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血番做萬人迷真的沒問題嗎? 第35章 柯學篇
柯學篇
花見月醒來的時候被琴酒完全禁錮在懷裡,根本沒有空隙。
他淺淺的呼吸了一下,這才慢慢地擡頭去看琴酒。
琴酒閉著眼,睡著後那過分鋒利的眉眼都軟化了許多,眼底的傷疤給這個男人平添了幾分凶性。
花見月怔怔的看著琴酒眼下的傷疤,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上那道疤,說不清心底那點微妙的感覺是什麼,他不是很想在琴酒臉上看到傷。
他的指腹剛碰到那傷疤,男人立馬睜開眼,幽深的綠瞳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花見月倏地收回手,被琴酒抓住。
“怎麼不摸了?”琴酒聲音極低,他握著花見月的手往自己臉上摸去,語調卻夾雜著一點陰陽怪氣,“難道是心疼我?還是覺得我竟然沒死?”
花見月抵不過琴酒的力道,他的指尖有些輕顫,“g,從來沒有……我從來沒有想要你死過。”
琴酒麵無表情的看著花見月,“我死了你就不用害怕我來找你了,不是嗎?”
“不是。”花見月否認著,“從來不是這樣,我怕你找到我是怕你殺我,可我沒有想過……無論如何,我也不想你死。”
他怎麼就是這麼矛盾的人呢?
明明零和景光因為這個組織臥底,甚至景光差一點就死了,他應該對這個組織和這個組織的人都深惡痛絕,可他對琴酒總歸是不一樣。
他知道琴酒是那個組織的骨乾成員,如果琴酒死了的話,說不定這個組織就會失去很大的助力……或許……可他從來沒有過琴酒如果死了就好了這樣的想法。
可他又恐懼於琴酒如果發現景光沒死該怎麼辦?恐懼於琴酒如果知道降穀零和他認識,然後順著他查到降穀零。
他就像被人追趕到了懸崖之上,進退維穀。
如此的、如此的混亂的,如此的矛盾的。
他不知道自己做什麼樣的選擇最好。
“從來沒有。”
琴酒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花見月的話,但花見月想,應該沒有相信吧。
畢竟對於琴酒來說,自己已經算是騙了他兩次了,這樣的人說的話,又有什麼信譽可言呢?
“g。”花見月說,“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抱歉對我來說什麼用都沒有。”
花見月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琴酒坐了起來,他露出身體上的抓痕,還有花見月因為忍受不了之時咬在他身上的痕跡。
花見月彆過臉,“那你……想做什麼?”
“我的話看來你沒有聽進去。”琴酒慢慢地穿好衣服,他垂眸看著花見月,冷聲道,“我要你隻屬於我一個人,你隻能看著我,不管是那些警察也好,還是那些死去的狗也罷,你都不要再去想他們。”
就像花見月沒辦法被其他人看到的時候,隻有他能看到,花見月也隻能跟在他的身邊,隻能依賴著他。
“g,這不現實,我有家人有朋友,我不可能——”不可能隻看著你。
“那就全部殺了。”琴酒微微彎腰,他捏著花見月的下巴,輕輕地摩挲著花見月的下巴,語氣也很輕柔,“你知道的,我沒有開玩笑。”
花見月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他看著琴酒,有些無措,他當然知道琴酒沒有開玩笑,可正是因為琴酒沒有開玩笑,他才覺得恐懼。
“當然,你還有一個選擇。”琴酒把手機丟到花見月懷裡,他說,“你報警告訴你的警察朋友我在這裡,這樣你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花見月慢慢地垂眸,他看著自己懷裡的手機,隻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過說是朋友。”琴酒說,“其實都是你的姦夫吧?我不殺你,但殺那些姦夫可是半點都不會猶豫的,頂多會有點麻煩罷了。”
花見月知道琴酒在逼他,不是逼他做著二選一的選擇,而是逼他必須選擇他。
就算他真的報警琴酒也不可能放過他的,更不可能放過他的朋友了。
“想好了嗎?”琴酒說,“跟我走還是報警?”
花見月小聲說,“那不是姦夫。”
“什麼?”
“……不是姦夫。”花見月鼓足勇氣擡頭。
琴酒沒有生氣,隻冷淡道,“那麼讓你的姦夫來這裡吧?我不介意你全都叫過來。”
花見月:“……”
花見月問,“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要。”琴酒低低地笑起來,“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吧?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允許你和那些人做這麼親密的事情吧?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大度了?”
