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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血番做萬人迷真的沒問題嗎? 第36章 柯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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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學篇

花見月一時沒能回答出來,被琴酒這麼看著,花見月抿了抿唇說,“就是喜歡,我沒有騙你。”

琴酒輕嗤一聲,翻身把花見月壓在了床上,他迫使花見月看著自己,麵容有些冷沉,“這張嘴,總是說些花言巧語,你覺得我現在還會信你嗎?”

“我說的沒有半句謊話。”花見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琴酒,“但之前我的確離開過,所以你當然可以不相信我。”

琴酒冷嗬一聲,他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彆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了,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g,你有沒有想過把我帶走了會有很多麻煩的,研二是見過你的,倘若等他反應過來,我想你應該會很麻煩,這應該不符合你的行事準則吧?還有……你們這個組織在你暴露之後說不定直接放棄你,你沒必要做這樣麻煩的事。”花見月試圖替琴酒分析。

琴酒撩了撩眼皮,“所以?”

“所以你讓我回去不好嗎?”花見月說,“就算回去我也不會到處跑的。”

琴酒垂眼,輕吻了吻花見月的唇,十分冷漠的吐出來一句話,“做夢。”

花見月:“……”談判有點破裂了。

他掃了一眼這個房間,“那你打算怎麼辦?把我一直關在這裡嗎?”

“這個地方是我們的家。”琴酒說到家的時候嘴角不明顯的揚了揚,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花見月的唇,“我不會把你關在這裡,畢竟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又跑了怎麼辦?你得跟我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你出任務去殺人也要我和你一起去?”

“之前不都是這樣的嗎?”琴酒幽幽的說著,“現在不願意了?”

花見月:“……”誰願意跟著你一起去殺人啊?

“不是說喜歡我嗎?和我待在一起都做不到嗎?”

“你這樣……”花見月問,“不累嗎?”

他都替琴酒覺得累,整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車上,現在還得盯著他……超人啊。

那個黑暗組織如果沒有琴酒的話,說不定能倒一半。

花見月眉梢輕輕地晃動了一下,他忽然抓著琴酒的衣服說,“g,你沒有想過離開這個組織嗎?”

琴酒淡淡的看著花見月,像是他說了什麼傻話一般。

“我是認真的,這個組織這麼危險,你替這個組織這麼賣命得到了什麼?我跟著你的時候都覺得擔心受怕……”

“不用怕。”琴酒的手指撫摸上花見月的眼尾,動作之間竟然透著幾分溫柔,“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你是不是擔心自己沒辦法順利脫離這個組織,畢竟你是他的事情好多。”花見月開始給琴酒出主意,“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

琴酒不語,手指卻順著花見月喋喋不休的嘴探入進去,他微眯著眼感受著花見月柔軟濕潤的舌尖。

花見月含糊的咿唔了兩聲,推了推琴酒的手,“g……”

他們現在在談事情啊,不要有這種走向。

琴酒取出手指,看了一眼濕漉漉的指尖,手指輕輕地按上花見月的後頸,他湊過來舔了舔花見月的唇,聲音微啞,“你不用管這些。”

花見月往後靠了靠,他說,“你帶著我去做危險的事情我總要關心自己的安危。”

琴酒掌心下移,“嗯,現在也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g,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說。”花見月偏過臉,“現在不要做這種事。”

琴酒鬆了鬆手,他低頭親了親花見月的唇,“帶你去衣帽間看看。”

“g。”

琴酒拉著花見月來到了衣帽間,他拉開衣櫃,露出滿牆的、各式各樣的衣服和配飾,

琴酒從花見月身後抱住了花見月,“如果不喜歡,再換彆的……你要是有喜歡的,我會幫你找來,我有足夠的能力把你養好的。”

他就差說你不要離開我了。

但是這句話琴酒不可能說出來,讓他像敗犬一樣求著花見月不要離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花見月安靜的看著滿牆的衣服,儘管他在服裝店的時候就意識到琴酒應該是為他準備的,可在知道他消失的是三年而不是三天時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三年杳無蹤跡,不管怎麼說還在堅持的人都是相信他還活著的人。

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你還有喜歡的……”

“g,已經完全足夠了。”花見月打斷了琴酒的話,他和琴酒此刻還能心平氣和的談論著了,“你其實不需要做這些的。”

琴酒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大概是因為花見月已經在他身邊了,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把花見月抱了起來。

“g。”

“你該休息了。”琴酒說,“我也是。”

……

琴酒大概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這一覺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醒來的時候花見月就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琴酒低頭問,“什麼時候醒的?”

