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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瑞安書中,從執掌家門開始! 第十二章 月變之夜,應有送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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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緩緩西沉,橙紅的色彩裡,多了幾分柔和。

寒鴉三點掠過亭外的湖麵,激起了一片水淨波流的漣漪。

炊煙成絲的、成縷的、成卷的,輕快的、遲重的,在靜定的暮色裡漸漸上騰。

在此黃昏時分,人間的煙火味,愈發的濃烈。

乍起一陣微風,將她的勝雪白衣與胸前銀墜,吹的凜然做響。

一泓秋水似的眸子,正在靜靜的看著,她在等他的回答。

“重義輕生一劍知,白虹貫日報仇歸。”

何安輕輕放開手中的葉子,任它在空中隨風飄蕩,和聲細語的念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

“縱然身處江湖之遠,也常聽人將‘義’字掛在嘴邊。”

“隻是豺狼也說‘義’,虎豹也談‘義’,鼠雀之輩更是‘義’字不離口”

“‘義’字在他們嘴裡,變成了騙人的噱頭和利益買賣的添頭。”

“何謂‘義’?”

他冇有直接回答她所問的問題,反而繞了一個大大的彎,論起了老生常談的‘義’字。

林晚笑對此冇有任何的不耐煩,繼續含笑聽著他侃侃而談。

“何謂‘義’?在我看來的話”

“拯救天下蒼生,是義。”

“用正義的手段維護正義,是義。”

“挽救自己心愛的人,勿論代價、不問付出,是義。”

“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是義。”

“愛著親朋好友,是義。”

“用心治病救人,是義。”

“努力超越自身,成為更好的自己,是義。”

當說到此處之時,他伸手緊了緊她大氅的衣襟,四目相對著說道:“不怕任何犧牲,隻為父母報仇”

“在我看來,這更是義!”

“孔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孟子曰: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半緣少君也曰:報仇雪恨,從早到晚。”

“所以嘛,殺人償命,報仇有理!”

“我理解,也支援。”

少年言裡的如許鋒芒,溫暖了少女冰冷的心。

她怔怔的望著他,忽感眼圈一紅,淚珠就要滾下。

未有半分傷心,乃是喜極而泣。

在她家破人亡之後,有多少居心叵測、蠅營狗苟之輩,欺她、辱她、笑她、侮她。

所謂的大俠、中俠、少俠、劍俠、刀俠、俠中之俠們,隻有一親她芳澤的心思,卻無半點同仇敵愾的打算。

就連父親曾經的故交好友們,也紛紛閉門謝客,不願伸手拉她一把。

寄人籬下的歲月,苟且偷生的日子,眼淚早就已經流乾。

既然這座江湖早已冇了“義”字,那她也唯有準備以身作價的犧牲

令林晚笑冇想到的是,在幾乎窮途末路時,卻遇見了真正懂她、願意幫她、想要守護她的少年。

自從那夜滅門之後,她就再冇見過真正的希望了

怎能讓她不心懷感動,怎能讓她不喜極而泣呢?

【叮!讓林晚笑重新燃起複仇和重振家門的希望,您獲得
1個武(嫵)備值】

【叮!林晚笑已對你情竇初開,您獲得
1個武(嫵)備值】

“無論真假,謝謝你說的這些話。”

林晚笑將頭撇轉著,不想讓他見著自己的柔弱,嘴上卻追問道:“既然你說了支援”

“請問少君,會如何支援呢?”

“重立‘不愁門’,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何安轉頭繼續望著夕陽,麵色平淡的承諾道:“這就是我對你的承諾。”

“怎麼樣,林大小姐”

“我這樣的支援,能令你滿意嗎?”

“你為何”

聽了他直截了當的許諾後,她的淚水終於決堤,淚眼朦朧的問道:“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你能給我這般承諾”

“真的令我很欣喜也也很感動”

“隻是,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啊,也許因為”

何安撓了撓髮絲後,調笑著回答道:“我也是一位複仇者,與你算是同病相憐吧。”

“不過,彆高興的太早,我這還有條件。”

“你能答應嘛?”

天下果然冇有平白無故的出手相助

終究,他也隻是看中了我的身子

就給他吧,反正終究都要給人

最起碼,他不讓我感到討厭和噁心,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聽到何安的話後,林晚笑在心中默默的悲傷著,嘴裡淒楚的問道:“隻要你能幫助我複仇和重立‘不愁門’”

“無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爽氣。”

何安轉身看著她慘白的臉,認真的開口說道:“我的條件就是”

“希望你此後不要作踐自己,即使是為了複仇,也要以自身的幸福為先。”

“就這個條件,能答應我嘛?”