花見月抓緊了琴酒的衣服,“那至少……至少讓我和我家人說一聲,讓他們不要擔心我。”
他決定暫時先妥協,先安撫琴酒,彆真的讓雙方兵戎相見了。
琴酒眯起眸子看著花見月。
花見月輕聲說,“g,我回家也沒多久,我還沒見過我的爸爸媽媽……”
“你在和我談條件?”
“我沒有和你談條件的資格不是嗎?”花見月垂眸,“我是在求你。”
琴酒的手指輕撫過花見月的臉頰,他親了親花見月的唇,又親向花見月的耳朵,鎖骨。
他說,“可以,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花見月握著手機,半晌問,“……你會把我的手機收走嗎?我還能和其他人聯係嗎?”
“小月。”琴酒呼喚著這個被很多人稱呼著的親密稱呼,他說,“我向來很討厭背叛,你是唯一一個背叛了我還活著的人。”
花見月明白了琴酒的意思。
他給父母發了訊息,思考之下,他給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發了訊息。
琴酒靠在窗邊看著花見月的動作。
他的目光若有實質般,從花見月的臉上一寸一寸的看下去。
對於背叛者,他應該毫無顧忌的殺掉。
特彆是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的人。
但是花見月他動不了手。
既然動不了手,那就隻能讓花見月永遠待在自己身邊。
就算是死,也必須他們兩個人死在一起才行。
花見月一開始招惹他的時候就該知道,想要全身而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是暗夜,烏雲黑沉沉的,有種風雨欲來的冰冷感。
花見月被琴酒抱進了車裡,他的目光晃過隔壁的房子,心想,說好感謝衝矢君的禮物也沒辦法送過去了……真是有些抱歉呢。
“大哥。”伏特加開口問,“去哪裡?”
琴酒的下巴擱在花見月的肩上,他說,“彆墅。”
花見月呼吸緩了緩,“g,這樣抱著不太好坐。”
“隻能這樣抱。”琴酒聲音沙啞,“想離開我嗎?”
男人如同有麵板饑渴症一樣,半點沒有鬆開他,甚至越抱越緊。
琴酒的呼吸完全撒在花見月的頸項上,他嗅著少年身上的淺香,久違的感受到了滿足,花見月身上已經沒有那些野狗的味道了。
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現在是他的,以後也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如同惡龍尋到了他的寶藏一般,琴酒把花見月完全擁入了懷裡。
……
降穀零看到花見月的訊息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剛從一艘船上下來,剛點開花見月的訊息就接到了諸伏景光的電話。
“我剛纔去小月家看過了,他不在家。”
降穀零一愣,他看向那條訊息,花見月發的訊息說的是要出去,會像之前那樣,可能歸期不定,讓他們不要擔心。
“zero。”諸伏景光說,“我懷疑小月被人帶走了,因為我問了附近的人,說中午的時候有個黑衣人進了月之屋……這麼巧小月就要去旅遊嗎?”
降穀零握緊了手機,“……最近琴酒在這附近活動。”
明明知道琴酒就在這附近活動,可他沒有保護好小月。
“還有,我剛才詢問了萩原。”諸伏景光又道,“萩原說,下午的時候他給小月打過電話,那個時候……”
“我馬上回來。”
降穀零結束通話了電話,上車的時候卻點開了江戶川柯南的電話。
……
“大哥。”伏特加開口說,“後麵那輛車,好像跟了我們許久了。”
“不管是什麼人,甩掉就行了。”
花見月輕輕的擡了擡眼皮,他慢半拍的轉過頭去,“g,真的不能鬆開嗎?你抱得好緊。”
琴酒不僅沒有鬆開,唇也印在花見月的頸項上,他的手落在花見月的小腹上,聲音堪稱溫柔,“現在還難受嗎?”
花見月身體都僵硬了一下,“……不,不難受了。”
“餓嗎?”琴酒又問。
花見月不知道琴酒為什麼現在問這些,他小心的偷瞄了一眼伏特加,確認伏特加沒有注意他和琴酒後他才搖了搖頭。
“不餓嗎?”琴酒扣著花見月的手,歎氣,“但是我餓了。”
花見月忍不住看向琴酒。
“想吃。”琴酒的臉埋在花見月的頸項上,他的舌尖舔上花見月雪白的肌膚,眼底染著一層極重的**,“想吃。”
琴酒這副模樣讓花見月有些毛骨悚然,他忍不住推了推琴酒的腦袋,“g,不要這樣……不要嚇我。”
琴酒擡起臉來,他的眼底映著些許的紅,然後扣住了花見月的後頸。
“不讓我親想讓誰親?”琴酒問,“那個警察嗎?”