花見月說,“餓醒的。”

“想吃什麼?”琴酒頓了頓又說,“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花見月唔了聲,跟著琴酒起床,“g,你還是很信任我的吧?要不然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睡得那麼熟呢?”

琴酒極其冷淡,“你想太多了。”

【他死裝。】係統說。

花見月看著琴酒的表情,對係統這句話保持沉默,雖然係統說琴酒是因為信任他才會在他身邊睡得好,可從他和琴酒是對話來看……或許琴酒處於喜歡他又恨他,對他並無信任可言的階段。

花見月跟著琴酒鑽進了廚房。

男人回頭看向花見月,“你做什麼?”

“我幫你呀。”

“……”誰知琴酒的表情卻冷了下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花見月,“你也是這樣和他們相處的嗎?以前你從來不和我一起來廚房,所以……因為他們,你還學會了做飯?”

“啊?”花見月懵了一瞬,“學會做飯……沒有這回事。”

見琴酒表情越來越冷,花見月決定說點好聽的話,“之前沒幫你是因為我恃寵而驕,現在知道你討厭我,我肯定要討好你的。”

這句話並沒有讓琴酒高興起來,他那雙眼依舊幽闇莫測,“討好我?用這種方式討好嗎?這種方式……你對其他人也用過。”

花見月:“……”

他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

“那,這樣,我沒對彆人用過……”花見月擡頭,他本想親琴酒的臉,卻因為琴酒擡了擡下巴,他親到了男人的喉結。

柔軟溫熱的唇一觸即發,琴酒的喉結滾動著,他按著花見月的後頸,“如果想要討好我,僅僅是這樣可不行。”

花見月慌忙抵著琴酒的胸膛,“g,我知道了,但是現在……現在我餓了,可以先做東西吃的對嗎?”

琴酒舔了舔唇說,“當然可以,你吃飽了纔有力氣討好我。”

花見月心虛的抓了下頭發,“那個……”

琴酒握住了花見月的發,心平氣和的給花見月編辮子,“那個叫萩原的,是這樣做的對嗎?”

花見月:“……”

琴酒的目光落在了花見月的發上,他似乎意識到那個萩原為什麼會給花見月做辮子了,因為真的很漂亮。

如同新婚時柔軟漂亮的妻子,做著這個發型,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反抗,會乖乖的叫著老公,然後被老公操得失神。

琴酒垂眸。

花見月不知道琴酒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他問琴酒,“我需要做什麼?”

琴酒出聲,“你先彆說話。”

花見月:“?”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琴酒,不明白自己怎麼又惹琴酒不高興了。

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情緒化了?

他還是懷念琴酒以前桀驁不馴的模樣……唔,算了,也不是很懷念,畢竟琴酒不近人情的模樣還是很可怕的。

琴酒切東西的動作乾脆利落,花見月盯著那雙手看了半晌又默默地移開,在廚房裡顯得很忙的樣子。

琴酒餘光落在花見月的身影上,又淡定的收回視線來。

很突兀的,他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果花見月願意一直和他這樣在一起的話……他也會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喜歡這樣安靜的、不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

“g,回頭。”

琴酒略略轉過臉來,微微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玫瑰花?”花見月不確定的把胡蘿卜懟到琴酒麵前,“送給你的。”

琴酒:“……”

他伸手把胡蘿卜接過來,語氣很微妙,“你搗鼓了那麼久,就刻出來這個……這個……”和玫瑰花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不相乾。

花見月登時有些惱怒,伸手試圖把胡蘿卜拿回來,“你不要就算了,怎麼還嘲笑我,你還給我。”

“送給彆人的東西沒有拿回去的道理。”琴酒把胡蘿卜往口袋一塞,“給我了就是我的了。”

“這東西怎麼能往口袋裡放——”花見月去翻口袋的手一頓,“這是什麼?”

