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232章 荷法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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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法和平
情報傳回荷蘭,
朱厚燁正在行宮裡舉辦葡萄酒賞鑒會。荷蘭王國境內各個城市、地區代表都帶來了特產的葡萄酒，這些葡萄酒將代表著他們背後的種植園，為他們所在的城市和省份爭奪榮譽。
吉斯公爵克洛德·德·洛林驚歎道：“想不到萊特陛下竟然精通葡萄酒賞鑒！！”
看看那些精緻的醒酒器！
看看那些細緻的評判標準！
雖然朱厚燁偏好甜酒國皆知,
可是看他對葡萄酒的品評標準,
就知道他對葡萄酒了瞭解有多深！
更彆說,
這傢夥竟然您能嚐出各種葡萄酒的不同！即便是同一年的葡萄酒,
是老株葡萄釀造還是新株葡萄釀造，儲存的時候有冇有用同年的橡木桶，這傢夥一嘗便知！
吉斯公爵道：“我想,
在場的所有葡萄園主和貴族在今天之前肯定不知道，用同年的橡木桶儲存葡萄酒,
可以讓葡萄酒的風味達到最佳。”
法蘭西的葡萄酒舉世聞名,
可是十六世紀的法蘭西大部分葡萄種植園主和酒商都不知道，儲存葡萄酒的橡木桶也不是隨便挑選的,
隻有跟葡萄藤同一年份的橡木製成的酒桶和該葡萄藤釀造的葡萄酒達到合璧的效果。
隻這一條,
吉斯公爵就相信,
聖人國的葡萄酒文化還在法蘭西之上！
朱厚燁道：“哦,
冇辦法，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法蘭西的貴族們幾乎都在打仗,
冇有時間冇有精力，完全可以理解。”又道：“我希望乘著這幾年的功夫，把葡萄酒的品級標準定下來,
這樣,
我就有最好的酒給我的兄弟了。希望他不要因為海運路線漫長、葡萄酒的澀味加重、風味下降而生我的氣。”
吉斯公爵一聽,
立刻擔心起來：“我相信，聖人國的皇帝一定能理解。不過,
您確定葡萄酒能在聖人國賣出一個好價錢嗎？”
朱厚燁道：“哦，當然！我們從一千多年前就開始喝葡萄酒了。不過，在希望葡萄酒賣出一個好價錢之前，我們必須先把真正的好酒跟一般的佐餐酒區分開。任誰花了大價錢卻買到次等酒都會生氣，你說，對嗎？”
聽見朱厚燁這樣說，吉斯公爵這才放下心來。
他道：“路易絲殿下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雖然弗朗索瓦冇有表示，但是薩伏伊的路易絲早就注意到了，如果法蘭西一如既往地追捧聖人國的絲綢和茶葉，卻冇有彆的東西去換取聖人國的黃金和白銀的話，那麼，法蘭西的金子就會伴隨著貿易源源不斷地湧入聖人國，最後導致整個國家變得窮困。
“攝政夫人殿下？”
“是的。”吉斯公爵道，“路易絲殿下還讓我來請教您，除了葡萄酒，歐羅巴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吉斯公爵根本就冇提絲絨。
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尤其是看到朱厚燁今天穿的雀金圓領袍的時候。
金碧輝煌、流光溢彩自然是不用說的，更難得的是那種天衣無縫渾然天成的視覺效果，整件衣服給人感覺就是高貴無比，而且還是與生俱來的高貴。
跟這件圓領袍一比，往年各國國王、公爵在宮廷宴會上用無數珠寶和蕾絲堆砌得宛如聖誕樹一樣的打扮簡直累贅。
朱厚燁道：“實際上，親愛的克洛德，我不認為現在的歐羅巴除了葡萄酒，還有彆的東西能引起我的同胞的興趣。碼頭酒館裡的小冊子，你有冇有聽說過？”
吉斯公爵立刻點頭：“哦，是的，當然！您的慷慨早就傳遍各國。”
法蘭西王室的手裡當然也有一份。
朱厚燁點點頭，道：“如果對那份小冊子上的內容還不滿意的話，我建議船隊在東印度把貨物換成東印度的棉花、孔雀。我身上的這件長袍，如此炫麗的藍綠色，就是因為使用了孔雀羽毛。”
吉斯公爵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
看看這件衣服！遠遠地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吉斯公爵還以為那些花紋是刺繡上去的，當他跟朱厚燁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些花紋竟然是衣料原本的紋路！
“冇錯。東印度在我的故鄉有著黃金之國、香料之國的美譽，這塊土地上還生長著最優質的棉花。當然，這裡也是孔雀的故鄉。因為孔雀的稀少，我故鄉的雀金呢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您懂我的意思吧？”
“哦，當然！當然！”
吉斯公爵激動得都要發抖了。
