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吃晚飯 鹵豬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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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
鹵豬腳塊
謝瑜花了一刻多鐘,
跟三小的一起逗貓逗狗。
不得不說，貓貓狗狗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動物，粉嫩的舌頭,
毛絨絨的小爪爪,
萌得人心都化了,
恨不能捧出最好的東西供養它。
可惜，他外頭還有正事要做，不能待在屋子裡太久。
擔心灶裡的火掉出來，謝瑜冇再多留，當即轉身離開三小的屋子。
冬季天黑得快，中午吃的蛋糕不頂飽，粽子頂飽但擔心不好消化,
他們都冇敢多吃。
昨日吃的臘八粥,
今兒也冇吃正經米飯，晚上必須吃點米飯才行,
不然肚子飽了，心依舊是空落落的。
南方人就是這樣，兩天不吃米飯就覺得難受。
謝瑜看了筒骨湯的火，又看了鹵豬腳的火,
才拎著菜籃子出了院門,
到菜園裡摘白菜心。
鄉村冬季山是彩色的,
菜園子是綠油油的。
白菜種了一壟。
前頭半壟白菜,
吃的是整棵白菜葉，已經被割空了。
菜地空著可惜,
鋤頭刨幾刨，把土刨鬆，又種下了茼蒿菜。
才幾日功夫,
茼蒿菜種子吸飽水分，冒出了綠茸茸的嫩芽兒，兩瓣圓溜溜的種葉上頭，頂著一瓣青綠色的嫩葉。
後頭半壟白菜，老葉被摘除，中間嫩葉被掰了吃掉，隻剩一個白菜樁子。
澆肥水、撒雞糞，白菜樁子吸足營養，開始瘋長白菜心。
早上摘了兩行白菜樁子的白菜心，還剩六行冇摘。
青白色的白菜心在風中輕輕搖晃，很是喜人。
謝瑜辣手摧白菜心，刷刷刷幾下，摘光了兩行白菜樁子。
隔壁那壟菜田，種了大半壟菠菜、小半壟芹菜。
菠菜綠油油一大片，長勢很好，芹菜才種下冇多久，隻有手指高。
第三壟菜田，種的是紅蘿蔔和白蘿蔔，上頭葉子青幽幽的，底下冒出一小截紅色白色的蘿蔔身，約莫二指粗，還可以再長長。
第四壟菜田種了小蔥、香菜、大蒜、油菜。
小蔥、香菜各占地兩行，大蒜占地四行，油菜獨占半壟。
即便是冬天，也能實現蔬菜大豐收！
隻摘一份白菜心不夠一家五口吃，謝瑜走到最後一壟菜田邊蹲下，摘了十株油菜薹，一起裝菜籃子裡帶走。
回到院子，油菜薹和白菜心一起倒進洗菜盆裡。
冬季害蟲不活躍，油菜和白菜心長得很好，葉子完整，綠油油的。
冇有農藥的時代，青菜隻需要扔水裡簡單撈洗一下，就可以拿去炒著吃。
洗好菜心，分類裝進小竹籃子裡。
謝瑜拿出蒜頭米拍爛剁碎，辣椒切成小段，放碗中備用。
屋子裡，林安躺得渾身冇勁兒，他不適應這種躺平不做事的生活方式。
後邊擦了藥還是有些疼，站起來時，痛感尤其明顯。
林安皺了下眉頭，咬牙堅持起身穿衣，一瘸一拐的往屋子外頭走去。
關上屋門，他站在屋簷下，院子裡空落落的，冇有謝瑜的身影。
他心下有些焦急，忍不住喊了一聲：“阿瑜，你在哪兒。”
廚房裡，謝瑜站在灶台邊上，撈鹵豬腳，聽到熟悉的呼喚聲，他忙迴應了一句：“我在廚房，你怎麼起來了，不多躺會兒？”
林安單手扶牆，踉蹌著走進廚房。
見著謝瑜，他的心才安定幾分：“躺不住，累得慌，想找點事做。”
謝瑜撈好鹵豬腳，走到林安身旁，關心道：“是不是餓了？我剛鹵好的豬腳塊，鹹香軟爛，都脫骨了，要不要來幾塊嚐嚐？”
林安搖頭，身體前傾，挨進謝瑜懷裡，雙臂環住謝瑜的腰：“不餓，阿瑜，我疼……”
“可能是藥膏效用揮發完了，你先回屋，我洗個手就回去給你擦藥。”謝瑜低頭親了親林安的額頭，“乖，先忍忍，我手臟，現在不好碰你。”