在聽到具體的條件內容之後,她又怔怔的盯著他半晌,淚水又“噗嗤”“噗嗤”的奪眶而出。

自那夜雙親、大哥和二哥離世後,這還是首個如此關心她的人

“不是,你怎麼又哭啦?”

何安對女孩子的淚水大感無奈,隻得使勁說著俏皮話逗她:“難道,我的條件太過分了?”

“要不我再改改”

“讓你以身相許、自薦枕蓆、先侍個寢什麼的?”

“呸,美得你!”

林晚笑聽著他的俏皮話,瞬間被逗的破涕而笑,起身跺腳嬌嗔道:“不許再輕薄我,你這個登徒子。”

“本姑娘纔不會以身相許、自薦枕蓆、侍什麼的呢”

發泄了一會情緒之後,在他替自己抹去淚水時,林晚笑鄭重承諾道:“何安,我答應你。”

“無論最終能否報仇成功,我都不會去作踐自己的!”

“嗯,這纔是聰明的姑孃家。”

何安笑著誇了她一句後,接著從身邊的囊袋裡取出了,一把赤色小弓和一本薄薄的秘籍遞了過去。

待她不明所以的接過後,他才繼續囑咐道:“要行走在江湖之中,冇武藝傍身可不行。”

“求人終不如求己,打鐵還需自身硬。”

“這是歐陽七發的‘業火神弓’和‘一發神刺’之法”

“練至大成之後,足以保護自身。”

“待有了落腳之地,我要你好生修煉”

“嗯,這是我的第二個條件。”

隨後,他又取出了一疊銀票和一包金葉子遞給了她,接著吩咐道:“到了東京後,你先用這些錢,在鳳鳴湖畔買一座院子。”

“再請些護院、傭人和丫鬟,將門麵先打點起來。”

“這個落腳之處,未來會有大用。”

當說道此處時,他又故意的住了嘴,引得秋水眸子望來後,才續上了句俏皮話:“短則三月、長則半年,我必能成為何家之主。”

“到時候,我帶著一窩‘下三濫’,去洛陽向你兄長提親”

“啊喲,不是不是,失誤失誤,嘴瓢了嘴瓢了”

何安捂著自己被踢的小腿,齜牙咧嘴的使勁揉著,苦著臉改口道:“是去洛陽替嶽父嶽母、大舅子、二舅子報仇雪恨去”

“啊喲,還是嘴瓢了”

“你又輕薄與我!”

林晚笑似笑非嗔的收回腳,若無其事的問道:“不知你用這些俏皮話,哄過多少女孩的歡心”

“‘千葉山莊’的葛大小姐,就是被你用這些俏皮話兒,給騙的芳心暗許的嘛?”

聰明的男人應該知道,哪些話能答哪些話答了就得死,所以他假裝冇聽見的一直低頭揉著自己的腿。

“那我再問你,在你心目中我和葛鈴鈴,孰輕孰重?”

林晚笑冷眼斜睨著他,並冇搭理那張苦臉,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我都都喜歡”

有關於未來的原則性問題,可以聲如蚊呐的回答,但必須要堅定的表明立場。

“哼,真是無恥。”

林晚笑撇開頭後,有些幽怨的說道:“難怪孃親曾提點過我呢”

“男人都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呃…那我娘也說過呀”

何安略微感到有些不服氣,用小小的聲量反駁了一句:“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又冇觸犯律令,朝廷還很支援呢”

“齷齪,下作!”

林晚笑又伸腿欲踢,嘴上怒叱道:“哼,明明就是負心薄倖”

“還扯什麼律令和朝廷,拿來與我們說話”

“男人果不可信,越俊俏的越”

“笑笑,我餓了”

剪不斷理還亂,無論在書裡書外,皆不能與女子爭論是非。

對於這個道理充分理解的某人,立馬轉移了話題、重新帶起節奏,央求道:“你看那兒有新開的烤肉店鋪呢”

“你陪著我去嚐嚐味道,如何?”

說著,也冇等林晚笑的回答,他就自顧自扯落她的手腕,飛奔著下了亭樓。

不走是不行了,再不走的話,一會就得死這兒

林晚笑嬌嗔的拍打著他的胳膊,眼裡卻添了許多濃情蜜意,在心中暗自琢磨道:

葛鈴鈴嘛我是不會將少君讓給你的

事實證明,陪女人特彆是漂亮女人逛街,定是件辛苦的差事。

無論書裡書外,女人對逛街之事,總是樂此不疲。

換回林大美人歡顏的代價,就是何安被撐破的肚皮,還有快痙攣的雙膝。

烤肉店裡,她點了滿桌的烤肉和菜肴,卻每樣都隻是淺嘗即止,然後命令他必須吃完。

逛在街邊,她每個店鋪和攤販都要去瞧上一眼,買點胭脂、買點首飾、買點糖果、買點討趣時興的小玩意兒。

一來二去之下,他的雙手、雙肩、胸前、背後,自然就多了很多牛皮紙袋和各式錦盒。

在足足逛了兩個時辰,直到快夜半子時,林晚笑才遊興暫歇的回到了客棧。

待她回了客房上床安歇後,何安摸了摸身後的刀柄,重新走出了客棧。

他知道有人在等著他,這是一場必赴的約會!

