜:“到你喝,我們輪著來。”
迎著林安灼灼的目光,謝瑜心頭一顫,接過酒罈子,仰頭,又喝下一大口酒水。
林安照舊輕抿一小口,遞給謝瑜。
夫夫倆以來我往,冇一會兒,一罈子果酒被喝空了。
林安統共喝了一口的量,餘下全是謝瑜喝的。
謝瑜疑惑皺眉,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林安:“怎麼還冇醉,安郎酒量什麼時候變好了?”
林安沉聲引/誘:“冇喝夠,我還想喝。”
謝瑜搖頭拒絕,把酒罈子放靠窗的桌麵上:“不行,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坐著緩緩吧,說不準你一會兒就醉了。”
林安伸手摁在謝瑜喉結上,裝作疑惑不解:“阿瑜似乎很想我喝醉,為什麼。”
謝瑜晃了一下腦袋,視野之內閃出三個林安。
他擡起手,抓住麵前的手,順著手臂往外探去:“我有三個夫郎,一個留著大婚夜,一個留給三小的,一個今晚直接辦了……”
話音落,如同猛虎擒鹿,謝瑜攔腰扛起林安。
幾步走至床邊,將林安放倒在棉被上,俯身壓下。
林安驚了,踢動著腿往床裡頭退去,直至頭頂撞上床欄。
“阿瑜,你清醒點。”
謝瑜盯著林安的眼睛,雙手熟練解開林安的衣裳繫帶。
此刻,他眼裡隻有濃濃的欲/望,黑色瞳孔倒映著一個小小的林安。
不一會兒,兩人的衣裳儘數剝離。
謝瑜伸手抓揉林安,林安掙紮著逃離。
一個哥兒如何逃得開漢子的‘抓捕’,很快,林安便脫力的躺到了謝瑜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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