林安垂著眸子，冷清清的站直身體：“我唬你的，隻有一點點疼，不用擦藥。”
“不行，疼了就得擦藥，你等等我，我這就去洗手。”謝瑜快步走出廚房，在牆邊的架子上拿了薄荷香皂擦手，再蹲到水桶旁，打濕手，細細揉搓掉手上的臟汙。
洗完手，他脫去外裳，掛在牆邊。
走到廚房，把林安攔腰抱回屋子去。
一會兒後，林安仰麵躺在床上，雙腿大開，膝蓋擱在謝瑜肩膀和臂彎裡。
謝瑜半跪在床前，手裡抹了滑溜溜的藥膏，輕輕塗抹在林安傷處。
林安漲紅了臉，身體瑟瑟顫著，嗓音低啞發涼：“阿瑜，你快些……好羞恥……”
話音落，手指指節拱起，指尖發白，抓皺了被麵。
謝瑜左手扶著林安的腿，右手給林安上藥。
聽出林安的慌張與害怕，他溫聲安撫：“一會兒就好，這兒滲出血絲了，得多擦些藥膏上去止血。我們是夫夫，你何處我冇吃過看過？不用羞恥的，安郎。”
“房門我已經反鎖好了，不會有人撞門進來，窗戶的簾子冇有拉開，不會有人瞧見的。安心，放鬆身體，晚上我給你揉揉肩膀和腰，舒緩舒緩。”
林安默默補充了一句：“還有腿，我腿也酸……”
謝瑜輕笑出聲：“好好好，還有腿，今晚夫郎指哪，我就揉哪，好不好？”
“唔嗯……”被觸及敏感的地方，一聲難耐的低哼溢位唇齒。
林安瞳孔驟縮，擡手捂住嘴，兩行清淚滲出眼角。
謝瑜擔心的皺起眉頭：“安郎，忍耐一下，這處紅腫得厲害，也要抹藥膏上去。”
“日後再做這檔子事，我一定控住力道，不會再傷到你。”
林安下意識縮腰，想遠離謝瑜的手，腿也用上了力道，蹬著謝瑜的肩膀。
“乖，還有一點點冇抹到，很快就好。”
謝瑜知曉這已是林安的極限，登時加快抹藥手速。
冇過多久，謝瑜把林安的腿放下，蓋好藥罐蓋子，轉身到院子裡洗手。
林安視線追著謝瑜的背影，直到謝瑜身影消失在眼前，才鬆了一口氣。
他僵著身體，叉開腿，默默等謝瑜回來收拾殘局。
冬季，房間裡的空氣比外頭暖不少。
不穿衣裳，腿間涼嗖嗖的，冇一會兒，就泛起了小凸起。
林安臉上剛消下去的紅色又漲回來，連耳朵尖尖也被傳染了，紅得滴血。
謝瑜洗完手，拿了一條乾淨棉布巾子擦手，快步走回房間來。
林安見人回來，嘴唇哆嗦著：“阿瑜，快些，我要冷死了……”
謝瑜快步走到床畔坐下，雙手互相揉搓著，直到兩隻手都暖起來，才伸手去摸林安的腿。
“底下墊著棉被呢，冷不到的。小林安倒是冷得站起身來，不過，這會兒時機差了些，不能讓他舒服。”
“阿瑜！”林安冷叱一聲。
“哎，我在，怎麼了？”
“你住嘴，彆說了，我受不了……”林安眼眶紅紅的，大冷天，額頭上沁出汗水，顯然被謝瑜方纔那番話氣得不輕。
“不氣不氣，晾一晾，纔好吸收藥效，身上蓋著被子，冷不壞的。”
謝瑜側身躺下，手肘支著床，低頭去吻林安的唇。
兩唇相貼的瞬間，林安心裡的火苗‘嗤’一聲滅了，隻剩一縷嫋嫋的白煙，悠悠的盪出。
林安睜大眼睛，茶色眸子底下漾出動情水色，冇一會兒，就沉浸在謝瑜的親吻中，張開口迎合謝瑜。
夫夫兩耳鬢廝磨許久。
謝瑜把人哄睡了，才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這會兒天色暗了，時間快到傍晚。
院子裡的那口陶鍋還燉著筒骨湯，謝瑜掀開鍋蓋，看了眼鍋裡的骨湯。
濃白馥鬱的骨湯輕輕咕嘟咕嘟，一個個小泡泡鼓起來，又破開。
謝瑜蓋上鍋蓋，彎腰除掉爐子底下的木柴，留著餘炭繼續煨湯。
等澆汁白菜心和澆汁油菜做好，就可以開飯了。
廚房裡，白米飯已經煮熟，鹵豬腳塊在鍋裡溫著。
謝瑜把鹵豬腳塊端起來，上頭罩著竹蓋子，放到灶台旁邊繼續溫著。
鍋裡倒水，撒入皂莢汁水，瓜瓤刷洗乾淨鍋壁，舀出臟水倒掉。
清洗兩遍，倒入兩瓢清水。
灶底架好細柴，等細柴燒著了，加上粗柴，繼續燒著。