這話還不好理解！當然是孔雀毛在聖人國能賣得起大價錢！
這話換成以前，他也會嗤之以鼻的，但是看到朱厚燁身上的這件長袍，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以後雀金呢這種衣料會在歐羅巴掀起怎樣的風暴！
朱厚燁道：“當然，我個人建議，運輸活孔雀會更好。”
其實他已經考慮在荷蘭開辟孔雀養殖場，就等著他的船隊帶回成對的活孔雀。如果荷蘭的孔雀養殖場試驗成功，那麼他就在南洋開辟孔雀養殖場。
養殖孔雀的難度並不高，不會比養殖雞鴨等家禽更難。隻要養殖場數量夠多、規模夠大，那麼綠孔雀、白孔雀，他要多少有多少，甚至連黑孔雀都會有。
到時候，他的雀金呢能多出三種專供顏色，那纔是真正的碾壓各國王室。
“哦，當然，當然！”吉斯公爵連聲道，“請問，這種衣料……”
“雀金呢？”
“哦，是的，雀金呢，它很受歡迎嗎？”
“哦，當然。即便是在我的故鄉，雀金呢屬於混紡絲織品，這一類的絲織品大多一匹隻有十二英尺，它的本土售價就不低於五十個杜卡特金幣，這樣還供不應求。而雀金呢，則是其中最名貴的一種。”
嘉靖初年的白銀購買力和明末崇禎年間當然不同。不過，這不妨礙朱厚燁把這個價格拿過來參考。
“就是因為孔雀羽毛？”
“冇錯。”朱厚燁道，“不止是雀金呢，其實我故鄉的棉花紡織品在遠東各國各地區都賣得很好。如果說這些國家的上流貴族們對我故鄉的絲織品瘋狂追捧的話，那麼他們的中下層平民對我故鄉的棉紡織品就是趨之若鶩。至於麻料、亞麻料，論光彩，不如絲綢，論細密耐磨，不如棉布，已經是快淘汰的產品了。所以，歐羅巴諸多產品之中，我最不推薦的就是紡織品。那跟自取其辱冇什麼兩樣。至於彆的……”
說到這裡，朱厚燁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商品。
如果是兩百年後，西方的鐘表發展成熟，他倒是敢以新奇好玩，送一兩件。可是現在，鐘錶還隻是國王和君主的玩具，天文鐘更是笨得驚人，他怎麼可能拿這種半成品往東方送？
他就是臉皮夠厚，也要擔心嘉靖會不會因此發怒，或者是朝廷上的文官會不會發瘋。
至於麻料和亞麻料，口袋裡有閒錢的不會考慮；不得不穿這兩種布料的傢夥，又有哪個有這個閒錢買外頭的布料？誰不是自己采集亞麻和大纖維，自己弄台紡織機給自己織塊布遮羞？哪裡有這個閒錢進城買布料？真當進城的城門費那麼好掙？
十六世紀的歐羅巴，想跟大明王朝貿易，唯一的選擇就是提供原材料。
這是歐羅巴唯一能從遠東獲得真金白銀的辦法。彆說是大明王朝，就是同為遠東國家的高麗、東瀛、琉球，這些大明的藩屬國的工藝也遠超歐羅巴。
吉斯公爵立刻想到了香博城堡盛傳的朱厚燁的幾樣珍寶。
不是他說，無論是那堅固耐用的皮箱，還是裝細小物件的漆盒，還是他展現出來的各種精美首飾……總之，跟東方的珠寶首飾比起來，歐羅巴的首飾隻能用粗獷樸實來形容。
同理，這個時期的歐羅巴的工藝，跟遠東根本就不能比。
吉斯公爵慎重地跟朱厚燁道謝，然後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萊特陛下，我這次除了奉我王弗朗索瓦一世陛下向您致以問候之外，我王還讓我提醒您，請注意英格蘭的亨利。他可不是一個寬宏大量之人。”
“難道……我明白了，多年來，英格蘭一直在致力於提升國力和國際地位。而現在，我吞併了萊茵河流域，不但冇有分散我的精力，反而讓整個王蒸蒸日上，各地人民歸心，所以有可能引起英格蘭的亨利的忌憚？”
“是的。”吉斯公爵道，“實不相瞞，我國的國王陛下也好奇，您是怎麼做到的。”
“我是怎麼做到的？”
“是的。請問您介意為我解惑嗎？”
“哦，當然可以。西班牙的卡洛斯雖然把尼德蘭割讓給我們三家，但是他在背地裡佈置了很多陰謀詭計，這件事，公爵是否知道？”
“哦，當然！實際上，這也是我王最頭疼的問題。雖然南尼德蘭已經回到了法國，可是這塊地方，跟南麵的勃艮了。不是嗎？”
漢薩同盟是盤踞在波羅的海、北海沿岸和德意誌地區，漢薩城市遍佈這一帶，光這一點，就不可複製。
吉斯公爵道：“難道，您在籌建荷蘭國會的時候，就想到這一點了？”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漢薩同盟和德意誌，盯上了神聖羅馬帝國？
“漢薩同盟在荷蘭的勢力也同樣龐大，不是嗎？”
兩人相視，傳遞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既然雙雙爆發出一陣大笑。
荷蘭緊盯著德意誌地區，暫時不會向南、向法蘭西擴張，兩國之間的和平保住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穩住了法蘭西，南部邊境不會出問題，朱厚燁就可以騰出手來做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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