他取出一張紙來。

說是紙,或者說是一張遊樂園的門票,上麵的時間顯示是三年前。

三年前……

這個熟悉的日期讓花見月愣了一下,這張門牌也顯得越來越眼熟。

就好像是……

花見月忍不住擡頭,他對上了琴酒微暗的目光,“……這是,我那張?”

琴酒平靜轉過視線,“不知道,這是這三年我第一次穿這件衣服。”

不對。

這張門票看起來分明被撫摸過很多次的樣子,琴酒怎麼可能不知道。

【誒,看不出來琴酒還是這麼癡情的人呢。】係統幽幽道,【雖然老婆不在身邊,可老婆碰過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紙條也能好好的收起來。】

花見月:“……”彆開這種玩笑了。

【不信我的話現在去開啟琴酒的衣櫃,你會發現很多驚喜。】

從琴酒的臉上花見月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他決定聽從係統的話去樓上看看。

“去哪裡?”琴酒開口問。

花見月說,“休息。”

琴酒皺了皺眉,休息?為什麼不在樓下的沙發上休息,要去樓上?

花見月一旦脫離他的視線,他就會覺得……有些煩躁。

花見月不知道琴酒在煩躁,他開啟了琴酒的衣櫥,夾雜著黑色大衣和寥寥無幾的西裝之中的是他曾經穿過的衣服,還有——內褲?

【琴酒用這些被你穿過的衣服乾了些什麼呢?好難猜呀。】

花見月手一抖,迅速關了衣櫃。

琴酒……怎麼可能用這些衣服做什麼啊?又不是什麼變態。

【轉身,去旁邊開啟房門。】係統又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月月,快去。】

花見月不明所以的轉身開啟了門。

【哇哦,琴酒還真是。】係統嘖嘖道,【雖然沒有留在老婆的影像,但畫了好多老婆啊,甚至還有那種圖片,看不出來琴酒還是個悶騷。】

花見月的目光從滿牆的畫像上掃過,如係統所說,甚至還有那樣的畫像,琴酒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琴酒居然會畫畫嗎?

花見月看了半晌又關上門。

他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下樓的時候琴酒已經準備好了午餐,看見花見月,他撩了下眼皮,“休息好了?”

花見月有些心虛,“……啊,嗯,休息好了。”

琴酒沒有再多問什麼,他道,“來吃飯吧。”

花見月連忙點了下頭,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琴酒那張冷淡的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怎麼看這個人都不應該會做出那種變態,堪稱癡漢的行徑吧?

“看我做什麼?”琴酒開口,“我臉上有東西?”

花見月連忙搖頭,低下頭小口小口的喝湯,大概是有點燙,他還吐了吐舌頭。

對麵的男人把那如同小貓吐舌似的動作看在眼裡,默不作聲的掩住眼底的神色。

吃完飯後,眼看著琴酒把碗放進洗碗機裡,花見月亦步亦趨的跟在琴酒後試圖幫忙收拾廚房,他小聲的,“g。”

琴酒撩了撩眼皮。

花見月聲音更小了,“那個,以前我的那些東西……”

“都丟了。”琴酒淡淡道,“你該不會以為在明知道你背叛了我之後,我還會把那些東西留著吧?”

花見月:“……”

沒聽見花見月說話,琴酒轉過身來,他手一伸把花見月抱起來放到廚台上坐著。

花見月被嚇了一跳,“你……”

“突然問我這些做什麼?”琴酒微微俯身,目光幽深,“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發現什麼啊。”花見月連忙說,“我就是覺得……那些也好貴的,丟了很可惜……”

琴酒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花見月下巴的軟肉,他說,“的確很可惜。”

花見月睫毛抖了抖,“那我們現在……”

“親我。”

“啊?”

“親我。”琴酒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你會的吧?”