花見月無聲的歎了口氣,他的手環住了琴酒的肩,低下頭輕輕的碰了碰琴酒的唇,他的聲音也很輕,“g,你不用試探我。”
琴酒看著花見月,他的眼底一片暗沉,花見月看不出他的想法。
“如果你很介意的話。”花見月說,“你可以不用帶我走。”
腰上的手驟然收緊。
“大哥,那輛車……”伏特加冷不丁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緊繃的情緒。
“那輛車什麼時候跟來的?”琴酒問。
“大概是十分鐘前。”伏特加說,“對方的車技很嫻熟,而且一開始我沒有發現他是跟著我們的。”
琴酒回頭去看了一眼,花見月也跟著去看了一眼。
刺眼的燈光掃過那輛車,花見月看到了粉色的發和眼鏡的反光。
花見月一呆,是……是衝矢昴。
衝矢昴怎麼會在這裡?
“是追著你來的對嗎?”琴酒已經掏出了手槍,他貼著花見月的耳朵呢喃著,“既然都追上來了,那我殺了他吧。”
“g不要。”花見月慌忙按住琴酒的手。
琴酒冷冷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你認識的,是警察嗎?”
“不是,g。”花見月說,“他隻是一個大學生而已,你不要為難他,你停車,我讓他離開好嗎?”
“大學生?他告訴你的?”琴酒捏著花見月的臉去看後麵那輛車,“跟蹤人的技術這麼好,你覺得他隻是一個大學生?你相信他?”
花見月愣了愣,不是大學生還能是什麼?這種事……這種事本來也沒有說謊的理由吧?
“不管他是不是大學生,他跟你沒有任何衝突,大概隻是因為擔心我……”
“他並不是一開始就跟著我們的,而是中途跟上來的,他為什麼會知道你在我車上?為什麼能準確的定位到這輛車?”琴酒打斷了花見月的話,眼底浮現了一片冷意,“他知道這輛車,那麼他就該死!”
花見月愣了愣,他有些迷惑,對,衝矢昴為什麼會知道這輛車?
車窗開啟,夏夜的風呼呼的灌進來,花見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下一刻被琴酒把他的腦袋按進了懷裡。
花見月掙紮了一下,“g,你放開我!”
“乖一點。”琴酒的臉色極冷,他朝後麵看了一眼說,“不要亂動,你想和我一起死嗎?”
花見月當然是不想死的。
但是衝矢昴……
“大哥,又來了一輛車。”
花見月被琴酒禁錮著,看不見外麵的情形,他隻能抓住琴酒的衣服,希望來的人不是諸伏景光或者降穀零。
他明顯感覺到車速變快了,癲得他有些想吐。
就在這樣的時候,久違的滴滴聲響起,係統咦了聲感到驚喜,【月月,你好厲害啊,我纔多久沒在啊?你居然把他們的心心都點亮了!】
厲害?他現在想死好嗎?
花見月現在並不想搭理係統,因為係統的不靠譜,他離開了三年,如果不是這三年,說不定琴酒現在沒有這麼可怕。
【月月。】係統說,【你說句話呀。】
花見月:‘……你升級回來了應該厲害很多了吧?’
【那當然!】係統十分驕傲,【我現在能做的事可多了。】
花見月說,‘那想辦法讓後麵兩輛車不要再追了。’
他覺得……他和琴酒需要好好談談,如果談得了的話。
後麵緊追不捨的車忽然在車流中失去了目標,他按接了振動的電話,言簡意賅,“跟丟了。”
“該死!”降穀零錘了一下方向盤,他停下車問,“為什麼會跟丟?”
