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087章 流產的可能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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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的可能性原因
大約是太過震驚,
亨利八世甚至都忘記了約束宮廷。不過,這麼勁爆的內容,就是亨利八世想約束都冇有用。
所以當天晚上,
西班牙大使尤斯塔斯·沙普伊斯跟薩福克公爵查爾斯·布蘭登齊齊抵達漢普頓宮。
當時夜幕已經降臨,
天已經全黑了,
以赫特福德郡的維度,
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左右,朱厚燁本已經睡下,不得不披衣起床,
梳洗束髮。
當他進入會客廳的時候,西班牙大使沙普伊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看見朱厚燁進來,
沙普伊斯就上來行禮,
然後道:“尊貴的瑞德親王殿下,非常冒昧這麼晚來叨擾您。隻是我聽到一個訊息,
十分震驚。請問,
當年的威爾士王子亨利是被人害死的嗎?”
朱厚燁笑道:“大使閣下,
我來歐羅巴不過兩年,
資訊太少了。我想,西班牙方麵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
“抱,抱歉。我太著急了。我的意思是說,
您是否能確定威爾士親王是被害……”
看見沙普伊斯越說越混亂,查爾斯道:“親王殿下,我是受殿下的拜托向您谘詢女性流產的可能性。”
其實不是凱瑟琳拜托,
而是他的妻子瑪麗長公主得知流言之後,
第一時間請求他幫忙。
朱厚燁道:“很多。公爵閣下應該不會忘記,
我曾經向凱瑟琳殿下建議過,要求她以甜菜汁或者葡萄汁解渴。”
查爾斯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因為酒類,
無論是紅葡萄酒還是白葡萄酒,都有刺激子宮的作用。雖然平時看上去微乎其微,其實對於孕婦來說,至少能提升一成的流產機率。濃度越高的酒,刺激性就越大。”
尤斯塔斯·沙普伊斯倒吸一口涼氣。
“請問還有嗎?”查爾斯道。
“當然。比方說,女性的衣物。雖然我冇有情婦,卻瞭解過女士們的衣物。裡麵是束腰,外麵是緊身衣。堅固甚至超過輕甲的衣物緊緊地束縛著女性的身體,不止讓女士們無法自由的呼吸,也讓追求體型的女士們,甚至連骨頭都變了形。”
查爾斯聽得心中一緊,道:“這,這,這個問題很大嗎?”
“是的,非常大。骨頭變形的話,原本被骨頭保護在內部的器官就隻能跟著移位。腰部被勒得變了形,器官要麼上移,壓迫心臟和肺。這會讓女士們容易呼吸不暢,導致在舞會上昏倒;要麼下移,壓迫子宮,而子宮長期遭遇壓迫而變形的話,要麼不容易懷孕,要麼容易流產。”
沙普伊斯幾乎是崩潰一樣地道:“怎麼可能!”
查爾斯則要鎮定很多,雖然他也在頭痛之後要怎麼回覆他的國王。
他道:“請問,還有嗎?”
“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近親結婚。”
沙普伊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您是說近親嗎?”
“是的。”
“可是凱瑟琳殿下隻是亨利七世的三代表親,是約克的伊麗莎白的四代表親。她跟亨利八世並不是近親。”
朱厚燁道:“我說的不是王後殿下和國王的婚姻。我指的是國王的血統。”
查爾斯·布蘭登道:“怎麼回事?”
他覺得自己問道關鍵了。
朱厚燁道:“當年亨利七世和他的妻子,約克的伊麗莎白的血統實在是太近了。如果他們生的女兒還好,如果是兒子,則不容易讓女人受孕,就是受孕了也很容易流產。”
簡而言之,要外孫有,要孫子孫女,這個概率要小很多。
“可是凱瑟琳殿下前後懷孕七次!其中生產順利三次,另外有三次隻是生下了死胎而已!”
朱厚燁道:“那我隻能說,凱瑟琳殿下的生育能力十分優秀,不愧是最適合英格蘭的王後。”
沙普伊斯的臉上瞬間閃過喜色。
再一想,他又沉下了臉,道:“那麼,請問凱瑟琳王後為何一直冇有生下健康的男嗣?”
這也是西班牙王室多年的心病。
朱厚燁道:“如果不看巫術、毒藥和有心人的算計等諸多因素的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亨利八世國王本身是近親之子之故。”
尤斯塔斯·沙普伊斯立刻道:“親王殿下,請說話小心一點。您的話很容易被理解成對羅馬教廷的不滿的。”
朱厚燁道:“請問我說了什麼嗎?”
尤斯塔斯道:“您說近親結婚不利子嗣。誰都知道,近親的罪孽是可以通過教宗冕下的聖諭赦免的。”
朱厚燁道:“近親不宜結婚,是天主的教誨,生為近親也是天主的安排。如果天主有意促成這對新人,為何不為他們安排更加合適婚姻的身份?”
“這!”
“再說了。天主是至高無上的,區區出自血肉之軀的文筆,真的能代替天主的旨意?!”
“瑞德親王殿下!”沙普伊斯喝道。
朱厚燁道:“看起來,大使閣下很有意見。”
“是!”
真想把這個敢說的傢夥送進異端裁判所!
“那要不要跟我打賭呢?”
“打賭?”沙普伊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想,我喜歡跟人打賭這件事,大使閣下應該很清楚纔對。”
沙普伊斯猶豫了一下,道:“請問,您要賭什麼?”
“當然是賭你的君主,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的子嗣。我記得他的妻子是葡萄牙的伊莎貝拉公主,對嗎?”
“是的。這是最合適皇帝陛下的婚姻,從年齡到家世,無一不般配。”沙普伊斯大聲道。
“可是他們的血緣實在是太近了。”朱厚燁道,“我敢賭,無論伊莎貝拉皇後生產多少次,他們夫婦最後隻能養大其中的一個,也就是最大的那個孩子。而且如果他們的孩子還跟他們一樣,隻肯跟自己的表親結婚的話,那麼他的孫子這一代繼承人會明顯地出現病態。如今困擾英格蘭的男嗣問題會成為西班牙的噩夢……”
“不可能!”
“隻是打賭而已。”朱厚燁笑道。
“如果您再這樣,那我就隻能回明皇帝陛下,把您送上宗教法庭!”
朱厚燁道:“真是的。原來西班牙賭不起。”
“你!”
朱厚燁道:“又或者,閣下可以請示皇帝,看看他願不願意跟我賭。”
查爾斯·布蘭登不得不開口,道:“親王殿下,這個賭約實在是太漫長了。也許我們都冇辦法活到見證賭約的那一天。”
朱厚燁這才道:“好吧,是我有失考慮了。失禮了,大使閣下。”
查爾斯·布蘭登道:“失禮的,應該是我們纔對。殿下確認流產的可能就是上述原因嗎?”
“是的,我肯定。”
“如此,我明白了。多謝。”
說著,查爾斯·布蘭登立刻起身告辭。
沙普伊斯見狀,也隻能跟著起來。
至於兩人如何回去報告,就跟朱厚燁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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