水沸騰，倒入白菜心焯水。
白菜心冇有雜味，焯剩的水還可以繼續用來燙油菜薹。
兩份青菜都處理好，舀出鍋裡的水，倒入花生油。
油熱，撒入蒜米粒，等蒜米粒炸出香味，放入適量醬油、細鹽、清水煮沸。
隨著‘呲嚓’一聲炸響，澆汁油菜薹做好了。
鍋裡重新倒油，放入蒜米粒和小米辣碎，冇一會兒，廚房裡又傳出一聲‘呲嚓’炸響，澆汁白菜心也做好了。
謝瑜把菜和碗筷端到堂屋放好，用大海碗盛了筒骨湯和米飯。
三小的聞到鹵豬腳塊的濃鬱鹹香味道，紛紛走出屋門，跑到堂屋裡坐好，等著開飯。
謝瑜洗了手，走回屋子裡。
這會兒，林安蜷縮在被窩裡睡覺。
謝瑜伸手翻開一角被子，纔將林安熟睡的臉給挖出來。
他邊伸手戳林安的臉頰，邊低聲呼喚：“安郎，安郎，醒醒，起來吃晚飯了，安郎。”
林安睡得不沉，聽到最後一句‘安郎’，就刷一下睜開眼，清醒過來。
他偏頭，靠近謝瑜的手，胡亂蹭了蹭：“阿瑜……”
“醒了，吃晚飯咯，出去跟三小的一起吃，還是我給你端回來，在房間裡吃。”謝瑜俯身，親了親林安額頭。
“端回來，我這張臉，見不得人。”林安一把抓住謝瑜的手臂，下意識借力坐起身。
下一瞬，屁股炸開一股劇烈的痛感，林安驚呼一聲，僵直身體倒進被窩裡。
謝瑜被抓住手，冇想到林安動作那麼迅速，隻來得及護住林安後腦勺。
“不能猛地坐起身，要慢慢來，你彆著急，控著些力道，一點一點坐起身試試。”
“不行的話，你待會兒趴著，我餵你吃。”
林安緩了緩，翻身爬起來。
他坐不了一點，也不願意再嘗試坐起，那種炸裂的痛感，他不想再受一遍。
探腿下床，穿好鞋子，林安聲音微顫：“我站著吃，不用你喂。”
“阿瑜，你快去拿晚飯回來，我很餓。”
下午與阿瑜大戰了好幾個回合。
後麵幾次，他直接體力透支昏睡過去，也不知醉酒的阿瑜折騰了多久……
他現在很餓，很想吃肉、喝湯、吃白米飯，把肚子填飽。
謝瑜冇有廢話，當即轉身離開。
半刻鐘後，他端了一個托盤迴來。
托盤裡裝著一碗熱乎乎的筒骨湯，一碗米飯，一碗冒著熱氣的鹵豬腳塊，半碟子澆汁白菜心和澆汁油菜薹。
“飯菜端來了，你過來吃吧。”放好托盤，謝瑜挪開凳子，笑著看向林安。
林安盯著謝瑜的笑臉，耳尖微紅，腳步淩亂的走到窗邊桌前。
他端起飯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色沁汁的鹵豬腳肉塊，送進嘴裡。
才嚼了幾下，茶色眸子便炸開一片碎光。
他含糊的誇著：“好吃。”
謝瑜伸手撩了一下林安鬢角垂下的碎髮，嗓音輕柔：“喜歡便多吃一些，今日累著了，得多吃些好的，補補身體。”
林安顧不及害羞，一塊鹵豬腳肉塊吃完，立馬夾了第二塊放嘴裡。
那急切的樣子，顯然餓壞了。
謝瑜眼裡溢滿心疼：“乖，吃點澆汁青菜過過嘴，乾吃鹵豬腳肉塊容易膩。”
林安看了謝瑜一眼，落在鹵豬腳上的筷子往旁邊的菜碟子挪去，夾起兩根澆汁白菜心，放到飯碗中。
白菜心混著白米飯，一道扒進口中。
這口吃完，林安定定擡眸，關心的看著謝瑜：“阿瑜，你吃過冇，我自己吃就好，不用你在這看著。餓久了，對身體不好。”
對於林安的關心，謝瑜很受用。
他勾唇直笑，傾身吻了一下林安的麵頰：“安郎真可愛，好想一直親你。”
林安手抖了一下，麵色漲紅，踉蹌著往外走開兩步：“你快去吃飯，彆饞我。”
“好好好，我去吃飯。”謝瑜不想林安再次受激，又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瘋狂想法，忙擡腳離開房間，免得嚇到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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