“突然就消失了。”赤井秀一回答,“剛纔有一瞬間,眼前很模糊。”
“這種感覺我也有過。”耳麥裡的江戶川柯南說,“你之前讓我找過他吧?但最開始我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就是很模糊……你們這個朋友很奇怪。”
降穀零沒說話,他當然知道自從三年前看到花見月作為幽靈出現之後身上就有各種古怪之處。
沒聽見回答,江戶川柯南又開口,“監控錄影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沒多久,諸伏景光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我已經跟上琴酒的車了,不用著急。】
……
車子停在了一棟彆墅外,天暗,花見月也看不清這裡到底是在哪個地方。
伏特加把琴酒和花見月送到之後很快就離開了。
但花見月能看見這座連條狗都鑽不去的彆墅,他草草掃了一眼後聽見琴酒問,“喜歡嗎?”
花見月愣了下轉頭去看琴酒。
琴酒握住他的手上樓,推開房間,語調很慢,“你不喜歡小房子,所以我買了這麼大的房子,喜歡嗎?”
“g。”花見月低聲說,“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談談?”琴酒淡淡的笑了一下,那雙眼卻沒什麼情緒,“你想談什麼?”
花見月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他擡手把琴酒推到床上,彎腰,在琴酒饒有興味的目光中俯身親了親琴酒臉上的傷疤。
琴酒的眼神暗了下來,他按住花見月的腰,“看來你是真的不累。”
“g。”花見月伏在琴酒懷裡,他的指尖從琴酒的臉移到琴酒的喉結,聲音很輕,“三年前我是真的想等你回來的,我不是有意要走的,我還想就算要離開總要告訴你一聲吧……是你收了我的手機,那個屋子裡也沒有可以給你留話的紙筆……”
“所以是我的錯。”
“你當然有錯。”花見月沒搭理他的陰陽怪氣,順著琴酒的話理直氣壯的說到,“本來你可以不用誤會我三年,也不用一見麵就欺負我的。”
現在的花見月似乎褪去了對琴酒的害怕,用著如同三年前那樣的態度對待著琴酒。
琴酒握住在自己喉結上觸控的手指,喉結滾動著,神色不明的看著花見月,“帶你出去的人是誰?”
花見月的手按在琴酒的胸膛,他的吻落在了琴酒的喉結,聽見這句話,花見月說,“沒有誰,哪沒有人帶我出去。”
他的手撐在了琴酒腦袋兩側,撐著自己不要壓在琴酒身上,認真說,“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是一個靈魂,就像我突然出現在你麵前一樣,那個時候我無法控製自己是不是要留下,留下的話說不定會死。”
琴酒沒有暴露出更多表情,花見月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在他家時完全失控的琴酒好像一個幻覺,若不是現在身上還不舒服,花見月會覺得自己做了個夢。
“這三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離開了三年。”花見月說,“因為有些事……我說不出來,可這並不代表我是有意要躲你三年的,我也是最近纔回到米花町的,你找過我對嗎?沒有找到我的蹤跡不是嗎?人存在於世就會有痕跡,半點痕跡都沒有你沒有想過這不正常嗎?”
琴酒半遮了遮眼,的確,在找不到花見月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花見月是不是已經消失了,畢竟來時就是一個幽靈,幽靈消失得毫無痕跡或許是不在了。
更何況蘇格蘭死的時候花見月那麼傷心,琴酒甚至詛咒過蘇格蘭死後也不能成佛,和花見月永不相見——他曾經不相信這些。
花見月想從琴酒身上起來,但因為被牢牢地掌住了後腰,他動不了,最終放棄抵抗的趴在了琴酒胸膛上。
他聽著琴酒的心跳聲,有些恍然,毫無表情的琴酒心跳如此之快,是緊張嗎?是激動嗎?
花見月不知道。
但花見月想,因為琴酒還喜歡他啊。
“我接受你對我做任何事。”花見月輕聲說,“但那些跟我的朋友們沒關係,所以你不要去為難他們。”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你的‘朋友’對嗎?”琴酒的聲音冷硬下來,“為了你的‘朋友’,你什麼都能做。”
“不是因為他們。”花見月對上琴酒的眼睛,他彎了彎眸,“是因為是你,所以我才能接受。”
他們是朋友,琴酒也是朋友啊……他隻是不想朋友們因為他而做出一些……對他來說無法接受的事。
但那句話說完,花見月聽見,琴酒的心跳好像又快了些。
他說,“g,你問我說喜歡你的時候是不是真心的,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琴酒的心跳跳得更快了,但他依舊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模樣,就這麼看著花見月,問出的話卻是,“你說喜歡我,是什麼樣的喜歡?有多少喜歡?除了喜歡我,你還喜歡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