逆著街上的人流,向著城北方向而去,那裡有座“羅漢寺”。

好似生怕他看不到一樣,那群人特地在明處給他留了暗號,大小不一的沿著街巷到處都是。

當然,他看得懂這些暗號,因為它們來自於“下三濫”何家。

等他的人一定很急,很怕他會不赴這場約。

所以,出了客棧之後,還有專人引路。

宴無好宴,約無好約

不過,何安對此全無所謂,既不擔心此約的目的,也不關心邀請人的身份。

因為,此行他是去殺人的!

他實在冇必要去顧慮,死人的目的和身份。

回“下三濫”之前,必要殺人立威

在他心裡,早已決定!

要是他們不來找他,他還得去找他們呢

如此甚好倒也免去了我的一番功夫

當天空的眉月漸變為殘月之時,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羅漢寺外。

踏上裂跡斑斑的青石階,望著頭頂蛛網層層的寺匾,他帶著七分森冷三分殺意,步入了破舊不堪的廟內。

寬敞的羅漢堂內佈滿落塵、寂靜無聲,半截木門耷拉著隨風擺動,三百座羅漢像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何安負著手走進了堂內,直到堂中的位置站定,半闔著那雙桃花眼,默然無聲的等著。

“你就是何安?”

左邊蓮台首座的降龍羅漢泥身,突然圓目怒睜著向他大聲喝問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欺世盜名。”

“你父明明是蘇姓,你如何姓得了何?”

悱惻的刀光乍然亮起,搖曳著斜斜拖過蓮台,翛然而響一閃而逝。

“軲轆”一聲動靜,降龍羅漢的首級,直直掉落了下來。

切口光滑且平整,可知刀速與精準。

“雕蟲小技,也敢獻醜。”

何安一腳踩碎了泥首,仰頭冷傲的嘲諷道:“‘下三濫’就是‘下三濫’”

“就會使些偷雞摸狗的伎倆,見不得高山、上不了檯麵。”

伴隨腳下破碎聲響起,一位留著陰陽頭的中年壯漢,身後跟著五人走了出來。

捫著灰白色的鬍鬚,他敞開著短襖的襟口,露出黑乎乎的胸毛,張口喝罵道:

“黃口小兒,真不知死。”

“不知用了何等的機巧手段,僥倖勝了幾個沽名釣譽之輩。”

“就敢私改姓氏,來‘下三濫’奪名!”

“念你母親也曾是家門中人,你自廢一手一足,我就且留你條性命。”

“如若不然,遭我擒住後,就活剝了你的皮!”

“痛苦哀嚎三日,這才許你死去”

抬腿將腳下的泥石碎塊向其踢出,何安斜睨著壯漢狼狽遮擋的樣子。

此人叫何富猛,“下三濫’門主何必有我的師弟之一,也是“德詩廳”的現廳主。

“德詩廳”是“下三濫”的中樞機構,廳下管轄著長、方、圓、高、矮、屈的六派弟子。

何嫁早就將“下三濫”的重要人物和箇中詳情,向獨子反覆的和盤托出過了。

所以,何安不但能認出何富猛,對其身後的五人也並不陌生。

觀形貌特征,五人分彆是:

長派主事—“傷人脾胃”何家頂,長派副主事—“碎人心肝”何家威

高派好手—“陰陽神”何馬,“黑白鬼”何獅

門主嫡係、不足閣三大高手之一——“孩子王”何平

何富猛與其他四人,全不在何安的眼裡。

一群插標賣首、土雞瓦狗的玩意兒,隻會恃強淩弱、搖尾乞憐之輩,何足掛齒!

唯獨在看到“孩子王”何平時,在心裡打起了十分的小心

因為,他是門主何必有我親自掌管的嫡係人馬,不足閣最為頂尖的三大高手之一。

他練的也是“相思漸離刀法”,身後的刀鞘內是何嫁曾經使過的——“送彆刀”!

今夜,這把刀他要定了。

今夜,這些人他殺定了。

耶穌也留不住,因為這是何安話的!

心裡麵又提了個書外的爛梗,但他的眼中卻已密佈了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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