花見月雖然有些懵,但還是乖乖的湊過去,蜻蜓點水般吻了琴酒的唇。

“不夠。”琴酒聲音很低,“完全不夠。”

花見月的手搭在了琴酒的肩上,“那你下來點,我仰著頭很累。”

琴酒無聲的俯身,手撐在廚台的大理石台麵上,墨綠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花見月。

花見月擡起臉,他親得認真且有些笨拙。

大概是因為幾乎沒有主動過的緣故,花見月的吻技可以稱得上糟糕。

但琴酒似乎被這點糟糕取悅到了。

他按住了少年的後頸,舔了舔花見月的唇,然後視線下移。

他的手指按上了少年下麵,聲音有些低,“讓我給你舔。”

花見月的耳朵倏地一下紅了,有些結結巴巴的,“……不……這樣不太好。”

琴酒顯然不是在和花見月商量,他吻了吻花見月的耳垂道,“褲子脫了。”

“……那至少,至少回房間。”花見月咬了咬唇,“這裡……這裡不合適。”

琴酒沒什麼耐心的抓住了花見月的睡衣,撕拉一聲,衣服從中間迸裂開來。

如此暴力。

花見月:“……”

他下意識抓住了身上那兩塊布料,“g……你,你不用,去工作嗎?”

“休假。”琴酒湊過來,他從花見月的鎖骨往下舔,像吃骨頭的大狗一樣,舔得很認真。

身為骨頭的花見月隻覺得頭皮發麻,甚至覺得……好變態。

琴酒……真的有點像變態。

被舔過的地方濕漉漉的,在空氣中泛著涼意,花見月偏了偏腦袋,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他微微閉了閉眼,放任了琴酒的動作。

……

花見月那涼快半掛在肩膀上,琴酒就伏在他的胸前。

他抓著琴酒的頭發,濕潤的睫毛半垂著,唇間溢位極低的聲音。

琴酒微微擡了擡眼,看了一眼花見月,少年眉眼中都染著情與欲的顏色,眼尾一片如同上了色的緋,漂亮得驚人。

接觸到琴酒的目光後花見月如同被燙了一般收回視線,身體輕輕的哆嗦了一下,他按著琴酒腦袋的力道大了些,呢喃著,“g,另一邊……也想要。”

琴酒在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他很高興花見月因為他露出這樣的情態。

很漂亮。

漂亮得讓人想吃掉。

琴酒也是這樣做的。

他的模樣彷彿在處理最好的食材,烹飪最美味的料理。

這道雪白的食材擺在了上好的料理台上,而那顆櫻肉被他細細的品嘗著,修長的手指攏住了另一粒果肉。

“唔……”

這道聲音並沒有品嘗中斷。

琴酒扶住了往前倒下來的美味,他輕輕嗅著其中香甜的味道,喉結滾動著問,“出水了嗎?”

少年濕著長睫,聽見這句話羞恥的轉過頭去。

“看來有了。”琴酒的指尖挑開了那點薄薄的布料,他垂首。

花見月咬緊了食指的骨節。

他把所有的聲音都壓在了喉中,男人卻按下了他的手指,猝不及防的,聲音泄露了出來。

花見月能感受到琴酒的呼吸,舌尖和嘴巴的溫度。

還有高挺的鼻尖也抵在了他的肌膚上。

花見月隻需要低頭就能看到那些銀色的長發完全的撒在他的腿上。

“g。”花見月低低地嗚咽著,“夠了。”

花見月的眼淚掉落下來,同時撒落出來的還有另一種液體。

撒在了琴酒的唇角、鼻尖、還有臉頰上,然後慢慢地往下滑落。

花見月被琴酒撈進來懷裡。

男人擡起手指抹掉唇角的白,然後沾上了花見月的唇上。

花見月偏過臉,想要避開琴酒的動作。

琴酒低笑著禁錮著花見月的臉,“漂亮。”

他說那些東西留在花見月的臉上很漂亮,花見月睫毛撲閃著,沒能說出話來。

“滿足了嗎?”琴酒啞聲問,“你滿足了的話,是不是輪到我了?”

