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486章 回返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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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返預備
英格蘭恢複了秩序,
宮廷也開始為回返荷蘭做準備。
冇辦法，朱厚燁畢竟是荷蘭國王，他已經在英格蘭呆了兩年,
甚至因為瘟疫,
連長女的週歲都在英格蘭這邊辦了。所以今年,
他無論如何都要回去。
朱厚燁要回返荷蘭,
瑪麗當然不可能留在英格蘭。整個宮廷都因此忙碌了起來。
收拾行李自有侍女們去做，需要朱厚燁和瑪麗親自過問的，還是公務,
比方說，各國來訪的王族們。
這一次,
薩克森國王的使者是他的堂兄弟薩克森公爵亨利四世。
這個傢夥明顯是個狂熱的新教徒,
從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信仰和高傲的態度完全可以看出來：
“尊貴的荷蘭國王陛下，”
這傢夥赫然無視了同樣坐在王座上的瑪麗。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和仁慈。我原以為作為新教徒,
來到英格蘭後,
會遭遇各種歧視和侮辱。我完全冇有想到,
我來到您的宮廷,
就宛如受到偏愛的孩子回到了家。”
朱厚燁道：“那您更應該感謝我的妻子。英格蘭的掌璽大臣是一位路德教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薩克森公爵這才道：“非常抱歉，女王陛下,
我一直以為您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對新教寬容，也隻是出於妻子對丈夫的服從。”
瑪麗道：“薩克森地處歐羅巴中部,
訊息閉塞,
對聖人國的文化和智慧不太瞭解。聖人國對於治理國家非常有經驗。”
瑪麗立刻回敬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
朱厚燁道：“我相信,
尊貴的薩克森國王派公爵殿下出使英格蘭，不是為了路德宗和天主教的信仰之爭。”
“哦,
請原諒，尊貴的盧米埃陛下，我隻是習慣了。這種爭執，現在正風靡各國宮廷。整個歐羅巴，唯有您的宮廷是例外。就如同路德冕下從來冇有懷疑過您的友誼。”
“我很欽佩路德閣下的智慧，也很欽佩薩克森國王的勇氣。雖然說維護自己的利益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力，但是在此之前，從來冇有人付諸行動。”
瑪麗吃驚地望向朱厚燁。
因為朱厚燁還說過一句類似的話：羞辱強者是弱者與生俱來的權力，但是隻有真正的蠢貨纔會真正付諸行動。
而薩克森公爵則是大喜。
他以為這是對薩克森的肯定。
要知道，對於薩克森王國來說，荷蘭一直都是西邊的大威脅，這種威脅程度，甚至還在南麵的奧地利之上！
無他！
因為荷蘭國王實在是太強勢了。
不止是薩克森公爵跟他的堂兄，就連隔壁的勃蘭登堡王國都在提心吊膽，生怕荷蘭又往東方推進。兩國的王室都知道，荷蘭王國一旦吞併了勃蘭登堡王國，那下一步就是薩克森了。
要不是荷蘭國王用實際行動證明瞭自己不會繼續東進，如果不是奧地利的卡洛斯在宗教方麵的強勢就在那裡擺著，隻怕勃蘭登堡王國和薩克森王國早就向哈布斯堡家族認錯、重回神聖羅馬帝國的懷抱了。
當然，這裡麵，馬丁·路德對朱厚燁的一係列好評，也是兩國遲疑的重要原因。而約翰·加爾文在荷蘭的經曆，也是一道重重的籌碼。
西邊強勢崛起的荷蘭王國，還是南麵堅持天主教信仰的哈布斯堡家族，一直都讓兩國遲疑不定、無法選擇。
隻聽薩克森公爵興高采烈地道：“真應該讓我的堂兄好好好聽一聽！冇錯！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權力！為了捍衛我們的權力，我們會不惜動用武力！”
瑪麗當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因為她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朱厚燁道：“這就是公爵殿下此行的目的嗎？”
“非常抱歉，尊貴的盧米埃陛下，請原諒，我隻是太高興了。”薩克森公爵的鬍子都在跳舞，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我從來冇有想過，陛下能理解我們。跟哈布斯堡家族完全不一樣。”
朱厚燁道：“信仰是靈魂的領域，唯有天主的審判庭纔有資格做出審判。這是我一慣的立場。”
他不會因為信仰問題，對新教國家發動戰爭。
聽出朱厚燁的潛台詞，薩克森公爵非常高興。
以卡洛斯表現出來的，對天主教的虔誠和狂熱，他遲早會對新教國家發動戰爭。鑒於卡洛斯以往的戰績，無論是勃蘭登堡王國還是薩克森王國，都不會太過擔心。因為卡洛斯的能力在那裡擺著。
他們擔心的是朱厚燁，就連勃蘭登堡家族那位著名的大團長親王都一再表示，他一點都不想對上朱厚燁。
跟卡洛斯不同，卡洛斯的功績，一半來自於他的臣下阿爾瓦公爵，一半來自於威廉·克羅伊。而朱厚燁，他的王位，他的領土，都是一刀一劍從戰場上奪來的。
薩克森公爵立刻表示：“尊貴的盧米埃國王陛下，請相信我們，薩克森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拿起武器。我們不會以任何理由，也不會以任何形式，冒犯您的威嚴。我國的國王陛下非常希望能與您簽訂合約，以見證兩國的和平。”
“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看到自己此番目的如此輕易地達成，薩克森公爵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他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感謝，然後退了下去。
第二位客人是法蘭西大使。
“尊貴的荷蘭國王陛下，吾王希望能與您在邊境上會晤，洽談青黴素的購買事宜。”
朱厚燁道：“青黴素？他想要多少。”
“數量有點多。吾王陛下希望，您能把今年的份都賣給法蘭西。”
因為治療梅毒的特效藥，青黴素的主要買家除了法蘭西宮廷，就是意大利。
朱厚燁道：“他打算巡遊法蘭西？”
“是的。”
說這話的時候，法蘭西大使的臉色可不好看。
在瘟疫肆虐的情況下巡遊法蘭西，簡直就跟賭命冇什麼兩樣。
雖然說，“國王和領主深受天主庇護”的觀念在歐羅巴深入人心，而且自古以來都有國王為人民祈福驅散惡魔的傳統，但是，曆史上感染瘟疫而死亡的君主和領主，也從來冇有少過。
這一次朱厚燁“驅散”了英格蘭北部的瘟疫，直接就把各國君主放在了烤架上。
——既然英格蘭的國王和女王夫婦驅散了瘟疫，那我們的國王為什麼不能？
在瘟疫中煎熬了三年，已經厭倦了冇完冇了的火刑架的人民躁動不安著。
這一次，弗朗索瓦的巡遊是迫在眉睫。
朱厚燁道：“我明白了。詳情，我會跟他麵談。”
“非常感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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