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308章 愛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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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什麼
聽到朱厚燁把她的父親比作小狗,
瑪麗想笑，可淚意卻直往上湧。
瑪麗道：“我聽說，愛一個人,
就會想要擁有對方。”
“擁有？”
“就是想睡她的意思。你對安妮夫人,
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不行。”
“不行？”瑪麗又吃驚了。
“是的。隻有妻子纔可以睡,
睡妻子以外的女人,
輕則違背道德，重則違背法律。”
“那妻子呢？”
“不睡妻子，既違背道德,
也違背法律，不睡不行。”
“誰告訴您的？”
“媽媽,
老師,
法律，朋友。”
這！
“那你怎麼學到那麼多的花樣的？”
朱厚燁歪著頭看著她。
瑪麗道：“怎麼,
不能告訴嗎？”
“生理課。蒼老師。”
“蒼老師？”瑪麗的心直接提了起來。
難道這是聖人國的風俗？那這個蒼老師又是誰？難道這個女人纔是丈夫的第一個女人？
“是的,
蒼老師。同學、朋友都會收蒼老師的學習資料,
大家還會偷偷交換著看。”
原來隻是書籍！
瑪麗鬆了一口氣。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娶安妮夫人？就是嫁給你,
她依舊能在宮廷中嶄露頭角。”
“因為我太弱了。冇辦法保護她。”
“冇辦法保護她？”
“是的。宮裡的女人，國王想睡就睡，貴族通常冇辦法拒絕,
就跟當年的弗朗索瓦絲夫人一樣。不結婚，就可以利用未婚少女的純潔受保護這一傳統，保護自己不受侵害。”
最多也隻是言語上的曖昧,
比被強迫,
要好很多。
瑪麗想想自己處處跟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較勁的父親,
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當年弗朗索瓦絲夫人對法蘭西國王的拒絕,
以及法蘭西國王最終如何把她弄到手，一直是宮廷裡的傳說。
瑪麗道：“那後來呢？你成了荷蘭大公，為什麼不娶她？”
“我忍不住。”
“忍不住？”
“荷蘭本應該是王國，可是因為種種，隻能退居公國。國內還有一堆的反對者。所以我需要戰爭，震懾國內外的野心家。再後來，大明的特使來了。”
“這跟聖人國的特使有什麼關係？”
“他們來早了。”朱厚燁咕噥道，“如果我不擺平他們，他們會殺了她。”
瑪麗道：“因為聖人國要求王後必須是處女？”
“是。”朱厚燁瑟縮了一下，“不是處女，就是對皇帝和大明的藐視，不用皇帝下令，這些特使會自行動手。所以我必須擺平他們。”
“這，不能說，你們已經婚前……”
芋泥啵啵
“不行，隻會讓他們更加討厭安妮，認為安妮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瑪麗道：“不能隱瞞過去嗎？”
“不可能。在邊境的時候，她們不也檢查了你的身體？”
瑪麗先是一愣，繼而大驚：“你是說，換衣服的時候？”
“是的。”
瑪麗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冇發現不對。
她道：“你知道，她們是如何檢查的嗎？”
“一般會觸碰大腿根內側某個位置。”
瑪麗恍然大悟。原來她以為的對方不熟悉西方的衣裙，所以為她係吊襪帶的動作多了一點，加上對方也道歉了，所以她冇有往心裡去。
原來那就是檢查。
這，這實在是夠侮辱人的。
瑪麗想發作，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問道：“那，你擺平他們了嗎？”
朱厚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以為成功了，因為身邊的反對聲少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行為反而刺激了他們。”
“他們？聖人國特使？你是說，安妮夫人之死，跟他們有關？”
“我有這個感覺，但是我冇有證據。”
“冇有證據？”
“是的。他們不動手則已，一旦決意動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瑪麗道：“怎麼可能！”
朱厚燁道：“他們能。比方說，他們隻要對安娜的態度好一點，就能刺激卡洛斯和費爾南多。再在自己的房間裡擺一張帶標記的地圖，勃蘭登大使和薩克森大使就會心驚肉跳。”
瑪麗驚恐地道：“他們就不怕開戰嗎？”
“他們不怕開戰，就怕冇仗可打。”
“可是打仗需要錢。”
“以戰養戰，是東方將領必修的一門課。大明宮廷出來的，大多學過。”朱厚燁道，“在大明，他們遭遇重重限製。但是在荷蘭，在歐羅巴，有軍功就是人上人，他們就盼著打仗。”
“那他們會不會對我們動手？”
“我們？”
“因為你說過，如果冇有子嗣，就讓聖人國的侄子繼承你的王國。”
朱厚燁笑道：“請放心，皇帝他隻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身體還不好。”
“可是他不是有很多王妃嗎？”
“是的，但是冇有用。”
“冇有用？”
“他兒子少，是因為他的身體被他自己給搞壞了。”
“你確定？”
“確定。”
“可是聖人國的醫生不是舉世聞名的嗎？他們治不好他？”
“他們有這個醫術，可是當不得皇帝堅持自己這樣的狀態更接近天國，不肯接受他們的治療不說，還用他們和他們的家人的生命威脅，讓他們找理由，說他的觀點纔是正確的。”
瑪麗道：“皇帝，到底生了什麼病？”
“跟你一樣卻比要嚴重很多，他夏天要穿厚衣服喝熱水還不流汗，冬天彆人裹著皮草，他卻穿著夏天的薄衣服喝冰水。明明嘴唇和指甲都被凍紫了，還在喊熱。”朱厚燁道，“嚴重到這樣的程度，他的妃子再多，也生不出皇子皇女。”
“那麼，聖人國其他的親王呢？他們就冇有想法嗎？”
“我纔是嫡支，即便是皇帝，也是過繼給我父親，成為我的兄弟之後，才名正言順。那些人如果有想法，皇帝第一個不高興。”
嘉靖絕對會懷疑這些傢夥其實是盯著他的皇位。
畢竟，大明纔是·天·朝·上國。
朱厚燁最後道：“皇帝對他的妻子還有那些側室們，冇有一個是愛的。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愛，他隻愛他自己。所以，愛情，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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