輪到他……

“廚台我本來已經整理乾淨了。”琴酒咬上少年的耳垂,“現在多了這麼多水怎麼辦?你處理嗎?”

花見月被琴酒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眼底一片濕潤,模樣有些可憐的搖著頭。

琴酒的語調像是憐惜,“我不會讓你處理的,你隻會把水越弄越多。”

“下來吧。”琴酒說,“下麵或許好打理一下。”

……

本來冰冷的大理石現在硌著溫暖的身體都有了些暖意。

琴酒撥開少年的長發,去親吻花見月的耳後,後頸,一點點的,吻得花見月身體顫抖。

“很難受嗎?”琴酒輕聲詢問著,“那裡不舒服,告訴我?”

花見月沒有說話,他的手指按在了冰冷的台麵邊緣,指甲有些泛白的,他俯身咬緊了自己的手臂。

胸膛也碰到了泛涼的大理石,他呼吸顫抖著,試圖讓自己好受點。

“是這裡難受嗎?”琴酒自身後擡起花見月的下巴,眸光暗沉,“還是更裡麵?”

花見月克製不住的嗚嚥了一聲,“g,不要……”

“彆擔心。”琴酒把少年完全釘在自己的刃上,他說,“我漂亮的小妻子,不會讓你太難受的。”

花見月眼底的淚水凝聚成淚珠,然後滾落了下來,落在廚台上。

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越是這種時候那種感覺越是明顯,他的目光從廚房的窗戶看出去。

他好像對上了一雙藍灰色的眼睛。

好像是……小景。

這個想法嚇得他幾乎要從那種被弄到崩潰的狀態中驚醒,但很快又被琴酒扣緊了腰。

——一定是錯覺吧。

肯定是錯覺。

小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他這麼想著,卻擡手抓住了琴酒的手臂,“g……去房間……”

去房間才行,這裡太丟臉了。

琴酒俯身親吻花見月光滑漂亮得蝴蝶骨,那過分白皙的麵板因為灼熱的呼吸而泛起淺粉。

去房間?

他可沒打算放過他。

……

在廚房累得不行的少年伏爬在他的胸膛上,白皙的臉被胸膛壓出一片紅。

琴酒的手指輕輕撫摸過花見月的長發,他能感受到花見月貼著他的心跳,是人類,而不僅僅是沒有心跳的幽靈。

是脆弱的、輕易就會死掉的人類。

必須被好好保護著才行的。

保護……琴酒眼底的神色微暗,即便是花見月背叛他、欺騙他之後,他依舊還想著要保護花見月。

什麼時候他變成了這樣的人了?

他的吻落在了花見月的發絲上,還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他看到了手機的來電。

琴酒擡手把花見月放到床上,這纔去到陽台接了電話。

是那位大人。

黑衣組織的首領。

居然勞煩對方親自聯係了自己……琴酒斂眉,開始思考自己最近完成的任務,確認都足夠完美後才接聽了電話說,“boss。”

“你最近在做什麼?”那邊問。

琴酒回答,“最近兩天在休假,但任務都有完成。”

“休假……”那頭屬於中年人的語氣意味不明,“是休假嗎?”

琴酒垂眸,回答,“是的。”

“這三年你因為那個男孩做出的事已經很不理智了,如果他真的消失也就算了,既然他又出現影響到你。”對麵的聲音說著,“或許你該儘管做出決斷。”

決斷?

什麼決斷?

琴酒想,他早就做出了決定,他要把花見月留在身邊。

他生,花見月生。

他死,花見月……

“你就那麼將他帶走,現在日本警方也在大張旗鼓的找他,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對組織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琴酒握緊了手機,他的眸色晦暗不明,他意識到了這通電話的目的,正是因為意識到了,他現在的心情堪稱惡劣。

分明剛才和花見月進行了讓他感到很愉悅的事,讓他覺得一切都好起來了,但此刻,心情卻比還沒找到花見月之前還要煩躁。

“你一向是最冷靜理智的——影響到你情緒的人,都應該鏟除,你應該不想其他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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